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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一個更讓他們震驚的消息傳來,西瑪成為了布阿部落首領,並且派人前來知會蒼措部落參加她的首領慶典。每一個部落新任首領都會舉行一個慶典,由巫師舉行,告訴所有族人這位首領是得到神靈指示成為部落新任首領。
要知道,啼他們準備第二天是要把食物送去卜卜山,去或是不去成了部落難題。
男人們看著西瑪派來的布阿族人,就在旁邊說起來,「西瑪都能成為首領,神啊,她跟多少個男人睡過才得到首領之位的?」
「說話真難聽,西瑪雖然是個女人,不過確實挺厲害。你不知道,當時她讓族人衝出來殺掉啼的狠勁,神中了,我到現在都能記得住。太恐怖了,沒有一點女人溫柔。」說話的是跟著啼一起去過烏梭部落的男人,站在暗處抱著竹罐的吳熙月耳尖微微動了下。
還有男人準備開口時,啼的聲音冷冷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吩咐道:「你們現在都出去會,我需要跟他們說些事情。」頓了下,目光似是不經意掃過山洞裡某一暗處,薄唇緊了下「把東西都收拾好,別落在山洞裡。」
山洞裡的男人聽了後,嘿嘿一笑便離開山洞,「我們去外面把食物烤肉,等啼把事情說完就可以吃上香噴噴的烤肉。」
「得,你更想說的是讓女人們吃上香噴噴的烤肉吧。」
二十幾個男人說笑放放心心離開,吳熙月沒有動她想知道他們具體說些什麼事情。而在她幾米遠的地方是躺在落葉上還沒有睡醒的納雅,她身邊有歸阿,黑耶在照顧。至於最後一句她倒是聽懂了,很明顯是對她說的嘛。
不用他交待她也會收拾好,丫丫的,好在只開了一罐果酒,空氣里雖然還飄著果酒香味,布阿部落的族人似乎沒有聞出來。
等到山洞空蕩許多下來,布阿部落的族人才開始說話。
「啼,我們新任首領西瑪是真誠邀請你去參加她的首領慶典。以後,與蒼措部落做對的是老庫首領,現在老庫首領死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們強大的布阿部落再繼續跟你們作對,這次慶典你必須得參加才行。」來者是一個女人,與西瑪關係相當不錯。她笑眯眯的看著啼,蓬鬆鬆的頭髮幾乎遮住她整個五官,「西瑪的希望不也正是蒼措部落的希望嗎?一個弱小部落怎麼可能斗贏一個強大部落呢?」
口氣里透著對蒼措部落的不屑,似乎築定啼一定趕去布阿部落參加西瑪的首領儀式。
吳熙月把裝著果酒的竹罐重新封存起來,她剛才償了一小口,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的果酒濃度遠遠高於一般果酒,難道是因為原料加上環境的原因嗎?朝歸阿招招手示意讓他過來。尼瑪的槽!她都準備讓男人們喝著果酒吃著酒渡過今晚,沒想到卻來了個好掃興的布阿女人。
輕聲走過來的歸阿眉頭緊鎖,他不太明白怎麼西瑪成了布阿部落的首領,那不成,他們部落的男人都死絕了?讓一個女人成為首領?神啊,在誰在開玩笑故意來戲弄蒼措部落族人吧。
「眉頭鬆開一點,天塌下來還有高個了頂著呢。」吳熙月把竹罐遞到他懷裡,一臉淡然道:「無論是誰當上首領都與我們蒼措部落無關,至於要不要參加西瑪的首領慶典也在於啼的決定,你想那麼多干毛呢?多關心關心納雅才是你所想的事情。」
