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人民的話還真准,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雨,足足下了半天。
現在正是莊稼長勢最旺的時候,這場雨可以說是及時雨,唯一的缺點是,道路變得泥濘了。
農村的土路,平時就坑坑窪窪的,不平整,還塵土飛揚。現在下了雨,那些塵土和雨水相遇,幾乎都沒有什麼好路了。
人們也幹不了什麼活了,白天都在外面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嘮嗑。
路國強帶著媳婦和兒子在屋裡編蓆子。這個時候雖說還沒主張自主生產,但是有些交易也不會被強行阻止。
蓆子賣得不貴,也都是業餘時間編制的,算是額外收入,這個村還有好幾家都是做這個的,不僅僅是蓆子,也有籮筐,土籃等等。
路卿卿沒有幫忙,家裡人也沒讓她幫忙。至今為止,她已經被炕上的蓆子扎了好幾次了,不是手指肚破皮就是扎到指甲縫裡,都快趕上容嬤嬤的針了,讓她心有餘悸。
雨後的天空總是非常晴朗的,天空湛藍湛藍的,顯得那麼純淨,清透。
氣溫還是很高,不過比雨前少了點悶熱,多了點清爽,只是這清爽也維持不了幾天,畢竟還在三伏天裡。
白天沒事,路卿卿和大哥去清水河邊看了看,一場大雨後,河水漲了不少,索性這河水平穩,也沒什麼汛情。
很多小孩子都在河邊玩水,有的是有家長陪同,有的是和小夥伴過來的。
這個時代的孩子,大多都是放養的,沒有那麼嬌貴,家家戶戶孩子也多,日子過得也都不富裕,沒有閒情逸緻看著孩子。
河邊很多人,大多數都是男人,有的在淺水區蹚水,有的幾個人一夥,拉著網去撈魚。
平時河裡的魚不多,但是下了雨之後,會從上游衝過來一些魚,能有點收穫。
路卿卿看著那些孩子,有點擔心:「大哥,那些小孩多危險啊,他們家大人就放心?」
路青松習以為常,「不放心能咋樣?管得過來嗎?沿著河邊的村子,哪年都有淹死的人,可是每年都還是會有人在這玩。」
看著寬闊的河面,路卿卿心裡有點焦慮。死亡,她不是沒有面對過。平時也有一些認識的人去世,但是她從來沒有直接面對過。
離她最近的一次,恐怕就是自己被人從河裡撈出來的那次了,而且她還是不清醒狀態。
只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吧,尤其是小朋友。
路青松只帶著妹妹在河岸邊看了看,沒有過去參與捕魚的活動。他不放心,怕自己離開,妹妹會掉進水裡,上一次的事情,還深深記得呢。
兩個人看了一會,慢慢走回家裡,還沒進門,就看到小月在門口等著。
看到他們回來,小月撲了過來:「爸,小姑,我大姑夫來了。」
孫勇?
兩人對視一眼,邁步往屋裡走。
白燕站在外屋裡,看到他們回來,沖他們使了個眼色,然後拉著小月去了西屋。
門帘一挑,路青松先進了屋,路卿卿緊隨其後。
進門一看,路國強夫妻坐在炕沿邊,路依依和兩個孩子在炕裡頭,臉色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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