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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圓場的阿笨拉見吳熙月的臉色並沒有因為老人們的說話而生氣,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兩個老人……太心急了。不要真以為巫師月是個女人就很好說話,他們怕是忘記巫師月雖然是個女人,但她還是個巫師,一個厲害到連克克巫都比不上的巫師。
他走到兩個老人身邊,一言不發把他們扯到裡面的山洞裡,隱隱地聽到他沉聲道:「外面下雨確實不適合離開山洞,況且,林子裡的毒蛇,野獸又多我們留下來正好可以把失去的力氣養回來。」
頓了下,阿笨拉沉悶的聲間裡注入一絲輕快,「還有件事情沒來得急跟你們說,英子懷上神種了,……我們就更加不能立馬急著離開了。」
還是告訴他們英子懷上神種的事情吧,讓他們心裡明白現在真不是立馬離開的時候。
兩個老人還沒有從憤怒中清醒過來,乍地又被阿笨拉嘴裡的好事給驚喜到怔住,一時使得臉部表情由為古怪。
還要急著出去跟吳熙月解釋的阿笨拉沒有再留下來跟老人說話,拍了下其中一個老人的肩膀,他長嘆道:「老烏可,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密索部落而著想,但是,你們不能再因為自己從前是大部落出來的族人而在暗中瞧不起小部落,別忘記,我們現在都是蒼措部落的族人呢。」
蒼措部落的族人?老烏可眼裡閃過一絲光芒。沒有飲血誓盟算什麼蒼措部落的族人?霍加故意沒有這樣做,為的就是以後他們可以直接離開蒼措部落。
阿笨拉一離開,老烏可隱忍著怒火對旁邊的老人道:「老索戛,我真是瞧出來為什麼霍加遲遲沒有把首領之位讓出來給阿笨拉,這小子……真的是不及霍加一根手指頭!明明任何事情霍加都暗中安排好了,可他……可他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從小是我們看著長大,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嗎?沒有以前密索部落所有首領們的野心,也沒有老首領們的聰明,是個很誠實的男人。」老索戛也是嘆口氣,看向山洞外在的目光深沉了許多。
這幾天他們暗中觀是瞧出來巫師月是有那個本事讓首領啼,首領芒聽從的她,正想著再過個一天二天就告訴她密索部落的領地在哪裡。霍加的意思也如此,他沒有辦法再看到巫師月的能力有多強,只能是託付一直跟著他的兩位老人等過了河再暗中看看。
看是看好了,心裡也認為巫師月確實是不錯。
可沒有想到事情卻偏離了他們事先想好的,一句說,雨大不好走便把霍加暗地裡告訴他們的計劃全部打亂。
怎麼辦?怎麼辦?霍加沒有在身邊他們都不知道找誰商量才行。
「問問阿笨拉,實在不行就走霍加另外想出來的辦法。」老烏可咬咬牙,似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一般,「還是老首領聰明把所有事情都提前想好,既然他們不走,行,我們先走!沒有莫河外面的領地,用不了多久他們自然會重新找到我們。」
老索戛還有幾分理智道:「我們的族人太少了,真要先走也沒有把握搶回以前的領地啊。雖然說沒有巫師月前霍加也是打算是由自己的族人去搶回領地,可是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對方的族人到底有多少。」
「那你說怎麼辦?巫師月說不能走,我們難道也跟著不走嗎?」
「找阿笨拉,先問問他有什麼主意。畢竟,他也是曾經快成為我們首領的男人。」老索戛雖說認為阿笨拉是比不上以前的老首領們,但總歸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對阿笨拉還是很信任。
老烏可在心裡直接想著民快點離開蒼措部落,再者,英子都懷上神種,他可不相信巫師月,首領啼,芒他們的三人會允許英子把小孩生下來。已經泛灰的眉頭一擰,狠道:「英子懷上神種,我們更加不能跟他們一起了。老索戛,我們要商量好怎麼離開才行了!」
孩子是部落日後能不能強大起來的希望,許多部落首領最喜歡留意外族部落女人有沒有懷上小孩,懷上了就會想盡辦法要麼把女人擄到自己的部落來,要麼直接讓女人沒有辦法把小孩生下來。
啼,芒這兩個年輕首領手段了得,他們能允許密索部落會有小孩生下來?