歸阿抱好香味隱隱還能飄出來的竹罐,緊皺地眉頭只是展開了許少,「上回老庫成為首領我們也去參加了,如果不是啼聰明,我們去的族人都會暗暗被他們給殺死。這次去,哼!誰知道她安的是什麼心,西瑪是老庫的女兒,整個莫河一帶哪個男人不知道她是一朵帶著陰毒的花,看一眼都有可能麻煩上身,更別說去她的部落了。」
西瑪喜歡啼基本上莫河一帶部落族人們也都知道,這次去,還不知道啼能不能從西瑪身邊平安脫身呢。
在心裡暗暗想的歸阿不打算說出來,他怕讓吳熙月聽到會傷心。
「你帶納雅先出去,我怕心納雅孕吐會讓她知道。」吳熙月瞥了眼還在對啼濤濤不絕說話的女人,在她的身上,吳熙月終於找到女野人氣質了,獸皮雖然很新但上面已經有一大塊油漬滴著,蓬鬆鬆的頭髮跟鳥窩沒有什麼區別,上面甚至還插著幾根碎枝細葉,脖子倒是有裝飾物,應該是某種動物的牙齒讓她一顆顆串起來做成裝飾品帶在脖子上。
聽著女野人說話,吳熙月吩咐身邊的男人,「你,黑耶,納雅三個人把我們剛才打開的竹罐用泥巴再封好,等啼解決完事情再說。」
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心情品嘗品嘗果酒了。
馬拉戈壁的!她可不想自己釀出來果酒當成是消愁佳品,而,她也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原來迷糊水還有一醉方休的作用。
聽了她的話,歸阿頷頷首黑耶低聲說了兩句後便帶著納雅離開山洞。
女野人說了半天也不覺得口乾,盯著啼的眼睛含著婪詐連眼珠子都不轉動轉動,嘖嘖嘖,這男人長得確實不錯啊,西瑪這傢伙越來越有眼光了,難怪只想得到啼呢。這麼一看,她都想跟他交配了。
嘿嘿,回去後也許她可以跟西瑪提一提,只是交配,又不是占有,以自己跟西瑪的好關係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吳熙月目光納雅他們離開,回頭正好就看到女野人兩眼冒鸀光盯著啼左看右瞧,視線也從上面開始往下面轉離。後牙槽一磨,這女野人敢情也對啼開始發情了?心裡冒著酸水的妹紙哼哼兩聲走過去,頭一回主動伸手挽過啼地臂彎,眸波笑意盈盈看向野女人,口氣疏離道:「既然西瑪這麼有誠意為什麼為自己來我們蒼措部落請啼過去呢?而是派了你過來呢?你在部落是什麼身份?」
突然冒出一個女人來,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女野人臉上笑容一僵指著皮膚好到讓她眼紅的女人對啼問起:「這又是誰,怎麼會在你身邊,還挽著你手臂!」說著,她做了一個誇張動作,整個眼睛似乎都要暴出來詫訝無比,「神啊,啼,要讓西瑪知道你身邊有這麼個女人,她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
白眼,關她西瑪個毛事啊。
吳熙月挽緊啼的手臂,頭往後靠一點沉默到全身都冒寒氣的啼咬切憤道:「你丫的,在沒有解決西瑪前休想跟姐兒交配!」唉,招蜂引蝶的男人喂,……尼瑪不把破事解釋姐兒等山洞開焀後拒絕讓他睡進來。
不用懷疑妹紙一定要開山洞的另一個目的!
