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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瀾進來的時候,顧清玥已換了寢衣,素錦用素緞方巾慢慢絞乾,又用玉梳慢慢一縷一縷梳順,才靠著熏籠散開烘乾,這一頭齊腰秀髮打理起來極是麻煩,每當這時,顧清玥就無比想念一台吹風機,瞬間秒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聽見內侍的宣駕聲,顧清玥方才起身,迎到內殿門口,陸瀾已大步進了殿,見顧清玥只著一身雪白寢衣,烏髮微濕,披散在雙肩,襯得一張臉越發小了,下巴尖尖,宛如蓮瓣,她應是剛沐浴了,臉色白里泛紅,如美玉生暈,也不行禮,只站在那裡笑吟吟看著他,宮燈映照下竟有一種別樣的溫暖之意。
「皇上怎麼這個時辰過來?」顧清玥歪頭,看了看罩在紗櫥里的落地鍾。
陸瀾笑,他知道她這話裡頭的意思「怎麼?嫌朕擾了你了?那朕」他挑眉,作勢轉身欲離去,顧清玥忙拉住他的手,嘟嘴道「臣妾哪裡有這麼說?再者既已來了,這會子走了又算什麼?」她一眼看過去,卻見素錦和紫韻素來妥帖,已早吩咐下去備水洗漱。
「朕送了母后回去,又說了一會子話,才出來,便想著看看你歇沒歇下,你倒好,還想趕朕走?」陸瀾佯裝不樂,許是今日飲了酒,一向沉穩的他竟難得有了一絲孩子氣。顧清玥柔柔笑了,伸手解開他外頭的龍袍,推他進了浴間「皇上先洗漱吧,時辰確是不早了。」
陸瀾今日見太后歡喜,開懷多飲了幾杯,又親自送了太后回去,不免吹了風,已是湧上了幾分酒意,聽到顧清玥的話,停住了腳步,一雙鳳眼瀲灩看她「怎麼,你不進來服侍朕?」
兩人雖已有夫妻之實,但顧清玥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聞言有些羞澀,咬唇道「這麼多的宮人內侍你不用,偏要鬧我?」陸瀾看她低頭,神色嬌羞,本來也是逗她,此刻心情愉悅,便捏了捏她的鼻子「皇后今日著實辛苦,朕不鬧你。」他聲音低沉溫潤「甚少見母后如今日般開心,多謝你,阿玥。」
顧清玥意外,抬頭看向陸瀾,卻見陸瀾的眼神誠摯專注,她的心弦似被輕輕撥動了一下,自己的辛苦,愛人能夠看得到,她瞬間覺得多日辛勞,因為眼前這個人而值得。「孝順母后,也是臣妾的分內之事啊。」她輕聲道,嘴角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這一日確是很累,可是有時人累極了便沒有了困意,現下顧清玥便是這個狀態,她翻來覆去,陸瀾本是有了醉意,也被她擾得不能安眠,闔目淡淡道「你要是睡不著,朕不介意做點別的事情。」
顧清玥其實是想起了福王妃,福王妃今日的樣子,令她有些憂心,她從不知,女子懷孕這樣辛苦。其實,她原先的那個時代,孕婦同樣要朝九晚五地上班,她所在的辦公室中,就有兩個姐姐懷孕了,公司卻並沒有給她們什麼特殊待遇,顧清玥這種未婚的小姑娘,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起來卻有些愧疚,覺得當時應該儘自己所能,多照顧她們一些,至少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能幫忙的事情。
她是不是也該慶幸,已是先有了允衡,不然,她面對的壓力,必然比福王妃更大,又想到今日太后隱隱的對皇帝子嗣稀薄的抱怨,不覺有些心煩,卻覺陸瀾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她身子一顫,不得不按住這隻作亂的手「皇上,咱們好好說說話兒,成不?」
男人感受到手下的肌膚如絲緞般光滑柔軟,已有些興起,聞言只「嗯」了一聲,手卻依然不安分,顧清玥無奈,轉身朝向他,嬌嗔道「皇上別鬧臣妾。」她想了想,接著說道「今日一見,臣妾覺得福王妃狀況著實讓人擔心。臣妾想著,不如派一個精通婦科的太醫常駐在福王府中,待福王妃生產之後再回宮。」
因是自己的弟媳,且男女有別,席上陸瀾並沒有關注福王妃,不過顧清玥所說甚是妥當,他只懶懶道「依你所言便是,明日朕便下道口諭。」軟玉溫香在懷,男人心中很難想到別的,低低道「如此良夜,總是說別人做什麼?」
月華如水,風竹秋韻,這樣的夜,總是讓人憂傷。顧清玥幽幽嘆了一聲「皇上,若是沒有允衡,臣妾覺得自己亦是今日的福王妃」陸瀾早就發覺顧清玥這患得患失,傷春悲秋的心態,但男人,尤其是古代的男人,尤其是陸瀾這種從小眾星捧月般長大的物種,很難站在女人的角度去想問題,自然也就難以理解顧清玥的心態,是以他並不在意,屈指在顧清玥額頭彈了一下「鎮日胡思亂想些什麼?」
顧清玥呼痛,把頭埋入陸瀾的懷裡,悶悶道「若是沒有允衡,臣妾大抵也要想方設法追生兒子罷。」她有些氣悶,哦,還真是有皇位要繼承,卻聽陸瀾悠悠道「朕何曾給過你這麼大壓力?」顧清玥不明所以,抬眼看向陸瀾,陸瀾見她眼神迷茫,便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雖說嫡子最好,但若沒有,亦是天意,朕並不強求,不還是有允明,你是朕的正妻,朕的所有子女,都是你的孩子。」
「你你」顧清玥氣結,一時說不出話來,看著陸瀾,忽然覺得有些咬牙切齒,男人卻無察覺「先皇后一生無子女,朕兄弟姐妹,不還得喚她一聲母親?其實陳氏過於多慮了,朕記得福王的一個側妃,不是已生了兒子?」好吧,自己嫁的,真是一個典型的封建男人呢,她想說我並沒有這樣博愛的心胸,又忽然有些沮喪,覺得這個話題難以繼續,恨恨地轉過身去「不說了,睡覺!」
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顧清玥恨恨往外挪了挪,她不想說話了,卻被男人用力圈進了懷裡「朕和你說笑呢。」他一聲嘆息「孩子,自然還是親生的好,更是女子的傍身之本。」顧清玥大感意外,不由轉過身來,許是因了今日的酒意,陸瀾也卸下了心防,他眉間有一絲蕭索「母后,亦曾面臨這樣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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