兩個老人又在山洞裡壓著嗓子商量起如何勸說阿笨拉不如趁早離開蒼措部落,而吳熙月說完後便跟才滿她們幾個女人坐在火堆邊把這幾日淋濕的獸皮打濕,至使至終都沒有再看英子她們幾個女人一眼,既然說了不去管她們,她當然是說到做到。不去管不去看也不去說,由著她們自己去折騰。
嗤,反正英子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是蒼措部落男人播下的種。
巫師月剛才說……,不能立馬離開山洞了?英子心裡一撞,隱隱的好像想到了什麼上面去,她抿著嘴角看了眼坐在柴火邊跟別的女人笑眯眯說話,烘乾獸皮的巫師月,心裡頭一下子騰升起不祥的預感出來。
英子她們幾個女人還不知道自己這樣一個隱瞞會造成部落以後舉步艱難,吳熙月說不能現在離開山洞,格里,蒼措兩個部落的族人是絕對聽從。
阿笨拉本想還跟吳熙月再解釋解釋清楚,英子乾脆直接挽過他手臂半推半拖地到了山洞外面,臉容嚴肅道:「兩位老人都是我們的祖輩,你不能因為巫師月就沖他們發火!」
「呵,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是巫師月故意拖著我們密索部落不走嗎?說什麼下雨不好走,放屁!以前那麼大的雨我們都能走,憑什麼到了這裡就不能走了?阿笨拉,你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都聽巫師月的行不?霍加要是在這裡,他一定不會讓巫師月來決定我們部落的事情。」
她倒是把霍加說過的話忘到一乾二淨了。
阿笨拉雖然沒有啼他們那樣聰明,但他一個很強悍的優點,那就是識時務;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說,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識時務者為俊傑,阿笨拉從密索部落加入到蒼措部落里後,他就再也沒有想過要離開。
所以,聽到英子這麼一說,他的反應就是揮起手給了英子一巴掌,陰著眼怒道:「你一個女人懂個屁!巫師月是什麼人,她連你什麼時候悄懷上神種的事情都能猜到,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離開?你離開到哪裡去?回到莫河一帶的叢林裡去?」
捂著被打到火辣辣的臉,英子兩眼噴火盯向阿笨拉,在看到男人眼裡的寒冷她身子一顫,立馬低下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她無論做什麼,說什麼……也比不上巫師月。阿笨拉為了她還打了自己……,她也是為了部落著想,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離開的話別讓我再次聽到,你這麼點聰明在巫師月眼裡就是個笑話;別連累我們整個密索部落跟著你倒霉!還有,桑日拉都跟哈達好上了,你以為她會願意跟著我們部落走?」阿笨拉沒有再看英子一眼,甩手離開。
太膽大了,她怎麼會有這樣膽大的想法,不承認自己是蒼措部落族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著離開……,神靈啊!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
從裡面山洞裡走出來的老烏可見到阿笨拉本想著再勸說勸說,結果看到他臉色陰沉到跟天上的烏雲一樣,嘴角抿起便沒有再說什麼。阿笨拉現在心情不好,並不適合再商量事情。
對吳熙月的決定沒有任何異議的格里,蒼措兩個部落的男人們陸續走到裡面的山洞裡養精蓄銳去,既然不能頻頻出去狩獵,那麼就好好睡覺,用不了多久又要重新出發呢。