「你回去轉告西瑪,這次的首領慶典我沒有功夫去參加。加米拉把我們的獸皮全部掠走,我們需要抓緊在冬天下雪前重新準備獸皮過冬。」寒眸如星的雙目似是看著女野人,眼裡卻又沒有這個人存在,啼淡淡開口眉間裡峻冷從不在外人面前斂去,「西瑪對我們蒼措部落做過的壞事情並不比老庫少,還需要提醒你們一句,格里部落首領芒還在我們部落居住,讓西瑪想想為什麼芒還會住在我們部落吧。」
聽到另一個強大部落首領住在這裡,女野人的撥開遮住腳的頭髮聲音驟然提高驚叫,「什麼!芒還留在你們部落里?不是說他早就回格里部落了嗎?」神啊,巫師你猜錯了!芒受傷後就一直留在蒼措部落根本就沒有離開。
虧西瑪特意讓她多等幾個太陽升,確定芒離開蒼措部落才過來找啼……。
「你們從哪裡知道我回格里部落了呢?」芒從山洞外面逆著光走進來,秀頎挺撥的身影投一道長長陰影一直拉到女野人的身上,身上散發的溫潤氣質比任何時候都讓人覺得好有壓迫感,「西瑪的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以前還是暗暗威脅啼,現在倒好了,都直接放在嘴巴里說了呢。啼,你要再不下決定以後會越來越難辦。」
下決定?下什麼樣的決定。女野人整個身子繃緊起來,看向芒的目光里一下子多了許多狠在裡面。
芒,格里部落的芒誰知道是個很厲害的傢伙,啼以前跟他關係那麼好,他最後都能計算到蒼措部落族人死去無數,最後逼得啼把族裡所有老人殺死才把讓整個莫河部落震驚的內亂給平靜下去。
正好,芒伸出自然而然把手臂搭在啼的肩膀上面,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場在這一刻出奇地相溶。吳熙月特麼苦逼覺得她站在這裡而且成了破壞份子,臥槽!就算是破壞份子她也得站著,任誰也不能把她拖走。
細心的啼睇了故意這麼做的芒,反手一拉左臂把妹紙當著小鳥似的摟在懷裡,直接以行動告訴女野人他懷裡的女人是他啼的女人。薄唇微抿起來,直接表示讓女野人離開,「你可以回去了,我說的話全部說完,芒說的話你也回去轉告西瑪。」
女野人這回哪敢再停留半刻,兇狠狠瞪了芒一眼,臨走還不忘記摞下狠話,「行!你們都等著!等西瑪成為首領,你們的好日子也就該結束了。她可是連老庫,加米拉都能殺死的厲害女人,還會怕你們兩個小部落首領?哼!」她甩了下胳膊,一起過來的兩個布阿部落男人同時對啼呲牙狠笑幾下追上女人離開。
「走了,這次我們算是跟布阿部落徹底結仇,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女野人一離開,芒立馬把搭在啼身上手臂舀開,溫和眼神沉甸冷色抿起嘴唇問起,「你親自還需要送食物去卜卜山,難道把月留在部落里了?」
天色早就黑暗下來,聚在外面的男人看到討厭的布阿部落族人都離開後才三三兩兩返回山洞。
「不能留在部落便一起去卜卜山」
回來的男人們正好聽到首領啼口氣淡漠說了這麼一句,不由凝神聽起到底是怎麼回事。
芒聽後,俊顏一愣繼而失聲笑起來,「你還打算把月帶著一起去卜卜山?啼!你究竟在想什麼?那是一群什麼老人你還不知道?」他是在笑,不過是憤極而笑。吳熙月抹把臉,默了好久……。好吧,他們太聰明,她偶爾有些自卑鳥。
真是個悲劇……,她必須得奮起奮起再奮起才行啊!尼瑪讓兩個原始男人比下去……,噗!她會憋到成內傷,還是重傷的那種。
不過麼,像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真不是她擅長滴,所以,保持沉默讓兩個男人自己解決自己商量吧。
她是看出門路了,芒希望啼是平平安安的,而啼呢,在希望芒是站在蒼措部落這邊。哈哈哈,她可沒有錯過當芒站出來說話,啼眼裡明閃有一絲笑意掠過。雖然很快,身為醫生應有的細心她還是很好地發現鳥。
哦哦哦,所以,無論結果如何,她相信蒼措部落會平安渡過難過。
啼回頭看了眼女人,臉上閃過錯綜複雜的表情,在心裡微微嘆口氣才對芒道:「我跟他們早就說好了,我可以一直為他們提供食物直到他們死亡。相對的是,一旦部落有危險,他們必須要照顧好所有的族人。」
「老巫師很清楚,他們是跪在神靈面前起誓答應日後如果部落遇到危險會挺身而了。」啼慢慢的走著,山洞並不大一會兒就走到最深處,這裡是他跟妹紙平時睡覺的地方,可能是覺得有些話需要跟芒說一說,但很自然走到了這裡。
