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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風風火火趕到夜影時,四五個警察正圍著幾個夜影服務人員緊鑼密鼓進行盤問,唐暖越過各色人視線筆直朝不遠處劍眉緊鎖的姚深湛望去。
「警司,有什麼新發現?」
姚深湛並沒有立即回答,目光依然停留在他面前的門板上仔細觀察著什麼。
順著他的視線,唐暖及身後的唐南意和唐夭夭同時看向那塊褐色門板,更確切的說是門板上的門牌號。
他們現在站的位置不是最俱嫌疑的366包廂,而是中間隔了一條樓梯口和洗手間,恰巧與366一右一左呈對稱分布在樓梯兩側的369包廂門口。
姚深湛口中的新發現指369中「9」不似前兩個數字牢牢緊貼在門板上,它只有中間一部分還固定著,用手甚至可以完成三百六十度轉動!
夜影作為名副其實的銷金窟,在價錢咋舌的同時提供給貴客的服務及裝潢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出現門牌號未安裝好的情況本身就少之又少,更何況366與369除了方位不同一東一西,剩下的憑外觀設計而言,幾乎是一模一樣,不得不引人推敲。
「死者方向感怎麼樣?」
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唐暖下意識扭頭詢問身後的唐夭夭。而一旁的姚深湛只當唐夭夭與慕靈汐是好朋友才有此一問,目光依舊膠著在數字9上仿佛要穿透門板,只有唐姓三人各自心裡清楚,唐暖問的是本尊習好。
唐夭夭心底一震,無數細節迅速在腦海里串聯起來。
已滿18歲,素來對妹妹疼愛至極的唐傲從未開口提及送她一輛車,每次出去林嫂都要叮囑她下課打電話讓司機接送,還有尊容會所周年慶典那次,歐陽莞特地囑咐婉婉姐陪著她怕她迷路。從這一切不需言說的行為,她可以肯定本尊是個不辯方向的路痴。
在唐暖急切探尋的目光下,她點點頭。「她的確分不清東南西北。」伴著唐夭夭尾音落下,之後每個人的眼裡均不約而同划過一抹瞭然,隨之而來的是更加耐人尋味的幕後。
眾所周知,9旋轉一百八十度之後會變成另外一個數字6。本尊喝了酒從洗手間出來後不辯方向,366與369在布置裝潢上又相差無幾,如果連門牌號也一模一樣,那麼不小心走錯包廂的可能性……實在太大了!
聽到兩人對話的姚深湛顯然也想到這一層,他沉著臉面容嚴肅近乎緊繃,朝著幾個被問得頭腦發懵的夜影服務員走過去。
「事發當天包下369的是誰?」
幾個服務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三緘其口的模樣,生怕不小心說錯了話惹禍上身。半響才有一個個子不高身量瘦小的服務員被推出來,斷斷續續回答。
「369……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我們……我們老闆經常在369休息……」
放在大衣外兜里的手悠然握緊,姚深湛回頭對上唐暖同樣意味深長的目光,又向唐夭夭和唐南意望去,四人對視中同一個疑點逐漸被放大聚焦。於彼此眼中,他們同樣敏銳嗅出了可疑的味道。
不過眼下夜影老闆並不在場,沒辦法在第一時間內得到可靠消息,在人出現之前,姚深湛提前派人將能找到的與鄧中源有關的一切資料調查出來,包括以往鄧中源出入夜影的視頻錄像。
監控室內,四人目不轉睛盯著數不清的小屏幕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可疑漏洞。所有的監控錄像幾乎大同小異,一男一女曖昧擁抱在一起,親密如同連體嬰一般走進369包廂,一看便知是一對感情甚篤的夫妻。
根據不同人提供的信息,鄧中源是一個顧家好男人,妻子溫柔體貼,兒子目前在A城最好的中學讀初三,家庭美滿,事業有成。生活日常除了每天來夜影一趟,定時去健身房,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陪妻兒,沒有絲毫可疑之處。
唯一值得特別說明的,就是每隔一段時間鄧中源都會和妻子在369小聚,並在小聚期間從不讓任何人打擾。平時369也十分神秘,除了定時必要的打掃衛生之外,幾乎不允許外人進入。
「看出什麼來了?」
所有的視頻大概瀏覽了一遍,姚深湛側過頭詢問身邊唐暖的看法。
唐暖略微思索片刻,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有放鬆。
「從這些錄像提供的信息,鄧中源和他妻子早在九年前就開始秘密在369約會,並在最近幾年次數越來越頻繁,這與事實存在矛盾的地方。
鄧中源的兒子今年15歲,九年前6歲恰好是該上小學一年級的年齡。
如果孩子年齡較小,夫妻性生活缺乏想要多些兩人世界的空間,還可以解釋。然而調查出來的結果,鄧宣上的是寄宿式精英小學,這樣一來和妻子不在家裡溫存,偏偏選擇在自家店裡搞特殊,實在是說不過去。」
「確實。」
姚深湛點點頭,肯定了唐暖說法中值得認可的幾個點,緊接著將目光投向自始至終保持緘默的唐南意。
「唐先生,你有什麼看法?」