已經不需要烤火的男人們大部份沒有留在外面的山洞裡,他們把地盤讓給了女人們,獸皮需要烘乾,這些事情就交給女人們去做了。
「英子捂著臉進來了……,會不會是讓阿笨拉打了?」格桑湊到吳熙月耳朵,頗為興災樂禍輕聲道:「我猜她一定是被打了,嘿嘿,這樣的女人是該教訓教訓才行。」
防誰不好偏來防著巫師月,活該被打呢。
她有沒有被打吳熙月完全沒有興趣,把獸皮一抖,淡淡道:「那是她的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別看過去,對於無所謂的人根本不需要把目光落過去。做自己的事情,獸皮要快點烘乾才行,受潮會更加容易壞。」
部落里最後幾批獸皮都用石灰粉揉搓過,費了大功夫就只想著可以穿久點,她可不想穿不過一個冬季就丟了。
才滿捂著嘴笑起來,「是被打了,我看到庫倫在安慰她呢。」朝地面呸了口,小臉都笑到跟花似的,「活該被打,懷上神種有什麼了不起,納雅的小孩都這麼大了呢。」
「聽到她有了小孩我一點都不高興,還不如讓格里部落的女人有小孩呢。」格桑嘿嘿笑了兩聲,看到喜歡跟納雅相處一起的幾個格里部落女人,越看越覺得順眼起來。
正逗著小毛蟲的幾個格里部落女人感到有人在盯著她們看,抬頭看到是格桑在笑眯眯地目光友善看著她們,都不由抿著嘴朝格桑微微笑起來。
她們喜歡跟納雅,小毛蟲一起,也是希望自己能儘快懷上小孩。誰讓首領芒很嚴肅告訴她們:跟生過小孩的女人在一起,很容易讓自己也能懷孕。如果小孩還是個男孩子的話,你們懷上男孩機會更大。
忽悠起女人們的芒是抓住她們急於懷上神種的心情,為了就是讓兩個部落的族人們能更融洽地生活在一起。
因為他知道,在很長一段日子裡兩個部落是不可能分離開。不能立馬分離開那麼就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吧,只有團結一起才會更樂觀地面對以後發現的任何事情。
當一個部落真想與別一個部落交好,必然會想辦法讓族人與族人之間的關係容好,而不像密索部落族人一樣,需要推一把才會朝前一點點。
事情似乎是告一段落,男人們可以繼續大大咧咧的該干毛就干毛,女人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緊張了起來;當然,有吳熙月在是不會出現劍拔弩張的場面出來,但那些什麼冷言冷語會時不時冒出來。
吳熙月不理會,男人們更加不會去理會。
沒有過三日,密索部落的四個女人徹底被格里,蒼措兩個部落里的女人孤立起來,本來只有十一個女人,現在還分成了兩派,誰也沒有想過低頭,誰也沒有想過去相讓。
吳熙月冷眼觀看了三天,到了第四日趁著清早沒有再下雨男人們出去狩獵後,吳熙月把格里部落的三個女人,自己部落的三個女人喊到外面去。
「我看著英子她們這幾天時不時會偷偷盯著我們說話,我怕她們會幹出些對你們不利的事情。給你們提個醒,以後見到她們過來,由其是英子過來你們都繞著走。什麼話都別說,也不管她們說了什麼話你們也不要去理會。」
好吧,妹紙承認自己陰暗了。莫名其妙想到宮斗,宅斗片子裡出現的栽髒場景,想著尼瑪的她們不會拿肚子裡的血塊做文章,然後來個肚子被撞痛啊,……小孩嘩拉嘩拉流沒有苦逼場景。
格里部落的女人是很斯文,估摸是以前部落里的水質太好才把這三個女人養到水靈靈的,穿上已經好到很乾淨的羽毛裙,上半身再塊兔子皮裹掩著,一溜兒站著讓男人們的獸慾不知道升上幾個級別。
吳熙月看著都想流鼻血了……。
「她們搞她們的,我們還是做我們的,誰也不招惹誰。就算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跟我們沒有關係。」這人長得好看,心眼兒又生得通透,平時斯斯文文的不做聲,一開口就把吳熙月給震住了。
臥勒個去啊!內斂霸氣型啊!
