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素纓哪裡睡得著?她衝著春芽交代:「你多做一些,我送一些讓皇子妃品嘗,再請管家共享。」
「啊?」春芽聞言要送給元昊姝,頓時有些手抖,「皇子妃那邊有專門的廚娘,我廚藝淺薄,做出來的膳食怕是不合她的心意。」
素纓:「莫要妄自菲薄,就做你最拿手的點心。」原主以前經常命令春芽做吃食,卻以她自己的名義送去討好五皇子,所以春芽的廚藝不比府中的廚娘差。
有了素纓的肯定跟稱讚,春芽頓時又有了信心,在小廚房大展拳腳,素纓從旁協助,順便偷嘴,提前享用美味。
管家找到五皇子時,他依舊站在一片廢墟中,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致命的氣息,下人們根本不敢靠近。
管家只好親自上陣,拖拽著昏迷的細作走上前,扔在了地上,「殿下,細作已抓住,他名叫二狗子,三年前入府,負責倒夜香,是三皇子的人。」
五皇子平靜的聽著管家講述,細作平日裡是如何利用半夜往府外運送糞桶的機會向外傳遞消息的。
管家:「刺客躲入糞桶中避開侍衛,潛入府中。」
五皇子越聽,眼神越發的陰鶩。
他總算明白密室內消失的金銀、兵器是如何消失的。
平日裡,侍衛嫌髒嫌晦氣,根本不會仔細盤查。
細作深夜利用糞桶運送出府,神不知鬼不覺。
三年前?五皇子半眯起眸子,三年前他獲得父皇寵信,在朝堂之上嶄露頭角,也就是在那時起,遭受層出不窮的各種刺殺!
三年前,三皇子就派細作潛入府中,藏得可真夠深!
他本想利用刺客口供威脅三皇子除掉太子,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密室內的一切都成為三皇子的囊中之物,他只會越發的勢大,甚至超過太子。
而自己,危矣!
砰!
兩名被捆住手腳的侍衛扔到了五皇子的面前,他抬起眼皮看向走近的女子。
元昊姝氣勢迫人的站在五皇子面前,「二人皆是細作。」
五皇子看了一眼兩名細作,抬頭看向元昊姝走近一步,語氣溫柔:「辛苦阿姝了,不知二人是受何人指使?」
元昊姝冷著臉,「你自己盤問。」轉身就走。
五皇子:「阿姝?」
元昊姝頭也不回,越走越遠。
五皇子眸中慍怒,收回視線,吩咐管家把三名細作帶去私牢。
他坐在一旁,親自看著丁卯審訊。
兩名侍衛早已遭受過元昊姝的刑罰,丁卯不費吹灰之力就令二人再次招供。
二人分別是太子跟三皇子派來的細作。
等丁卯審問完兩名侍衛細作,準備審問倒馬桶的二狗子時,才發現他傷勢過重不知何時已經斷了氣。
管家負責往府內買下人,可府內招侍衛卻歸統領萬石管轄。
五皇子眸色一暗,心裡算計著正好以此為藉口除掉萬石,換他的心腹夏國安上位,從此以後,五皇子府才是他真正的府邸,而不是像外界的傳言,是她元昊姝的府邸!
站在一旁的丁卯是五皇子肚子裡的蛔蟲,只看了他一眼立馬明白了他心中的算計,立即湊近小聲的提醒:「主子,他們並非是萬石招進來的。」
萬石自從入了五皇子府邸,處處受到夏國安的針對,五皇子卻默許了,他就放權給了夏國安。
五皇子垂眸,掩飾對夏國安的失望。
他竟然把細作招進府邸,簡直是個廢物!
「繼續審問,這些年,他們到底送了多少消息出去!」
「唔!」耳邊突然傳來兩聲悶哼。
兩名細作找准機會立即咬舌自盡,他們心裡很清楚,暴露身份出賣主子不會有好下場,為了不連累家人,自儘是最好的出路。
丁卯立即上前搶救,卻為時已晚,臉色慘白跪在屍體旁,「主子,奴才有罪。」
兩名細作被元昊姝卸掉了下巴,防止他們咬舌自盡。
審訊之前,他讓人把細作的下巴復原,逼迫他們招供後忘了再卸掉下巴,給了他們自盡的機會!是他的疏忽!
五皇子忽然站起身,看著三名細作的屍體,心中翻滾著強烈的殺意。
費時費力抓到了三名細作,收穫甚微,五皇子猛地抽出隨身侍衛的利劍,一劍砍向丁卯。
丁卯絕望的閉上眼睛等死。
砰!
丁卯旁邊的行刑架轟然倒塌。
五皇子心中怒氣熄滅了幾分,扔掉利劍,拂袖而去。
丁卯目送著五皇子的身影消失,癱在了地上,半響才爬起身,吩咐侍衛處理掉細作的屍體。
私牢門口,管家靠著牆壁而站,聽到腳步聲立馬低下頭,果然見到走出來的人是五皇子,卻沒瞧見形影不離的丁卯。
等五皇子走過,管家下意識看向私牢深處,心中產生了各種猜測,腳步卻立馬跟了上去,隨時等候吩咐。
來到落梅院附近,管家緊張的心險些跳出嗓子眼。
殿下剛從私牢出來,不會是衝著女兒來的吧?!
緊張萬分的窺伺著五皇子目不斜視的路過落梅院,管家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粗重的呼吸也在瞬間平穩,猜測殿下是衝著隗卿去的。
果然,五皇子拐彎踏進了翎翠苑,管家趕緊跟上。
咦?!站在院子裡的素纓手裡拎著食盒正往外走,突然瞧見門外有道身影走過,看身形很像是管家。
她加快腳步走出去,追逐著身影進了隔壁的翎翠苑。
瞧見五皇子踏進了屋子,管家卻守在了門外。
四目相對,管家趕緊衝著素纓揮手,眼神瞪她,叫她趕緊滾,別湊上來找死。
素纓眼珠子轉了轉,選擇暫避鋒芒,拎著食盒離去。
屋內,五皇子站在床榻前,一臉關心的看著躺在床榻之上消瘦的男子,「隗卿,身子可好些了?」
隗卿病弱的咳嗽著,「多謝殿下關心,這次病的有些重,不知何時才會痊癒,還請殿下遠離,莫要過了病氣。」
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秋霜突然跪下,抬頭剛想張嘴,卻突然遭到隗卿的低聲呵斥:「秋霜,還不恭送殿下。」
五皇子看了一眼隗卿,「你還病著,不可動怒再傷身。」視線一轉落在秋霜的身上,露出溫柔和煦的笑臉。
秋霜仿佛被蠱惑一般,豁出命磕頭告狀,「殿下,求您為公子做主。公子病重,奴婢去抓藥,管事的不允。公子的病越發的重,剛才又暈過去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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