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推倒了暴躁男二 第069回:苟活的何止一人

    測試廣告1自東野向北黎稱臣起,年年歲末都得給北黎納貢一批不菲的貢品。文字谷 www.wenzigu.com這個規矩已持續幾十年,東野人早已經受夠。尤其近幾年,底下大族和權臣紛紛提議,單方面撕毀當年的條約,大不了跟北黎真刀真槍地打上一仗。

    

    可最反對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這位受臣民愛戴的國主。

    

    老國師聞訊趕來,那時候凌澈已拋下凌恬兒去往前殿。國主寢殿裡只剩下還在倔強跪地的凌恬兒,還有在一旁一個勁兒請罪的羅布。

    

    羅布見老國師持權杖邁進來,趕緊過去欠身攙扶,「國師您來的正好,快勸勸小郡主吧!都在這裡跪了大半天,也不知到底是在跟誰較勁。」

    

    「還能跟誰,不就是跟她自己嘍。」老國師走到凌恬兒身旁,慈愛地笑了笑,「郡主打算跪到何時?國主被樞密院那幫大臣纏住,沒有一二個時辰是絕對不會回來。」

    

    「一二個時辰?」凌恬兒抬頭問道,又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那,那我還是起來吧。」

    

    「對對。」羅布連忙附和,「國主臨走前又沒說要郡主一直跪著。」

    

    東野國的軍政是通過下設樞密院來運轉的,幾位權重的樞密使上對國主、國師,下對一眾朝官。朝官們大體分在三個衙門裡,一是負責賦稅、商貿、典籍的文班院,二是負責典獄、司法的獄刑司,三是負責守衛都城和皇宮安危的護衛府。

    

    今日來求見國主的,便是分管文班院的幾位樞密使。向北黎納貢這件事與他們最為息息相關。每年一到秋收的季節,他們就開始頭疼不已。

    

    「離歲末還有好幾個月呢,樞密院那幫老東西著急什麼?」

    

    凌恬兒已站起來,另有兩個內侍提著椅子送過來。凌恬兒和羅布共同攙扶老國師先坐下去,她自己方才彎膝而坐。

    

    「樞密院那幫人在鬧什麼?十二郡的賦貢還沒有送到赤虎邑,他們這時候就開始瞎嚷嚷,這不成心給父親添堵麼?」

    

    凌恬兒雖沒有參與朝政,但因她日日待在國主身邊,懂得的事情卻不少。這點與她兩個出嫁的姐姐不同,凌碧兒和凌仙兒對朝堂之事遠沒有她知道的多。

    

    許是出於偏愛,又或許是兩個女兒已嫁人,凌澈對她們稍有防範,對小女兒卻明里暗裡沒少點撥。

    

    凌恬兒當然察覺不出來,但老國師心裡明鏡兒。凌澈是覺得小女兒最像他年輕時的樣子,英姿颯爽特有女中豪傑的雛形。

    

    「每年都得鬧上幾回。」老國師磕了磕權杖下端,「小郡主該知道,朝堂上有多少人是主戰的。他們巴不得東野和北黎宣戰,納貢就是最好的契機,這時候煽風點火最容易激起民憤。」

    

    「我也想打。」凌恬兒努努嘴,「倒要看看他們北黎有多厲害,敢在東野頭上作威作福這麼多年。」

    

    老國師無奈一笑,耐心解釋說:「誰不想打?可時機到了麼?北黎幅員遼闊,國力強於我們不知多少倍。一旦開戰,東野上下就得勒緊褲腰帶替我們籌備糧草和軍餉。郡主,你平日裡常去民間玩兒,你覺得我們可到和北黎撕破臉的時候?」

    

    「光靠一腔熱血不能成事。」凌恬兒唉聲嘆氣地道,「那些主戰派的腦子就不能轉轉?」

    

    「東野大小十二郡,外加新舊兩大都城。除去舊都和赤虎邑由皇族掌控,餘下每一郡都由一家大族帳統治。表面上看似和諧,內里實則有很多矛盾。」老國師為她語長心重地解說下去。

    

    凌恬兒認真起來,狐疑地問:「矛盾?」

    

    「丹郡最偏遠,面積最遼闊,掌握東野近一半深山老林,納貢給北黎的海東青、馬匹、藥材多出自他們那裡,你覺得他們心裡會怎麼想?」

    

    「可是二姐和二姐夫他們應該最懂得父親的苦楚呀!」

    

    「懂得是一回事,族帳切身利益又是另外一回事。」老國師咳嗦幾聲,「再有其他幾個更為苦寒的郡,常年寒冷,夏季就那麼幾天,還沒有丹郡那麼多深山老林。你說底下百姓日子過得苦不苦?照樣還得賦稅賦貢,這是沒辦法的事。」

    

    「所以父親才把都城遷到赤虎邑來,這裡暖和些,更適合耕種。」

    

    老國師咳嗦的更甚,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心思沉重地望向前殿方向,「可今年我們收成並不好,很不好。」

    

    凌恬兒也跟著站起來,詫異道:「收成不好?不會吧?我瞧著赤虎邑郊邊有好多被犁開的土地。」

    

    「大抵是我們不擅長耕種?犁開的地很多,但今年耕種的卻很少,收成就更少了。」

    

    「怎麼會?我最近總往大興山那邊跑,我瞧隋御他們府上那塊田地收成很不錯。稻穗特飽滿,結出來的稻子特別多。就隔了一座山,土壤能有啥不同?他們能行,咱們這邊也應該可以呀?」