不由高眼了說話的女人幾眼,她的男人是普扎,據芒說,普扎跟啼的關係相當不錯,以回她在窩頭山敷的草藥就是啼在普扎手上拿。不過,這個男人到了蒼措部落後一直保持低調,很少跟啼說過話。
他的女人叫央姆,也就是跟吳熙月說話的女人。
吳熙月看著央姆,笑著道:「央姆說得不錯,無論她們做什麼事情都與我們沒有關係。這幾天如是我沒有在你們身邊,你們就跟著央姆,別讓英子她們幾個找到機會。」
「啼跟芒是不會插手女人們之間的事情,男人們也不會,但是,萬一是牽扯到孩子身上去,這就是部落里的大事情了。所以。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英子有機會說出她肚子痛這類的話出來。」未雨綢繆總是不錯的,這些女人們現在還沒有哪麼多的心眼去防備,她不介意充當回黑巫婆,告訴她們並不是所有人性都是有。
該防的還是要防,保護好自己才是對男人們最大的支持。
笑盈盈看著大大方方沒有一絲畏意的央姆,吳熙月道:「央姆,女人們以前就由你多多照顧著了。我看到你經常抱著小毛蟲,把小毛蟲保護得很不錯。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我相信你會到更好。」
格里部落的女人只要見到有密索部落的族人靠近小毛蟲就會有意無意圍上去,擋住密索部落族人們伸出來手。這也是為毛,經常可以看到吳熙月沒有在納雅身邊,而她們就會陪著納雅,逗著小毛蟲。
央姆並沒有拒絕吳熙月讓她照顧好女人的要求,在格里部落里,芒沒有在部落的時候所有事情通常是由笈和,普扎接手處理,而她則是負責照顧女人們;聞言,大方一笑道:「只要巫師月相信我就行。」
如果連芒帶來的族人都不相信,她想,她真沒有什麼人可以相信了。
在她們商量如果防著英子她們使壞的事情,英子等四個女人正在跟老烏可,老索戛秘密商量些事情。
「阿笨拉不想離開巫師月,我們就想辦法讓他離開。老烏可,你不用去勸他了,為了讓阿笨拉離開這裡我都被他打了一巴掌,到現在牙齒都還在痛。」英子在烘著自己部落族人的獸人,提到自己被挨打眼神冷冷沒有一絲表情,「我比你們更想離開這樣里,更想遠離巫師月。」
也許,沒有巫師月在身邊,她才有可能得到男人們的尊敬。
阿烏可道:「辦法是有,就要看你願不願意……」
一旁邊的老索戛皺著打眉頭打他的話,「你是想拿英子肚子裡的神種算計嗎?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我不願意你的想法。」
同是老人又相處好幾十年,老索戛自然能猜出來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但,這樣危險的事情他怎麼能允許老同伴去做呢。
「怎麼不可以,又不是真讓英子撞到巫師月身上去!只是假裝撞一下然後自己輕輕摔倒地在上就行了!」老烏可橫起眼來,這個辦法是他了幾個晚上才想出來的辦法,不同意怎麼行!不同意又有什麼辦法逼得阿笨拉離開呢?
阿笨拉不離開,所有密索部落族人都不能離開。
英子倒是很好奇老烏可的辦法,他從年輕的時候就跟著霍加,一直到現在又跟著阿笨拉;經歷多的老人想出來的辦法自然是強過她們這幾個女人想出來的辦法,因為……她跟桑日拉她們幾個根據就沒有想出好辦法!
老烏可這回還真是對英子這個女人另眼相看了,沒有想到又是一個膽大的女人。
膽大的女人是不錯,但……膽子要是太大的話,老烏可低下眼帘精光閃爍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年輕時候的霍加就是因為身邊女人膽大太大,以至於最後被暗算,女人也被搶了過去。
沒有看他眼裡凶光閃過的英子興致勃勃問起來,「你快說說是什麼辦法?如果真可以讓阿笨拉離開巫師月,不再是蒼措部落族人,我會願意試一試。」說著,手輕輕撫在自己的肚子上面,一臉慈愛,「我們部落已經很久沒有小孩出生,這是阿笨拉的孩子,我想把他生下來。」