吳熙月微感到有些驚訝,雖然這裡一個重口味的原始社會,但他們有一點是很難理解的,那就是他們自己睡覺的地方不允許有別人在上面踩踏,更不喜歡有人來到他們睡覺的地方。隱隱的,吳熙月覺得「自已的家」早在原始人類期便已經有這個觀念。
芒很自然坐了下來,並沒有感到什麼驚詫。
「你早就安排好了,一直在等一個機會?」芒把他的細細梳理了遍,心裡已經波濤起伏,沒有想到……啼早在那麼遠的時候就開始的打算,在一點一點為即將到來的危險早就做好了準備。手指頭微微攥緊一點,啼的目光永遠看得遠在,這是他早已發現的實事。
可,他沒有想到啼的打算早不是他所能看透,如果不是布阿部落逼近,而他就在蒼措部落看著,也許,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啼布局早在老巫師沒有死去前已經開始了。
不對,不對……,裡面不對。那時,啼都沒有成年他怎麼可能會想那麼長遠……,不可能,沒有成年的啼怎麼可能會擁有如此高的智慧了?
芒眸色一冽,嘴邊的溫潤退盡,「啼,這些事情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不相信你在還沒有成年時就已經看到布阿部落會在日後為難蒼措部落。告訴你,這些事情都是誰安排的。」
保持沉默的吳熙月清澈水亮的雙目微微眯了下,前面,她還聽得雲裡霧裡。而現在,別說聽個十分明白,但那個七八分明白她還是聽出來了。
啼應該在沒有成年前就預料到日後布阿部落會為難蒼措部落,然後趁部落內亂把老人們秘密安排到卜卜山去,其間,他與老人們還起的誓,具體毛誓言不從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誓言裡絕對是有關於今後部落有危險需要老人們重新出山助一臂之力。
雷滴嘎嘎啊,原始人類計算成年是以女人第一次來潮,男人聲音出現變化來算。抹冷汗,男人聲音出現變化也就是十三四歲的事情……,吳熙月森森打了個冷顫,也就是說啼早在十三四歲時就牛掰到能預測到現在的局面?
偶滴個神啊,這也太牛掰哄哄了吧吧吧吧!
「老巫師。」良久後,啼嘴裡輕輕吐出幾個字眼,如期看到坐在對面的芒渾身一震,玉色眸子倏地睜大露,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了。他張張嘴,頗為艱難道:「老巫師竟然……竟然為你做……做了這麼長遠的事情。為什麼,為什麼他從來……從來就沒有為我……為我打算過。」
不都是他從幾個部落里選出的孩子麼?怎麼相差會這麼大……,芒整個肩膀陡然萎了下來,臉上的震驚遲遲沒有褪去。
啼眼裡閃過一絲幽暗,握住女人的小手用自己修長手指一點一點指玩起來,寒眸低垂漠然道:「老巫師在每個部落里都選了一個孩子出來,你,我,銳,丹酈、阿蒙。先是丹酈不見了,後來是銳不見,又過了許多是阿蒙不見了。」
「芒,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啼聲色清冷很輕而問,明明是句很普通的問話,卻讓芒從裡面聽出刺骨寒冷。
臉上震驚已在慢慢斂去中,等芒抬眸看來,玉一般的俊顏早已恢復如初,「老巫師說過重新把他們送回部落去了,不然,他們還能去哪呢?」
嘴角抿緊細心聽著他們說話,吳熙月感到握住自己的大手突地失了力度,骨頭幾乎都要讓啼捏碎。就這麼一隻,讓吳熙月眉尖一跳,腦海里迅速閃過一句話「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老巫師的做法真的很想是擇優靈錄取,劣者淘汰。
「沒有,他們沒有回部落。」啼在眉目隱藏在黑暗深處,火光只照亮他清雋下巴,半明半暗讓他臉上神情暗晦不明,目如冰刃看某點邊笑邊道:「死了,他們都死了。我親眼看到老巫師把他們一個個殺死。」
……
芒渾身一顫,玉色眸子裡閃過一道凜戾喝而大怒道:「啼!老巫師待你這麼好,你竟然在這裡說他殺死阿蒙他們!如果他殺死了他們,我跟你又是怎麼活下來!別忘記,當年大雪封山,幾個部落都沒有人送食物過來,是老巫師割破自己的手腕讓我們喝著他的血才熬過最冷的幾個天黑!」
在他的心中,老巫師如同神靈那般高高在上,供他敬仰。啼,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能這樣污衊老巫師!
