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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花昭看來,張桂蘭立刻把食指放在嘴邊,讓花昭噤聲。
她不想讓許知明知道她在這偷看他。
花昭點頭,捂住翠微的嘴,帶著3小隻進屋了。
嘴快的翠微正要問她姥姥為什麼在那。
張桂蘭也趕緊快步進屋,臉上有些尷尬。
「既然你都聽見了,那你什麼想法?」花昭問道。
張桂蘭嘆口氣:「我沒什麼想法了,那許老太太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他那大嫂更不是省油的燈,不希望我進門呢,我再強求,以後的日子也過不好。」
女人那點心思,她當時就看懂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孫曉娟那樣,就是不希望跟她做妯娌,所以做事不留餘地。
花昭點點頭,沒再勸什麼。
好男人多得是。
「我再讓我婆婆安排人。」
「別別別!」張桂蘭立刻攔著:「我想歇會。而且這個剛黃,立刻就接上下一個,讓人知道了也不好!」
她和許知明不是那種今天見面,立刻就說不行,拜拜的。
那種黃了,下午見下一個都沒問題。
她和許知明也算是談了一段時間的,今天分手明天就相親,未免有些太著急。
「行吧。」花昭說道。
「我的事你就別管了,趕緊忙你自己的事去吧!」張桂蘭不想再跟她談論這個話題。
那就不談了。
花昭跟她說起另一件事:「張家人被我送走了。」
張桂蘭一愣,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張家人經常在門口堵她,她沒有主動去找過他們。
一天沒見到他們,她還沒來得及奇怪。
花昭把事情跟她說了。
張桂蘭無語地看著她,不過也沒說什麼。
花昭也沒動粗,只是把人騙了回去,沒什麼不好。
「走了,跟姥姥去洗漱了!」張桂蘭拖著三小隻出去了。
花昭難得清淨一陣,想了想,起身去了廂房。
從杜家「淘」來的東西還沒來得及藏起來,都堆在這裡。
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是不是寶貝。
金條一小匣子,銀元一箱子,這個看看就被放到一邊。
金玉首飾一堆,這個花昭仔細看了看,把品質不錯的幾件玉器挑了出來。
剩下的都是書畫和瓷器。
這個她現在也 有點鑑賞水平了,看著都是好東西,開心得笑了半天。
笑著笑著,她突然想起杜家人,也不知道現在去挖寶了沒有。
這裡離那個村莊有點遠,觀察起來費勁,但是杜家離她家不遠。
整個京城二環,就這麼大個地方。
花昭之前已經找機會跟杜家門口的大樹好好溝通過了,現在再交流起來也容易。
她立刻「看」了過去。
杜家男人正在屋裡開會,七八個人,臉陰得比外面的天都黑。
「兩天了,一點線索也沒有。這麼多年,那個村里沒有人暴富,沒有人離開,也沒有外來可疑人員。」一個男人問道。
花昭還認不全杜家人的模樣,不知道這是誰。
只是看出這人跟首座上的老頭長得很像,估計是杜老爺子的某個兒子。
「會不會是王管家....」
「不會!」杜老爺子道:「王管家忠心耿耿,無兒無女,他要那些身外之物幹什麼?而且他死後我還確定過一遍,東西都在。」
他說著,眼睛卻看向三兒子,表情不善,眼神懷疑。
箱子還在,東西沒了,最可疑的是誰?
「爸!」杜老三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你懷疑我?我沒有!我,我這麼多年一直在上班!每天兢兢業業,全勤都滿!我沒有機會!」
「看看看看,不是不想,是沒有機會~」立刻有人陰陽怪氣道。
「而且也不是沒有機會,你還有假期,還有年假,咦?去年年假你不是藉口去了外地的岳家?根本沒在家過年,我們都沒見到人,誰知道你去了哪裡!」
「對對,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
「還有大前年,老三說他兒子在外地生病,看兒子去了。」
「對對!」
眾人這麼一數,竟然發現了杜老三很多不在京城的時間。
杜老三簡直百口莫辯,他一轉頭,把矛頭指向了另一個人,他的小弟弟,他父親的老來子,心頭寶。
「當時小偉跟我們一起去的!他 也知道,他也有嫌疑!」
「你放屁!」
兩人頓時吵了起來。
沒吵幾句就打了起來。
東西沒了,箱子還在,所有箱子都在!
這不像是被外人無意中發現挖走了,這是被人知道具體地點,專門挖走了。
這必然是內部人作案了。
而知道那些藏寶的人,只有三個。杜老爺子的其他幾個兒子甚至都是剛剛知道的。
結果驚喜了沒兩天,就成了巨大的失望。
簡直比不知道還讓人痛心。
屋裡打成一團,沒有任何人懷疑到葉家身上,花昭身上。
花昭卻不開心。
她在杜家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身影。
杜瀚良躺在床上,雙目直勾勾地看著屋頂,人像傻了一樣。
他沒有被關進去?
花昭有些意外。
不過看到地上的輪椅她想到了答案,杜瀚良可能是被保外就醫了。
畢竟他當時傷得很重,葉深下了死手,他不但腿廢了,人也差點死了,搶救了很久才撿條命。
現在這樣子,也不像很清醒。
但是這個她猜錯了。
雙眼無神的杜瀚良突然就來了精神,朝門外大喊:「臭娘們!給我滾進來!老子拉了!」
下一秒,屋門就被推開,文靜立刻走了進來,二話不敢多說,掀開被子就開始收拾。
臉上更是不敢有任何嫌棄的表情。
但是這樣顯然不能讓杜瀚良滿意,他抄起手邊的橡皮錘子就朝文靜砸去。
文靜不能躲,只能忍著,不然杜家會來人壓住她,把她砸得更狠。
「老子的屎是不是很香?給我吃了它!」杜瀚良一邊捶一邊吼道。
這個文靜死也不肯,匆匆收拾好杜瀚良,轉身跑了出去。
好在杜瀚良腿瘸了,追不上。
離開杜瀚良的視線,來到外面冰天雪地的倉房,就著冷水清洗杜瀚良的腌臢,文靜臉上一半是淚,一半是恨。
蠢貨,沒得手就算了,怎麼沒被人直接打死!
她低頭看著自己滿是凍瘡的手,感受著渾身的疼,現在,他不死,她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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