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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亞莫部落的幾個族人,吳熙月只是休息了一會就開始起程。邁出石堆就是自己的地盤,那樣心情就如同是關在雀籠里的小雀,終於衝出籠桎歡躍得很。
扶著她走的芒更是感慨萬分道:「終於不用再擔心後面有沒有人跟著走了,到了我們的領地,誰也不想逃得過野狼的犬齒。」
他都已經看到好幾隻野狼的身影在茂密的叢林裡飛快閃過呢。
狼王兇殘的眼裡也微有笑意露出來,對芒道:「想不想坐著野狼回部落?」沒有等他回答,就對吳熙月柔和笑道:「它們就在前面等著,坐野狼回部落吧。」
走了這麼久的路,女人的雙腿早就受不了了。好幾回,他都看到女人一個人偷偷地捶打著小腿。
一定是很累了。
跟野狼們吳熙月是不會講客氣的,點點頭輕鬆道:「行啊,讓公狼們出來吧,好久沒有見它們,看看又長壯實了沒有。」
「有隻公狼找了只母虎,現在只怕是在交配中沒有辦法出來。」狼王嘴角邊的淺弧又彎深了許多,吳熙月這才發現,他笑意加深竟然有一個淺淺小梨渦。
一張欺霜勝雪的俊美面靨,竟有一個淺小梨渦……,硬是萌生出可愛。
他只是笑了一下便把笑容收了回去,狼王不太會笑,也不喜歡笑。誰叫在野狼的世界裡,笑容是不存在的呢。
讓小梨渦閃瞎了眼的妹紙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道:「回去後看看有沒有小狼崽生出來,野狼群里也需要有小狼崽才行了。」
小狼崽多有愛啊,不如抓一隻養在身了。
聞言,狼王很嚴肅道:「不行,狼崽只能是由母狼撫養,大一點就要讓公狼帶出去捕食。沒有公狼,母狼捨得自己的狼崽給別人來養。哪怕月你跟公狼再熟悉,它也是不會同意。」
這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公狼要是知道狼崽被抱走,很有可能直接找上來咬傷月,或是咬傷沾著小狼崽氣味的族人。
吳熙月也只是說說而已,哪裡可能會真抓只狼崽到身邊來。讓只嗷嗷待哺的小狼崽離開狼爸,狼媽……她還捨不得呢。
揮揮手,連忙道:「我就是說說而已經,看你緊張成什麼樣。我今天得要好好放鬆放鬆下才行,這幾天小腿一直在抽筋,酸痛酸痛。」
狼王手腳麻利幾下就爬到一棵樹上面,扯開嗓子一聲嗷叫,他宏厚深沉的嘯吼聲才落下,叢林裡瞬間傳來野狼們的嘯吼聲,一聲接一聲的綿延不絕。
叢林上方樹枝搖晃,嗷嗚嗷嗚的狼嘯是由遠至近,沒有一會,兩頭威風凜凜,脖子邊有v形白色鬃毛的公狼們便出現在眼前。
吳熙月一瞧,嘿,還真只有兩頭公狼出現呢。
不用她去打招呼,公狼一見到他……還是先跑到狼王身邊搖了下狼尾巴才跑到吳熙月身邊來,一左一右的候著,連只巨狗一樣用狼首親昵地摩挲著吳熙月的小腿,喉嚨里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撒嬌一樣。
吳起,吳剛倆人已經是全身僵住了,只剩下兩眼珠子還在微微動著。
他們知道巫師月是可以跟野狼交流,但眼前……眼前這兩隻公狼是他們見過的野狼中身格最大最大的公狼,如果說它們要站起來,起碼有男人們那麼高。
就這樣兩隻本應該是兇殘的野狼在巫師月面前老實到讓他們不敢相信。
吳熙月只需要微微彎腰就能摸到它們的狼首,輕輕撫摸了下,笑道:「瞧瞧,你們另一個同伴都已經找到母狼了,你們倆個怎麼還沒有動靜呢。」
……又奇妙了,貌似動物界搞基也是常有的事啊,它們不會是一對好基友吧。面對自己的奇妙想法,妹紙自己已經好囧好淚奔的。
公狼們還些不情願的嗚嗚了兩聲,委屈到前肢搭在狼目前,一幅「往事不堪回首」的囧囧模樣。
吳熙月傻眼了,這狼……的表情了太豐富了吧。
狼王摸了摸它們,對吳熙月打趣著道:「它們都瞧上那隻美麗的母狼,只不過,另一隻厲害一點,直接就上了。母狼折服在它的交配能力上面,沒有再跟它們一起玩。」
「……」果然,在動物界更是赤果果的以交配的強與弱來決定一生性福。
只有吳熙月一個人坐在公狼背上,一隻在前面開路,一隻馱著她行走在曬到樹葉都捲起來的叢林裡。
一到中午,叢林裡就是熱到密不透風,喇達烏拉山裡的樹木比別的叢林更加茂密,有的時候會很陰涼,但有的地方是悶熱到喘不過氣來。
狼王的視力很好能看到女人果露的後背汗水都是連在一起流著,等芒走上來道:「讓月先走吧,這裡太熱了。」
芒抹去額前的汗水,他的臉被曬傷,汗水一滲臉上是細細碎碎的痛癢很不舒服。這裡確實太熱了,讓女人先走也好。
點頭道:「好,有公狼們照顧我也放心。」山上面不知道有多少野狼,……有它們在,月的安全是絕對有保障在。
狼王只是問一句,不管芒同不同意反正他是會讓女人先走。
吳起,吳剛就不需要問了,他們只聽女人的指示。狼王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不管他們倆人有沒有明白便幾步追上前。
「讓我先走嗎?」吳熙月動了動雙腿,狼身上也是很熱呢。雖然說腿不用辛苦,但雙腿內側也是熱到難受。
狼王拍了拍兩隻公狼的狼首,道:「嗯,這裡太熱了,讓它們先帶你走,到前面山坳里等我們也行。離部落也不遠了,如果你願意讓它們帶著一直回部落里,也可以。」
「我到山坳里等你們吧。」吳熙月也不矯情,熱狠地吃虧的是自己。她的體能雖然已經有很大改善,可比起他們來……,丫的!還甩了好幾條街呢。