誰也沒有主意到馬阿蓮的眉頭先輕輕的皺起,等到英子說要老烏可把辦法說出來,她的眼裡便有笑意浮起。
這天的上午都沒有再飄雨,天空還是很陰沉沒有看到天會放晴的跡象。吳熙月她們們幾個女人也沒有到山洞裡去,而是找來草筐在吳熙月的帶領下到山洞附近尋找野菜起來。
這一次出去,吳熙月沒有往綠油油的地方去尋找野菜,而是刻意往朽木上面尋找。
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木耳回來,木耳煮湯也是很不錯。
叢林裡的朽木非常多,不需要費力尋找就可以找到;很快,她便在一根倒地灌林里,腐朽樹身還纏了許多藤蔓的朽木上面看到了幾朵沾著水滴的木耳,透過水珠可以很清楚看到木耳上面沾附著一層白白細絨。
「你們過來看一下,以後看到木樹上面有這樣的野菜,你們都可以摘下來煮著吃。」吳熙月彎腰把木耳採摘下來,又讓幾個女人合夥把朽木抬起看看下面有沒有,一般情況下只要樹上面有木耳,周圍也必定會有木耳。
果然,她們把朽木抬起,吳熙月就看到一圈的木耳挨著生長。
就是小小的木耳吳熙月也沒有放過,全部都摘下來放到草筐里。
「月,這些……能吃嗎?不會吃了生病吧。」從來沒有吃過這類東西的女人們心裡還是發怵,好像是月的眼裡沒有什麼東西不能吃一樣,連爛樹上面長出來的奇怪東西都能吃。
吳熙月揚眉,「怎麼,不相信我的眼光了?」拿起一小片木耳,當著她們的面吳熙月直接放到嘴裡,有淡淡土地的腥味和朽木的腐味,「這在我們哪裡叫做木耳,有很好的營養價值,族人們經常吃會讓身體更加強壯。」
「摘多了我們可以曬乾,等到冬季大雪封山男人們沒有辦法外出打獵,我們就可以把這些曬乾的木耳拿出來當成食物吃;你們啊,不要以為只在肉可以吃,森林裡還有許多的食物都是我們能吃的。」
「今天我們不但是出來尋找這一類的食物,我還需要挖起草藥回去才行。春季是一個很容易生病的時節,我要準備一些草藥以防急用才行。」
女人們都見過吳熙月給族人們治過病,對她懂草藥一事已經完全接受。讓她們震驚的是,她怎麼……,央姆也不敢相信身為巫師的月竟然會這麼大方,一點都不介意讓她們看到哪些草是可以用來治病的草藥。
猶豫了一會,才道:「巫師月,你怎麼當著我們的面挖草藥呢?我是知道巫醫他們都是背著族人們到很深的山林里尋找草藥,除了他認可的族人能跟過去外,別的族人都是看都不能看一眼。」
「哈哈哈,那是因為他們害怕你們認識草藥能成為巫醫,我不怕啊,你們真想學我可以告訴你們哪些是草藥,具體是用來做什麼。」吳熙月朗朗而笑,清麗秀妍的小臉似如碧池裡濯濯而綻的蓮花,清而不妖,灼灼清華,「你們只要想學,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認識草藥未必會正確用草藥,而她也是耳濡目染才懂得一點點。春天正是許多草藥生長的時候,像是地黃,桔梗,柴胡,黃芩,黨參都是春季里生長出苗,她能找到這類草藥發出的葉苗把它們移種過來也是不錯。
還有魚腥草,天南星,半枝蓮這樣常見的草藥這個時候就可以找到了,由其是魚腥草,只要看到某處有一株,附近必定會有許多,她可以記下具體地方,等到夏季莖葉盛花穗多的時候就可以採收了。
到了夏天,每天喝一杯魚腥草泡的水正好是清熱解毒,利尿通淋,還可以用來痰熱喘咳,藥用性很快,就是氣味怪了一點點;當初她用魚腥草泡水喝的時候,差點沒有吐出來。
她要帶女人們辨識草藥,央姆她們還不敢學呢。
擺著手,慌忙道:「算了,算了,這些只有巫醫才會。我們幾個女人縫補獸皮,帶帶小孩就可以了。」央姆可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名巫醫,潛意識裡認為這些是需要很聰明的人才能學會,像她……還是算了。
「現在只是告訴你們怎麼辨認,要採摘還早著呢。」吳熙月並不介意自己身上的知識讓她們學去,相處,她認為知道的人越多對促進部落的發展越好。見女人們實在是沒有興趣認識,也只能是悻悻放棄。
丫的,換成是英子她們就算是想學,她還不願意教呢。
