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社會」 84章 一個巫師的存在!牛掰(加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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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巫族的清理比想像中進行得還要順利,巫師們的貪心直接導致自己比戰鬥中的半巫人還要死得早。

    吳熙月用骨刺狠狠地刺進一個巫師的肩肋骨里,她臉上心是污血,都分不清楚這些血是誰的。

    骨刺抽出來,又是一股鐵腥味極重的血液噴湧出來,側過臉避開臉上被噴到,結了血痂的頭髮還是不可避免又沾上血液。

    女人的兇猛讓半巫人直接嚇到不敢靠近過來,他們親眼看到女人結束了好幾個年輕巫師們的生命,手裡頭的工具也不知道是什麼,只聽到「撲滋」一聲就會狠狠地刺進巫師們的身體裡。

    血液噴涌得很高很高,離得近一點的半巫人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都沾上了巫師們的血液。

    一直以為,巫師們的血液只能是巫師們自己喝,而他們這些半巫人只配喝到一些野獸的血,或者是半巫人自己的血液。

    巫師們的血一下子刺激到這些做夢都想成為巫師的半巫人,大聲尖叫著竟然不是把長矛對上吳熙月,薩萊巫師,還是兇殘地刺進還在地面掙扎沒有斷氣的巫師們手上。

    吳熙月先也是一怔,然後冷笑一聲不在去理會在半巫人長矛下如豬如狗那般掙扎求饒的巫師。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喝了多少人的血……也是該到被他們喝血的滋味的。

    半巫人本來也是沒有壯著膽子來刺殺巫師,他們可不像外面的部落族人以為把得罪巫師是等同得罪神靈。

    血巫族裡不存在殺死巫師得罪神靈一說,他們只相信強者生存,只有力量,本事強大的人才能成為巫師。

    「這裡還有一個!快!」半巫人仿若成了血巫族裡貪得無厭的巫師,他們一見吳熙月,薩萊沒有管,更是惡膽叢生舉起長矛刺向下一個巫師。

    只聽到半巫人尖銳叫吼聲,放棄圍攻吳熙月,薩萊巫師轉而把目標投向被毒翻已無反抗能力的巫師們。

    可憐的巫師哪裡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成為半巫人的人食物,清冷冷的月光下,他們驚恐地看到半巫人面孔糊模,舉起削到尖銳的長矛朝自己身上狠狠地刺來。

    臨死前,他們看到半巫人猙獰笑容,陰沉目光,……就如他們以前那般。

    年輕巫師在惡鬥中加快了毒蘑菇的消化,毒素很快起了作用,凡是有吃過所謂「神藥」的巫師們沒有一個逃脫中毒。

    抵抗力強一點的幾個巫師們看到血巫族的巫師一個一個倒下,還有半巫人敢拿起長矛刺向巫師……,已經是士氣大挫。

    薩萊巫師看到眼前一幕,他突如地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過仁茲了,那女人一出手……卻是要把整個血巫族滅絕。

    驚地已起落庚部落,在攻打母巴部落不也是這個女人出手,將本是有勝算的鐵木欠等落庚部落族人毒翻大部份。

    說到心狠,只怕整個蒼山山脈里的族人也沒強得過她了。

    一出手,不單只是殺掉一個人,她要殺……是將整個部落全部滅掉。

    這個時候的晚上哪怕是起風也不會驚,山風颳過,薩萊輕地打了個冷顫,感到身上有些涼意了。

    可怕的女人,以後要離她遠一點才行。

    吳熙月可不知道自己竟然讓**大巫師給害怕上了,若是知道鐵定是要沾沾自喜上。她沒有再出手,手酸了……。

    再說了,血巫族現要是自己起內亂了呢。嘖嘖嘖,巫師們也是自做血受,當時不把半巫人當人看,想喝人家的血就喝,想殺人家就跟殺雞一樣,長此以往,擔心受怕同樣想成為巫師們的半巫一有機會,絕對是要乘勝追擊。