公狼們喜歡奔跑,一聽讓它們先走嗷呼一聲……四肢撒起幾下就沒有了影兒。
一直到了山坳里,吳熙月就坐在通風陰涼的地方閉上眼睛等著男人們找過來,兩隻公狼如忠實守護者,寸步不離的守著。
沒有她拖後腿,男人們的速度一下子提高許多,等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就聽到狼王的聲音傳來。
吳熙月睡得正沉,是身邊的公狼站起來回應著。
接下來的幾天皆是如此,吳起,吳剛倆人才漸漸適應了過來。真是一個神奇的部落,還沒有到他們就已經有很大興趣了,同時……也越來越感到害怕。
能讓野狼當成放哨的族人,只怕是只有蒼措部落的巫師月能做到了。
行走了四天左右,再翻過一座山就可以進入峽谷,而峽谷的另一邊就是她的部落,她的族人們……。
心情是一天比一天雀躍起來,就連狼王眼裡的笑意也比以前多了許多。
「今天下午就可以到達部落,不著急趕路了!來,先坐下來歇口氣。」吳熙月一向是人性化,她坐在狼背上自然不覺得累,經過幾天的狼可坐的日子,雙腿早就不酸累了。
她還在每次公狼跑到前面時,在等男人們過來的時候趁機尋了許多草藥。草藥都是一點一點積累上面,而不是用的時候再去找。
一年四季下來只要不停的尋找,就會找到許多許多品種的草藥。
小麥是進入領地的第二天狼王喚來了幾頭野狼,讓它們馱著走。現在要休息,自然是需要把小麥從野狼背上卸下來。
等它們到別處覓食,狼王坐在吳熙月身邊,眸色微凝道:「領地上野狼太多了,回到部落後我需要離開幾天。」
「為什麼?」在分撿草藥的吳熙月大驚,停下手裡的活驚訝道:「野狼多跟你離開有什麼關係?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你又要去什麼地方?」
狼王是很少在部落里停留許多,好像……他就是一個不喜歡在一個地方留下來的男人。天性野性,渴望**。
吳熙月早就發現了這麼,所以,在對狼王的時候她多了多許小心,謹慎。
狼王喜歡自己女人臉上的各種變化,由其是因他而變化,心裡會更加歡喜。坐的地方有山風吹來,把熱氣都帶走。
倆人身上也沒有什麼汗水,狼王長臂一攬把吳熙月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一隻手環住腰,一隻手很自然的覆在已經不夠一掌而握的豐盈上。
輕地揉了兩下,才悶著聲道:「野狼太多,需要的食物也會越來越多,到時候你的族人就會很難打到食物回來。我需要帶走一匹野狼找到一個新的領地才行。」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吳熙月為難起來,不可否認狼王的擔憂是很正確。野狼們的數量增多,所需要的食物自然也是增多,現逢天災說不定叢林裡飛禽走獸會越來越少,……到時候族人豈不是要跟和平相處的野狼們搶食物了?
狼王的擔心……確實是需要提前化解才行。
吳熙月低下頭,因為這次談話給雀躍的心情添了許多憂傷。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安穩下來呢?來了這麼久,回首看看之前的日子一直都是過著飄波不定的生活。
每次以為可以安穩下來,可以安穩一來,每次都是因為各種事情不得不各自分開。
淚奔的,不安穩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有個頭啊。
聲音悶沉沉地,吳熙月道:「多休息幾天再說吧,也不急著立馬帶著野狼們離開。」總要把消耗過的精力養回來吧。
狼王搖搖頭,柔和的目光里也是依依不捨,「不能留太久,野狼太多不是件好事情。有些野獸會直接嚇走。你沒有發現嗎,這幾天我們打回來的食物相當少。我已經懷疑野獸已經在開始離開了。」
他一提醒,吳熙月才驚覺過來真是如此。她沒有懷疑是以為天氣太熱,隨一兩隻山雞回來飽個肚子就行。
總不能因為野狼們再暴發族人們的食物危機吧,再來,她的民生大計還沒有開始。
再怎麼不舍也只能是放他暫時離開,還是那句話,為了以後幸福生活,……有許多事情還是得去完全才行。
揉了揉額角,無奈道:「好吧,回去後你休息七天,只要我說你可以帶著它們離開,你才能離開知道不?」
說到最後口氣就兇狠許多了,因為狼王太喜歡不打聲招呼就一個人單獨離開,回回都是如此。
握住豐盈的大掌收了收,加大的力度讓掌心柔軟發生了很細小的變化,狼王瞳仁里的顏色暗了許多。
他低下頭,嘴唇銜往吳熙月柔軟小巧的耳垂,甘而清冽的聲音里染了一層薄薄綺麗,「回去後都跟我睡……。」
睡什麼呢,大家都心知肚名。
吳熙月笑起來,側側身子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這事情我可做不了主了,啼,芒肯定不會同意。」
……都憋著呢,她一回去最少半個月休息一個人睡覺!苦逼了。
狼王被她一個眼神給狠狠地電了下,這時候,他可不知道什麼叫做嫵媚天成,媚眼如絲,就是覺得女人剛才看他一眼的小模樣……非常讓他心動。
力氣有得是的狼王直接把吳熙月抱起,再來了一個高難度的轉身……讓本是背著他的妹紙成了正面對著他。
無論歲月如何更迭,男人還是喜歡用下半身才思考的。
而這個時期的男人更加是直接,他們的下半身有了思考就直接行動。只是腰間根草藤的狼王開始精神抖擻起來,好像是被太陽曬到火熱熱的危險地帶很不客氣跟吳熙月有些發汗的地方來了一次短暫親密接吻。
吳熙月身子一震,尼瑪的!這廝……這廝怎麼說發情就開始發情啊!