帶出來的四個草藥到中午回來的時候都是裝著滿滿的野草回來,吳熙月本想采些椿回來煎雞蛋吃,可她才把椿葉折下來,央姆她們就尖叫起來,「神靈啊,快丟掉,快丟掉,這種難聞的氣味誰會吃啊!月,這個是有毒的,你快點丟啊。」
無論吳熙月怎麼解釋,幾個女人是鐵了心認為有毒。
在她們的認識里,氣味很濃很難聞的都是有毒,堅決不能吃。就如以前,她們認為魚的氣味很難聞,所以,也是不能吃的。
摘回來的野菜品種相當豐富,有綠油油的薺菜,野蒿苘等等,更多的還是木耳。今天就是衝去去摘木耳去的,自然是摘得多些。
狩獵去的男人們比她們還早回來,回到山洞裡男人們早就把今天需要烤著吃的肉類清理乾淨,正準備叉到木叉上放到火上面烤。吳熙月一回來,匡就喊起來,「月,啼讓你過去一下,剛才他跟芒在找你。」
芒是負責放哨,啼是負責狩獵。
「你們把木耳都撿出來放到獸皮上面,等到柴火滅掉我們再放到地熱上面烘乾。」吳熙月吩咐才滿她們把木耳撿好,才去找啼他們兩個男人。
找過去,他們兩個正站在一棵樹低下,腰圍獸皮,手裡拿著長矛表情嚴肅在說話。
眼角餘光無意往樹上一瞅,吳熙月這才發現狼王竟然回來了。
看樣子,不是啼跟芒找她,而是狼王找她了。
「這幾個晚上我們都要小心一點,也不能生火怕免得讓他們發現。」啼修眉微擰,抿著薄唇對芒淡道:「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山洞,你需要辛苦一點保護人們才行。等到月決定可以出發,才能離開山洞。」
一個上午不見出什麼事情了?
吳熙月加快腳步走過去,腳步聲讓兩個臉容嚴肅說話的男人同時抬頭看過來,芒臉色緩和,聲色微揚笑道:「月,快過來,狼王一直在找你,又不願意到山洞裡去。」
「是不是出事情了?」吳熙月眸心收斂走近,「下來,狼王。」
狼王從樹上一躍而下,那麼高的高度對他來說是小意思。
啼跟芒飛快看了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默默地把頭扭到旁邊去。不是人啊不是人,那麼高的樹他說跳就跳,還跳到一點動靜都沒有。同是男人,這差距也太大了一點吧。
無形中把兩個男人打擊了把的狼王用他野性相處方式,先把吳熙月攬在懷裡,嘴唇壓上先吻上一通,吻到吳熙月都快背過氣才鬆開手。
「我跟野狼們匯合,發現這叢林裡的部落似乎在忙一件事情。」狼王意猶未盡在吳熙月嘴唇邊舔了舔,才沉著聲音說起,「每一個部落的族人都很多,比蒼措部落的族人還要多,居住的山洞也是很大,而且不止是一個山洞。」
「我跟蹤過兩個人,只聽明白他們提到巫師。」說到這裡,狼王的眼裡閃過一絲懊惱,他要是能聽懂於他們說的話,現在就可以把聽到的事情都告訴女人了。
這算是什麼消息呢?吳熙月囧了。莫河一帶這些個小部落都有巫師存在,莫河外面的部落里自然也是有巫師存在。
不能光憑巫師就認為有麻煩過來啊,不過,倒明幾點可以肯定,莫河外面的部落是確確實實的大部落,隨便一個部落走出來就可以壓死蒼措部落。
人已經別人的地盤上了,不得不夾緊尾巴做人啊。
「這些部落與部落之間隔得遠不?有沒有經常來往?」吳熙月沉聲問起,狼王聽不懂莫河語種是苦逼了一點,但最少,她還可以跟他正常交流問問他究竟看到了些什麼。
微微眯起藏著兇殘的眼睛,狼王回憶起來,「部落跟部落的山洞是隔得很遠,我從這裡出發只翻過兩座頭就可以看到有部落族人活動地方。」聲音打了個頓,狼王在心裡組織了下語句才道:「他們居住的地方跟我們不一樣。」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吳熙月聽著他繼續說下來,「我們住的地方四周都是高山,只有山洞前面有一塊小平地。我看到的幾個部落不一樣,他們居住的地方前面都是很平的,就算是有山也是很短的山,站在樹上我都可以看到男人,老人,小孩在平地上面跑來跑去。」
「他們喜歡在山洞外面烤肉,不像我們一樣在山洞裡面生火烤肉。女人跟孩子在一起,老人在另一邊,男人們坐的地方最多,吃的食物也很多。」
