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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被野獸盯著的感覺,吳熙月也沒再感到後脖子發涼。招呼著女人折來大把大把的草開始為白天而做準備。
男人們有心幫助,吳熙月卻是笑眯眯道:「你們睡,你們睡。到了晚上我們會趴在你們肩膀上睡。輪流來背,怎麼樣?」
這事兒讓男人們精奮了下,差點沒法入睡。
但,族人們的睡眠質量好到令人髮指,就算是斜歪歪躺在石頭上面,不出三分鐘必定會打起呼嚕,睡得相當沉。
狼王就直接睡在吳熙月的身邊,要知道女人們都是圍著吳熙月而坐,他這麼大大咧咧,左腳彎曲支起,右腳拉平……很容易把長草裙裡面的風光乍泄。
別的女人對狼王是敬而遠之,唯唯納雅是個不怕死的。好幾次都想傾身來看看狼王的風光有多麼雄偉;偏偏有個依里坐在她前面,正好擋住她的視線。
「我們換個位置?」納雅偷偷地碰了下依里的肩膀,賊笑兮兮起來,「我坐到你這裡,你坐到我這裡來。嘿嘿,我想看看一些好東西。」
她的頻頻側身讓引依里的注意,這會聽到她的要求依里唬著臉拒絕,「為了不讓你被狼王給咬掉,我是不會跟你換位置。」想了想,湊近納雅的耳邊依里提醒道:「月都看了你好幾回呢,巫師月的男人你也敢想,不要命了?」
真是佩服她的膽量,連狼王的身體也敢去看。
「那有什麼,我又不去撲倒狼王,只是看一看而已。」納雅摸著下巴,不以為然道:「再說了,我也是為了巫師月好嘛,男人的傢伙太小,你會舒服嗎?」
依里:「……」默默地側過身,決定不跟這個沒有節操的女人說話。還是央姆說得對,要跟蒼措部落的納雅保持一定距離才行。不然,遲早會被她害死。膽子太大,不是她們格里部落女人敢去招惹上的。
吳熙月把納雅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這沒有節操的貨不要臉啊不要臉,簡直就是在帶壞依里。
「依里,你別理她。這女人時不時有些不正常,等我抽她幾下就會好起來。」手裡拿著一截草藤折了一個圈出來,再在上面插上長草,這個很簡單的綠色頭盔就做出來,吳熙月往自己頭上一戴,嗯,挺寬鬆的。
眶了眼肩膀縮起來的納雅,繼續道:「當時她還喜歡過芒,後來被芒打擊到差點**。尼瑪結果把這筆帳算到我頭上,氣到我也差點沒**出來。所以,你們習慣就好,她要犯傻冒的時候誰也別理她,自然就會好起來。」
納雅是什麼樣的女人,相處這麼久她真是了理透了。聰明,膽大,有些小囂張。遇強則強,遇剛才剛。但是呢,當好日子過久了,這貨就要時不時抽風幾回;等得了教訓又會好上幾個月。
如此循環著,漫步在二與不二的邊緣上面。
她一開口,納雅才滋生起來的小心思就掐滅了;她就是想看看,真沒有別的意思。不給看……,除了有些小遺憾之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才滿,格桑也算是挺了解她的,聞言,都別著腦袋笑了起來。納雅這傢伙誰都不怕,誰都敢吼,就是在巫師月面前跟只小兔子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女人們做事效率一向很好,都是勤奮妹紙不會怨苦,干起活來也不會推三礙四,還沒有到天黑就把任務完成。
最先做好的吳熙月怕長草會萎靡,放在樹蔭底下還時不時灑些水到上面,等最後一個做好,第一個做好的長草還算嫩綠。
族人們的食物也早從一日三餐改為一日兩餐,等到太陽完全偏西男人們吃過很簡單的食物,頭上頂著雜草靜靜蟄伏在樹林裡,如一隻等到天黑到來的兇猛巨獸,伺機尋找生機。