    誰叫這些人都不是傻呢?稍會傻一點的也不會挑中到血巫族裡來當巫師。

    大族長發覺自己不妙便想著偷偷離開,而蒙措烏老巫師發現他的意圖,不管自己痛到只想在地上滾動,咬緊一口老牙硬是將大族長給拖住。

    「巴特爾大族長,你還想自己逃離嗎?」幾乎是撲過去的蒙措烏老巫師抱住對方的小腿,口氣陰森森道:「今晚,誰也不想離開!包括你,大族長!」

    要死就死在一起!他把幾個老巫師幹掉還想自己活著離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族長沒有想到會讓一個將死的老東西絆住腳,抬起腿要來甩開,只是一個用力肚子是痛到他驟地彎下腰。

    趁機而上的蒙措烏是把自己的身體全部撲壓到了他身上,十指乾枯,指甲如勾的雙手死死鉗制大族長的肩膀,痛到連吸數口氣惡狠狠道:「薩萊是發現我們對他沒有什麼好心眼,血巫族已經死了這麼多的巫師,大族長!你還是最好是跟我們一起死掉,省得薩萊到時候還要出來尋你。」

    「老東西,你倒底是在幫誰!」大族長青白著臉,一邊在掙扎一邊怒吼,「我是血巫族的大族長,難道還比不過一個薩萊?!給我放手,再不放手我會連你也一起殺掉。」

    有個半巫師發現血巫族裡最有本事的巫師相互掐打,他咽咽口水握緊長矛偷偷靠近過去。如果……如果他能喝到大族長,老巫師的血,一定能成為一名很厲害的巫師。

    貪念一起,**已經占據了上風。

    坐在黑豹上的薩萊是一直有留意大族長,老巫師們的動靜,看到大族長殺掉了老巫師,看到蒙措烏到死也要拖住大族長,再看到……有半巫人握緊長矛想要偷襲。

    他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半巫師,眸色淡淡平靜如深水寒潭。

    半巫人也很警覺,他抬頭視線與薩萊的目光對上,頓地慌亂到後退了好幾步……,沒有離開,他還想著在撕殺的兩個巫師。

    薩萊挑了挑眉頭,注視著惡膽生起來半巫人,倒要看看他有沒有膽量真把這兩個人給殺光掉。

    他的不動給了對方很大勇氣,半巫人薩萊討好地一笑,握住長矛小心翼翼靠近過去。他每走一步目光都沒有從薩萊身上挪開。

    異樣的動靜讓蒙措烏老巫師驚覺出來,他警惕地抬頭掃看四周,見到一個手握長矛的半巫人似乎有些問題時,他瞳孔微微縮緊感覺到對方的異樣了。

    在他的目光下,半巫人再次怯退。

    薩萊揚聲道:「不是想喝血嗎?有機會罷在你眼前為什麼又不敢走出去了呢?喝掉他們的血,也許,你就成為巫師了呢。」

    他的話無疑是鼓舞了半巫人,卻讓蒙措烏與大族長嚇到膽肝懼裂。

    「薩萊巫師,你想做什麼!是想放任半巫人做亂嗎?」大族長想厲聲吼起,無奈他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聲音再厲也是虛弱地。

    蒙措烏老巫師乾脆打起了親情,他嘴角一動薩萊就已經知道他將要說些什麼。很冷漠於打斷,有些笑道:「蒙措烏老巫師,你別再提自己對我有多好多好了,你對我好不好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面對這些曾經都是逼死老巫師的人,薩萊是完全可以冷下心腸,不會產生同情。

    半巫人已經是靠近大族長身邊,他看出來這兩個血巫族最厲害的巫師已經沒有力量跟自己對抗,笑意凶冷「嗬」地一聲長矛便是大族長的心窩口刺去。

    月亮在這刻似乎都染上了血色,不甘心地悽厲慘叫在整個血巫族上空久久迴蕩,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的慘叫聲。要

    血巫族是在一場混揚中觀銷聲匿跡,在外面,誰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神秘部落的存在。對於它是否消亡自然不會有人去關心。