狼王把自己暗暗記下來的通通說給了吳熙月聽,只是通過形容吳熙月的眼前就展開一畫原始部落族人生活的畫卷。如此說來,莫河外面的部落個個都是富足無憂,小孩都可以到處跑來跑去,都不擔心被會外族人給殺死。
他們兩個說話,可急壞了啼跟芒兩人,聽又聽不懂,哪怕是把耳朵都豎起來,……氣憤摔,還是沒有聽懂啊。
「有沒有經常來往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出去幾天,並沒有看很仔累。」狼王覺得自已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便沒有再說什麼,野狼們現在都已經安頓好,還很快占據了幾座山林,他過去還有山洞居住,比起蒼措部落來野狼們的速度是快很多呢。
吳熙月沉吟片刻,「野狼們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跟這邊的野狼打起來?」
「它們現在已經有了領地,三隻公狼帶著它們搶了幾座山林回來。月,你要是沒有地方去我就帶你去野狼的領地上去。」狼王還是認為跟野狼在一起更適合一些,以後,他會時不時跑到自己的領地上面,只要女人不離他太遠。
野狼連自己的領地都有了,吳熙月冷顏;相反,他們還什麼都沒有,連現在居住的山洞都是住到提心弔膽的。
又與狼王細細說了幾句,吳熙月才對啼他們道:「狼王說他發現幾個大部落,族人比我們三個部落的族人還要多;另外,這些部活生活很富足,完全不需要擔心沒有食物吃。」
「離我們最近有個部落,不過也需要翻過兩座山才能到達他們的山洞;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放哨警惕一點,有人進入這片叢林還是可以迅速藏起來。」說著,吳熙月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有領地的部落跟沒有根一樣的浮萍般,飄到哪裡算哪裡,沒有一點安全感。
還是需要儘快得到屬於自己的領地才行,那什麼密索部落的領地,槽!姐兒不理了!
霍加能坑她,尼瑪的她也能坑霍加。
只是,要怎麼樣拿到屬於自己的領地呢?丫的,這還真是件傷腦筋的事情。
「芒今天清早天還沒亮就巡邏,他發現有幾個陌生族人在這片林子外面走動,但沒有進來,看了一會便離開。」啼薄唇抿緊說出剛才他跟芒說著的事情,寒眸的眸子幽深無底,如大海那般的表面平靜,暗處波瀾有起,「我擔心用不了多久,這片林子就會有陌生族人進來。」
聞言,吳熙月頭都痛了起來。
再次為沒有屬於自己的領地而悲哀,怕被人發現但又沒有地方可以去……,還有一個表面同心內里背馳的密索部落存在。臥個槽!夠她糾結了!
不對,不對……,事情是有轉機的。
清澈如水的眼裡倏地划過道厲芒,吳熙月問起啼,「這幾天阿笨拉有沒有找你們說些話?或者是別的密索部落族人無意中提到些什麼沒有?」跟英子把關係疏離開來,她倒沒有再細心去留意密索部落男人們了。
「阿笨拉很聽從霍加的安排。」啼微地扯了下嘴角,似是對阿笨拉印像不錯。
芒亦然,他淡淡的微笑連著眼裡都是溫和似水,「阿笨拉聰明,從一開始就把自己也許會成為首領的身份給捨棄;心裡明白,做的事情也是很明白。我對他,印像不錯。」
識時務的人通常是能獲得別人的好感,吳熙月對阿笨拉的印像也不錯。
但是,他的身邊卻有一群想要脫離蒼措部落的族人,呵,還不知道阿笨拉會不會被他們給勸住呢。由其……還有個有可能懷了小孩的英子,這個女人聰明,有野心;她其實也挺欣賞她的,如是要真能成為蒼措部落族人,以英子的聰明還是可以干一番大事出來。
所以,為了讓這些群安心留下來,必要時刻需要讓他們犯犯錯誤才行。
吳熙月彎起眼睛,笑眯眯道:「阿笨拉不想離開就好辦。」笑意看似溫和,然後眼裡的寒冷比起冰雪也不遜色,「既然我們都不想讓外族人發現我們暫時居住在這片叢林裡,那就……,弄出一撥人出去,引起各個部落的注意力。」
弄出一撥人出去?
