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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新屍復仇去
對於一個只想在電影圈撈一筆就走的人來說,「脫」字訣絕對是無上的妙計。
這個時代的艷.星註定不會有好下場,但是安然不在乎,原主都已經死了,一切結束之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將魂歸何方,考慮未來根本沒有絲毫的意義。活在當下,儘可能多的賺錢才是正途。
打定了主意,她無視了劇組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繼續跟導演探討:「從解扣子開始,先拍特寫,再換近景,重點拍攝女主角悲哀又屈辱的表情,再慢慢把鏡頭拉遠,在衣衫褪盡的前一刻淡出。」
這個時代的好萊塢其實早已有了不少鏡頭,脫衣服只是小兒科。聽完安然的描述,導演的眼神果然亮了起來,那眼神,仿佛剛剛受到了某個高人的點撥,亮得令人心驚。
&麼拍!就這麼拍!」他一拍大腿,當即就拍了板。
安然耍了個小花招,其實拍攝的時候根本不必全脫。對於曾經穿著比基尼在海灘上自由奔跑過的現代人來說,這種程度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反而是劇組眾人,一個個面紅耳赤,表情僵硬。
大家反應這麼大,安然只覺得好笑,根本沒辦法進入狀態。她沒辦法,只能拼命回憶那些屬于于木蘭的屈辱記憶。
舞女這樣的職業,表面看著光鮮,其實內里的屈辱只有自己知道。這一回憶,竟然一發不可收拾。
安然想起來第一次下場跳舞時踩了客人的腳,被人甩耳光時的情景。想起了遇到惡客,被非禮調.戲的情景。甚至還想起了某次被流氓盯上,三番兩次遭遇騷擾的情景。那一次,要不是汪瑞豐出面,她的下場必定十分悽慘,只是做夢也沒想到替她擺平了麻煩的汪瑞豐竟會因此看上她……
於木蘭的人生就是一個剛出狼窩又進虎穴的死循環,無論她如何掙扎反抗,後面總有更大的危機在等著她。就算內里的芯子換成了安然,也依然如故。想到看似溫文,實則同樣危險的陳厚生,安然此刻竟只想笑。
有一種命運,就算是穿越者,也無法反抗。
看著她此刻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現場竟奇蹟般地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盯住了她脫衣服的手指,只覺得一股難言的壓抑與悲憤瞬間襲上了心頭,讓他們無法呼吸,無法言語,一瞬間,有人甚至有衝動想衝上去,按住她脫衣服的手。
空氣安靜得令人窒息,連膠片轉動的嘎嘎聲都清晰可聞。蔥白的手指緩緩地解開旗袍的絆扣,一顆,一顆,又一顆……
她並沒有反抗,也沒有哭泣,只是安靜而順從地脫著衣服,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比掙扎哭泣更加難受和揪心。
衣衫落盡,於木蘭線條曼妙的身軀徹底暴露在了鏡頭之前,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發出任何不敬的聲音,只有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直到導演喊cut,大家才從這種恍惚狀態中回過神來。
立刻有人脫下自己的外套,想給她披上。上前幾步才發現竟有人跟自己有同樣的想法。大家相視一笑,把機會讓給了跑得最快的那位姑娘。
安然原本已經做好了面對劇組眾人各種非議的心理準備,看到大家這種反應,竟有些受寵若驚,慌忙連連跟大家道謝,謝著謝著,眼淚卻仿佛決堤的洪水般噴涌而出,怎麼止都止不住,就像積蓄了一輩子的委屈,忽然找到了發泄口。
&麼了?怎麼回事?你們誰欺負她了?」正當安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之時,片場忽然響起一聲少年的怒喝。緊接著,蘇磐撥開人群,殺氣騰騰地衝到了她的面前。
&麼回事?你怎麼穿成這樣?」看到她此刻的模樣,蘇磐瞬間仿佛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他環顧四周,目光緩緩掃過現場的每一個人,眼中的殺氣簡直令人寒毛直豎。
&你?是你讓她脫衣服的對不對?」安然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撲過去,對著導演就狠狠一拳揮去。
倒霉的導演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正著,立刻悶哼一聲,應聲倒地,重重撞在了攝像機上,要不是攝像師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用身體做了肉墊,這台價值連城的攝像機估計得立馬報廢。
&磐!你誤會了!是我自己要脫的!」安然慌忙擦乾了眼淚,厲聲喝止。
蘇磐此刻剛剛拎起導演,準備再補一拳,聞言,手上的動作頓時一僵。他僵硬地回頭,語氣有些哭笑不得:「你自己要脫的?開什麼玩笑?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嗎?這種破片子我們不拍了!這錢我們不賺了!我們回家!」
他說完,一把抱起安然就要走。安然沒想到他一個未成年少年竟有這麼大的力氣,等到回過神來,竟然已經被抱到了門口。意識到真出了這個門,以後要想再回來可就難了,她慌忙掙扎著從蘇磐懷裡跳了下來。
竭力解釋:「真是我自己要脫的。我又不是阮玲玉那樣的大明星,沒點吸引人的噱頭,我怕觀眾不買賬。」
&蘇磐臉上的表情瞬間仿佛便秘,「所以,你就選擇了脫……」
&安然仿佛犯了錯誤的小孩子般低下了頭。
&你你……」蘇磐又好氣又好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漲紅了臉喘息了半天,才阿q精神十足地憋出一句,「算了,反正又不是你的身體……」
額……所以,不是原本的身體,就可以隨便露了嗎?他接受的這麼快,安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正哭笑不得間,蘇磐竟然再度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幹嘛?」
&然是回去道歉!」蘇磐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他說到做到,把衣衫不整的安然送進化妝間,回到片場,對著依然在捂著臉齜牙的導演就是一鞠躬:「導演,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了我吧!」
蘇公子大方地在劇組甩下了兩千塊錢後,導演就第一時間派人去調查了他的身份,得知他是蘇大帥的兒子,還被嚇了一跳。就算他如傳聞中的那樣不受寵,那也是這個時代最頂級的官.二代。普通人被這種等級的官.二代打了也白打,至於公道,那是啥?導演根本沒指望他會道歉,見狀反而被驚得愣在了當場。
讓他更驚訝的還在後頭,見他一語不發,蘇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咧嘴一笑,滿臉討好道:「為了給導演賠罪,也為了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木蘭姐的照顧,今晚我做東,請大家去金門飯店吃飯。還請大家一定賞光。」
這世上沒什麼麻煩是中國人的酒桌上解決不了的。大家開始還因為蘇磐的身份有些拘謹,酒過三巡,所有的誤會與齟齬就都煙消雲散了。
大概是覺得蘇磐很好說話,導演甚至還試探著想請他幫忙:「對了,蘇公子,其實,我們還需要你幫個忙!」
&什麼忙?」原本還笑得很開心的蘇磐臉色頓時一沉。這小子雖然看著好說話,其實內里通透無比。小忙可以,真要是有人不開眼想利用他做點什麼。一邊涼快去!
導演大概沒見過變臉變這麼快的,頓時有些緊張,半天才僵硬地開口:「幫忙讓片子過審。」
蘇磐還以為是什麼呢,沒想到只是這樣的小問題,臉上的笑容迅速恢復如初:「這部片子我也有份,這個當然沒問題。」
安然加的幾個鏡頭雖然露,卻露得很含蓄,露得悲哀。對情緒的渲染遠遠蓋過了情.色的意味,其實根本就算不上限制級,但架不住有心人故意設卡。這個時代的電影審查制度可是讓不少人賺了個盆滿缽滿。讓蘇磐提前去打聲招呼也好,省的到時候真遇到麻煩,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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