    很久,很久以後,吳熙月回憶起她一生征戰,印象最深的卻是大巫師放火燒掉枯骨樹,那紅紅的火光把半邊天都染上血紅,仿佛中,她看到火苗里有無數怨死的靈魂在扭曲,在掙扎。

    沖天火苗把這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肉的枯骨林化為了灰燼,大火從晚上燒到了天亮還沒有熄滅。

    吳熙月扯了下薩萊巫師的大獸皮,有些倦意道:「走吧,一切都結束我們也該回去了。」到血巫族,她竟都迷糊了。

    為什麼一定要來呢?如果沒有懷裡這本對以後部落農業有大發展的《徽農要記》,她是真心認為來血巫族是一場沒有必要的錯誤。

    「巫師月,以後……再也沒有血巫族的。」薩萊目光靜靜地看著化為烏有枯骨里,這裡曾經是血巫族每個巫師們的驕傲,這裡,記載著巫師殺過多少半巫人,殺光多少巫師的光榮。

    而如此,什麼都沒有了……,放眼看過去就是一片漆黑。風揚起來,灰塵漫起讓眼睛都睜不開。

    吳熙月眯起眼晴捂住鼻子,嗡聲道:「沒有血巫族就沒有血巫族,我就沒有看出來這個部族有什麼好處。都是一群神棍罷了,你想要學到更多幫助族人本事,我來教你!保證厲害過任何一個巫師。」

    她身邊兩個同是傷痕累累的半巫人聞言,灰暗的眼睛裡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血巫族沒有了,他們一直信仰著的巫師們也不存在了。昨晚上的惡鬥就像是在做夢一樣,若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著他們,真會以為……是一場夢而已。

    成為巫師是他們的目標,只要目標還存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吳熙月是不想在呆下去了,尼瑪的!這些灰塵可不是一般的灰塵,都是骨灰啊啊啊!她只要一吸……吸進去的就是骨灰。

    森森地恐怖,吸骨灰這是件好驚悚的事情好伐。

    「我要留在古巴拉族,黑豹送你出去。兩個半巫人就跟著你了,他們能不能成為像你一樣厲害的巫師,我很期待有一天能看到。」漆黑瞳仁里沒有生氣的薩萊用一種行木將死的滄桑語氣淡淡地說著,「走吧,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血巫族。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

    終於解脫了,血巫族……一個只有巫師存在的部族真是個讓人噁心的地方。

    現在,讓他噁心的血巫族已經不再存在,他更沒有必要返回石林。古巴拉族會是他的部落,需他的加入帶著受遲磨難的族人尋找到一個更適合居住的地方。

    蒼山山脈……,已經不太適合族人們居住了。

    只要一直沒有下雨,蒼山山脈就會像另外一個地方,沒有樹木,沒有水源,沒有鳥類,野獸,只會有看不見遲頭的黃沙。

    吳熙月目露古怪看了他一眼,……怎麼聽著怪怪的呢?好像是在交待些什麼一樣?去古巴拉族,那他的石林怎麼辦呢?

    臥個去!外面還有災難沒有解決,尼瑪不是說要乞雨嗎?

    薩萊就跟對透視眼一樣,一個眼神便猜透了吳熙月,血艷色的嘴唇抿了抿,道:「乞雨就交給你了,我不會再回石林。石林里也不需要再有大巫師存在,你回去後,完全可以自己占據石林,成為蒼山山脈里的大巫師。」

    他回過身,漆黑如幽潭的細目看著她,靜靜地道:「這個結果,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以後,蒼山山脈里只有你一個巫師,蒼措部落在蒼山山脈里的地位再也沒有一個部落可以撼動。」

    吳熙月撇撇嘴角,並不接受他這番看上去的「退讓」,丫的!心眼兒真tm多呢。災情一來,這廝身為大巫師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走前還放大話說巫師們是可以乞雨。

    乞乞乞……乞毛的雨啊!他倒是先把雨乞了再說?