怒不可遏的芒嘴唇都在發著抖,這般一個臨危不懼,哪怕是滅頂災難來臨臉上也不顯露半絲異樣的芒此時渾身氣到發顫,目光惡狠狠盯著啼像是一隻野狼隨時會撲過來攻擊對方,吳熙月目光微斂身形聞絲不動。
似乎牽扯得有些深……,她並不消楚過往的歷史,無權發言,尼瑪她還是保持沉默為好。別苦逼被央及池魚……悲劇鳥。
啼扯扯嘴角,看到芒的表情臉上閃過一絲寒到骨子裡的冷笑,「如果我們當時稍有一點不對或是做錯老巫師吩咐下來的任何一件事情,也許死的就是我們。你不相信嗎?嗯,我可以現在帶你去看看他們三個現在埋在什麼地方。」
說著,自嘲地笑了下,「都是我埋的,一個是被老巫師在睡夢中偷偷捂死,一個是老巫師騙他吃下有毒的魚死去,還有一個……芒,他死的時候你就在他身邊。你忘記了嗎?」
「你說的是丹酈,那個喜歡笑,喜歡爬樹,喜歡跳到河去玩水的布阿族同伴。」芒嘴唇微微動著,眼裡沉甸下來的暗色是死灰死灰,「他吃肉的時候不小心被讓骨頭卡住沒有辦法呼吸,我看著他在我身邊倒下去,是老巫師笑眯眯對我把他送回布阿部落就能救活,後來……後來……」他溫和地聲音漸弱了下去,深入了回憶中。
也許,他是在回憶起當年的疑點吧。吳熙月滿是擔心地看了他一眼,芒,你應該不會脆弱到受受打擊就沒了精神吧。
啼嘴角勾了下,寒眸里滲著水光,了他垂下眸子接著說起來,「後來,他再也沒有回來過。是因為老巫師發現他在每次煉製對部落有用的東西時,丹酈就會偷偷看著,然後記下來溜下山告訴當時的布阿部落首領。有一次,老巫師的山洞裡放著的乾柴突然起火,芒,那是丹酈放的,因為他要偷走老巫師用來祭祀用的祭品,讓老巫師在所有族人面前失去威信。」
「一個巫師連獻給神靈的祭品都不能保護後,還有誰會再尊敬他?」
「那他是怎麼死的?」芒靜靜看著啼,慢慢問起來,「老巫師抱走他後,最後他是怎麼死的?」大概是知道丹酈本身有些問題,芒心裡少去了許多驚恐。
原來老巫師不是故意殺死曾經一起生活的同伴,而是因為他們都做錯了事情才會老巫師不得不出手殺死他們。
啼苦笑了下,「在松樹下,老巫師捂住他的嘴,然後沒有了……。」
想起來了……,啼當時擔心丹酈就偷偷跟了過去,回來後臉色蒼白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他還問了他,啼卻告訴他:「丹酈回部落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老巫師的山洞裡只有你跟我,他們再也不會出現。」
那個時候,啼是在保護他才沒有告訴他老巫師殺死丹酈他們幾個。
吳熙月收緊手指,她偷偷拍了下其實同樣在渾身微顫的啼,抿著嘴對他輕聲道:「都過去你,你不用害怕會有人過來殺死你。」臥槽!她終於明白為毛啼有時候睡著睡著會突然睜開眼睛,空蕩蕩的眼神灰寂灰寂沒有一絲活氣。
更痛苦的是,這貨有時候睡著睡著抱著她抱到似乎要嵌到他身體裡去。
當他發現自己最敬畏,最新尊敬的老巫師背地裡把身邊的同伴一個個暗暗殺去,他親眼所見去不能出手去阻止,反而是日復一日,夜復一夜擔心受怕著,那樣的滋味折磨到他……還能健康成為,麻痹的!她真佩服啼的心理素質了!
