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叮囑道:「你們必須儘快完成這件事。待將東西典當換成銀票後,就把所有銀票送到寶衣坊,交給方月娘方掌柜。不必多做解釋,她自會明白其中緣由。」
「還有,你們回來的時候,務必格外小心,絕不能讓人發現你們的蹤跡。」
「是,小姐。」春桃和莊子二人領命後,便喬裝打扮了一番,避開眾人,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
洛水瑤從梳妝檯的匣子裡面抽出一封信,遞給春杏,「你現在就將這封信送往寶衣坊,交給月娘姐,一定要快去快回。」
春杏領命之後便離開了。
洛水瑤坐在小榻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啟動資金的事情,把那些金銀首飾兌換成銀票之後應該就差不多了。讓春杏送過去的信封里有她要交代的事情以及一張製冰的方子,以方月娘的手段,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洛水瑤坐直身子,思索片刻後說道:「你讓趙成回去告知王狗剩,等到酉時,再將那東西交到靖安伯府的人手裡。」
「是,小姐。」張嬤嬤領命後便退下了。
洛水瑤見張嬤嬤離開後,拿起紙筆,仔細規划起日後要做的行程步驟來。她時而皺眉沉思,時而筆鋒輕落,將腦海中的計劃一一寫於紙上,時間不知不覺過的飛快。
…………
午時,日頭高懸。
陸昭昭跟在侯夫人身邊,又是揉肩,又是按頭,忙得不亦樂乎。 正忙活著呢,下人前來通報,說是世子回來了。
侯夫人聽聞,連忙起身,就要朝院外走去,卻不想葉雲舟已經到了院外,要來向她請安。
「母親。」葉雲舟行禮。
侯夫人上前一步,說道:「快起來吧,你這孩子,在京中待了這麼些日子,都不回家看看,可真是狠心吶。」
葉雲舟神色平靜,說道:「近日事務繁忙,一得空便會回來。」
侯夫人早已經習慣了長子沉默寡言的樣子,也不糾結。
「來,娘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昭昭,是你蘇姨母的女兒,蘇姨母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她還抱過你呢。」
葉雲舟神色木然,一絲眼神都沒有分給陸昭昭。
陸昭昭聽到侯夫人的聲音,這才如夢初醒般上前朝他行禮:「大哥,叫我昭昭便可。」
葉雲舟見自家母親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便朝陸昭昭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陸昭昭悄悄用眼眸打量著眼前這個面容冷峻、氣質不凡的男子,只覺得心裡小鹿亂撞。此時她心裡有些埋怨,姨母說要替她找個風神俊朗的好男子,她兒子不就是嘛,為何不把自己許配給他呢?
侯夫人見此情形,心中也倍感欣慰,長子願意應聲,那就說明他並不排斥昭昭做妹妹。
她剛要開口再說些什麼,桑嬤嬤卻上前來喚道:「夫人,芳菲苑那邊布置出了些問題,那邊的管事讓我來請夫人您過去看看。」
「好,」
侯夫人應了一聲,轉頭對葉雲舟說道:「娘去芳菲苑瞧瞧,你和你昭妹妹好好相處,你這性子也太冷淡了,都已經過了弱冠之年,該娶妻子了,還這般冷淡,哪家閨女能受得了你?」
隨後又對陸昭昭說道:「昭昭啊,你和你大哥好好相處,姨母先過去看看。」
陸昭昭悄悄捏緊衣袖,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欣喜,點點頭說道:「姨母您放心去忙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侯夫人離開以後,葉雲舟轉身就打算離開,陸昭昭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大哥。」
葉雲舟看著她,冷淡地問道:「何事?」
陸昭昭滿面嬌羞,輕聲說道:「大哥匆忙趕來,可有用膳?屋內還有我給姨母做的點心,大哥可要用一些再走?」
葉雲舟掃了一眼,瞧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之色,面色冷峻,冷冷吐出兩個字:「不必。」
說罷,便欲繞過她,抬步即行。
陸昭昭見葉雲舟欲走,下意識地就想去抓住他的衣袖,葉雲舟察覺了她的意圖,猛一甩衣袖,向後退開數步,看著陸昭昭,眼中的冷意越發濃重。
「你既為故人之女,來府中借住,自當謹守禮儀規矩。你身為女子,隨意靠近男子,你家族長輩便是如此教導你的?」
陸昭昭的手僵於原處,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葉雲舟,眼中淚水奪眶而出:「大哥,你……你怎能如此說我?」
葉雲舟神色未改,依舊冷酷,「哭夠了便該知曉自己當做何事。若將此事告知我母親,於你並無好處,話已至此,日後你且離我遠些。」說罷便甩袖離去。
陸昭昭望著他的背影,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她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要碎了,怎會有人這般不解風情?
…………
葉雲舟黑著臉出了院子,恰好迎面撞上前來尋他的張管事。「世子,侯爺正在書房尋您呢。」
葉雲舟頷首,「知道了,你且去忙。」
張管事點頭應是後退下,隨後葉雲舟便朝著書房而去。
書房內,忠勇侯手中拿著一本書籍,正在翻閱著,聽到有人傳長子來了,頭也未抬,「讓他進來吧。」
「父親,」葉雲舟進來後,朝他行了一禮便站在原地。
忠勇侯隨意地翻看了幾頁書籍,便將其放在桌角,轉頭看著長子,用下巴示意他:「坐吧。」
葉雲舟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書童替他們斟上茶水後,便退了出去順帶著關上了房門。
父子二人皆非多言之人,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
而後,還是忠勇侯先開了口:「你在京都待了這麼久,也不回府,你母親每日都念叨你,從今日起,便回家住吧。」
葉雲舟並未開口回應他,只是微微低垂著眼眸,沉默不語。
原本府中就來了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今日一見,另一個也頗為不省心,他若是待在家中,恐怕日後都不得安寧。
忠勇侯見他這般模樣,嘆了口氣,道:「我知曉你因洛大軍之事對洛丫頭心存芥蒂。可戰場之上,生死本就怨不得他人,吾兒莫要執拗。」
聽到父親提及洛大軍,他腦海中浮現出臨死都合不上雙眼的吳二郎,心中怒氣翻湧。「戰場之上,生死固然怨不得他人,可因他人之故導致生死,如何怨不得?」
喜歡穿書後,我在侯府佛系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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