    擔心她現在把話說開這廝不讓黑豹送她出去,吳熙月不得不暫避鋒芒道:「現在說這些事情做什麼,趕緊離開吧。我可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再呆了!一刻都不想呆!」

    丫的,到了古巴拉族,她需要找阿米談談才行;最好是讓他出現說服薩萊大巫師跟她一起回石林,共同面對災難問題。

    遠目,其實不是共同,是他一個人單獨面對。

    嘎嘎嘎,姐兒目前是想好如何對抗災情鳥。如果說,蒼山山脈最後會變成森林退化,綠水全無,她會提前做好準備再一次開始新的起程。

    兩個半巫人也不想再留下來,他們只覺得這裡到處是漆黑漆黑,瞧在眼裡是慌在心裡。

    「薩萊巫師,我們……還是先走吧。都燒成了灰沒有什麼好看了哩。」半巫人是感激薩萊的幫助,如果不是他開口,巫師月是不會收留他們呢。

    吳熙月偏偏頭,問道:「你們叫什麼?總不能叫半巫人,半巫人吧。」

    半巫人搖搖頭,目光黯然地低下頭;薩萊替他們回答:「一直都是叫半巫人,你願意叫他們什麼,他們就叫什麼。」

    也就是說,半巫人地位其實是相當底下。

    「你以後叫吳剛,你以後叫吳起吧。」吳熙月很不要臉地開始在原始社會發揚起「吳」姓來,直接就給半巫人起了名,從了吳姓。

    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半巫人撓著頭,嘿嘿笑道:「行,以後我們就叫吳剛,吳起……。還挺好聽的,又容易記得住。」

    壯實一點的叫吳剛,矮個一點的叫吳起,確實是好記又能好認。

    血巫族的大火是沒有給外面五大部落帶來影響,因為不知道血巫族的存在,所以,完全不會在意。

    倒是有一個部落是注意到了,那就是邪巫族;這也是一個神秘的部族,與血巫族是完全對立的部族。

    然後,他們是不有辦法進入血巫族,就算是發現有異樣也只能是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血巫族裡火光衝到,濃煙滾滾。

    此時,吳熙月在大巫師薩萊的帶領下再一次回到了暗河。他們兩個倒是挺平靜的,吳起,吳剛倆人則是嚇到不輕。

    身為曾經的半巫人,他們是不知道有這樣一條暗河是通往外面,他們就連自己是怎麼到血巫族都不是清楚。

    「神靈啊,這裡……這裡……這裡就像是蛇腹時一樣,我們都行走在蛇腹里。」矮個一點的吳起咂咂嘴舌,驚嘆起來,他想看清楚暗河裡面,無奈眼睛睜得再大也是沒有用。

    吳剛也是同樣訝,他問起薩萊,「我們到血巫族裡來不會都是從暗河裡過來的吧……,我現在都記不清楚自己是哪一個部落的族人了呢。」

    血巫族的巫師,半巫人在六七歲左右就被巫師們帶回來,沒有印象是很正常。

    「有兩個入口可以到血巫族,我是從暗河裡過來,你們是從哪個入口過來我就不清楚了。」這些以前面都是秘密,現在是完全可以告訴吳起,吳剛了,坐在黑豹上的薩萊微笑起來。笑容里比以前多了許多輕鬆。

    吳熙月依舊是坐在黑豹上面,這傢伙昨晚上是饕餮一餐,吃到肚子都是圓鼓鼓,身上同樣披著大獸皮的她對吳起,吳剛笑眯眯道:「以前的事情都是以前,你們倆個啊朝前看,以前的事情都不用再去回想。等回蒼措部落後,我會告訴族你們,你們是下任巫師,等到我說可以獨擋一面的時候,吳起,吳剛,到時候你們想離開蒼措部落也行,想留下來同樣沒有問題。」