身子一動,慌不迭地道:「不行,絕對不行!」
「不行什麼呢?」狼王勾了勾嘴角,饒有興趣地看著臉色紅撲撲的她,這是曬紅的還是害羞成的呢?
他腰身很自然地動了下,吳熙月雙手立馬按下去住他不老實的危險地帶,清澈明亮的眼睛就是一池盈盈秋水地看著他,「你丫的!發情也不看是什麼地方。」
「我沒有。」狼王眨巴下眼睛,眼角迤邐的雙眼瞬間璀璨風華,讓俊美如鑄的面孔更加灼灼生輝,他很無辜道:「坐到石礫上面,我就是挪動挪動。」
吳熙月:「……」尼瑪的!能不能不要給姐兒用美色啊啊啊啊啊!傷不起的顏控妹紙,他不成狼,她轉眼就要成狼了。
狼王鉗制住她纖細腰身,另一隻手的手指很輕地戳了戳妹紙的心胸口,笑起來,「怎麼,月你開始發情了嗎?」
「沒有!」吳熙月臉色一冽,正義言辭道,「我被你抱到很熱,現在是提醒你快點鬆開我。免得把你弄發情了。」
丫丫的!還反咬她一口了!沒有發情才怪呢,她手裡按著的是什麼危險物品!長條形的兇器有沒有!
「喂喂餵……注意點行不,臥槽!你丫的想干毛啊!」吳熙月看到他的臉蛋離自己越來越近,在她頗為慌亂的聲音里狼王低下了頭,弓直了後背。
妹紙的聲音嘎然而止了,……淚流滿面啊。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他的柔韌性這麼這麼這麼的牛掰呢!
抱著她,竟然可以把後背彎到一個不可思義的地步,然後直接用他的嘴來襲胸了。
久旱逢甘露……,妹紙來得及倒抽口冷氣,狼王的手指相當靈活的開始活動起來。這苦逼了,想躲也沒有地方可以躲嗷!
咳,也不用躲啦,都說久旱逢甘露,還有毛個可以躲的!做人,不能太矯情,一個巴掌是拍不想,既然要拍起來……就不用再裝清高鳥。
狼王知道她愛乾淨,只把手指在上半部分活動。
能不能開始親熱……只需要腰身動一動就知道了。
跟吳起,吳剛說話的芒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邊……怎麼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了呢?只聽到粗重的呼吸聲呢。
已經償過一次滋味的芒玉色眸子微微眯了下,霎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情了。
腮幫子咬緊了,狼王你個大混蛋!離部落只有這麼一點遠了,你就不能再忍一忍嗎?就算是不能忍,能不能晚上再來呢?
晚上,他也好一起來啊!
