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第五守則,親們,要穿越得趁早,要不然,仙草級的男人被搶光了,神仙姐姐也在家奶娃了。
「我明明做的好事,憑什麼說我錯了。」崔雲舒心裡憋屈得慌,「我沒罪我沒罪。」她本覺得自己一個人被孤零零地扔到了這個與她格格格不入的世界,偏偏又事事不順心,剛剛調整了心態,做了件融入這個村子的好事,就被這當權者一口否了,還判定為有罪,她需要發泄,不禁有些歇斯底里,她轉了幾圈,看到邊上還空著兩張椅子,上前操起來就砸到地上,「來,抓我呀,把我關監獄裡去,這什麼世界呀。抓我呀,這破地方我還不呆了,早死早回去。」
門口兩個衙役聽見動靜,抽出腰刀就沖了進去。
「壞了。」遠遠看著的程夫人提溜起裙角,跟著跑了進去。看到崔雲舒還要去拿另一張椅子,忙上前一把摟過她,死死抱住她。「雲舒,雲舒,別怕,莫姨在呢。」
那兩個衙役橫著刀護在縣太爺和師爺身前,只等縣太爺一聲令下,怕是要提刀拿人了,
「大人,這娃兒在市集上遇上了壞胚子,受了驚嚇。望大人恕罪。」程夫人邊拍著崔雲舒的背安慰著,邊解釋道。「哇」,崔雲舒大聲哭了出來。自父母出車禍去世後,她再也沒有在別人懷裡哭過。那縣太爺雖然愛在老百姓頭上擺譜,倒也沒壞到骨子裡,不耐煩地揮揮手,算是讓她們退下了。
程夫人摟著崔雲舒出來,崔雲舒也哭夠了,倒有幾分不好意思,「莫姨,謝謝您,我先去洗把臉。等下我一定把場子給圓回來,不給您惹禍。」
程夫人點點頭,「你去吧,別擔心,我自有法子。」
那師爺看他們前腳剛出門口,便低聲道:「大人,這大不敬之罪您就這麼輕輕揭過了?」
縣太爺怡然地靠在椅子上,摸著他的尖下巴,「回頭讓他家多交些稅也就是了,總不過是個鄉下小女子罷了。」
聽得腳步聲,縣太爺抬了一眼,卻見程夫人端莊大方地走了進來,與先前那膽小謙恭,唯唯諾諾的鄉下婦人判若兩人,與師爺對望一眼,這婦人好似不簡單。
程夫人上前淺淺地斂了一禮,便於下首一把椅子上坐下,「袁大人,令尊的老寒腿可大好了?」
縣令聞言暗驚,坐直了身子,肅然道:「家父安好,下雨時偶有不適。夫人與家父有故?」
「先夫曾與令尊是舊故同僚。」程夫人輕嘆一聲,「已然近二十年了,物是人非呀。」
「哦,未曾請教先生尊號?」縣令說得恭敬,口氣卻是淡然。
「先夫程婁。」程婁原是北齊濟州大中正,程夫人看了一眼那縣令,似笑非笑地站起身,「民婦去備些酒菜,大人寬坐。」走到門口,程夫人迴轉身,笑道,「聽聞御史道推薦孫道祖出任山東府台。」說罷,輕彈衣袖,施施然出了門去。
「哎呀,大人,那御史大夫可是程家子侄。」那師爺在一旁提醒道。
「你這狗腦子,不早說。」縣令斥喝道。世族大家自可以打殺了被逐出家族的族人,但卻絕不容許外姓之人欺凌。何況這程氏母子未必是被逐出來的,或許只是家道中落而已。
縣令很是懊悔。程夫人先與他攀交情,是自己太過倨傲了。
午飯席間,崔雲舒上前陪罪,那縣令自是寬言安慰,賓主相談甚歡。這才知道,原來自從引水之事傳開,倒有許多地方競相效仿,有些富豪為顯其豪闊,也不顧路途遠近,也搭台引水,一時間各處支架林立,有礙觀瞻不說,有些地方把路都堵了。崔雲舒想了想,便提議縣裡統一規劃,燒瓷管代竹管,埋地底引水,還可以收取一定水費。不願出錢的還跟從前一樣去井裡打水或去河裡打水。縣令聽了大喜。崔雲舒負責畫圖和規劃,因程夫人關係,袁縣令為崔雲舒出具官憑,可在此村落戶。這幾日,崔雲舒用炭畫好圖,請程夫人幫忙寫了細節,沒辦法,好多繁體字不會寫,毛筆字本也寫得不好。今天,她去縣衙交了圖紙,剩下具體執行師爺自會領著人去干,有油水可撈的事自然用不著她一個外人了。她領了縣裡的賞錢,高興地坐著雇來的驢車往回走。走到半路,找了處草深林密的地方方便了下,正要走到路口,突然不知從哪躥出個人來,一把尖刀抵住她的脖子,崔雲舒嚇壞了,從沒遇到過綁匪的她只覺得兩腿發軟,要不是那匪徒拖著她,她早軟倒在地了。