唐南意眼神從錄像平移到姚深湛臉上,淺淺的眸光里出奇淡漠。正如他從不喜歡別人插/手干涉自己的判斷一樣,秉持這個原則,原本不想在別人的領域裡過多干涉。本不想說什麼,奈何低下頭小傻蛋正飽含期待的看著他,讓他不說點兒什麼出來就感覺自己遜斃了。
「看不清臉。」
看不清臉?這算什麼發現?唐四爺您是專門來講冷笑話的吧?姚深湛心裡直誹咦,這不錄像上明擺著,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嘛。
等等!看不清臉……
姚深湛來回咀嚼這一句話,眼睛直溜溜盯著屏幕,慢慢品出些深意。
是啊,從2000年到今年整整九年,鄧中源和他妻子出入369無數,錄像里男人大多戴著墨鏡或高領上衣,女人同樣墨鏡長發遮臉,幾百段視頻中沒有一張能夠清清楚楚看到兩人的臉。
如果有一兩段看不清模樣還可說得過去,可是九年,幾百段視頻都看不清真人,那麼只存在一種解釋——錄像中的兩人知道監控的具體位置特意選角度避開。
正常夫妻,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為什麼如此花費心思避人耳目?說是這其中不存在貓膩都不會有人相信。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凝聚在同一個點上,沒有人發現唐夭夭視線不經意掃過最後一個視頻,忽然定格,牢牢盯著屏幕目光里充滿訝然,她上前一步握緊鼠標將最後一段放大。
這是一個星期前,距離事發最近一次鄧中源和妻子進入369的錄像,由於事發時錄像被毀,這些反而成了不可或缺的重要資料。
隨著視頻成倍成倍的放大,最終鼠標箭頭停放在視頻被遮擋了大半張臉的女子脖頸上,更確切的說,是脖子上那條在玫瑰色圍巾掩蓋下露出一半的鑽石項鍊。
「你發現什麼了?」
唐夭夭強自將各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咽下,食指指向視頻上那條鑽石項鍊,回頭看向唐南意,確定又不確定的說道。
「這條項鍊我見過,記得嗎?爺爺壽宴上……白夫人佩戴過……一模一樣的……」
姚深湛往前邁進一步:「你是說,一模一樣的項鍊白姜氏有一條?」
得到唐夭夭確認後,姚深湛即刻吩咐身後的警務員:「調查出A城除了白姜氏還有誰擁有這串項鍊。」「還要查一查白夫人最近在各大賣場的消費記錄,看看她有沒有買過一款雪白色兔毛絨手套。」唐暖隨後補充道。
一個晚上多了不少意外而重大的發現,從經理口中得知鄧中源要第二天傍晚才會到夜影,目前暫時沒什麼可做的,唐南意和唐夭夭被打發回去補充能量。
時間將近凌晨三點鐘,兩人肩並肩踱步在無人的走廊過道,唐夭夭一門心思都在案情進度上,想起什麼拽拽唐南意的袖子。
「你說,兇手真的有可能是白夫人麼?可是她跟慕靈汐根本沒有多少交際,唯一的一次也就是在爺爺大壽上被沈婧設計那次。僅僅是一場小誤會不至於成為殺人動機吧?
算起來就算仇視白夫人也應該比較想殺了我才對,怎麼會……呀!」
自顧自的揣測還沒說完,唐南意曲起指尖痛痛快快賞了她一個暴栗,唐夭夭吃痛大呼一聲,捂著腦門一臉哀怨的看向唐南意。
「疼……你幹嘛啊……」
完全將剛剛無比糾結的事拋在腦後了,唐南意瞧她那傻樣兒忍俊不禁,紆尊降貴伸手將唐夭夭往自己這邊拽了拽,距離近到呼吸可聞剝開她白嫩的小手,大掌覆在她吃痛的額角順時針力道適中的揉按,嘴裡的話卻十分不客氣。
「知道疼以後就安靜一點兒,已經是個小傻蛋了再囉里囉唆,往後誰肯要你?」
這時候唐夭夭充分體現了她抓不住重點的特性,聽了這話她首先做出的反應不是「不要就不要,誰稀罕你要。」此類傲嬌小女生必殺技,而是很認真的抬頭,眼不帶眨望著唐南意。
「你是嫌我吵嗎?」
本來就是心尖兒上的人,又比自己小了將近十歲,正是嬌嬌嫩嫩的年紀。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你,清澈透亮帶著全身心的信任與依賴,還附贈你如果不喜歡,我立刻改」的真誠表情,誰捨得對她說出一星半點兒的傷人之語?
更何況,他可從頭到腳都沒有嫌她話多的意思,小姑娘軟軟的聲音跟撒嬌似的聽在心裡受用還來不及。只是最近因為慕靈汐的死,她終日提心弔膽神經高度緊繃,這樣來回糾結著委實讓人心疼。
於是,唐南意清清嗓子,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正常情況下我個人不希望你在我面前為別的事情碎碎念(傷神憂思),當然如果你講話的內容替換成「唐南意我喜歡你」的話,我願意一輩子聽你囉唆下去。」
這應該是唐南意最擅長的一種絕活吧,用一本正經的態度說出與之不相符的話,即使有很多的玩笑成分,唐夭夭還是不可避免的臉紅了。
「我……我在很嚴肅的跟你討論事情,你怎麼偷偷轉移話題……」
說著唐夭夭略微加快步伐走在了前面,唐南意大步跟上來從身後一把將她撈進懷裡,像一個半包圍結構把臉紅得可媲美蝦子的某人緊緊擁在保護圈裡,字裡行間無不鄭重萬分。
「我也是很嚴肅的在跟你討論,請問唐小傻,你覺得「一輩子」這個提議怎麼樣?」
唐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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