吳熙月的小臉這回不是曬紅,是真是羞射紅了。
因為她聽到狼王色眯眯的說:「你濕了。」
「是汗濕的!」妹紙梗著脖子,很是嚴肅又中氣十足回答,「太熱,下面都是汗水!」
狼王:「……」不管是不是汗水,反正這次他要定了。
威武的男人是有肉可以吃的,狼王的威武還有當斷就斷的手段在以後的歲月里,註定是吃肉最多的男人。
妹紙是果斷的……迎身而上了。尼瑪的!都汗濕水還羞射什麼,該獻身的時候就是獻身,陰陽交合這是天地之道。
吳起,吳剛兩個愣頭青也看出了些苗頭,兩個人一下子有些慌亂起來,他們雖然沒有見過巫師們是怎麼跟女人親熱,但是……見過公猴子女怎麼跟母猴子親熱的。
雖然說,中間隔了灌木,隔了好幾棵樹,瞧得不是很清楚……,反正,也明白過來前面的巫師月跟她的男人在做什麼。
芒還想盯仔細一點,兩道威風凜凜的狼軀很不客氣把三個人的視線給隔絕,想看……也沒有得看。
於是,本來是休息的妹紙被狼王狠狠地蹂躪了好幾回,折磨到腰肢差點沒有斷掉。尼瑪的!禁慾好久的男人果然是持久性很強很強悍……,她已經是丟盔卸甲,嘴硬著沒有求饒。
女人,也得有骨氣啊。那能因為一個男人就折腰呢!天朝古代青樓妓子一夜**j數人,依舊是楊柳依依,腰身不倒呢。
嘴硬不求饒的妹紙最後的苦逼結果是……,斜坐在公狼身上,雙腿軟到沒有一點力氣使上可騎狼了。
吃了一餐大肉的狼王是春風滿面,雖然他是板著俊顏,誰都知道這貨心情很好。
苦逼的芒默著頭走了好久……,他也要學學狼王才行!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苦思很久的芒決定也要強上手時,峽谷就在前面,他們只需要穿過去就到達部落了,想強動手也沒有機會了。
公狼們還沒有靠近峽谷狼毛一下子豎立起來,對著某處目光兇狠,呲牙咆哮。
狼王是在後面,聽到動靜後對芒道:「前面有動靜,快過去!」說完,不等芒便一個人疾步飛快。
顯恢復一點力氣的吳熙月坐在公狼背上,目光森寒盯著某處樹木茂盛的地方,「誰在哪裡,給我滾出來!」
如果是蒼措部落的族人公狼是不會吼叫,只有是陌生族人藏在林子裡,公狼才會發出警告聲。
另一隻公狼已經是悄悄地繞了過去……。
狼王跑過來,「發現什麼了?」他走在公狼前面,護住自己的女人,「坐好別動,交給我們。」
「有陌生族人潛入,公狼發現在前面林子裡。」吳熙月從狼背上跑下來,雙腿軟了下打了一個踉蹌。
狼王一下子抱住她,「不是讓你坐好嗎?」
「月,到公狼背上去。」趕過來的芒立馬瞧出氣氛不對勁,自然知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冷凝的玉色眸子順著公狼咆哮過去的地方看去……,是不是有陌生族人潛入領地了?
吳熙月指了指林子裡,「是人在藏著!」又是大聲喝起,「敢來就不敢露面了?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可是要放狼了!」
繞過去的公狼已經接近目標,它縱身躍起朝藏在樹後面的人撲過去。
「啊……」一聲女人的慘叫聲傳來,吳熙月怔了下,這聲音……挺耳熟的,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狼王也聽了出來,他吼叫了一聲阻止公狼會把對方咬死。
女人嚇哭了,嗷嗷叫起來:「是我,是我,嗚嗚嗚……巫師月,是我。我是桑日拉。」
難怪耳熟,原來是密索部落女人桑日拉。
吳熙月冷笑了起來,「你又是誰!」對狼王道:「讓公狼把它拖出來!膽子不小了,都跑到我的領地上面玩起躲貓貓了。」
得到指示公狼可不會惜香憐玉,一口咬住桑日拉的小腿,不管拖著走會不會讓她受傷,就這麼硬生生地拖了出來。
拖到桑日拉「啊啊」慘叫,又驚又恐慌又痛……,都忘記要扯開嗓子叫族人來救她,一味的慘叫著。
一頭狼拖著她走,她能不害怕能不尖叫嗎?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心驚膽顫的經歷,桑日拉已經嚇到失禁了。
她雖然沒有求救,但慘叫聲驚動了阿笨拉他們,男人們丟下手裡的活大聲叫吼,「桑日拉,桑日拉!」
「前面,在前面!」倒底是自己部落的女人,雖然任性了許多,只要她沒有做危害部落的壞事情,男人們還是會選擇原諒。
阿笨拉沒有讓所有男人都跟過去,對其他兩個男人道:「你們留下來保護女人們,我們過去看一下。」
庫倫嚇到臉色慘白,靠緊著英子,顫顫道:「我聽到有野狼的叫聲,桑日拉是不是被野狼給拖走了。」
「在巫師月的領地上面有野狼不奇怪,桑日拉總喜歡離開男人們,遇上覓食的野狼更不用奇怪的。」出奇冷莫的英子埋頭打磨著石器,她已經想好要怎麼得到巫師月的原諒了,無論要讓她怎麼做,都不會違背巫師月的意思。
庫倫的雙手驟地抓住她的手臂,牙齒都在上下打抖,「肯定會死的,她肯定會死的,……英子,你說我們會不會死,會不會死。」
會不會死?現在再說已經晚了吧。要來得到巫師月的同意,還是做好「死」的準備才行。
「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呢?死怕的話又到巫師月這裡來做什麼?留在亞莫部落,再跟個亞莫男人不就行了?」英子冷地勾了下嘴角,看向庫倫的目光冷冷地沒有一絲感情。
英子本來就不是溫柔的女人,一系列的打擊過後她已經學會如何偽裝自己了。
兩個男人手裡操著大樹棍護在她們前面,聽到英子的話後,忍不住回頭道:「英子,別嚇唬庫倫。她比你膽小很多……。」
「我沒有嚇唬她,說的是事實。」英子抬抬眼睛,眼風掃了兩個男人一眼,眸子裡划過譏笑繼續打磨她的石器。
男人們只好對庫倫安慰道:「別害怕,我們都在呢。阿笨拉過去了,桑日拉不會有事情。」其實,他們心裡也沒有底。
野狼們是最兇殘的傢伙,它們真要把桑日拉當成食物,阿笨拉他們只怕是很難救下來。但願……可以救回來。
公狼把桑日拉拖了出來,她的後背已經割到鮮血淋淋,皮肉翻滾。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她除了張著嘴「啊啊」尖叫聲,就沒有別的反抗了。公狼舔了舔吳熙月的手掌心,退到一邊站好。
吳熙月面無表情盯著還在不知死活尖叫的女人,對吳剛道:「往她嘴裡丟把土進去,叫到耳痛。」
對不是自己的族人,又是曾經背叛過她的人,吳熙月自認自已沒有一顆寬容之心輕易原諒。
眼角餘光掃過野狼們背上的獸皮袋,眼色暗了暗……,霍加,你的族人是真欠收拾,對不起了,她現在沒有原諒他們的打算。
吳起是把吳熙月的話當成聖旨,也不管對方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後背血肉模糊的女人,大腳丫子在鬆土上面拱了兩下,拱出幾把碎土出來抓到手上就朝桑日拉嘴裡丟來。
狼王跟芒兩人一齊眯了下眼睛,突然覺得……有這麼兩個男人替自己家女人辦事還挺不錯的。
倆人相當有默契讓到一邊,由著吳起,吳剛倆人站在了前面。
阿笨拉帶著驚慌的族人趕來,正好看到他們一直在辛苦尋找的巫師月站兩隻體形相當大的公狼身邊,哪怕是隔得有一定距離,也能感覺出她目光森寒。
密索族人猝不及防地跟吳熙月打個照面,一時都呆怔在原地,拘束著不敢再過來。他們已經看到了軀在地上的桑日拉,也看到了她血淋淋的後背。
是讓公狼抓傷的嗎?
