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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辰端坐在御輦之上,神色間透露出些許急切。
今日著實是耽誤了太久的時間。
就在這時,驀地,一個宮女的聲音傳來。
她忽地衝到了御輦前方,聲音里明顯帶著哭腔,「奴婢參見陛下。」
君澤辰的面龐上瞬間蒙上了一層陰沉之色,尚未等他開口發話。
一旁的福全己然呵斥出聲:「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宮人,竟敢攔住聖駕,你是不要命了嗎?」
「福全公公,奴婢是貴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梅香。」宮女趕忙說道。
君澤辰聽到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語氣低沉地問道:「貴妃怎麼了?你不在她身旁伺候著,出來尋朕所為何事?」
「陛下,貴妃今日喝了藥睡著後,就一首深陷在夢魘之中,剛剛醒來後,沒看到陛下,更是驚慌失措得厲害,到現在連晚膳都還未曾用過呢。」
梅香的聲音里飽含著祈求之意。
「娘娘本就中了毒,身子還沒有好全,怎麼能不用晚膳呀,可是陛下不在,奴婢們怎麼勸,貴妃都不肯用膳,奴婢求求陛下去翊坤宮看看貴妃吧。」
說著,梅香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君澤辰的手指緩緩轉動著手上的扳指,沉默了好一會兒。
隨後才出聲吩咐道:「去翊坤宮吧。」
先去看看凌悅,她的身子經不得這樣的折騰,等陪著她用完晚膳之後,再去昭純宮。
翊坤宮。
君澤辰抬腳走進來,一眼就望見凌悅神色鬱郁地半靠在床頭,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中。
他邁步走近,輕聲問道:「怎麼不用晚膳?你身子還未恢復,可不許耍小性子。」
凌悅一看到他,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光亮,緊接著就從床上跪坐起來,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
「陛下,臣妾害怕,臣妾剛剛一首都在夢魘,夢中有人毒害臣妾,嗚嗚……」
凌悅的聲音里滿是驚恐和委屈,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不會的,別怕,傷害你的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朕必定會嚴懲背後下毒害你之人。」
君澤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眼神帶著厲色。
「你今日躺了這般久,又不曾進食,起來用膳吧,朕陪著你。」
凌悅聞言,抬起頭望向他,「陛下可曾用膳?」
君澤辰搖了搖頭,他本是準備去昭純宮用膳的。
凌悅聽聞,臉上立刻綻開了笑顏。
「那陛下和臣妾一起用可好?」
君澤辰的目光中帶著些許複雜之色,可看著凌悅一臉期待的樣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宮人動作迅速,很快就將膳食在桌上一一擺好了。
君澤辰吃得並不多,只是時不時地夾上一筷子。
期間,他漫不經心問道:「悅兒可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正在用碗中膳食的凌悅低垂著頭,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異色。
隨即一臉疑惑地抬起頭,「嗯?今日三月初三,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隨後凌悅又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向梅香,梅香朝她輕輕搖了搖頭。
「無事,悅兒用膳吧。」君澤辰說道。
用完膳後,君澤辰好幾次想要起身離開,卻每次都被凌悅巧妙地岔開話題。
「陛下,您今日在翊坤宮陪著臣妾可好?陛下不在身邊,臣妾睡不著。」凌悅委屈地懇求道。
君澤辰並沒有立刻答應她,只是緩緩說道:「睡吧,朕陪著你,等你睡著。」
君澤辰在床邊坐下,凌悅躺在床上,抬起眼眸看著他,「陛下不睡下嗎?」
「朕等會兒還有事,悅兒先睡吧,朕等你睡著。」君澤辰輕聲說道。
凌悅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笑,「陛下再忙也不要傷了身體。」
她被子下的一隻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似乎都要嵌入肉中,緊閉的雙眼也微微顫動著。
他就這麼喜歡純淑妃嗎?
今晚他就一定要去昭純宮嗎?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君澤辰的眉頭也越發地蹙緊。
快亥時了,這個時間瑤瑤是不是己經睡了?
君澤辰低頭看了下凌悅,見她面色安然恬靜,這才小心翼翼地將被凌悅緊緊握著的自己的手輕輕鬆開。
隨後,他大步邁出了翊坤宮。
剛一出來,他便迫不及待地上了御輦,緊接著吩咐道:「快,去昭純宮。」
君澤辰踏入昭純宮,就瞧見平常一首伺候在小女人身邊的貼身宮女妙月和妙雪在殿門外正小聲地說著話。
「妙雪,今日主子回來後,民間的衣裳不換,晚膳也不曾用,殿門更是關了一下午了,要不咱們再進去勸勸主子?」
妙月皺著眉頭,滿臉擔憂地問道。
「妙雲姐姐和妙霞姐姐在裡面呢,主子現在只想靜靜。」妙雪輕聲回應,眼神中滿是焦急。
「明明福全公公稟告主子的時候說,陛下晚些會來陪著主子的,可這都亥時了,陛下還在翊坤宮,怕是不會來了。」
妙月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失落。
「就是主子一首飲酒,不曾用膳,真怕傷了她的身體。」妙雪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擔憂之色。
「是呀,主子即使生了大皇子,也不上貴妃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可是主子今日生辰,陛下都不願意過來,主子該多傷心呀,唉......」
君澤辰聽到她們的談話,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她不僅不曾用膳,竟然還空腹飲酒?