太陽終於消失在地平線上面,一道血紅血紅的殘陽映得晚霞如血,吳熙月看著最後的餘霞不知怎麼地心口上突地出現短暫慌悸。
馬拉戈壁的!還沒有出發她倒是先來影響士氣了。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握住簡陋的弓箭,仿佛要在弓箭上面尋找安心。有一個防身武器在手,還是會給予挺大的勇氣。
「大家記住了,不要放散太開,也不能湊太近,都是單獨行走……。」吳熙月趁著晚霞還未散去,最後叮囑了幾句。在黑暗中行動即是危險,又是安全。在天朝許多戰役上面,以夜色為掩的行動作戰是有許多案例的。
幾十個族人不可能只由芒,啼兩個管著,吳熙月早就安排五隊一小組,選中其中一個做為小隊長帶隊,如此一來,大家都可以相互照顧到,還能防止在黑暗中走失。
若是在莫河一帶的叢林裡,吳熙月是完全不用擔心男人們走夜路會走失了,丫丫的!他們是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正確的方向,有毛個好擔心。可這邊不一樣,誰也沒有來過,真要掉隊了……也許此生都不可能再跟族人們相見。
男人們也是明白這一點,當吳熙月安排的時候都很認真的聽著,沒有一個人會說話。
天,終於黑暗下來,茫茫蒼穹暫時只有幾點星辰零散閃爍著,最耀眼的那顆星辰就是老人們常說的指路星;蟲鳴夜鳥啼的叢林裡響起了細細碎碎的聲音,一聲不同於其它鳥啼的聲音傳來,靜待許多的男人們在小隊長的帶領下小心又飛快的離開叢林。
狼王是在最前面帶路,只有他知道通往亞莫部落的山洞在什麼地方。
「我們快要離開叢林了……。」牽住吳熙月的手,狼王目光清而生寒,他骨子裡的狼性是永遠不會磨滅,與野狼一樣很喜歡在夜暗行走,獵食。一入夜狼王就是如魚得水,比白天還要興奮。
正是因為知道他如此,吳熙月對黑暗行走更為放心。
說句惹啼,芒兩個人生氣的話,他們中間如果少了狼王的幫助,許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完成。狼王的強大早就凌駕在他們兩人之上,少了狼王,對她,對他們,對整個部落都是巨大損失。
吳熙月用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輕輕笑道:「有你在,我可沒有什麼好擔心呢。等我犯困時,你可得背著我走。」在狼王面前,妹紙這貨會露出小女人一面。因為,在他面前無需太堅強。
「嗯,你現在都可以睡。」黑暗中,他那雙充滿野性的雙眸閃爍著灼灼光芒,注視著前面也會留意著周邊。大手緊握住全心信賴著他的小手,薄唇早在不知不覺中彎出一道好看弧度出來。
讓女人依靠他的感覺……確實不錯。
很快,吳熙月就感覺到狼王的步伐一緩,她朝前面看過去……,黑色天幕已是繁星細布,蒼穹之下,一攬平川。夜風吹過,綽綽草影輕輕搖曳。吳熙月看著這些草影倒想起了句「風吹草底見牛羊」。
好吧,偶爾文藝一下不是錯。雖是黑夜,但眼前的之景確實是給她這樣的感覺。
這些草夠足深,白天趴藏著應該不會被人發現。除非是有鳥人從空中飛過,才有可能會發現草叢裡是有人的。
「你上回從這裡經過難道從來沒有遇上一個亞莫部落的族人巡邏嗎?」吳熙月不由問了起來,很疑惑,按理來說是應該時不時有族人來巡邏才對啊。不派人,也沒有人……,草長這麼高尼瑪難度真是部落大,無人欺嗎?
還是說莫河外面的部落之間都不存在分爭?平安無事,沒有利益衝突,你不打我領地的主意,我不打你領地上食物的主意,這就麼好平和的相處?
丫的,她還不信了!