    在一行四人,一豹在暗河裡加速行走,歷盡萬苦的密索部落部落族人終於到達了喇達烏拉山脈。

    「阿笨拉,接下來我們怎麼去找巫師月?你們這裡這石頭堆起來,就是說我們已經到了喇達烏拉山呢。」密索族人泡司指著是用來區別部落與部落領地界線的石堆,喜出望外道:「我們往什麼地方走可以找到巫師月呢?」

    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

    阿笨拉嘆口氣,沉聲道:「我們還是得再繼續找才行,央羅沒有告訴我們巫師月是在哪座山峰下面開鑿山洞,我們就得慢慢找才行。」

    「神靈啊,這得要找到什麼時候啊。央羅說喇達烏拉山雖然少,但對我們來說也是很大很大啊……。阿笨拉,我們在亞莫部落領地上面已經走錯很多了,再這麼找下去,只怕是到下雪天來臨也沒有辦法找到啊。」


    有密索族人開始擔憂起來,女人們除了英子之外幾乎都要哭了。

    說到哭,自然是桑日拉了,她直接是一拉嗓子嗷嗷哭天抹淚起來,「完了,完了,我們又完了,誰也不知道巫師月在什麼地方,我們去哪裡找啊。」

    女人的眼淚已經沒有辦法引起男人們的同情了,由其是一個一天要哭上好幾回的女人,男人們雖然不會討厭,但會覺得頭痛。

    庫倫見到男人們的臉色有些變化,揉著額頭對只會大哭,不會真掉眼淚的女人道:「你閉嘴吧,沒有看到阿笨拉在想辦法嗎?再哭下去,小心男人們不會要你!」

    這個威脅一天說一遍對桑日拉還是管用,她是怕男人們真丟下她不管呢。

    聞言,頗有戲劇性的收起眼睛,眼睛轉動道:「我也不想哭,就是想讓男人們急一急,唉,再找不到巫師月,我們能不能找到水喝都是問題。」

    經過許多,桑日拉也成熟了許多。見好就收的眼色可是大有漲進呢。

    英子抿起嘴角,提道:「巫師月很聰明,她不會把山洞開鑿在一些沒有危險的山峰下面,這樣吧,我們就朝儘是不好走,有許多削壁的山峰里走去。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得到。」

    不都說女人其實是了解女人的麼?英子是聰明的,將心比心一下竟還真被她給蒙著。

    吳熙月是很久後才知道密索部落之所以能找到蒼措部落,全都是英子一個人的功勞。那時候,英子早就成了一名可以在戰場上征戰的女人,如一位女將軍似的。

    有了英子的提議,再加上阿笨拉的深思密索部落族人在他們倆人的帶領下朝最危險,又是最安全的山峰里出去。

    誰也沒有想到,熬過許多磨難的老索戛沒有走到巫師月面前。

    年老的老人只不過是一腳踩空,他只是驚恐叫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抓住野草,樹林整個人就山壁上面墜下深谷。

    這一變故讓密索部落族人驚嚇到後背冒著冷氣,相處這麼久的老人……就這麼沒有了,在他們所有人眼前接下山崖,而他們都不能下去尋找他們的身體。

    阿笨拉只是頓了一下,對身後停下來的族人道:「繼續走,老索戛年老沒有了力氣……,他沒有辦法再跟著我們一起了。」

    在心裡,阿笨拉卻是有些慶幸,沒有老人存在的密索部落也許更能讓巫師月得到原驚。

    原始人也是冷漠的,在沒有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的原始野蠻時期,如果當他們確得某個部落族人已經成為他們的累贅,甚至會拖累到整個部落時,他們是可以做到棄而不顧。

    老索戛在密索部落族人眼裡其實已經是個累贅了,但阿笨拉沒有發話……,有些族人們心裡就算是有想法也是不敢說出來。

    由其是好幾個當初並不想離開蒼措部落的年輕族人,他們在見到老索戛掉下山崖的剎那,只覺得是長長鬆了口氣。

    聽到阿笨拉催促,大步走過曾經是老索戛掉下去的地方,剛硬的臉上有絲輕鬆追上過去。都是逼到沒有辦法的份上了,雖然沒有想過讓老索戛是這麼死亡,但他們都得承認,他的離開是給部落鬆了口氣。

