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空全體二十名新晉練習生在休息了一天後,集體轉移到了公司設在海邊的一座培訓中心進行全封閉、堪稱殘酷的集訓,他們每天的課程從早排到晚,內容更是涵蓋了歌手出道所要掌握的各類技巧和能力。
這天中午,吃過飯,被折騰的疲憊不堪的張陽和薛欣欣躺在雙人宿舍里休息。
這時,張陽的手機響了,她睜開迷糊的雙眼看了看屏幕,是侯長平,遂毫不猶豫地按了拒接。
「不會又是侯色鬼吧?」
對面床上的薛欣欣昂起腦袋八卦的問道,她也被吵醒了。
張陽「哼」了一聲,然後翻身臉朝牆,算是默認了。
「這人真不要臉。」
薛欣欣厭惡地說道。
這段時間,侯長平幾乎每天都會跑過來找張陽,開始是利誘,如把《橄欖樹》交給公司運作,公司將優先和她簽訂藝人合同再補償她多少多少通告等等。
以後就以不簽練習生正式合同並聯合其他公司打壓相威脅。
再以後,他似乎改變了策略,表示可以推薦張陽去《今年好歌曲》節目組,對於這個提議張陽當然願意了。
《今年好歌曲》可是造星能力超強的一款娛樂節目,收視率奇高,每年進入前六的參賽者幾乎都成了有影響力的歌手。
然而事情並不那麼簡單,侯長平是覬覦《橄欖樹》不成,開始把目標轉向張陽本人了,藉此由頭他多次邀請張陽出去吃飯、喝咖啡,沒人時還動手動腳的,言語曖昧。
而張陽的拒絕越來越激起了侯長平的征服欲。
張陽和薛欣欣不時會聊起這些事,而薛欣欣則告訴她了一個又一個更勁爆的消息,比如,十個女學員中不只劉佳和侯長平有那種關係,她還在某個場合看到侯長平將手伸入一個女學員的裙,底,隔天她又撞見一個女學員在辦公室里和侯長平親密接觸。
知道這些事後,張陽對侯長平的反感更重。
「他這是吃不到不死心呀!嘻嘻。我說陽陽不如你就從了吧,還可以得到上節目的機會,絕佳的機會。」
薛欣欣沒心沒肺地說道。
「小騷蹄子,要從,你從去。」
張陽把夾被蒙在腦袋上悶聲道。
「可是他沒看上俺呀。」
薛欣欣說這話時也不知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
張陽掀掉腦袋上的夾被轉過身正要懟薛欣欣幾句,薛欣欣放在腦袋邊的手機響了,張陽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薛欣欣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頓時眼睛瞪得溜圓、語氣惶恐地道:
「侯長平,媽呀,他不會又想打我主意吧!」
「活該。現世報」
張陽咬牙切齒地道。
「你有沒有良心啊!他可是個色鬼啊。阿彌陀佛,可別盯上我。」
薛欣欣滿臉苦澀。
「快接,接了不就知道了?」
張陽揶揄道。
薛欣欣瞪了張陽一眼,然後愁眉苦臉地拿起手機,那表情要多悽苦有多悽苦。
「接吧,馬上就要簽合同了,別讓他給你小鞋穿。」
張陽所說的合同是他們正式成為練習生要簽的合同,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上面已經通知了。
薛欣欣按了接聽鍵,並開了免提。
「欣欣,張陽在不?」
不等薛欣欣說話,那邊的侯長平首先開口。
「她上衛生間了。」
薛欣欣愣了一下後機智的答道,張陽的臉則陰沉了下來,但她還是向薛欣欣豎起了大拇指。
「你告訴她,讓她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是《今年好歌曲》節目選送的事,告訴她是我說的,讓他別誤了自己。」
侯長平說完就撂了電話。
兩女孩面面相覷,張陽的臉陰沉的能擠出水來。
「要不你去一趟,說不定真能去上哪?」
這幾天《今年好歌曲》給了公司兩個參賽名額的事已經在他們這些人中鬧的沸沸揚揚,《今年好歌曲》的參賽條件不嚴,但是有一條就是必須是沒在娛樂圈露過臉的新人。
他們二十個馬上要簽約的練習生大部分符合這個條件,而公司的藝人就不行了,他們即使不出名也算不上是新人了。
薛欣欣從床上坐起來對抿著嘴鼓著腮的張陽說道。
「也許他不至於那麼骯髒?」
見張陽始終不吭聲,她閉上了嘴,房間裡的氣氛很詭異。
兩分鐘後。
張陽翻身從床上下來,蹲在地上從床底拉出來一個粉色的拉杆箱,打開後拿出一個小罐子,放進了她的小包里,然後背上包向外走,開門出去後又返身回來,探頭對目瞪口呆的薛欣欣道:
「如果我半個小時沒回來,幫我報警。」
……
這是一個毗鄰大海的度假村式的建築群,共有四棟二層的小樓房,其中兩棟是男女學員的宿舍,另外的兩棟一個是教室和練功場地,另一個是辦公室和食堂。
張陽下樓的時候遇到了幾個男、女學員,他們笑著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管人家問的是什麼,一律以「侯總監讓我去他辦公室談上節目的事」回應,搞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有嫉妒的有幸災樂禍的。