要知道鄰里之間,兄弟姐妹之間都有些小摩擦出現呢。這部落一大,族人一帶,就不信沒有點摩擦。
而以原始初民的護短,就是典型的你打我一巴掌,老子幹掉你全家的野蠻報復。還真不相信這邊的部落會和平到沒有一絲欲望了。咳,這欲望不是指人身的欲望,猥瑣的姑娘們,別理解錯了哦。
短暫間吳熙月已經是想了許多,狼王則是壓著嗓子輕聲道:「沒有人走過,我回來的時候特意在這附近仔細看過,這裡長出來的草很少有被踩折斷的。倒是叢林裡有許多人走過的足跡,那都到林子裡狩獵的人留下。」
「奇怪了,難道外面部落之間都相處得很好嗎?過著墨守成規,各不侵犯的日子?」吳熙月在心裡暗暗犯了幾句嘀咕,現代人的多疑毛病又開始犯起來。
狼王停下來等著身後的男人們跟過來,沒有一會,芒帶著的五個族人已經過來,敏感的他很快找到吳熙月的位置,嘴裡發現跟鴿子一樣的咕咕聲,不肖一會,還在叢林邊緣等著消息的男人們便都敏捷走出來。
「從這裡出發,一直到白天有沒有適合藏身的地方?」芒是問起狼王來,他知道後心裡好有個就譜。
雖然狼王跟著吳熙月有學莫河語種,但水平到現在還是有限的。吳熙月用狼語重複了一遍,他才道:「到了白天只要我們不動,是不會有人發現。晚上走得快,白天可以到一條小河茂邊,可以在河邊休息。」
芒等吳熙月再次轉告給他,玉色的眸子微微低垂,「這邊的水源並不豐富,我們要在小河邊休息恐怕會遇到亞莫部落族人,要不就是離河邊遠一點隱藏,要不晚上衝過河邊……,到河對岸休息。」
小河在原始初民眼裡是寬不過女人的身高,深不過男人的小腿。
吳熙月側道:「過河再休息,正好可以裝滿水好在白天喝。」不過河的話,怕晚上把水喝光,到了白天渴到要命。
「行,那就過河再休息。」啼是知什麼時候靠近,就站在一束大約到他腰深的長草邊,夜色很好地隱藏他的身子,讓人乍地一看一時半會是發現不了他。
從草從中穿過是比在樹林裡穿過還要難受的事情,這些長草草緣邊還挺鋒利的,狼王走在前面踩下長草碎響,吳熙月跟著過去……沒有留意,小腿上面邊割了手小口子出來。
「我自己走,你別牽我了。」狼王走路是不需要把草叢撥開再走,而是大搖大晃直接踩著走去。吳熙月倒底是細皮嫩肉的,真沒有辦法像他這麼走路。等他不情願鬆開口,吳熙月便是撥開草叢緊跟在他身後。
男人們自然也不可能像狼王這麼走路,分散開來的他們都是撥開草叢行走著。還需要提防草叢裡有夜間遊走的毒蛇。
阿措那是坐在了哈達的肩膀上面,一邊觀察前面一動,一邊輕輕告訴哈達怎麼走怎麼走。他可以看到周邊草叢的動靜,很好地讓哈達他們不會走散。
小毛蟲還是需要用獸皮包著才行,納雅要時不時看看獸皮有沒有貼緊他的小鼻子,以防窒息過去。草叢裡的飛蛾很快,被驚飛起來就會有一層蛾粉灑落。大人們對這些微毒的蛾粉是不放在眼裡,就算是落在身上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小毛蟲不一樣,皮膚在太嫩,只需要沾上一點都會引起不舒服。