這樣的牛掰男人絕對是值得國jia好好培養的特工!
芒目光收斂起來,他眸中未得來得掩飾的彷徨,恰好落在擔心他的女人眼裡。芒扯了下嘴角,如逃一般地斂下眼帘,長翹的眼睫遮掩掉他心裡一切心緒。
他這是……在害怕面對嗎?
吳熙月看著他,最終還是開口道:「芒,你會明白什麼叫做弱者亡,強者存。老巫師的做法,我想他是在選擇出一個能帶領族人走向美好生活的首領,而別外幾個他們雖然厲害,但卻沒有足夠地本事領導族人們更好著活下去。」
「我想,他的做法應該是與其留著他們日後也許會跟你們做對,為敵,還不如借他的手趁他們沒有成長起來先殺掉,為你們鋪出一路少了幾個對手的路來。」老巫師的做法,吳熙月似乎明白了一點,他對啼,芒兩個男人應該是傾注了心血,如同父母對自己的孩子那麼,總想著讓他們走得更遠,路上遇到的阻礙更少些。
啼握住她的手頓為一緊,薄唇邊透出的似驚似喜的笑容,望向吳熙月的眸光專注而溫和。
月,沒想到你竟然能猜出老巫師心裏面的想法,沒錯,確實如此。當年,老巫師發現他躲在松樹後面看到將丹酈悶死,笑容慈祥招手讓他過去,那雙粗糙的手掌摸過他頭頂,笑道:「以後,莫河就交到你跟芒手上了嘍。快回去吧,別告訴芒,他不如你,現在是,以後也會是。但他不陰毒,所以,我留著他幫助你。」
這些話,不能告訴芒。老巫師是蒼措部落的族人,哪怕是成為巫師,他也是蒼措部落的族人,直到死前都是為部落做打算。
芒笑了笑,泛苦還有濃濃傷痛在眼角邊流轉過,「我突然間覺得老巫師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是整個莫河所有部落的巫師,他一直是在為蒼措部落著想。啼,他殺掉當時每個部落最為聰明的男人,其實也是為了讓你少一個勁敵對吧。」
「至於我為什麼會留下,啼,你是清楚的但不會跟我說,對嗎?」聰明的芒在憤怒過後,平靜下來的腦子早就開始飛快思考起來,再加上啼所說的安排,他這才恍然大悟。卜卜山的老人沒有殺死,是老巫師死前最後的建議。
他從來都是在為啼細打籌算。
啼眯了眯雙眸,面對芒的質問只是挑挑眉峰避重就輕道:「以前,你與丹酈的關係最好,他走後你很久很久沒有跟我說話。走吧,我現在帶你去看看丹酈,我埋得比較深應該沒有讓野獸吃掉。銳他們我都埋了,同一個地方,如果你想看我可以讓族人把他們刨出來。」
「……」吳熙月是全身毛骨都悚起來了,臥槽槽槽槽!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麼驚悚啊!死者為大,入土為安為毛還要把他們刨出來啊,忒缺德了。
但在這裡,他們認為這是一件很平靜的事情,除了用火把死去的同伴火葬,最多的還是選擇土埋。
芒默默點頭,為了心裡最後那點想念他想去看看……,曾經如大山一樣在在他心中的老巫師已經開始模糊起來。
他們去刨墳,妹紙真心不感興趣……,刨出來一定是具白骨架,有什麼好看頭呢?正好,納雅把烤熟透的肉舀在手裡四處張望,沒有看到吳熙月後心裡一慌立馬扯起嗓子嗷嗷吼起來,「月,你去哪裡了?快滾出來,再不出來所有的烤肉都讓男人們吃鳥。」
吳熙月聞言,大喜到淚奔,納雅你是好人卡啊,飛快拒絕啼的提議,芒的勸說,「要去你們去啊,我可不想半夜三更刨具骨架出來。別跟我提我是巫師,巫師怎麼啦,巫師也有拒絕人的權制!走了,不送!」
「來了,來了,給我留塊最好最嫩的。」直接抽出還在啼手中的手臂,速度朝納雅跑去。