沒有人敢走出來質問,在他們潛意識裡,這就是巫師月對他們的懲罰。
最苦逼的桑日拉嘴裡一口的土漬子,嗚嗚嗚地往外面吐。吳剛單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冷道:「沒有讓你吐出來。」
在血巫族呆久了,吳起,吳剛倆人身上是有很濃的血腥氣味,這回,橫目冷視硬生出一股子煞氣出來。
兩頭公狼朝他們倆人低吼了聲,有些焦躁不安地原地碎步。
「沒事,他們是我的族人。」吳熙月低嗚了回去,安慰兩隻受到半巫人身上血煞氣影響的公狼們。
桑日拉的眼睛被淚水給糊住,只隱約看清楚是一個眉目兇狠的男人鉗著她的下巴,還很兇狠地警告她不許吐土渣子。
阿笨拉嘆了口氣,雙手握緊一步一步走過來。
芒挑了挑修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久不見,阿笨拉……。瘦得挺厲害的嗎,外面的日子不好過啊,自找的。
「巫師月……」阿笨拉頂著刺骨的目光一直走到吳熙月的面前,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行,張了張嘴,然後低下頭語色悔意,低聲道:「巫師月,我們錯了……。」
一句「我們錯了」就完事?
吳熙月眼角微斜,目光淡漠地從他身邊掃過,「這是我的領地,請馬上離開。」
「巫師月。」阿笨拉一聽她的聲音就急了,急急抬頭,聲音哽咽道:「請不要趕我們走,我們是回來請求你的原諒。」
吳熙月笑起來,是很冷漠的笑聲,「我記性不太好,已經忘記你們是誰的。再說一次,請馬上離開!這個女人是你的族人對吧,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我原諒她一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嗤,正好,我的野狼都餓著,皮膚嫩嫩的女人是它們最愛吃的食物。」
她拍了下狼首,兩隻公狼很配合地低吼一聲,狼目猙獰,聲色凶戾。
桑日拉抖著雙腿掙紮起來,聽到自己族人的聲音讓她感到了安全。雙手奮力掰住吳剛的大掌,「嗚嗚嗚」地求饒。
「吳剛,放開她。」空氣里飄來不太好味的氣味,吳熙月目光剛過桑日拉的下身,一灘水漬還在緩緩滲入土裡。
眉頭皺了下,這女人嚇到失禁了。
得了命令的吳剛一把手鬆手,驟然失力的桑日拉再次摔倒,後背挨著地面又是一陣尖叫。嘴裡還有土,狠地嗆了下,桑日拉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一邊哭叫一邊用手把嘴裡的都混著唾液的細碎摳出來。
阿笨拉鬆了口氣,至少女人是活下來了。視線微微看了過去,是不是說……巫師月心裡還是有密索族人呢?