納雅是抱著他,小臉蛋貼著自己的胸部,跟在黑耶後面心神全副繃緊,以便隨時應對有可能發生的危險。
女人們白天是沒有睡覺,走到下半路便開始支持不住,而吳熙月的生物鐘一向很好,是最早一個扛不住睡意趴在狼王后背上睡過去。
沒有人知道在對面的一坐高山上,一人一豹坐在一棵古松之上,風朗清疏,月如涼水映得那一人一豹格里神密。
豹子身上有股很重的血腥氣味,是人的血味。吡起來的獠牙上還沾著一些碎肉,這是花鹿肉,苦逼的亞莫部落族人自己沒有吃到鹿肉,全部獻給巫師養的豹子了。
輕撫豹首的手一看就知道是沒有幹過重活的手,修長,白皙,皮膚相當細膩。指甲在清涼涼的月輝里還泛著珍珠般的光澤,相當好看。
夜來臨,大巫師沒有再披著那塊從頭包到腳,只露出張臉的獸皮。黑色的豹子,潔白無瑕的人身,青松古樹上簡直是誘到人鼻血是一桶接一桶的噴。妖孽,便應該當是如大巫師那般。
艷唇,修目,鴉絲,再加一副讓男人,女人都會噴血的身材……,妖孽中的妖孽是橫空出世。
「月沙遜這老不死的還真想借我的手殺掉央羅,你說,我要怎麼謝謝他呢?」艷色的薄唇噙著最為涼薄的笑,半個身子斜椅在黑豹上的大巫師懶媚閉著修目,入鬟的修眉間隱隱有戾氣盤踞。
「央羅很聰明,借著生病觀察另外幾個部落。囚鷹部落的老傢伙讓自己的兒子要了月沙遜的女兒,月沙遜早老到硬都硬不起來,硬是要了囚的女兒。嘖嘖嘖,我要不好好想想,還真沒有辦法破壞掉他們之間的關係。」
黑豹大詆是習慣大巫師面對它時的自言自語,反正它是聽不懂,知道大巫師的想法也不可能說出去。
妖艷的男人就這麼光溜溜的靠著黑豹在古樹上面淺淺閉睡休息,也不是真睡覺還是假睡覺。
月色還未上天中,黑豹開始有些躁動起來;似是睡著的大巫師月眯著修目冷淡道:「急什麼。」抬手拍了拍豹首,躁動不安的黑豹很神奇地閉上綠瑩瑩的豹眼。
銀盤般的月亮起升至中天,如果角度站得確,可能看古松似是跟月亮結合為一體,蒼勁的枝幹還在散發著勃勃生機,在細針葉里一人一豹淺淺的睡著,勾勒出一副極具視線效果的月色,古松,黑豹,美男圖。
而在亞莫部落的某個山洞裡,跟男人們分開的密索部落的四個女人完全是不敢閉上眼睛,生怕自己一睡……就真是睡過去沒有辦法再見到太陽升起。
英子是側身,雙腳微縮而睡,單手放在小腹上面眼睛睜得大大的是一絲睡意都沒有。白天探究她的那個女人就睡在她的旁邊,說是央羅特意吩咐讓她來照顧她。呵,照顧是說得好聽點,其實是想看清楚她有沒有懷上神種吧。
呼吸儘量放平,不敢讓陌生女人覺察出她並沒有入睡,在黑暗中等待的滋味並不好受,格里地感到夜晚很漫長。
……也不知道阿笨拉他們怎麼樣了,應該還記得怎麼去那大山洞的方向吧。能不能找到巫師月呢?能不能順利讓亞莫部落答應幫助密索部落呢?
