測試廣告1掀了蓋頭,就該喝合卺酒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喜娘端著酒杯走過去,示意二人拿上,又笑著說了幾聲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內的吉祥話,就退出了屋。
臨走前,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林靳寶望著林婉兒,兩人舉杯,繞臂將酒緩緩喝下,桌上的紅燭搖曳,二人眉眼彎彎,情意綿綿。
林靳寶抬手,將床幔放下,燭光照耀下,人影漸漸交合重疊。
三日後,林母早早的讓嬤嬤們備了吃食,又讓李玉姝她們都來主院坐著。
她坐在主位上,伸長了脖子望著門口,當聽到嬤嬤來報林婉兒他們來了時,整個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
三朝回門,林婉兒由嬤嬤攙扶著,跟在林靳寶身旁緩緩走來,林母望著她那含羞的笑,心底才算是真正的鬆了口氣。
她走過去,握住了林婉兒的手,拉著她便去了裡屋,說些母女間的悄悄話。
林靳寶則是被林予東他們拉過去,林家早已不同往日,這會他們也有底氣再去提點一二,免得屆時自家大姐又受了委屈。
李玉姝她們這會也在裡屋待著,瞧見林母拉著林婉兒進來了,連忙笑著打了招呼「大姐。」
林婉兒淺笑著點點頭,見李玉姝抱著孩子,當下走了過去「這抱的皓哥兒還是潤哥兒?」
「這是潤哥兒」李玉姝往床上瞄了一眼,笑道「皓哥兒在床上躺著睡呢。」
林婉兒聞聲看過去,果然床上還躺著個呼呼大睡的奶娃娃,她笑著走過去,坐在了床邊。
林母也跟著走了過去,都是成了婚的婦人,這說起話來也就沒那麼多忌諱了。
林母絲毫不遮掩的問起了林婉兒與林靳寶如今相處的怎樣,說的林婉兒雙頰滾燙的不像話。
她垂下頭,羞答答的,聲若蚊蠅般的應了聲「挺好的。」
林母卻是有些不滿意這個回答,她咬唇,急急忙忙的站起來到門口處。
推開門瞧了幾眼,確認沒有其他人來後,將門合上,走過去問道「那你們那帕子可給你婆婆瞧了?」
林婉兒頭都快垂到胸口裡去了,可這是自個娘問的,縱使再羞澀,她還是咬牙回道「瞧見了。」
林母聽罷心中一緊,當下追問道「那她怎麼說?」
「婆母將我叫去詢問了一番,得知真相後,便讓我躺床上歇了半日,還給我燉了雞湯來喝。」
林婉兒也沒有都說實話,一開始徐氏還以為是她故意弄的,氣勢洶洶的來逼問怎麼回事。
好在林靳寶就在家中,聽到嬤嬤傳話後連忙過去訓斥了徐氏一頓,隨後她才得空解釋。
當真相大白後,徐氏可謂是又驚又喜,當即就變了臉,一開始都是喚她靳寶家的,如今已經稱上婉兒了。
而且今日回門,還是徐氏自己備的禮。
只是林母聽了這番話,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她雙眼泛紅,抬手拍著林婉兒的手背。
「那就好,那就好……」
這與公婆一塊住,哪怕是林靳寶再怎麼偏向林婉兒,林母心裡都是不踏實的。
畢竟徐氏再怎樣,都是生養了林靳寶的人,這婆媳之間爭吵起來,一次兩次林靳寶可能會站在林婉兒身後。
可時間長了,再深的感情也經不住一次次的消磨,林靳寶夾在中間,遲早有一天會受不了。
林母無他所求,只願女兒平安喜樂,萬事順遂,好在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吃過了午飯,林母便說起了讓林婉兒和林靳寶留下來歇一宿,林婉兒心裡想是想的,只是她回想起徐氏今早叮囑過的話。
——今日早些回來,我特地讓嬤嬤買了補身子的藥才燉雞,你到時候和靳寶喝上一碗再去歇息,到時候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有了孫子,我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心裡猶豫許久,還是狠心拒絕了「今日就不留了,再過不久就過年了,到初二那日,我同靳寶一定回來歇上一宿。」
林母微怔,心裡忽的就空落落的,她望過去,見女兒眸光閃躲,林母連忙露出笑來,故作不在意的揮揮手。
「不留拉到,還省了些菜錢。」
她說的輕巧自在,林婉兒鬆了口氣,笑著瞧了過去「娘您注意身體,我和靳寶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和靳寶好好過日子,娘等著您們初二回來。」
「哎」
林婉兒和林靳寶同林家的人揮手告別,隨後轉身離去。
林母望著女兒漸行漸遠的背影,眼淚又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林父心知林母這是捨不得,可都說兒大不由娘,不管孩子們作何選擇,有何結果,這都是孩子的命。
林父抬手攙扶住林母,低聲說道「走遠了,咱們進去吧。」
江河縣的冬日,大多數都是大雪紛飛,眼瞅著年近了,遍地都是白皚皚的一片。
李玉姝穿著厚厚的衣裳,還裹著披風,手裡還抱著灌了熱水的湯婆子。
大雪封了山,莊子那邊李玉姝進不去,好在熊壯實是個有本事的,愣是帶著莊子裡的人將路給挖通了。
隨後又靠兩條腿跑去江河縣給李玉姝報信,說是他趕在封山之前進了山,獵了一頭熊。
如今凍在雪水裡,就等著李玉姝吩咐怎麼處理這頭熊。
這可是個好消息,林予東前幾日還聽鋪子裡有客人再說今日雪下的早,許多獵戶都沒來得及進山打獵,這野味都沒得吃了。
林予東聽了一嘴,心裡就惦記上了,不過他是想著派張泗去城門口守著些,若是有賣野味的就趕緊的收了去。
如今聽了有一頭熊,林予東也沒去想李玉姝何時買的莊子,而是火急火燎的催林予西將馬車趕出來,隨後就讓熊壯實帶路。
熊壯實有些懵,他側目看向李玉姝,有些遲疑。
李玉姝笑著擺擺手,說道「這是我夫家的兄長,你帶他們去便是。」
熊壯實這才點頭應下,手撐在車轅上微微一使勁,人就坐了上去,動作利索的一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北風卷著殘雪到處肆虐,路上因為雪融化而積水,又因天寒地凍而結了冰。
天忽的出了太陽,光照在雪面上反射著,山間四處亮晶晶的,刺的人睜不開眼。
馬車緩緩行駛,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愣是走了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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