她則在他們複雜的目光注視下邁著貓步進了那棟辦公樓。
她心裡正憋著火呢,就差侯長平的一根火柴點燃了。
要說,張陽在酒吧駐唱時糾纏他的老闆和有錢人多了去了,她從沒有因為他們有錢而動過心,而侯長平這個已婚的公司小白領竟然想用一個上節目的機會和她玩潛規則,還不罷不休各種威脅利誘,不啜他一臉吐沫她咽不下這口氣。
侯長平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他正坐在裡面的沙發上一邊吸菸一邊刷手機,猛然見張陽出現在門外,他驚喜莫名,他沒想到張陽真能來。
「來了,陽陽,快進來。」
他站起來熱情地招呼張陽,心中還有點小激動。
張陽對侯長平對她的稱呼很反感,但這個侯色鬼對成為練習生的所有女孩子都稱呼小名、暱稱,她也沒辦法為這事計較。
「侯老師你找我?」
「是,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是欣欣告訴你的吧,過來坐吧。」侯長平指了指他身邊的沙發。
張陽站在門前沒動地方。
「我在這就挺好,有什麼事你說。」
侯長平眼睛裡閃過一絲怒意,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是這樣的,你不是一直準備自己唱《橄欖樹》嗎,公司認為這首歌很有潛力,有大放異彩的可能性,所以考慮推薦你和劉佳去《今年好歌曲》節目,你也知道《今年好歌曲》是一個重要的以原創歌曲為主的選秀平台,利用好了對你的個人前途有諸多好處。」
他再一次向辦公室里讓張陽,見張陽仍然沒有動地方的意思,他的臉色變的更不好看了,太不識抬舉了。
「當然這件事還沒有最後定下來,今天把你叫過來是想聽聽你的想法,畢竟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而且從你個人的音樂素質看在二十個學員中並不出色,……」
侯長平邊說邊走向張陽,張陽下意思地向側面躲了兩步,侯長平越過張陽,走到門前,將房門關上了。
張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後忍了下來。
「陽陽不會沒有去《今年好歌曲》的想法吧?」
侯長平返身看著張陽。
「我當然想,否則我就不會過來了。」
張陽硬著頭皮說道。
心裡話則是,否則你以為我願意過來見你這個色狼呀!
「那就好,過來坐。」
張陽還是沒動地方,侯長平也沒回沙發,站在張陽兩步遠的地方。
「我現在就可以把這事定下來。」
侯長平曖昧地道,兩眼緊盯張陽。
「那先謝謝侯老師。」
「想怎麼謝我?」
「你說怎麼謝?」
張陽警惕了起來,她也緊盯著侯長平,右手伸進了背在右肩上的包里,握住了那個小罐罐。
侯長平精蟲上腦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我們都是成年人,你應該懂的。」
侯長平淫笑著道,此刻誘餌已經拋出去了,他也撕掉了最後的偽裝,直接跟張陽攤牌了,以他的想法,張陽不可能放棄這個一舉成名的好機會,女人就是那麼回事,能裝就裝,只要給的誘惑夠大,沒有不上套的。
張陽立馬就要翻臉,但想了想還是先忍下了。
「侯老師可以說明白點嗎?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好了,你也別裝糊塗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只要你陪我一次,去《今年好歌曲》的人就有你一個,否則,……」
「否則你媽,侯長平就你這奶奶樣還想睡姑奶奶,你他嗎做夢吧,撒潑尿自己回家照照,傻冒。」
張陽忍不下去了,立馬發飆,說完向門走去。
侯長平也怒了。
「張陽,別他嗎給臉不要臉,你敢走出這個房間,不僅《今年好歌曲》去不了,你練習生的正式合同也別想簽上。」
「二逼。」
張陽罵了一句,她的手已經接觸到了門把手,侯長平急了,伸手抓住張陽的左肩。
「放手,怎麼的,還想用強嗎?」
張陽回頭怒斥侯長平。
「我就用強了。」
侯長平手臂用力,要把張陽拉在懷裡,忽然他感覺眼前泛起一團濃霧,接著眼睛火辣辣地痛,他慘叫一聲,鬆開了手。
張陽打開門,站到辦公室門外,然後回頭對揉著眼睛不停叫罵的侯長平道:
「親愛的侯老師,忘記告訴你了,你剛才的話我都錄了下來,你他嗎個王八蛋,我搞不死你,等著進監獄吧,還有,我會把錄音傳到網盤上,別想著報復我,那沒用,只能讓你罪上加罪。」
說完張陽裊裊婷婷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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