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陳讓人拿著鐵疙瘩,用力的砸門。
原本鄭新國以為,至少能撐到岸邊的那船艙門,硬是被砸的凹了進來。
估計,再過不了多久,這門就擋不住了。
鄭新國渾身是汗,江邊看了,咬牙說道:「還比快給我解綁。」
聽到江邊喊的話,鄭新國想了想,之前弄暈這女人之前,這女人好像正在揍胖子。
他咬了咬牙,拿起匕首,把綁著江邊的繩子給割開。
然後想了想,把手裡的匕首塞進了江邊的手裡。
鄭新國認真的看著江邊說道:「等下,如果門正的被砸開。
我會想辦法,把那些人給引開。
你到時記得跑,跑到船邊緣處的地方,用這匕首割一隻救生圈抓手裡。
記住,跳進江里後,就抓緊救生圈不要放。
保持住體力,只要熬到天亮,肯定能遇到船的。」
說完,他就站起來,把船艙里的一把摺疊椅給抓在手裡,緊張的盯著那被砸的凹進來的門。
防止那些人隨時隨地衝進來時,他能撲上去。
江邊握著那把匕首,先是愣了半天。
這跟他想像中的綁匪,好像有什麼不一樣啊?
不過,按這人說的,他是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江邊的眼神轉到門外,看著那外面起碼十幾二十個人。
若是落在這些人手裡,恐怕不死也得剝層皮吧。
想到這,江邊的眼神又挪回到鄭新國消瘦的後背上。
手裡握著的匕首,緊了緊。
「咣咣咣」連續幾下的敲擊,那扇船艙的門終於「吱呀」一聲,抵擋不住外力的破壞,歪到了一旁。
老鼠陳帶著人蜂擁上前,想直接把鄭新國給按倒在地。
卻沒想到,人死到臨頭時,爆發出的潛力是無限的。
鄭新國揮舞著手中的摺疊板凳,用力揍在那衝進船艙的幾個人的腦袋人。
「咚咚咚」如同擂鼓一般,一敲一個準,直接被拍飛,倒在地上,失去了攻擊能力。
趁這機會,鄭新國對後面的女人大聲吼道:「快跑。」
而此時,江邊也藉機揮舞著手中的匕首,從那被鄭新國打散的人群中沖了出來。
他身手本就不錯,又有匕首在手,幾乎靠近他想沾他身的人,都被他一刀削去。
身手慢的,都被匕首給割出了深深地傷口。
身手快的,快速的險險避開,也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這女人的身手,怎麼比他們這些做打手的還厲害?
幾乎好幾個人的腦袋中,同時漂浮著這麼一個念頭。
為了避免受傷,一下子就給江邊讓出了一條道來。
江邊迅速的跑到甲板邊緣處,伸出匕首,利落的割斷綁著救生圈的繩子。
剛把那救生圈套在身上,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的聲音。
「小心……!」
隨後一個人影用力撲了過來,擋在江邊的身後。
一把西瓜刀原本對著江邊的後背劈過來的,因為有人擋在他身後,那把西瓜刀直接鋒利的劈在了鄭新國的後背上。
入肉半寸的深度,血瘋狂的涌了出來。
而鄭新國撲過來的衝勁,直接讓他摟著江邊,從那船邊的欄杆處翻身掉下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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