    

    被凌恬兒提醒一番,老國師方想起那次去往建晟侯府時,瞥見到侯府後面那一小塊莊稼地長勢很好。當時還順勢覺得,他們東野這邊今年的收成也不會太差。

    

    「許是他們種植的少?看護起來比較容易?我記得他們種的是稻穀吧?」

    

    「是稻穀。」凌恬兒確認道,「稻穀我還能不認得?」

    

    「咱們東野人飲食以粟、麥為主,稻穀吃的較少。」老國師想了想,「不過要是稻穀好存活,咱們明年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月色都已爬上天際,凌澈還沒有回到寢宮。老國師再等不下去,嘆息道:「小郡主莫在這裡等候了,先回去歇息吧。待老臣去前殿一趟。」

    

    幾位樞密使已經離去,前殿裡只坐著凌澈一人。服侍在側的幾個內侍均不敢上前打擾。凌澈闔眼揉著兩邊太陽穴,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疲憊。

    

    「見過國主。」老國師握著權杖微微躬身,說道。

    

    凌澈慢慢抬眼,苦笑道:「國師無須多禮,坐。」


    

    老國師便在他身下的座位上坐定,「又是老把戲了吧?」

    

    「不然呢?」凌澈把手邊的文書推到國師面前,「字字誅心,我凌澈就是那膽小怕事之人。」

    

    「這裡面很多人沒經歷過當年那場戰役,他們不知道那時候咱們東野死傷有多慘重。他們更不知道咱們花了多少年才讓東野恢復元氣。」老國師掃了掃文書上的內容,感喟道。

    

    「他們再怎麼鬧,今年這納貢也不會少半分。」凌澈突然想起小女兒,「國師見過恬兒了?」

    

    「小郡主已經回去。」

    

    老國師隨即把與凌恬兒閒聊的話語跟國主複述幾句。凌澈聽到別的事情都不甚在乎,唯有聽到建晟侯府那塊豐收的莊稼地時,兩隻眼睛突然放出光芒來。

    

    「此話當真?」

    

    「是小郡主親口所說。」

    

    「先前知道他們種地只覺得新奇,也確實想看看秋收時他們那邊會是什麼狀況。看來隋御不僅有在沙場上作戰的長處,連這耕種之法也大有研究。」

    

    「只可惜他比咱們想像的要固執。過去這麼久,還沒有半點舉動。難不成松燭對這個兒子的感情不深?」

    

    「也有可能是他刻意不與兒子親近,讓他模糊對東野的歸屬感。」凌澈猜測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眼下最關鍵的是歲末派誰帶隊去往雒都?」

    

    「大郡馬和二郡馬近來表現的不是躍躍欲試麼?」

    

    「幾大族帳里也有不少後起之秀。」

    

    ……

    

    曬了兩日稻穀,忽來一場細細蒙蒙的秋雨。榮旺帶領眾人趕緊把稻穀收起來堆放好。

    

    一場春雨一場暖,一場秋雨一場寒。在這場雨之後,大家才覺得秋天是真的到來了。

    

    鳳染這兩日很忙,不外乎還是府中瑣事和那些打回來的稻穀。

    

    最後一道工序便是舂米,算比較繁重的體力活。李老頭眾人照舊不讓鳳染插手,但凡她過來察看,就想各種法子趕她回去。鳳染估量著差不多了,於是叫水生到西正房這邊問話。

    

    還沒看見水生的影兒,先瞧見隋御慢吞吞地挪動進來。他也不說什麼,只默默坐到羅漢榻另一側,像是有備而來。

    

    「你回那邊鍛煉去,跑我這兒來做什麼?」

    

    「我走累了,過來歇歇不行嗎?」

    

    鳳染翻了他一眼,不理他,揚手示意芸兒替他倒盞熱茶過來。

    

    水生一溜煙跑進來,看見隋御端坐在鳳染另一旁還有點不適應。

    

    鳳染清了清嗓子,端起侯爺夫人的款兒,道:「水哥兒,你莫看侯爺。他老早就要我全權管理侯府諸事。」

    

    「小的明白。」

    

    「你們大體算過沒有?那些稻穀脫完殼後能上二十石麼?」

    

    水生擺了擺手,夫人再猜猜。」

    

    「二十一石?」鳳染眨著盈盈水眸,認真地道。

    

    「夫人再猜。」水生笑眯眯地瞅了隋御一眼。

    

    「二十二石?」

    

    鳳染以為最多也就這樣,豈料水生舉起三根手指頭,「夫人,是差不多快上三十石。最少也得二十七八石,放眼整個錦縣再沒有比咱們家高產的了。」

    

    鳳染摸了摸自己心口,天哪~她真要愛慘了靈泉。又能治好隋御的腿,還能讓莊稼地如此多產。

    

    「賣,咱們可以賣些。」鳳染拍板笑道,「明年開春繼續招人,那一百多畝荒地全都要開墾出來。到時候咱們建晟侯府的腰板,要多硬氣有多硬氣。」

    

    「可是府中一下子添了那麼多人,口糧自然要增加呀?」水生又望向隋御那邊。

    

    鳳染拍了拍榻幾,強調道:「水哥兒看我,不要看侯爺。」

    

    「是是。」水生欠身回道。

    

    「賣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們的錢只有固定那一點兒,得想個月月錢變錢的法子。」鳳染微揚起下頜,好整以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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