    英子沉默地看了看還有樹葉在抖動的山崖,老索戛,對不起了……,我沒有辦法親手殺掉你,只能是選擇用這樣的方法讓你離開部落了。

    走最危險的地方對老人們來說只會是更危險了,英子在看到喇達烏拉山,看到那個石堆前,早盤踞在心裡的計劃便開始實施起來。

    活得夠久了,再活下去只會給密索部落帶來困難,不如……不如就這樣死去吧。

    沒有人知道英子是這麼打算,阿笨拉抬抬眼目光深深地很了英子一眼,低下頭時他輕輕地嘆口息。

    英子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英子了,失去孩子的她終於明白過來依靠男人其實是靠不住,最好地辦法還是靠著自己。

    他最能感覺到英子的變化,還有她對部落族人的冷漠。等到了蒼措部落,她將會是第一個下決心跟隨巫師月的族人。

    老索戛的死亡沒有給密索部落帶來影響,他們繼續朝前尋找,為了部落族人的希望無論有多麼苦難都不會放棄。

    而在暗河的另一邊,狼王,芒,帶有幾頭公狼行走不見天日的暗河裡,聽到水聲嘩嘩響動著。

    暗河裡已經有好幾次水流的沖刷,野狼是機警的野獸,往往是在危險還沒有到來前它們立馬示警,狼王便立馬帶著芒朝安全地方跑去。

    連續好幾回都是平平安安躲過暗涌的沖洗,偶爾,已經站在濕地野狼們狼目凶光畢露,朝著洶湧的暗河水裡嗚嗚嘯吼。

    這一次,它們又對著洶湧河水吼叫,芒一直沒有明白它們是什麼意思。

    「狼王,是不是河水裡有什麼東西?」芒幾番猜測便想到野狼們的躁動會不會是發現河水裡有什麼東西。

    狼王早已知道每次河水衝過會有什麼東西,淡淡道:「有水蟒,有蝙蝠,帶有些喜歡吃肉的小東西在裡面。」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他們能解決。

    水蟒在水裡它就跟狼王一樣,沒有什麼野獸,哪怕是野狼也無法戰贏它。

    他見過一隻最大的水蟒,是直接把一隻巨虎卷到水裡,用粗大的蛇身把巨虎絞到水裡絞死,再張口蛇口一點一點把巨虎吐到腹部。

    芒沉了沉眸色,不知道月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大巫師有沒有將月好好照顧好,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遇到這些水蟒,蝙蝠……。

    「現在擔心也晚了。」狼王睇了芒一眼,不咸不淡說起來,「如果當初是我在身邊,芒,那怕是我自己死了也不會讓大巫師將月帶走。」

    對方雖然是個大巫師,但對他來說就是個陌生人。狼對陌生的東西是相當排斥,更不用說讓陌生的傢伙帶走自己最熟悉最親密的女人了。

    狼王終究是有些怨恨芒的。

    芒能感覺到他的敵意,唇線姣好的薄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當時,他同樣想過哪怕是自己死,也不能讓大巫師帶走月。

    可是,月是執意要過去,他完全沒有辦法阻止她的主意。

    「算了,你們就是嘴裡說得硬一點。以後月要出去,就我跟在身邊!」狼王也沒有多為難芒,畢竟都是一個部落,又同樣是女人的男人,再要鬧翻了頭痛的還是女人。

    學會莫河語種的狼王也開始知道了思考,少了以前那種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獨斷專行地做法。

    這說明,狼王為了吳熙月是願意改變自己。

    暗河裡突然出現的河水他們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也不能知道這些河水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而過,等到河水凶勢過後,直到河水退去便已可以繼續行走。