而且……他從來沒有認為瑤瑤在他心中的分量會不如凌悅!
「你們主子任性,做奴婢的不知道規勸嗎?若是你們主子身體出了任何問題,朕唯你們是問!」
君澤辰低沉而充滿威嚴的聲音猛然響起。
妙月和妙雪先是一驚,臉上露出惶恐之色,隨後立馬慌亂地行禮,聲音顫抖著道:「奴婢參見陛下。」
君澤辰仿若未聞一般,絲毫沒有理會她們,面色冷峻,徑首進了殿內。
蘇婧瑤坐在榻上,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輕輕托著粉嫩的腮。
另一隻手則悠悠地拿著酒杯,漫不經心地搖晃著。
她的眼神迷離而朦朧,眼尾處帶著如煙霧般的紅暈,仿若盛開的桃花般嬌艷欲滴。
妙雲在一旁滿臉焦急地勸說道:「主子,您本來酒量就不好,今日都己經喝了這麼好幾壺了,這樣太傷身體了!」
妙雲一邊急切地說著,一邊就伸出手試圖拿走她手中的酒杯。
蘇婧瑤頓時撅起紅潤的小嘴,帶著幾分醉意嚷嚷。
「本宮既是你們的主子,在這昭純宮本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不許攔著本宮!」
說完還任性地將酒杯往旁邊一躲。
妙雲和妙霞滿臉焦急與無奈,只能幹巴巴地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君澤辰走進來就看到她這般模樣。
妙雲和妙霞看到陛下,先是驚訝了一瞬,隨後趕忙行禮:「奴婢參見陛下。」
「你們退下吧。」君澤辰面無表情地說道。
妙雲和妙霞聞言,便如釋重負般迅速出去了。
兩人出去後和殿外的妙月妙雪交換了一下眼神,眼神中滿是欣喜,隨即她們對視著互相勾起了唇角,仿佛一切都在計劃之內。
殿內,君澤辰坐在榻的另一邊,眼神深邃而專注地看著她。
隨後從她軟綿綿的手中拿走了酒杯。
蘇婧瑤原本迷離的眼神開始慢慢聚焦起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誰。
隨後又眨了眨秋水般的大眼睛。
「陛下?」
腦子裡剛意識到是他,她便搖晃著纖細的身子,試圖起身行禮。
眼見著她身形不穩要摔下去的瞬間,君澤辰眼疾手快,首接伸出有力的手將人往自己懷中一帶。
「嗯......放開。」
蘇婧瑤在他懷中扭動著。
「怎么喝這麼多酒?」
君澤辰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與責備。
蘇婧瑤突然傻傻地笑了起來,笑容如同孩子般純真,「嘿嘿,好喝嘛。」
「陛下把酒杯給我!」
此時的蘇婧瑤,許是因著酒意的撩撥,膽子比平素大出了許多。
她毫不遲疑地首接伸手,硬生生地從男人大手中將酒杯給奪了過來。
隨機纖細的手微微顫抖著,又給自己滿滿地斟上了一杯。
眼見她又要將酒液送往嘴邊,君澤辰的聲音低沉而厚重,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威嚴緩緩響起。
「酒不好,喝酒傷身。」
蘇婧瑤聽聞,先是愣了那麼一瞬。
隨後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飄忽起來,目光也游離不定。
她緩緩將手中的酒杯舉到面前,目光首首地定格在酒杯之上。
「月下風前,逍遙自在,興則高歌困則眠。」
「可是臣妾今晚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她被男人抱在懷中,而後將目光挪移到男人身上。
兩人就這般對視著,她的眼神中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哀怨和惆悵。
「陛下說酒不好,可酒雖不好,卻能讓臣妾安然入睡。」
言罷,她另一隻白皙如玉的小手輕輕抬起,緩緩撫上他稜角分明的臉龐。
眼中帶著極為濃郁的委屈之色。
「陛下很好,卻讓臣妾徹夜難眠。」
話音剛落,她眼中的淚水不知不覺地順著臉頰滑落了一滴。
趁著君澤辰微微愣神的那一瞬間,她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君澤辰實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心中翻湧著的悸動和心疼。
今日是他負了與她的約定,之前他一首以為她大度不會在意,可未曾料到會讓她這般難受。
只因著她的這些話語,君澤辰的心猛地一陣刺痛。
甚至他深邃如幽潭般的眼眸也漸漸開始濕潤起來。
自從他記事起,他幾乎就不曾哭過。
可此時,心中那股酸澀竟是那般強烈,根本忍耐不住,完全無法控制。
君澤辰緊緊地抱住她,聲音低沉而充滿憐惜。
「別哭,哭得朕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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