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看到了城東站在擂台上,任由對面的人拳頭如雨水般密集的落在他的身上,他被打的連連後退,但愣是沒吭一聲。
知道他在做什麼兼職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陳力陽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他很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把他護在自己的懷裡。
可他知道這是城東的工作,現在衝上去只會把他推向尷尬的境地。
只是看著他就這麼被打,他的心都疼死了。
自己十五歲的時候,暑假天天在網吧里打遊戲,還會因為媽媽做的飯不好吃而埋冤。
和他比,十五歲的自己就是一個蛀蟲,還是一個脾氣很臭的蛀蟲。
一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如此的懂事,生活的磨難沒有擊潰他幼小的心靈,反而讓他活成了沙漠中的白楊,堅強的讓人心疼。
追過來的小米教練還以為陳力陽會上去鬧事,驅趕顧客。
誰知道他就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著擂台,眼眶通紅的模樣,讓他都有些於心不忍。
擂台上,周城東的心突然有些慌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亂什麼,總之這顆心完全靜不下來。
這讓他想起在外面時,感覺被人跟蹤了,結果回頭什麼都看到的畫面。
那種感覺又出現了,好像某處有雙眼睛正看著自己。
接下來的每分每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你還好吧?」小米教練感覺陳力陽的狀態不是很好。
陳力陽搖了搖頭:「我沒事。」
他的聲音不復剛剛的溫柔,帶著幾分清冷疏離。
小米教練能感受到,他對周城東是有父子情的,否則不會在城東給人陪練時,露出那樣的神情。
就這樣,陳力陽偷偷看了一個多小時,全程他沒有再說一句話,周城東被打一下,他就數一個字數,整整三百二十六下,他的心也跟著疼了三百二十六下。(註:這份兼職大家不要帶入現實喲!)
最後周城東整個人累的虛脫躺在地上,他已經被打的麻木了,現在只想好好躺會兒。
小米教練見結束了走了上去,對著顧客就一陣夸,說他拳法越來越好了。
沒辦法,顧客就是上帝。
男顧客發泄完,心情也好多了:「你們招的這個員工不錯,挺抗揍,這麼久都沒坑一聲,很有血性。」
明明是誇獎的話,可在陳力陽的耳中,就像是在他的傷口上反覆鞭屍。
尤其是那句挺抗揍,是城東承受了多少疼痛換來的。
可他還只是個孩子呀,這些本就不應該承受這些。
他知道城東為什麼會在答應自己後,又違背自己的承諾繼續做這份兼職。
說來說去還是他這個繼父沒用,給小北做了次手術,錢就花的差不多。
他這是在為自己扛起這個家,他在替自己承擔這份責任。
自己又有什麼臉面去責怪他不聽話?
小北出院後,賺錢迫在眉睫,他一定要在短時間內用最小的投資,賺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只有自己手裡有錢了,城東才不會背著自己做這些。
周城東沒去管教練和顧客,他就這麼躺在地上,胸前劇烈起伏著。
他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天花板上的燈,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他先是一愣以為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直到他使勁眨了眨眼,發現人還在,嚇得他直接坐了起來:「你你怎麼來了?」
他不知道陳力陽有沒有看到自己被打的樣子,這使他更加惶恐不安起來。
陳力陽伸出了自己的手:「能站起來嗎?」
周城東連連點頭:「能能」
說著,他取下拳擊手套,將手放在陳力陽的掌心上,借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因腹部用力,原本還沒什麼感覺的外傷,有了明顯的痛感。
可他不敢表露出來,怕陳力陽看出來怪自己不聽話。
但殊不知陳力陽通過他輕微的蹙眉,已經猜到了,只是沒有說破。
「這幾天你都在這裡兼職?」他雖說的是疑問句,可語氣帶著篤定。
周城東知道他既然找到了這裡,那就瞞不住他,便點了點頭:「嗯,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兼職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普通的陪練。」
陳力陽一把掀開他的衣服,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傷痕,縱橫交錯,看著觸目驚心,他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你說的沒有生命危險?
你知不知道你才十五歲,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靠一身傷來補貼家用。」
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淡,沒有大聲呵斥,也沒有憤怒的指責。
可他越是這樣平靜,周城東就越不安。
這樣的陳力陽,遠比以前的陳力陽毆打他,不給他吃飯,還讓他害怕。
這種害怕不是身體的害怕,而是精神上的害怕。
他喜歡現在的陳力陽,不想他生自己的氣不理自己。
「你能不能別生我的氣,身上就看著嚇人,其實一點都不疼,真的!」他站在陳力陽的面前低著腦袋,語氣軟弱。
題外話:嗚嗚嗚,今天收到了不少差評,還沒評論的大大們,能不能給個五星好評安慰一下下呀?
我也知道任何小說,都不可能做到讓所有讀者都喜歡看,我也不是什麼大神作者,寫不出太過優秀的作品,只能儘可能的去寫好它,不辜負對我有所期待的讀者。
大家要有什麼好的建議,也可以告訴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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