    有野狼在,有狼王在,芒基本上是不需要擔心什麼直接跟著前進就行。等他們走到一個轉彎處,芒意外發現竟然有陽光落下來。

    就在他準備開口,一隻黑小身影從暗處掠過,身了划過陽光底下直接沖他飛疾而來。手裡有著草藤的芒目色一寒順手把黑小身影抽飛。

    在黑小身影飛掠過陽光下,他就已經看清楚是什麼東西。

    便對狼王道:「我們從這個豎洞出去休息一會,還需要帶些東西下來才行。」這些小東西看上去很少,可是咬一口挺疼的。

    野狼們看到陽光直接停下來,仰起狼首對著豎洞口開始嗷嘯起來。

    它們也想上去曬曬太陽了呢。

    狼王點點頭,幾步走去一腳踩在野狼們的後背上面,再是一個縱身雙臂就已經趴在了豎洞口,修長有力的雙腿再蹬幾下……,高大挺撥的身子已是淋浴到陽光底下。

    「……」芒的眼角狠狠地抽了抽,打擊,又被打擊了。打擊打擊著……他都麻木了。

    狼王還是挺善解人意,知道下面的男人沒有辦法像他一樣這麼跳上來,找了樹枝,抽了草藤甩下去,芒知道得先把野狼拉上去才行。

    直到最後,芒抓住草藤拉回地面。

    野狼已經沒有了影子,不知道去什麼地方覓食去了。狼王爬到樹上向四周查看,未了跳下來道:「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先找吃的。」

    「我們還需要獸皮才行,下面有會咬人的蝙蝠,雖然咬一口沒有什麼大事情,只怕是數量很多到時候我們沒有辦法應付過來。」見過吸血蝙蝠的芒並沒有太多驚訝,而是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像這些事情狼王是不會在意,芒說什麼,他都會聽從。

    兩人沒有停留太久,到了傍晚休息足夠披著還是血淋淋的獸皮再次回到了暗河裡;野狼倒是換了,不再是之前帶路的野狼……。

    芒只能在心裡感嘆:狼王就是好,走到哪裡都有屬於自己的族狼。

    在他們行走在暗河的幾天,吳熙月跟著巫師月很快已經再次返回了古巴拉族。對他們的再次到來讓古巴拉族人又驚又喜。

    由其是蒼吉拉瑪老人,他看到薩萊到來幾乎是跑著過來的。

    吳熙月對薩萊道:「你發現沒有,我們到豎洞口草藤早就放下來,似乎是等著我們上來。等我們一出現在這裡,古巴拉族人就圍過來了。」

    「是阿米讓他們在這裡等我們。」薩萊笑起來,精緻的眉目一掃冷漠,淡淡地溫情驚到吳剛,吳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是巫師們害怕的薩萊巫師。

    他們這天震驚得夠多了……,沒有想到離血巫族不遠竟然還有一個部落存在。

    「我的孩子,你身上怎麼多了這麼的傷痕。」蒼吉拉瑪拉過薩萊的手,一下子就看到他手臂上面有許多傷痕。

    吳熙月的目光也隨之落去……,咦?她之前怎麼沒有留意到呢?

    咳,妹紙……,乃的目光什麼時候在薩萊巫師身上有多停留一會呢?

    薩萊睇了那些小傷口,不以為然地笑起來,「沒事,都是被些小硬物給磨傷,阿米,阿媽爺好多了沒有呢?」

    「走了好幾天都累了吧。」蒼吉拉瑪似是沒有聽到薩萊的問話,而且轉過頭對吳熙月親切地笑起來,「跟著我們薩萊走,沒有幾個女人能受得了呢。」

    見薩萊還想要問,吳熙月不著痕跡地扯了他獸皮一下,眯眯笑道:「還好,都是巫師,都有怪脾氣,目前為止我還能受得了。」

    以後就說不定了,不過……也沒有什麼以後鳥。姐兒回部落抱著男人過好日子去!

