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接下來要去做什麼呀?」凌小玉撲閃著波光盈盈的大眼睛,望著項楓道。
項楓略微思索了下,隨後雙眼之中的熾熱無與倫比的展露而出,言道:「我要學法術,對,我就是要去學法術,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有活著的尊嚴。」項楓一想起了那日琴無雙輕蔑的眼神,心中的那股屬於男子漢的自尊心便極度膨脹的擴散開來。他向來不甘天命,雖然自己是個外來人,但項楓相信,自己同樣可以做出不平凡的事情。
「那你想好了去哪嗎?」凌小玉問道。
「這個……」項楓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只是從琴絮和紅袖的口中得知。除此之外,自己便一無所知了。
「丫頭,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能學法術的門派嗎?」不知何時,項楓便開始改口小玉為丫頭了,對此凌小玉也並沒說什麼,還是對項楓大哥哥大哥哥的叫著。
「嗯。」凌小玉螓首輕點,言道:「我記得這附近是崆峒派所管轄的範圍,如果你要去學法力的話,倒也可以去崆峒派的。不過據我所知,現在的崆峒派已然沒以前那樣有名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崆峒派掌握著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崆峒印,所以還是很有實力的。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貌似最近很少收徒了。」
「啊!」項楓剛被凌小玉調動起來的熱血又被她的一句「崆峒派最近很少收徒了」給瞬間澆滅了。
凌小玉看著項楓沮喪的表情,不由的啞然失笑,「嘿嘿,不過嘛!山人自有妙計!」
「哦?什麼辦法?」項楓急忙追問道,神情有些激動。
「哈哈。」凌小玉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為了報答大哥哥的救命之恩,我這次就幫你一回吧!」
說著凌小玉便開始踮起腳尖撕扯項楓的襯衣。
「喂,你幹嘛?」項楓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項楓來這裡就這一身衣服,再加上幾日來的風塵僕僕,現在的項楓和那些要飯的人沒太大的區別了。沒想到這丫頭還火上澆油,這是想讓自己光著身子的節奏啊!
「哎呀!」凌小玉不滿的撅著小嘴,解釋道:「如果不把你我裝扮的破舊一些,怎麼演戲進崆峒啊?」
「啊?你是說……」先前還不太明白她的用意的項楓現在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是有些丟人,不過項楓覺得在這裡反正又沒人認識他,既然這小丫頭都不在乎,那他也不說什麼咯。
崆峒山下
「師兄,您……您開開恩吧!母親產下妹妹後散手人寰,父親不久後又因患肺病追隨母親而去,只留下我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孤苦無依。怎奈何,禍不單行,蒼天無眼啊!都怪我這做哥哥的沒用,讓妹妹餓的沒東西吃才誤吃了有毒的蘑菇,她……她現在還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知道你們崆峒派向來以慈悲為懷,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就讓我們苦難的兄妹倆進去吧!」
崆峒山下,一個披頭散髮,衣服上有大小窟窿再加上布滿灰塵的全身的青年男子拉著同樣衣衫破爛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嚎啕大哭。
二人正是項楓與凌小玉,為了能學法力,這次項楓可是下了血本了,把他在他那個世界要飯的台詞都拿來用了。其演技絲毫不亞於影帝。項楓在說自己悲慘經歷的同時心裡也暗自的下了決心,如果能有回去的一天,務必要去當演員。不過還真別說,山下的崆峒弟子聽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敘述,感動的稀里嘩啦,連忙勸項楓不要過於傷心,他這就向掌派稟教。
看著那位山下的崆峒弟子緊忙的往山上跑去,躺在地上的凌小玉不由得有些敬佩項楓的演技,這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她原本想著人家崆峒弟子能夠理我們就夠好的了,沒想到效果竟會這麼好,那崆峒弟子竟然感動的哭了。這讓凌小玉深刻感受到了有時候事情並不一定要靠法力就能很好的完成,其他的方面照樣可以,而且還可以讓人心悅誠服的去做。
「什麼,你說山下有人要拜師?難道他不知道我們崆峒派已經不收弟子了嗎?」崆峒掌派不帶有絲毫感情的一口回絕。
「可是……他們真的……真的很可憐。」那崆峒弟子唯唯諾諾,面對掌派的強大壓力,有些結巴道。
「哎!師兄,聽子期的敘述說明他們兄妹兩人確實是挺可憐的,要不就讓他們進來看看再說也不遲嘛!」崆峒掌派旁邊一位面色清俊的青衣男子勸道。
「對呀,雲離師兄說的有道理,要不就讓他們進來吧!」說話的是一紫衣女子,女子看起來不過20歲的模樣,但其雍容爾雅的姿態迷的很多弟子神魂顛倒。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她口中的雲離師兄卻是對此無動於衷,對她一直心如止水,並未像其他弟子們表現的太過激烈。
「雲離子,花語影,難道你們忘了師父臨終前的遺訓了嗎?」飛虹子有些微怒,面對自己的師弟師妹,他的確是有些頭疼。
「呵呵,師兄多慮了,我派向來以匡扶正義為宗旨,如果連發生在我們眼前的事都不管的話,還談什麼匡扶,還言什么正義?」雲離子不緊不慢的說道,從面部表情之上看不出半點異樣。
「罷了,你看著辦吧!」飛虹子見爭論不過他們,氣的一甩拂袖,不再言語,他也有些好奇,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外叫嚷,心裡也在想著接下來應該如何阻止他們,不讓他們入派。這倒不是他這個掌派心狠手辣,而是上任掌派在臨終之前,曾用崆峒印與崑崙派的崑崙鏡作為交換,用畢生的法力作為引導開啟崑崙鏡勘破天機,預料到崆峒派在不久的將來很有可能會有大劫,所以特立下派規,規定崆峒派在十年之內不得收徒。
所以作為新任掌派的飛虹子自覺肩上的擔子重了幾分,事關崆峒派的基業,他又怎會不小心、不心驚呢?