「放開她。」低沉的聲音有些清冷,似遠遠傳來,但眨眼間,那人已到跟前。那人穿著捕快的衣服,手拿著一柄普通的長刀,整個人卻如一桿長槍,挺然而立,長得極為英俊,長眉入鬢,眼若寒星,鼻如懸膽,稜角分明,嘴角微微翹起,似乎總帶著溫和的笑意,使得整張臉也柔和起來。
那匪徒整個人躲在崔雲舒後面,刀卻不離半分,顯見他對來人很是忌憚。「秦捕頭,你已追了我三天三夜,我已無力再逃,你若不放過我,我不介意手上再添一條人命。」
那捕快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崔雲舒望著他平靜的神情,心也是安定了下來,她悄悄地把手伸進衣袖裡,朝秦捕頭眨了眨眼。「好,我可以讓你先走兩個時辰。」
崔雲舒心下一緊,這個笨蛋,怎麼不答應放了他,這下他還不拼個魚死網破。卻不料,那人聽他如此一說,立即放開了她,收刀就向後退去。崔雲舒抽出電棍,按下電源開關,向他身上胡亂揮去,那人見是棍子,伸手來擋,渾身一顫,倒在地上,還全身抽抽,已經暈過去了。這下用了最大電流,心疼死了,崔雲舒心下憤憤,這電是用一次少一次呀。看來得學幾招防身術。
那捕快看了眼地上的匪徒,又看了下她,似有些奇怪,又看了下她手中的棍子,才溫和地笑笑:「多謝姑娘援手。」
那一笑,如春風吹拂了心田。崔雲舒臉霎時紅了,手心竟有些細汗,「不用謝,不用謝,不,不,我該謝謝你的。」
「此人很是兇狠狡詐,我得先把他送交官府收監才好,就此別過,姑娘一路好走。」拱手施了一禮,提起那匪徒,轉身便去了。
崔雲舒怔怔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下自嘲道:「崔雲舒呀崔雲舒,春天雖然來了,你竟連話也說不利索了,丟人呀。虧你還是個現代人,連個名字也沒問出來。」慢吞吞地朝遠處的驢車走去。
第二日,神情萎靡的崔雲舒很晚才走出房門,有氣無力地喚了聲,。「早啊,程大哥。」
「俺正要去叫你吃午飯呢。崔家妹子,身上可好些了?」程咬金隨口問了聲,並不等她回答,高興地接著道,「俺家來客人了,你猜是誰?是俺兄弟。俺們打小一起玩的,有好多年沒見了。」
「哦,」崔雲舒淡淡地應著。說話間,便來到正堂。卻聽得一個聲音溫和而恭敬,「回程姨,小侄不能多呆,母親身子不大好,我想著趕回去帶母親去京城瞧瞧名醫。」
崔雲舒一愣,伸頭往裡看了一眼,真是他,那個秦捕快。程咬金在身後輕推了她一下,「進去呀。」
崔雲舒一把抓住他,把他拖到院子裡,「快說,那人是誰?」
「你說俺兄弟?」程咬金看著面色潮紅,眼冒星星的崔雲舒,不禁有些擔心,「你沒事吧,看你臉通紅通紅的,莫要燒糊塗了。」
「快說呀。」崔雲舒急了。
程咬金看著她急切的神情,有些奇怪,「他叫秦瓊,字叔寶。你認得他?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秦瓊,秦叔寶,難怪……」崔雲舒拍拍胸口,鎮定下情緒,「他有老婆嗎?」
「啥?你說啥?」程咬金更不理解了,「你真認識叔寶?」
「他娶妻了嗎?」崔雲舒打馬虎眼,「我好象認識他。」
「娶了,娃娃都生了。」
崔雲舒只覺眼前一暗,咯嘣一聲,心輕輕地裂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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