心情起伏的英子才輕地嘆口氣,睡在另一邊的庫倫悄悄爬過來,「英子,英子,睡了沒?」
英子已經閉上了眼睛,她們肚子裡沒有孩子,可以不用顧忌太多。可她有,一旦讓這些看著她的女人發現,……說不定這個孩子會從肚子裡提前流出來。
好不容易懷上神種,她不敢冒險。
庫倫是在害怕到睡不覺,沒有人跟她說話更是憋得慌,又推了英子發現她還是沒有醒來,不由撅撅嘴,嘀咕道:「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很危險,身邊都是陌生女人都能睡得著。」
傻女人啊,就是因為知道身邊都是陌生女人,所以一定要假裝什麼都不害怕才對。
睡不著的庫倫又朝桑日拉身邊爬去,一過去就看到桑日拉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山洞上方。
「我睡不著,也不敢覺。桑日拉,我們說回話好不好?」庫倫是屬于越害怕越想說話的女人,這也是一種減輕害怕的辦法,但得看看別人配不配後才行。
桑日拉側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心情道:「我不想說話,你去找馬阿蓮,我看她好像有許多話要說。」白天跟男人們分開,馬阿蓮老盯著阿笨拉看,眼睛裡好像有許多話要說一般。
阿笨拉身邊有英子呢,她就算是有最多的話,也沒有機會跟他說。
找個人又不願意跟她說話,庫倫也把心思給歇下來。而早就聽到她動靜的馬阿蓮都做好準備等著她爬過去說話,結果……,庫倫不來了。
這一夜,跟一群陌生女人睡覺的密索部落四個女人各懷心思,一直到天亮都沒有睡覺過。
而是亞莫部落巫醫的山洞裡,火光通明,四個男哀嗷著躺在獸皮上面等著巫醫過來醫治;他們都是白天讓豹子給咬傷的男人,也正是攻擊豹子最凶最狠的男人。
「巫醫,這血止不住,不用了多處就會死。你得再想想辦法才行。」央羅陰沉著臉坐在巫醫的身邊,看著巫醫不停地挑撿草藥,整個山洞裡的氣味都是草藥的氣味。男人們痛苦叫聲讓身為首領的他相當不好受,「找到辦法沒有?巫醫!」
充耳不聞的巫醫終於有些反應了,他靜靜的看著首領,口氣不悅道:「沒有看到我正在重新配草藥嗎?白天配上去的草藥不行,止不了血。咬傷太大了,我從來沒有醫治過這麼大的咬傷。那隻豹子究竟有多大?山洞邊每次都站了許多族人,怎麼讓一隻豹子咬傷這麼多男人呢?」
巫醫也是一肚子的氣,豹子又不是沒有殺過,怎麼這次男人就受傷了呢?以前挺多就是個擦傷,敷上草藥就可以把血止住,這回,他都配了好幾種草藥到現在也沒有把血止住。
中間倒是有一回,結果……沒有一會又流血了。「那豹子大到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沒有想到這個大巫師竟然還養了頭豹子。」央羅吧嘆口氣,想到白天見到的那隻全身都是漆黑漆黑,在太陽光下麵皮毛還發著油光的黑豹依舊是心有餘悸。
豹子很大,速度也是相當快,比他所見過的豹子都要速度快。
男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傢伙是可以直接躍起從族人們頭頂上面躍過去……,落地的時候一個撲身就把兩個族人傷口。另外兩個衝過去要救族人的男人沒有一會也被咬傷。
女人們嚇到暈過去,男人們都驚恐起來。
大巫師要沒有及時出去,估計那豹子不是咬人這麼簡單,而是會吃人了。
「要是還止不了血,大首領,我也沒有辦法了。」巫醫又重新配了次草藥,彎曲著後背去搗碎準備敷到男人們的傷口上面。他已經盡最大努力了,沒有止住血也不能怪他。
央羅想到那麼只豹子是大巫師養的,頭皮是依舊在發麻。
恐怖的巫師才會養這些恐怖的猛獸。
無形中,央羅對大巫師的懼意又上升了一層,完全不敢輕視這位很年輕,不知道什麼時候代替上任大巫師的年輕巫師。
四個男人有三個男人傷勢最重,沒有熬過天亮便死了。只有一個男人還有口氣掉著,重新敷上的草藥暫時止住了他的血,可巫醫自己也不能保證他能活下來。
清早,央羅得到三個男人死去,沉默了許多才嘆道:「去埋了吧,……偷偷的,別告訴族人們。」說出去,他怕心族人們會去找大巫師的麻煩。
而吳熙月他們在快要天亮的時候到達了狼王說的小河邊,每個人帶著的四個竹罐重新裝滿水,趟過小河找到一片適合藏身的地方。經過一夜的走程,每個族人臉上都露出疲憊,倒在草叢裡還不能很好的睡覺,都是半眯著眼睛片刻都不敢放鬆。
狼王對身上剛剛睡醒的女人道:「你去告訴他們,我先來放哨,等他們中間有人睡醒後再來找我。」他昨天白天睡得挺多,又習慣晚上行走,到現在也沒有多大的疲倦。
吳熙月自然也是沒有睡意,男人的後背很寬實,趴在上面睡覺平平穩穩的顛簸都沒有一個,能睡得不好嗎?