他走過去攙起嚎啕大哭的桑日拉,壓著嗓子警告道:「別再哭了,再哭下去小心巫師月真把你餵狼!」
桑日拉嚎得更大聲,一把接一把的眼淚是沒有停過,她嘴唇是許多黃褐色的細碎,混了唾液沾在唇邊上,開張口連牙齒縫裡都是細土。
後背很痛也沒有見人來安慰她一下,還跟她說再哭下去就會被巫師月拿去餵狼。害怕又委屈的桑日拉把自己的身子都靠在阿笨拉身上,哭到是驚天動地。
頭被她哭到抽痛的阿笨拉厲聲低喝,「告訴你不要亂跳,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來事情還好意思來哭!碰上的是巫師月的野狼,運氣差點碰上別的野狼你現在早就沒氣了!給我閉嘴,不許再哭。」
巫師月臉上明顯不耐煩起來,再哭下去整個密索族人都要倒霉了。
吳熙月神情淡淡地站在,連眼神都吝嗇再看他們一眼,轉身對芒他們道:「回部落派個人出來,他們還敢再繼續留在這裡,直接放野狼出來。」
來了,就別想著輕鬆離開,總要留下來代價才行。
桑日拉疼是疼,但還記得給自己說好話,委委屈屈道:「我哪裡是亂跑,是吃多了肚子脹跑到樹下面解決……,草藤還沒有系開,一頭野狼就衝出來咬住我的手臂,我能不嚇到哭嗎?」
她沒有聽到吳熙月說要離開,而是紅著眼睛對吳熙月道:「巫師月,我們是真的錯了,為了能找到你,我們密索族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不能……」
壞事了!阿笨拉沒有等她說完,立馬捂住她的嘴邊不許她再說下去。
什麼叫為了找到巫師月他們密索族人吃了許多苦,該死的!讓這個笨女人說話……,他也是夠笨的。
吳熙月聞言,眼尾風淡冷冷地掃了下,懶得跟一個還以為是自己真受了多大委屈的女人廢口舌。
狼王不會管這些事情,也沒有把密索部落族人離開一事放在心上。在某點上來了,狼王其實是更好相處滴。
他只看了阿笨拉他們一眼,便跟馱著小麥的野狼低低嗚嗚不知道說些什麼。
直到吳熙月說要回部落,抱著吳熙月重新坐到公狼身上,對芒道:「我進去,你來解決。」讓他來解決的話,對不起了,直接是血腥解決。殺乾淨再說。
芒笑了笑,聲色溫潤道:「不相關的人,沒有必要多跟他們說話。峽谷里他們是不能進去,哪個不怕死的真要試試,也是可以試試的。就看他命大不大,能不能活著走出峽谷。」
微微笑的人說話更容易讓人驚出後背冷汗淋淋,阿笨拉知道他們是不可能輕易得到原諒,但又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得到原諒。
他很想說:巫師月,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怎麼樣才能得原諒。
隱隱的,他覺得這是不能問的,一旦開了口,巫師月只怕會更瞧不起密索族人。
桑日拉後背痛到連說話都發著抖,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再纏著吳熙月了,嘴裡哼哼嘰嘰的直叫痛。
他們就從他的身邊走過,阿笨拉手臂青筋直暴,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密索族人也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
「我們跪下來求巫師月原應諒。」不知道是誰提議了下,餘下的族人皆是點頭同意,撲通撲通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站在荊棘邊上,牙一咬下了狠心跪下來。
眾口一致卑微地乞求著,「巫師月,我們是真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們吧,求求你,原諒我們吧。」
心狠一點的已經磕起了頭,一下一下地重重地磕著,沒有一會兒額心便冒出了血。
「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到了這邊就以為憑自己的本事可以搶回領地,我們不應該輕易背叛許下的誓言,我們不應該……」
他們說了許多的不應該,卻沒有留得住吳熙月的腳步。
不管身後的乞求聲有多可憐,磕頭聲有多大,吳熙月面色淡淡根本是不與理會。對他們的姿態放低,在她的眼裡只是一個笑話。
吳起,吳剛倆人看在眼裡又是吃驚了下,背叛巫師月的族人……竟然還能活下來?神靈啊,這要是在血巫族裡早就讓巫師們到處追著殺死呢。
巫師月好像心軟了點,不聽話的族人就是要好好教訓才行,不是殺死最少也是讓掉他們身上的許多許多血才行。
「巫師月,要不我們出去殺掉幾個?」吳剛有些忍不住提議起來,殺掉幾個就好了,剩下的人一定會老實起來。
就像是血巫族,每回巫師們抓回一些聰明點的小孩回來,誰要是吵得最凶,哭得最大聲,巫師們直接是當著小孩子們的面,用長長的野狼獠牙捅進那小孩的胸口裡。
一下子就把剩下的小孩給震懾住,只能是乖乖聽話不敢再吵鬧。
吳熙月頓了下,眉頭輕輕地擰了起來似乎是真考慮起他的提議。主意倒是不錯,殺雞敬猴這一招著實有許多人用過,其實麼,她也想過。不過,這樣一來,被震壓住的密索族人遲早又會反彈,介時,再會給部落帶來震盪。
說來說去,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收了這些人,眼不見為淨。
只是一個短暫的停頓,腦海里卻有一道靈光划過;吳熙月臉色瞬間是大變,……霍加,霍加……,如是醍醐灌頂的妹紙終於想明白了一點。
她,被霍加給算計了!
身為首領,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族人是什麼樣的個性,又怎麼不可能知道沒有他的時候,他們會有些什麼舉動。
就是因為他都知道,所以才會有後來的事情,他承諾他會用自己的生命來看好小麥,但需要她來承諾無論密索族人們犯了什麼錯,希望看在他的份上原諒他們一次。
還叫來阿笨拉,讓他知道從那刻起,他不再是密索部落下任首領,而是要帶著族人歸順到她的身邊,保留密索為姓氏,……尼瑪的!霍加他是早算死啊!
吳熙月的臉色鐵青起來,為自己當時的不知覺到現在的為難幾欲要**了。
好傢夥,這麼一來,她還真是虧大了!