「月不太想去,我帶你過去。」啼看著女人逃得飛快的背影,一直肅冷地神情露了一絲柔和笑意,他對芒道:「月也是我們蒼措部落的巫師,芒,你還能帶走嗎?」
芒看到他臉上斂起的笑容,修眉微微擰了下,很快緩緩舒開,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啼,你是不是想告訴我老巫師臨死前都是心向著蒼措部落,而月也會一樣呢?」俊顏如素月一樣彎出淡淡清淺微笑,眉間裡的溫和固執著他原來的堅持,「月,並不是一直長成在蒼措部落,她跟老巫師不一樣。」
這回,輪到啼嘴邊的笑凝固。
兩個男人離開,部落族人也沒有去留意。吳熙月一直等到她睡覺了也沒有等到啼回來,看來是埋得比較遠了……,哦,還有刨也是需要時間的嘛,不等了不等了,還是睡吧。翻個身,閉上眼睛的吳熙月又睜開眼睛,臥槽!就去兩個人,要真是很遠的話會不會遇到危險呢?
還有,會不會遇到布阿部落族人呢?
翻來又覆去,好在她睡的地方偏角落裡,翻得再多也沒有人注意到。一直到天亮也沒有等到他們兩個,只睡了小會的吳熙月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爬起來往身邊一看,心裡微地一沉,沒有人……。
不死心往落葉地方摸了摸,是涼的完全沒有熱氣,足可以說明他們昨天一個晚上也沒有回來。
這下,吳熙月妹紙的臉色都變了,爬起來就往外面走去。原始人類起得非常早,一般是聽到外面有小鳥叫聲就立馬靠起來,他們認為有小鳥叫就是太陽升起時。吳熙月的生物種基本是七點準備醒,從來沒有改變。
跑出山洞天色已大亮,吳熙月看到納雅舀著一塊應該是剛剛才趴起來獸皮準備朝小溪邊方向走去,急忙跑過來,「納雅,啼跟芒一個晚上也沒有回來,我們要不要去找找。」
「沒回來?」納雅把獸皮放在地上,轉而對四周一扯嗓子,「啼跟芒晚上沒有回部落,你們有誰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吳熙月眉頭皺起,他們去干做什麼了她是清楚,但具體去哪個地方她就不知道了,「啼帶芒說要去一個地方看看幾個以前死去的同伴,納雅,你知道一個叫丹酈的男人埋在哪裡?」
「丹酈?不認識。部落里沒有叫丹酈的族人。」納雅並沒有因為首領們沒有回來而擔心,不以為然道:「沒事,他們一起出去還有誰會跟他們打架。走,我們去把獸皮洗乾淨,今天太陽不錯,正好可以把獸皮曬乾。」
提到獸皮,納雅想到被偷走的獸皮又是一臉憤憤然,「麻痹的!總有一天我要衝到布阿部落把他們的獸皮全部舀回來!」
也許,是她想法多。
「獸皮給我,你自己小心腳下。」吳熙月要對誰好,絕對是很細心,這是一塊灰狼皮,狼尾拖得有些長擔心納雅會踩到上面讓自己摔一跤,「只有一塊嗎?上回在克克巫手上交換的食物不是兩隻狐狸麼?狐狸皮也是可以禦寒啊。啼他們昨天不也擰回一些獵物嗎?還有幾隻野兔,我們」
納雅已經一臉沒精神了,悻懨懨道:「別提了,這些都是要送給卜卜山上的族人去。」
昨晚就聽到啼對芒提到他不時需要給卜卜山上的老人送食物過去,這回,再聽也沒有什麼驚訝,沒有留意到納雅臉上的怨氣,笑著回答,「也是應該的,都是年邁老人沒有狩獵的力氣,啼給他們送去食物也是應該。」
更何況啼過段時間也許還要要他們幫忙呢。
「別提了,提起他們我就生氣。」納雅嘟了下嘴,從高處一下子腳下來,吳熙月就在她身後伸出來的手都僵硬了……,尼……瑪!兩米來高她她她……她就跳下去了?!