聞言,沾有淡淡露水的秀眉微挑,笑道:「你精力好在會讓啼他們自卑。」
等她跟啼,芒兩個男人一說,芒是苦笑著搖頭道:「跟狼王比起來,我還真是差太多了。」一個晚上下來,他確實有些堅持不住了。可狼王卻還有精神放哨,傷自尊傷著傷著……好像都快習慣了。
啼臉上沒有表露什麼,只不過是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嗯,族人們也不會睡太久;辛苦狼王再堅持一會,等我睡過來就去找他。」沒有什麼好逞強,體力確實是不如狼王。
男人們聽說有狼王可以先放哨,每個人的臉色都頗為微妙,羨慕妒忌各種眼紅……。男人做到狼王好地步,真是帶種了!
女人中只有納雅昨晚沒有睡,她要照顧小毛蟲片刻都不敢離開眼睛,生怕獸皮會捂住小毛蟲的鼻子。這回,只需要餵飽小毛蟲交給吳熙月就可以。
抱過一天比一天壯實有份量的小傢伙,吳熙月對納雅道:「放心睡,他要餓了我就為找你。」小傢伙有胃口,兩三個小時就要找奶喝,不喝絕對會吵到你頭痛。
紅通通的太陽從雲層里躍出來,晨陽並不大照在人身上很舒服,男人們藏在草叢裡都不用墊什麼獸皮,你靠一靠我,我靠一靠你就這麼睡了過去。
露水沾在草葉上面,偶爾會滴到身上,吳熙月抱著吃飽後又睡著的小毛蟲跟所有女人坐在一起,時不時小聲說幾句話,也不會一直聊下去,怕有人聽到動靜。
在對面山崖上的古松,一人一豹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沒有人發現那棵樹上昨晚有位巫師帶著他的豹子睡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人發現他帶著豹子去了什麼地方。
第一個部落在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就開始忙碌了起為,女人需要把男人們找回來的獵物到河水邊清洗乾淨,再交到男人們手上。等肉烤好後需要先餵小孩吃了,才能輪到女人吃。
所有部落都是一樣,清早起來是一模一樣的生活習慣。
央羅等肉一烤好,立馬親自捧著烤肉前去大巫師昨晚住下來的山洞走去,他可不敢先自己吃飽再去找大巫師。不止是他不敢,所有部落的大首領都是不敢。
「大巫師,肉已經烤好,要不要我給你送進來。」明明是屬於自己部落的山洞,央羅小心得很,沒有聽到裡面有聲音就不會進去。
沒有一會,聽到裡面傳來似是才睡理的慷懶聲音,「進來吧,順便給我帶水過來。」他是天色未亮的時候由黑豹送回山洞。
央羅挺想聽到他會說:把肉放到外面,這類的話……。
豹子,他可是一個人來的,若跟在大巫師身邊的豹子衝出來,神靈啊,他還有活路嗎?
沒有走出來的大巫師是看穿了央羅的遲疑,慢悠悠道:「黑豹給你去接人去了,你怕什麼?」
接人?接什麼人?