啼抬抬眼帘,「月,你的意思是……把不想留在我們部落的族人弄出去?」
「嗯,這些人以為過了河就可以折橋了。好吧,他們想折我就如他們的願。讓他們出去!把有可能會落到我們身上的目光引來。」寒冷結在了眸底,眸光流轉間似有冷箭直射而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拿什麼自保!」
又對狼王道:「你去打聽打聽附近哪個部落是亞莫部落,我需要亞莫部落的首領幫上忙。」又教會狼王如何說「亞莫部落」四個字,吳熙月嘴角含笑,如平常一樣那麼的溫和。
為保全自己的部落族人而捨棄……,啼跟芒兩個一連三的交換了好幾次眼神。
他們突然間覺得自己……似乎對女人的了解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深,好像女人身上還有許多他們不曾知道的事情與秘密。
這麼狠戾的手段,也只有巫師才能做得出。
「好,就聽月的安排。他們不想留下來,我們當然不強求,要離開就離開,我不會說半句讓他們留下來的話。」芒震驚過後立馬反應回來,看向吳熙月的目光溫柔到如絲一般要將她全身裹住。
啼嘴角微挑,清冷地聲色帶了少許笑,「我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你想讓我怎麼做,只要我還能夠聽到,我一定會認真去做。」
狼王嘴角微地撅起,鼻子裡也不輕不重的冷哼了聲。這兩個渾蛋欺負他聽不懂是吧!該死的,看來還是需要學會講他們的話行,不然……,月跟他們說話,他跟傻子似的站在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聽懂。
所以,當吳熙月聽到狼王說他要學會講莫河語種時,眼裡只有笑意並沒有一絲驚訝。
她不逼著他說,她是讓他自己清楚認識到不會說莫河語種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為了鼓勵他能更加認真學習,吳熙月遂是笑眯眯道:「你要是學會了,他們兩個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再瞞著你了,還有哦,你可以聽懂他們說什麼,但他們就未必能聽懂你說什麼了。如此一來,狼王,你又比他們兩個強出一項呢。」
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是有攀比滴,由其是三個男人共同擁有一個女人,攀比心自然更重。
狼王是屬於只要自己認定的事情就會努力去完全,本想於再回到野狼群里去的他頭一回破天荒說要跟著吳熙月回山洞裡。
剎時,喜了妹紙,氣了男人。
吳熙月還在計劃著要怎麼讓英子他們幾個自己主動當著所有族人的面提出來離開蒼措部落,機會就來臨了。
哈達從山洞裡急急忙忙跑出來,抓住在外面嘴裡叨跟草與幾個男人說話的匡,「快,快把月找回來,女人們都出問題了!還把小毛蟲的頭磕到流血!」
什麼!女人們之間的矛盾還讓小毛蟲的頭磕出血!
「在前面,在前面!槽!月不過是離開一會她們怎麼就出事情了?小毛蟲怎麼會磕到流血了?」匡急到眼睛一下子赤紅起來,小毛蟲是蒼措部落最少的族人,以後還需要他成為最厲害的男人,……頭都流血了,這……這是直是出大事情了。
哈達抹把冷,狠道:「密索部落幾個女人太不省心了,桑日拉這死女人……,還想著……」意識到這話還不能說出來,哈達急地剎住口,只跟著匡往前面跑。
商量完事情的吳熙月由狼王牽著從林子裡走出來,水霧蒙蒙的叢林沒有一會就把頭髮,獸皮都打濕,吳熙月扯了扯沾了水珠的獸皮,笑道:「以後下雨天還需要做把傘打著才行。」
芒正要問什麼是「傘」,便瞧見哈達,匡兩人臉色不佳急匆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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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吳熙月就要出現在各個部落首領眼前了,很快又有一個絕色男人出現。各種**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審核通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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