過了半個時辰,崆峒弟子子期領著項楓二人來到崆峒派正殿清心殿。
項楓步入清心殿,被其宏偉的建築深深震撼,看著孑然而立的青衣男子,雙手合在一起,向前拜道:「參見掌派。」
項楓的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子期趕緊小心的給他傳話,說那位身著白衣的才是掌派。
花語影捂著嘴咯咯直笑,心道:「這小子衣著打扮特別不說,連舉止還那麼搞笑,真沒見過有這樣的人,真不知道若是他進了派後,會不會又做出什麼囧的事情。」
「咳咳!」飛虹子面色有些不自在,自己堂堂掌派站在這裡,卻被這小子給張冠李戴了。
「啊!」項楓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道這下完了,一開始就給掌派留下不好的印象,這還了得?不過為了掩飾尷尬,他還是又重複了方才的話語,只不過這次卻是換了對象。
「好了。」飛虹子不耐的一聲厲喝,表現的極為不悅。
一旁的雲離子見氣氛有些緊張,趕緊打圓場道:「小兄弟,要不這樣吧,我看令妹的傷勢有些嚴重,不如你們暫居我派,等令妹已無大礙之後再談你們入派之事。」
雲離子的話說的甚好,一方面救了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另一方面也讓飛虹子有了台階下。所以飛虹子與項楓也都樂於如此。於是項楓與凌小玉便完成了第一步。
「語影,你去看看那小姑娘的傷勢。」飛虹子剛安頓好兩人的住處,便讓花語影前去。雖然他因好心收了項楓二人,但師父的遺訓他還是極為重視的。雖然師父說對崆峒派不利,但他明白,此事絕不會僅此而已,可能有關三界安危也說不定。所以他不得不謹慎的對待所發生的每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
花語影與雲離子師兄妹在一起多年,不說心有靈犀,也都能從對方的一個眼色一句話語知道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這次也是如此。
花語影應了一聲,便前往項楓二人的住處而去。
雲離子雙手背負而立,望著山下雲霧繚繞的旖旎美景,向來波瀾不驚的心裡不知為何總是有種心緒不寧之感,這些年來他一直用「靜」來時刻提煉自己心中的淨土,可是這次他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了。
「丫頭,你沒事吧!」雖然凌小玉讓他放心自己吃了毒菇是沒什麼大礙的,但項楓還是有些緊張。
「哎呀!大哥哥,你多慮了。我是的本體是玉石,吃什麼都不會有什麼的。」躺在床上的凌小玉看著換了衣服的項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刀削的面龐勾勒出模稜兩可的輪廓,他的眼睛貌似無邊的深淵,雖然看著尺寸不大,但總給人一種看不透之感,這讓凌小玉有些納悶,她自打有靈識之後還沒有什麼看不透的東西,但這次她卻是要失望了。
「那你這樣裝病不會被他們發現吧?」項楓有些擔心道,畢竟這才好不容易進來,如果再被識破的話,那可就不是怎麼來的就怎麼走那麼簡單了。
「放心吧!雖然毒菇對我的本體並沒什麼傷害,但終究是被我吃了,既然吃了那就會儲存到我的肚子裡,所以就算他們檢查也只會看到毒素已進入了我的體內,到時候我再假裝昏迷,相信他們也看不出什麼的。」凌小玉滿臉自信的表情,看的項楓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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