妹紙確實是鬱悶的,霍加就是因為他對族人們的理解,才給自己設了個套。尼瑪啊,他說無論他們做錯什麼事情,一定要原諒一次。
擺明了就是指這麼件事情,他憑藉了解都預料到密索族人會背叛她一回。
但他既然預料到了,為什麼不提醒阿笨拉呢?完全可以在他活著的時候阻止野心勃勃,實力又不行的族人啊。
人已經到了峽谷口了,深思中的吳熙月被一道哨聲給打斷,接著就聽到族人們興奮地吼叫聲,「巫師月回來了,巫師月回來了!」
聲域寬厚,可以傳出很遠很遠。
幾秒鐘的功夫,在峽谷倆側放哨的男人們都知道了巫師月的回來,一聲接一聲的傳開,很快便把她回來的消息帶到部落里。
本安靜的蒼措部落里霎時間人聲沸騰,一個接一個的男人,女人從自己的房子裡湧出來,有的男人甚至是光著腚跑出來,身上什麼都沒有穿。
女人們是跑啊跑的,跑到胸前兇器那個一晃一盪的好不釒肖魂。
「跑快點,巫師月回來了!」
「你個小子跑得真是慢,沒有吃飽嗎?讓開,讓我先過去。」
這邊就會說,「沒事長這麼壯做什麼,都把路給堵了!」
抱著小毛蟲的納雅則是嗷嗷叫吼,「給我讓開,給我讓開!誰敢跑在我前面,哼,撞到小毛蟲哭當心巫師月懲罰!」
有小毛蟲這麼個擋箭牌在,納雅成功跑到最前面。後面的人都是自動讓路,由著她先跑過去。
不敢跟納雅,自然是抱怨的她的兩個男人身上,歸阿,黑耶兩人就成了男人們的出氣筒了。
「喂,歸阿,你也該管管納雅了,膽子一天比一天大,都不把我們男人放在心裡了。」
「就是,我們男人現在是她想罵就罵,想打就打。瞧見沒,我昨天不過是看了她下面一眼,就被她用石頭給打了下。」
「黑耶,你要再不管管納雅,當心以後你完全不敢跟她對著說話了。」
黑耶依舊中嘿嘿地笑著,半響都不吭一聲。
歸阿則是睨了男人們一眼,笑眯眯道:「你們敢對女人不好嗎?別忘記了,巫師月也是女人。你們要對女人不好,就是對巫師月不好。對巫師月不好,就是對神靈的敬。」
口才不錯的歸阿總會說到讓男人們啞口無言,瞪著眼不知道怎麼回答才行。把眾人給嚇住的歸阿更是大笑起來,「你們敢嗎?哈哈哈,我不敢啊,我會很大方承認。」
「……」這是一個欠揍的混蛋!
黑耶在暗中給歸阿豎起個大拇指,很好很強大的歸阿。他是不會這麼說的,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老人們沒有湊熱鬧,他們只是站在自己的屋門口,拉著脖子等候巫師月的歸來。部落最重要的女人回來了,所有族人都會鬆口氣。
「老達,我們幾個快把啼找回來,他沒有在屋子裡呢。」老多吉得到消息後,第一反應就是到屋子裡找找啼有沒有在。
沒有看到啼後便立馬過來找老達,「自己的女人回來不出去迎接,巫師月說不定會生氣呢。」
「他還幾個族人去的水源了,我們想去找也沒有地方找啊。」另一個老人忙著回答,他著急地看著老達,「老達,你說我們要去哪裡找?」
確實不知道往哪裡找,老達想了想道:「順著水池子往上面找,上面既然有水流下來,說不定還有另一條小溪往別的地方流去。」
幾個老人一聽,就立馬朝水池子上面去找。
啼在做什麼呢?他正帶著兩個男人沿著溪澗走著,在另一個地方終於找到有水冒出來的滲水眼。
「把這裡挖大一點。」他指了指有水滲出來的地方,對身後跟來的族人們道:「把石斧給我。」
滲水眼周邊有兩根大樹,砍了才好挖開。
砍樹會弄出挺大的動靜出來,老達他們沿著溪澗上去,沒過多久就聽到有樹木砍伐的聲音。
「走,啼在前面!」老達精神一振,加快腳步朝前。
彼時,負責峽谷放哨的哈達早就笑哈哈地給了妹紙好大一個擁抱,雙掌還挺重地拍了下吳熙月的後背,高興道:「巫師月,你要再不回來我們的啼都要變成樹了,天天站在岩石上面等著你回來。」
吳熙月也是很豪爽地回抱了他,清澈明亮的眼睛都笑彎了,「下回出去,我把你的女人帶上,到時候,你就可以陪著啼一起站在岩石上面等我們回來了。」
「央姆可沒有你這麼厲害,能離開男人們好久。」哈達才不相信自己的女人會捨得離開他,會不害怕單獨生活在外面。
還沒有等哈達鬆開懷抱,他身後傳來許多許多的腳步聲,峽谷有些長,聽到腳步聲還需要一會兒才能看到族人。
這些結伴湧來一大群的族人,個個都是眉飛色舞一邊喊著「巫師月」一邊飛快跑來。
幽靜的峽谷里頓時是飛鳥驚空,野雉拍翅跳逃,幾隻猴子「吱吱」叫著朝山頂上面攀爬逃在去。
吳起,吳剛倆人站在後面,傻頭傻腦的看著,暈乎暈乎的想著:巫師月在部落里真受族人們的愛戴啊,個個都是那麼熱情的迎接她回來。
血巫族的巫師們離開再回來,他們半巫人才不會高興迎接,反而是很害怕他們的回來。
「你得鬆開你才行,整個部落的族人都出迎接你了。」哈達飛快放開,轉而是對芒,狼王道:「辛苦了,但也不辛苦,好歹有月陪著你們,不像是啼,……想月想到不太愛吃烤肉了。」
男人們之間的擁抱就是暴力許多,你一拳,我一拳各把對方捶到岔氣。
芒狠揍了他一拳才道:「好傢夥,都敢打自己的首領了。」他可是格里部落的首領芒!