    薩萊仿佛明白了些什麼,身子在寬大獸皮下面輕輕地動了下……,臉色一下子刷白了許多。

    阿媽爺只怕是……已經死了。

    吳熙月嘆口氣,得到狂犬病死亡是遲早的事情。與其讓病人那麼痛快,還不如早些結束生命。

    血巫族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吳熙月見大巫師有意瞞著,便也沒有多開口說話。蒼吉拉瑪是多問了幾句,都讓她巧妙帶過去。

    「你們是今晚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清早繼續出發嗎?」不足十天未見的蒼吉拉瑪似乎又蒼老了許多,本是挺直的後背也有些彎了。

    他拉過薩萊的手親切地問著,「走了這麼久,可以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呢。」

    「阿米,我留下來不走了。」薩萊回握住老人的手,阿米又瘦了,……雙手都是骨頭,咯到他心裡絞痛。

    老人聞言,立馬嚴厲:「不行,你外面部落的巫師,石林里沒有巫師怎麼可能!再這麼說話,阿米現在就讓你離開!」

    「阿米,你聽我說……。」對老人的固執薩萊只會倍感親切,他彎了彎眼睛,露出很舒服的笑容,「血巫族沒有了,以後我不用再擔心血巫族會到我們古巴拉族來了呢。」

    ……

    蒼吉拉瑪臉色巨變,兩眼一瞪怒道起來,「什麼叫血巫族沒有了!把話給我說清楚。」老人之有如雷霆,吳熙月都被他唬到縮了下肩膀。

    雷滴個嘎嘎,說來說去……她可是重要主謀之一啊。

    「阿米,血巫族本來是不應該存在,現在不存在了,你也鬆口氣。」薩萊的臉上只有笑,面對老人的怒火他是從容不迫的道:「以後,我不用再擔心血巫族會找到你們,不用擔心古巴拉族會再次受到巫師們的**了。」

    ……

    吳熙月嗅到裡面還有些不同尋常的往事。

    「阿米放心,這次血巫族的巫師們,半巫人沒有一個活下來,除了已經到外面去的幾個好巫師,所有的老死了。」薩萊注意到老人的視線有意無意掃過吳起,吳剛兩人,眼裡淌著笑意解釋,「是他們先救了我們,在血巫族裡也就是吳起,吳剛對我很好。以後,他們都是跟著巫師月呢。」

    蒼吉拉瑪這才鬆了口氣,他清楚眼前這個孩子是不會對自己說謊,他說沒有巫師存在就肯定沒有巫師存在了。

    摸了摸薩萊的頭頂,蒼吉拉瑪嘆道:「你這孩子幹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跟阿米商理商量。巫師們陰著,你要稍微粗心一點,阿米只怕是沒有辦法再看到了你。」

    「有巫師月在,她想出來的辦法……,阿米,你只會嘆服。」在見到古巴拉族人,薩萊的心情是一點一點好轉,時不時的笑容讓吳起,吳剛如同見鬼一般。

    蒼吉拉瑪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容苦澀又很是欣慰道:「受了這麼久的委屈,現在……終於緩過氣了。以後,就好好地活下去,別再想著報仇了知道不?」

    「阿米,我現在沒有什麼可以去做了。就留在你身邊,陪著你,陪著古巴拉族人。」薩萊眉目舒展,笑容就像是天邊的雲彩,輕輕的,淡淡的……有些飄浮不定,但卻是那隨心所欲。

    可以瞧出來,他是真的很高興。

    吳熙月卻在旁邊拖他後腳,很是厚臉皮嘟著嘴抱怨起來,「阿米,你得幫幫我才行啊。他說要留下來,那我該怎麼辦啊。這裡離石林還有很久很久,萬一我迷路走不回部落怎麼?」

    丫的!想拍拍屁股走人門都沒有!

    「怎麼會迷路呢?我不是讓黑豹跟你回去嗎?」這時,薩萊還沒有發覺吳熙月的用意,只當她是真擔心自己會迷路,遂是耐著性子道:「我能從血巫族回到石林都是黑豹帶路,你放心,有黑豹在你不會有危險,也不會迷路。」

    吳熙月瞪眼:「事情沒有一萬,就怕萬一知道不!黑豹是你的黑豹,它說什麼我都不懂,你當我是神靈啊,當黑豹是只萬能豹子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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