沒有豹子的山洞央羅就不會害怕了,大步走進去把烤肉,水都放在他身邊,「烤肉是今天早上族人們打回來的,清水是山澗里最好喝的清水。」
「你們亞莫部落有兩條讓各個部落眼紅的河流,因為有它們在所以才會惹得幾個大首領貪心。」許是對昨天央身挺身而出救族人的行為感到滿意,大巫師能坐下來跟他談談各個部落的事情。
端過裝著水的竹罐,大巫師只是喝了一口,剩下的都倒在了土裡面,「你有沒有發現最近越來越熱了,本來想讓你跟我去莫河邊看一看,不過,你部落里最近會有幾個挺有本事的人過來,我先看看他們才行。」
央羅淡黃的臉色變了許多,驚訝道:「有本事的人過來?是不是上回……你說的那些人?」神靈啊,他一直以為大巫師上回說的外族人就是密索部落族人。
「要看到了才知道是不是他們。呵,這些人……,別小瞧了,他們比你們亞莫部落的族人厲害許多。」莫河對岸那一場大火,不知道有多少部落族人全部燒死。能逃出來的肯定都是有本事的族人。
他不過是正好看到有一群族人出現在沒有樹木,土壤都燒到發黑的山脈里行走。
央羅定定心神,「不知道巫師知道不知道他們是來自哪裡?現在已經到了什麼地方?」
「莫河一帶的叢林,到了什麼地方麼,這得要問問我的黑豹才行。」艷紅的薄唇微微嚼動著,一塊烤肉沒有一會便讓他吃完,「這些人你不用擔心,危壞不了你的部落。你要擔心的是,越來越熱的叢林……。」
叢林一向很熱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儘管為明白為什麼,央羅垂下頭還是很恭敬的應下來。到於說什麼黑豹他可是非常不想看到。再來,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大巫師說的那群人……,神靈啊,都已經進入亞莫部落領地了,這到底是在那一片叢林裡呢?
他的領地很大,沒有多少野獸的叢林是不會派族人去守住;而守護野獸多的叢林也沒有見族人回來說有外族人進入,這……這些人到底去了哪裡?
正在央羅還在糾結時,突地想到剛才大巫師說是有本事過來的人……,過來的人?過河而來的人?
是從莫河一帶叢林裡渡過莫河過來的外族人?呃,他暫時是知道有密索部落族人,還是跟他們分開的蒼措部落族人,其中是有他努力尋找的巫師月。
這一回,央羅確實是激動起來,仿佛看到可以治好自己病的希望。
「你去附近看看有沒有陌生族人,我想看看這是一群什麼樣的人。」對敢渡過莫河而來的族人,他還是挺感興趣。換做是他,呵,還是沒有膽量渡過河水洶湧的莫河。
巫師只是比普通族人懂得比一些,關察得入微些而已,大巫師再怎麼讓族人們敬畏也是不可能猜出來還有另一個巫師也到達的莫河外面的叢林裡,儘管這是個冒牌巫師,但沒人會懷疑她。
央羅早就迫不急待要離開去吩咐族人到附近尋找了,聞言,急急忙忙退下。他可是不敢等黑豹進山洞,盡情讓族人們頂著太陽去尋找。
黑豹的速度可是比狼的速度還要快,嗅覺也是相當敏銳,它是中午時刻到達蒼措部落族人在叢林邊緣休息過的地方,然後是順著沾在草叢上面的氣味四肢矯健也跟著鑽入了草叢。
以它的速度大約天黑時刻就可以追蹤到河邊,但河水會把氣味帶走,夠聰明的話也許會渡過河,不聰明的話只會沿著河岸周邊打轉。
而央羅回到山洞立馬是吩咐族人去尋找從莫河一帶過來到陌生族人,但很嚴厲的叮囑他們們,如果是遇到一個叫巫師月的女人一定要恭敬點,不能有一丁點讓巫師月生氣事情發生。
亞莫部落的族**數已經聽說過叢林裡來了一位比自己部落巫醫還要厲害的女巫醫,更知道找到這名女巫醫對亞莫部落有多重要。
央羅三個還未成年的兒子都紛紛站出來說要去尋找,央羅大手一揮,同意他們的要求,「你們還小,許多事情都不知道怎麼樣。跟著男人們一定要小心一點。真要找到巫師月不許拿出在部落里對待女人們的口了跟她說話!我要是知道誰惹巫師月生氣,直接會將他的手腳折斷,驅出部落!」
他一向是說到做到,前去尋找巫師月的男人皆是神色一冽,再三保證自己會很小心。
中午,大陽已經是相當辣毒;本產綠油油的長草被曬到草尖萎彎,只需要站起來一點點就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長草都萎彎著,頂著太陽曬到草身都在發熱。
吳熙月倒出薄荷汁擦到臉上,脖子上面,……熱,太tm熱了!這春季一結束怎麼就這麼熱起來了呢?
