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平日裡習慣了喬娜的陪伴,此時躺在被窩裡,一時間孤枕難眠。
這裡平時也沒人住,被褥更是冰冷而潮濕。朱利安在地球上的時候是一個南方青年,根本沒有經歷過這麼嚴寒的冬天。
雖說南方冬天的冷屬於「魔法攻擊」,而北方冬天的冷不過是「物理攻擊」,可那畢竟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而且在這個世界,畢竟沒有空調或是暖氣片。
木炭倒是有,卻因為這裡糟糕的通風條件,存在著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險,所以遭到了蕭文的堅決抵制。
蕭文就睡在床的另一頭,此時他蜷在朱利安的腳邊,已經不管不顧的開始扯呼了。
來自地球的支援又抵達了。
在自己領地上的時候,朱利安隨時都處在在地球的全力支援之中。今天為了不在索總他們面前過分暴露自己的實力,所以地球上降低了支援的強度。
現在,朱利安躺在被窩裡,默默承受著體內鬥氣膨脹的痛楚。那澎湃的鬥氣,在他的體內流動,時時刻刻的鍛造著他的身體,以利於他將來面臨更大的挑戰。
這樣一來,身上倒是不冷了。
蕭文冷得蜷成了一團,不像以前那樣伸拳踢腿的時不時的在朱利安身上來上兩下,而且一個腦袋又縮在被子裡,鼾聲也小了許多。
看樣子,自己很快就睡著了。朱利安迷迷糊糊的想著。
可是,今天晚上註定了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正當他將睡未睡之際,忽然被一聲尖叫驚醒。
他在床上坐起身,推開窗戶,任由外面的寒氣灌了進來,只聽在寂靜的深夜裡,傳來一陣打鬥和呼喝的聲音。
見鬼,聲音是從我酒館的方向出來的!朱利安大吃一驚,
難道……難道真的有人對我的「情報部門」下手了麼?
太過分了,我人還在這兒呢!
朱利安伸腿踹了仍在酣睡的蕭文一腳,從床上跳了下來。
蕭文隨即驚醒,並且立刻認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從被窩裡鑽出來,雖然被灌進來的寒風吹得直打哆嗦,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首先忙著給朱利安披上鎧甲。
一番鬧騰之後,等到朱利安著裝整齊,下樓的時候,整棟樓的人也都起來了。
「大人。」克里斯丁說道,「您留在這裡,讓我們先去看看動靜。」
「看什麼動靜,大家都跟著我。」朱利安心裡掛記著喬西一家的安危,體內更是熱血沸騰,哪怕為此和索姆家族立刻開戰也是在所不惜。
大家在朱利安的率領下,舉著火把,鬧哄哄的往「飛鷹酒館」走去。
只聽那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其中還夾雜著戰馬的嘶鳴聲。
朱利安心中納悶。聽喬西說,酒館裡只有兩個低級傭兵,真有人要對他們下手的話,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老特拉福德城堡就那麼點大,論占地面積,比地球上的一個小鎮都頗有不如。從飛鷹酒館裡發出的聲音立時響遍全城,其他各家的人都被驚醒了。
朱利安在路上便遇到了姐夫的弟弟安德魯爵士。
這次出征歸來的將士,在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和漫長的奔波之後,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發生了變化,也就是說,實力得到了或多或少的提升。安德魯同樣也是如此。
「剛剛我大哥得到消息。」安德魯和朱利安並肩而行,小聲說道,「老傢伙可能會向我們索要人質,天亮之前,我大哥就會安排大嫂出城,返回南卡羅里納。你也要有所準備。」
朱利安微微點頭,心裡稍微輕鬆了一些。
城裡很小,說話的工夫,穿過一條小巷,拐過一個彎,便到了朱利安的酒館。
等他趕到時,酒館內外燈火通明,幾十個人手持火把和武器,正鬥成一團,到處都是跳躍的人影和閃耀的寒光。
混戰的人們,大多都是衣甲不齊,顯然也是匆忙中從床上爬了起來。還陸陸續續的有人匆匆趕來,加入戰團。
「怎麼回事?」安德魯驚訝的說道,「兩邊都是西弗吉尼亞的人!」
這時,酒館臨街的一扇窗戶打開了,露出了一個少女的身影。
「救命!」那少女一眼便在亂紛紛的人群中看到了朱利安,大聲叫道,「大人,救命啊,有人要殺克登,他……他受傷了!」
只見她容顏頗為秀麗,身上卻是衣衫凌亂。朱利安認得她正是喬西的大女兒喬婭。
房間裡又傳出了兵刃碰撞和一個少年的聲音,「你受的傷更重,別亂跑亂……啊!」
那少年正在和人打鬥,這一說話一分心,頓時中了招。朱利安聽了出來,那正是索姆登的聲音。
喬婭回頭看到索姆登又受了傷,更是大哭了起來。
緊接著裡面又傳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然後有人大聲嚷嚷,「索姆登少爺,您沒事吧?」
「我沒事。」索姆登的聲音隨即響起,「好了,傻丫頭,別哭了,我沒事。」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外面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其中一邊既人多勢眾又武藝高強,很快便占據了上風。
「索姆凱那傢伙好無恥,說好了決鬥定勝負,卻半夜裡派人來刺殺索姆登少爺。」一個披著銀灰色駿馬罩袍的騎士,義憤填膺的說道。
一位年長的騎士嘆息著說道:「如果公平一戰的話,其實他勝出的幾率更大,卻沒想到他偏偏要做出這種事來。真是丟盡了我們索姆家族和老爵爺的臉。」
朱利安冷眼旁觀,立刻便看了出來,先前說的那個傢伙無疑是支持索姆登的,而那位老騎士原先是保持中立態度,不過在親眼目睹了索姆凱的惡行之後,肯定也要站到索姆登那邊去了。
戰鬥已經結束了。支持索姆凱的人全部束手就擒,而這個時候,索總也來了。
由於寒冷和憤怒,索總臉色慘白,儘管披著厚厚的裘皮,還是被冷得和氣得直發抖,讓人們情不自禁為他老人家的身體狀況擔憂。
事情已經是明擺著的了。爭奪西弗吉尼亞子爵寶座的兄弟二人,都對決鬥沒有必勝的把握。只不過索姆登選擇了半夜裡到情人這裡來尋求慰藉,而索姆凱選擇了半夜裡派人來刺殺自己的弟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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