跳下去的人沒有事情,倒是把看見的人嚇了大跳。作蛹者還在下面招手喊,「快下來啊,早點把獸皮洗乾淨,我們這次直接舀回部落曬就可以了。」
吳熙月嘴角抽抽跟著跳上來。馬拉弋壁的,跟著納雅在一起她受驚力一天比一天要強大。
一張獸皮也需要用些石粉灰,而且以後天天都會要用到,看來,她還是要去找找石灰石才行。如果沒有,還真得只能回老巫師的山洞裡煅煉。
等到她們回來,啼他們還沒有回來。留在部落里的扎澤起先也沒有多大在意,首領有時候離開幾個太陽升起是很正常,但這次不對啊!他們是在蒼措部落里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芒消失這麼久。
看到吳熙月回來,他立馬跑過來臉露急色,「巫師月,芒他們還沒有回來。」
什麼!還沒有回來?她跟納雅走到河邊花了近二十分鐘,洗獸皮前後起碼用了近一個小時,……臥槽!從昨晚到現在都已經是大約十來點鐘竟然還沒有回來!
心跳驟地漏了一拍,吳熙月抿著嘴對扎澤道:「你去把歸阿他們喊來,我們一起去尋找。」不會真出什麼苦逼事情了吧吧吧吧!兩個首領同時沒有回來,噗……絕對是大事中的大事啊啊啊!
扎澤哪敢還有半點耽誤飛快跑去把歸阿找回來。
吳熙月對納雅細細交待兩句,「你去把獸皮曬好,記住,如果我們都沒有回山洞你一個人絕對絕對不能留在山洞裡,可以到樹上坐著,睡著都行,就是能到山洞裡來。」
「為毛?我肯定要跟你們一起出去才行。」納雅直接把獸皮一揮一甩就晾曬到一叢灌木上面,手上的水份在獸皮裙上隨意抹乾淨,對吳熙月的提議表示反對,「你把族人都回出去尋找啼他們,我一個人留在山洞裡也太無聊了吧。」
誰知道會不會又在林子裡尋到晚上都不會回山洞呢?納雅是很牛掰,但事無絕對萬一出了什麼苦逼事情誰都不希望看到。
吳熙月臉色一冷,沉聲道:「我會把黑耶,哈巴達兩個男人留下來保護你。不許反對,也不許在心裡偷偷氣。啼是帶著芒去埋著丹酈的地方,如果部落男人知道地點在哪裡還好說,如果不知道,你自己看看這片叢林有多廣有多寬,你認為我們會很快能回來嗎?」
「首領失蹤,我們只能偷偷尋找,連喊都不喊,更增加尋找難度。你現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難道你還想跟著我們到處跑嗎?」
納雅知道是為她好,可是……
「納雅,別忘記了月是巫師。啼沒有在,她便是我們整個蒼措部落地位最高的族人。她說得很對,你必須聽從她的話。」歸阿從林子裡幾個飛縱跳下來,走到女人們面前對納雅溫柔道:「乖乖聽月的,等我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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