「哈哈哈,不怕忘記你啊,女人們念叨最多的就是巫師月怎麼還沒有回來,巫師月怎麼還沒有回來。倒是你,還真沒有念上幾回。」
「男人們會時不時問一問,不過,大家都知道我們首領芒的本事,念個幾次後大家就都不再念了。」
哈達一邊笑哈哈的說著,一邊靠近了狼王身邊,伸著腦袋看了一眼,才道:「狼王,其實我是想抱一抱你,不過,就是怕你……」他指了下狼王身後的兩隻公狼,咽下口水才道:「我挺怕它們撲過來。」
狼王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字,「不要!」
意思就是,完全不需要他的擁抱。
「嘖嘖嘖,狼王就是狼王,說出話來很有氣勢。」哈達的視線已經落在兩個陌生男人身上,眉毛挑了下用眼神詢問起狼王來。
那個,不會又是巫師月的男人吧。
狼王沒有理睬帶著他的野狼們離開,熱鬧的地方不是他喜歡,還不如現在離開。他看到自己的女人跟放哨的男人笑眯眯的說話,神情放鬆很享受回到部落的感覺。
薄唇彎了彎,既然這麼喜歡部落,以後就別到處走了。
峽谷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哈達揮起手臂道:「兄弟們,後面的族人們過來了,我們還是快點躲藏起來。」
快要步入中年的哈達是有一顆不老童心,會跟族人打成一團,才會讓族人聽著他的安排。這樣的人負責放哨是最適合不過了。
吳熙月已經看到跑在最前面的納雅了,不用她完全走來自己就跑了過。她可不是朝納雅跑,而是奔著小毛蟲去了。
「月,月!你終於回來了!我每天盼到脖子都拉長好多好多。」納雅別提多高興了,激動到眼角邊都淚水泛起。
很久沒有見的小毛蟲已經是吳熙月當成了陌生人,壯乎乎的小傢伙一瞅著,直接伸手就把吳熙月的頭髮給搶過來。
頭皮發痛的吳熙月抓住他胖乎乎的,伸後一根手指頭戳戳他的圓臉,目光寵溺看著小毛蟲回答納雅,「再不回來,這小傢伙都快把我忘記了。」
納雅拍了下小毛蟲的手,「他最近很喜歡扯頭髮,你拍他一下就會放鬆。」又半嚴肅地斥責起小毛蟲,「給我鬆手,不鬆手就打屁股了。」
不怕痛的小毛蟲反而是咯咯地笑起來,笑到好無齒……。
後面跟來族人都圍了上來,你一句,我一句全都是圍著吳熙月,男人們,女人們……個個都是歡喜迎接巫師月的歸來。
有人說:「巫師月瘦了好多,還曬黑了許多。」
「我回去多烤些肉給月吃,一定要胖回來才行。」
還有人扯著嗓子問起來,「巫師月,你出去這麼久,身上有沒有受傷。有受傷別忍著啊,我們背你回去……。」
這就是她的族人,關心著她,愛護著,重視著她的族人。
被擁簇回去的吳熙月是絕對耐著性子,從頭到尾笑眯眯回答。
啼沒有出現,心裡雖然想著不過沒有立馬問出來;身為首領自然不可能像族人們一樣天天呆在屋子裡,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出來解決,出來安排。
沒有出來迎接她是很正常。
小毛蟲抱在手上也沒有覺得累,吳熙月在回答族人們時,也會時不時問些話出來。比如說:有沒有族人生病,有沒有誰受傷。
還會調侃幾句:有沒有到外面找個女人回來,等等諸如之類的輕鬆話題。
族人們自然都是很高興的回答,還有男人是赤果果的道:沒有巫師月的日子,個個都是很熬。
立馬就有男**笑吼回去,「巫師月回來你就更難熬了嘍,天天只能是看著,又不能撲上去親熱。」
好吧,一下子就歪樓了。
吳熙月則是低聲問起從母巴部落過來的三個女人,「她們怎麼樣了?來了後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舉動?有沒有說過要回母巴部落。」
「她們三個還不錯,知道來了後就是我們蒼措部落的女人,挺老實的。我故意讓她們整天編草蓆,她們幾個勤快,又能吃苦。」提到她們三個,納雅已經是有股是說自己人的輕鬆感了,「回去給你看看她們編的草蓆,相當不錯。」
吳熙月聽了立馬放心下來,納雅看人還是挺準的。有她在旁邊盯緊,還有央姆看著,她們三個就算是有什麼異樣也不敢輕易露出來。
一路都是笑哈哈的吳熙月走出峽谷,還沒有走到那片屋子前的平地,見到老達他們幾個老人似乎頗為慌張從山坡上跑下來。
「月,不好了,不好了……。」老達隔著老遠著急呼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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