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彆扭斬釘截鐵地說,「核冬天你沒聽說過嗎?要是真打核大戰,天怎麼可能這麼藍?空氣怎麼可能這麼新鮮?」
「好了好了,別吵。∮,」何駿一個頭兩個大,「咱們不用管那麼多,躲屋裡肯定沒錯,什麼時候穿越,再說出不出去。」
衛生間裡再次沉寂下來,幾秒鐘後,彆扭吶吶地說:「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坐到穿越吧?要不,把床搬進來?最起碼也得有個能躺的地方休息吧?」
何駿考慮片刻說道:「等天亮吧,現在什麼也看不見……」
話還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三個人同時一愣,何駿立即囑咐道:「你們倆在這兒等著,我去開門。」
「還是我去吧。」駱家琪搶著說道。
「誰去都一樣。」何駿摸索著往外走,「輻射塵一時半會兒還飛不到咱們這兒。」
駱家琪聽罷也不急了,老老實實地呆在衛生間裡等著。
何駿摸到防盜門前,提高了嗓門問道:「誰?」
「我,還有二當家。」外面的聲音回答。
何駿聽出是一班長的聲音,趕緊打開房門,還不忘叮囑道:「屋裡黑,慢點走。」
「你這嘎達咋這麼黑那?」二當家不解地問。
何駿苦笑:「先進來吧,回頭有時間我再跟你細說。」
二當家一臉地郁悴:「咋又是這話,俺耳朵眼兒都聽出繭子了。」最近他經常聽到這句話,不止何駿跟他這麼說。一班長和混混二人組也經常說。
別看現代剛剛步入信息時代不久,可每個人掌握的信息量。都是歷史上從來不曾有過的高峰,甭說是來自31年的二當家。就算是來自91年的二當家,也沒法跟其他人愉快的交流。
都說三年一個代溝,那八十多年該是多少個代溝?二當家和其他人之間完全就是溝壑縱橫,能說到一塊才怪。
「先進來再說。」何駿壓根兒不接茬,等二當家到現代生活一段時間,該知道的就全知道了,現在沒有適合的環境,他解釋的再透徹,二當家也記不住多少。
一班長邁入防盜門。迫不及待地問:「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你是說閃光還是火球?」何駿反問。
一班長一聽就知道何駿已經知道了情況:「你知道就好,咱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危言聳聽!」二當家壓根兒不知道啥叫核武器,半夜三更被一班長叫醒,心裡火大著呢。
一班長沒心思跟二當家胡攪蠻纏,理都不理他。
何駿贊同道:「我們幾個正說這事兒呢,這次爆炸的輻射塵飛過來多少需要一點時間,但是豆子擔心洪水跟核爆有關,怕水裡有輻射塵……」
一班長大驚:「說說你們是怎麼想的。」他自顧自地摸到沙發上坐下。
何駿說:「據我分析,這裡很可能是近未來的某個時間段……爆發了核戰爭的時間段。就是不知道核戰的規模到底有多大,是不是所有的國家都卷進了戰爭。」
一直以來都有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預言,描寫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小說和影視作品也不少見,但真的身處其間。何駿仍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愛因斯坦曾經說過: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用什麼武器,但第四次世界大戰只能用木棒和石塊!
走到這一步,人類幾千年積攢的家底算是徹底敗光了。何駿只希望,眼下的時間點與現代的距離越遠越好。最好是人類已經離開了地球,開始了星際移民。
那樣一來。就算地球上的國家打爆了卵蛋,人類的文明火種也不會滅絕。
「跟我想的差不多。」一班長說,「我更擔心咱們自己的安全,按說應該沒有人往咱們腦袋上扔原子彈,可我心裡實在是沒底。」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那架小飛機。
何駿強作鎮定:「應該沒有問題,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運氣好的話,明天就能再穿越,運氣不好,最多再有三天也該穿越了,誰閒著沒事跟咱們過不去?」
他已經在心裡向所有能想起來的神統統祈禱一遍,祈禱核彈不會落到小區頭上,可惜他平時根本不信神,祈禱也半點不虔誠,臨時抱佛腳估計沒個卵用。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班長氣急敗壞,「我心裡一團亂麻,真他娘的,怎麼會遇上這種破事?」
「想不想都已經遇上了。」何駿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測測水裡有沒有輻射。」
一班長詫異非常:「你是說,洪水是核爆引的?」
「有這方面的猜測。」何駿實話實說,「萬一是爆炸融化冰川呢?」
一班長不以為然:「得多大的爆炸才能化出這麼多水?」
「也有可能是爆炸掀起海嘯,或者引起極端天氣。」何駿不負責任地說,「所以我覺得,最好呆在屋裡,等著小區穿越。」
別人不清楚,他這個被水淹過的傢伙,怎麼可能不知道洪水都是淡水?
何駿之所以這樣說,唯一的目的就是說服一班長留在室內,不要貿然跑到外面去。
「可惜咱們沒有合適的設備,測不出水裡有沒有輻射。」一班長遺憾地說。
他隱約記得水好像可以用來防禦中子流,也就是說水對核輻射應該有一定的阻礙作用,可他又記得核電站有什麼一級循環水和二級循環水,鬼子那個沒福的核電站底下,就積攢了大量被核輻射污染的水。
他明白核輻射的種類有很多,水大概只對其中的一部分有阻礙作用。
「都到這種地步了,咱們走一步算一步,聽天由命吧。」何駿悲觀地說。
「噶哈?」一直旁聽的二當家不幹了,「俺聽了這么半天,總算是聽明白了,你們這是坐以待斃那!」
「困在這兒根本離不開,不坐以待斃又能怎麼辦?」何駿低聲反問。
二當家不說話了,一班長突然說道:「你不說我還真想起個事兒來。」
「什麼事?」何駿平靜地問。
已經遇到了遇壞的情況,他覺得自己今後不管遇到多麼惡劣的情況,都能應付自如。
「水位降了。」一班長說。(未完待續。。)
ps: 狀態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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