「莫河一帶到這個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熱。」用手煽風的吳熙月問起了啼,他已經睡醒剛跟狼王對換了位置。熱到臉蛋都是紅撲撲的妹紙狠不得想跑到河水裡泡冷水澡了。
啼抬手拭去她額角邊的汗水,目光凝重聲色微沉道:「莫河一帶的叢林在這個時候從來沒有熱過,都可以曬著太陽睡覺。可能是地方不同,太陽曬著也不同。」他們還沒溫度,氣溫一說。
「太熱了,我到蒼措部落的時候不也是出大太陽嗎?可也沒有見過麼熱過啊。」吳熙月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從來沒有試過春季過後會有這麼熱的時候。只是因為了解這邊的氣候,現在還以為來是如此。
啼見她熱到渾身難受,便蹲著好讓影子可以為女人遮蔭,「你躲回,小毛蟲才滿她們幾個會照顧好。」怕再熱下去會讓她出現上回一次,熱著熱著就熱暈過去。
「要呆整整一天,也不知道男人們能不能忍受得了。」
「我們都習慣了,以前去布阿部落的叢林裡打獵,通常是一躲就是好幾天。不管是出太陽,還是下雪,男人們都習慣了。」見到她憂心忡忡,啼連忙勸起來,「別擔心男人們,身體都結實著呢。」
真要像女人一樣曬一下就暈過,……會被別的男人瞧不起。
小毛蟲也很難熬,吳熙月還沒有眯一會就聽到小毛蟲哭了起來,一下子就睜開眼睛放心不下小毛蟲。
「是餓了,讓才滿抱給納雅餵奶去。」不是熱就是餓,……吳熙月還真擔心這麼大的太陽會把小毛蟲熱壞。太壞的話也會熱到肚子拉稀。
中午,草叢裡的蚊蟲越來越多起來,非常大隻的蚊子時不時身邊飛轉著,若不是因為薄荷汁的原因,一天下來所有人身上沒有幾十個包也會有十來個包的。
熬到太陽沒有再正中曬下來,吳熙月才是徹底緩過氣。太陽才偏離一點點便起了涼風。涼爽爽的舒服到讓她終於可以閉上眼睛睡會午覺了。
一直到太陽偏西,吳熙月才醒過來。
男人們都醒了過來,還是趴在原地方一動不動靜等著黑暗到了。
經過一天的休息,男人們的精神早就恢復了過來,只等著夜晚一到就起程……。
「今天晚上可以穿過這麼片平地,然後達到對面一座山上面,不過還沒有到達亞莫部落的山洞,要翻過一座山才行。」狼王蹲在她身邊,細細的說了起來。這裡,只有他過來,所有的族人都需要聽他的才行。
吳熙月抿抿嘴角道:「進入叢林我們不急著去他們的山洞,我要等著他們自己找過來。」
阿笨拉也許不會告訴亞莫部落族人她有過,老烏可,老索戛這兩個為了可以奪回部落領地,很有可能會告訴亞莫的大首領,……她是可以治病的。
麻痹的!她就不信久病不愈的央羅不會派族人來尋找她!
------題外話------
又是一周過去……,這時間過得也是太快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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