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對你做了很多錯事,我一直覺得是你擋住了他們看我的視線。」
「其實如果沒有你,我今日都不會活在這世間了。」
澤安雖然比較傲嬌,總是嚇唬許安,但也沒有生出歹念。
「看你平常那拽炸天的樣子,今天能心平氣和的跟我說也屬實沒想到啊。」許安眯著眼睛搖頭晃腦的吐槽。
「你平日都是又痴又傻總是哭鼻子,現在雖然變的有腦子了,但是卻一點都不正經了。」澤安也咄咄道,兩人的嘴那是不相上下。
「現在就不正經了?以後我調戲男人你會發現我更不正經!」
許安嬉皮笑臉說出這句話讓澤安愣住,不禁吸了一口冷空氣,咳了咳。
「咳咳,姐姐你怎麼有點厚顏無恥?」澤安右手握拳放在嘴前,視線降低掃描著桌角,尷尬的不知說啥。
「睡覺了睡覺了,請回吧,明日姐有大事要做,既然說開了,以後就別找我麻煩咯,今日開始我就喚你澤安啦。」
「嗯……」
許安站起來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一臉隨和。
澤安起身薅了一下衣袖微點頭,轉身離去。
翌日清晨。
寒霜降滿了枝頭,今日更冷了。
風吹的木門吱吱作響,許安打開房門,屋內的熱氣吹散的一瞬間成了細小的水滴。
「好冷。」許安搓了搓手,跺了跺腳。
臉貼鬍子化了受傷妝帶著行囊躡手躡腳的來到後院。
至於為何要如此小心,因為許安身為侯門之女身份尊貴,夏夫人最寶貝這個女兒了,平常周圍都必須有五六個侍從,她可不想一堆人跟著去,好不容易讓小玉打了掩護,為了不讓人認出來臉也得喬裝一番。
許安艱難的搬來幾塊石磚,墊在腳下。
「嗬!什麼牆還需要姐親自翻。」拍了拍手上的灰土,一鼓作氣「我蹬!」順利爬上了牆頭。
隨著嘭的一聲,許安倒是平穩著陸,雖然是屁股著地但好在雪挺厚,根本難不倒她。
「待我出師之日,便是我離府之時!加油!未來成為女帝的人!」
許安拐著腿邊打氣邊前行,路過集市,不由得感嘆出聲,「小說里的世界這麼好看……」
包子鋪前的雜貨堆里,幾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正望眼欲穿的看著鋪里的食物。
許安笑嘻嘻的欣賞著小說里集市的雪景,來來往往的人群有說有笑。
包子新鮮出爐,剛掀開頂蓋,趁老闆轉身之際,五個小乞丐猛的衝上前一頓亂抓。
老闆大喊著:「抓小偷啊!我的包子啊!」
許安一聽,「什麼?!小說里的小偷?!」
吃瓜之魂燃起,她踉踉蹌蹌的往前湊。
還沒擠進去,一個人影從面前飛過,把許安撞的直接在地上翻滾。
「**!誰創我!」
掉在跟前的是一個金光閃閃的令牌,上面刻著「阿蘇裴夜」
「你們這群小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這麼猖狂!」
包子鋪老闆叉著腰大聲嚷嚷。
少女們一陣陣喊著「好帥!」
許安扶著腰撐著地遲緩的站起來,氣憤的往人群中鑽。
定睛一看,站在人群中的是一個男子。
衣服奇異的金白配色,看起來不像是這裡的人,更像是西域的貴族,金髮間的雪都在閃著光,臉框有稜有角卻被面具遮住了一半,犀利又溫緩的眼讓整個人面容看起來雍容又華麗,實在是氣質非凡。
被抓住的是小乞丐之間的其中兩個,他們臉黑的不成樣子,手臂上的疤一層又一層。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偷東西!」
包子鋪老闆上前踹了他們兩腳,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倆小孩兒死死的護著包子,任憑辱罵,他們依舊蜷縮在地上不肯鬆手。
「挨千刀的,死乞丐!偷我包子!我今天就要把你們抓去賣了!讓你們一輩子當奴隸!」
說著便動起手來,雪天這麼冷,衣服破爛不堪,頭髮都結了冰,身上全是傷,他們一聲不吭的抱在一起,就為了那兩個拳頭大小的包子……
許安看到這一幕,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是那般蜷縮在一起。
「住手!」一個包袱直接砸向了包子鋪老闆的腳,不得不說還挺准,一發即中。
「嘶,哪個不長眼的?!」
許安瘸著腿扶著摔傷的手擠出來,周圍的人很配合都自覺的退後了幾步。
「是姐!」
「喲呵,我教訓這倆小旮瘩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裝什麼好人?」
許安二話不說直接掏出兩串玉珠摔在地上。
「他們的包子我買了,人我也要了。」
周圍的人嘰嘰喳喳的吃著瓜。
「懂了懂了,那這倆小乞丐就賣給您當奴隸了。」包子鋪老闆喜笑顏開的撿起玉珠。
「慢著。」
金髮男微微抬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從懷裡取出一塊金錠,食指和中指夾著金錠展現在眾人眼前。
「我是阿蘇裴夜,以我的名義收買,這兩個乞丐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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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鋪老闆連忙磕頭道謝,真是祖墳冒青煙了,一輩子都得不到的錢今天就賺夠了。
許安見狀,心裡罵道:「真是裝逼男啊,非主流」
二話不說,包子鋪老闆接過金錠準備關門跑路。
許安撇了撇那金令,心一橫,咬了咬牙。
「誒,我還沒出價呢,你別急著跑啊。」
說著拿出剛撿的那塊令牌,捏著在空中晃蕩,「這個令牌可是純金哦,你看,還在發光呢。」
阿蘇裴夜一臉疑惑的看著許安,冷不丁來了一句:「你偷我東西?」
「別冤枉人啊,剛剛你把我撞到了,這是你賠償給我的,現在我要拿來用,有什麼問題嗎?」
阿蘇裴夜的眼神瞬間變的殺意滿滿,輕歪著頭眉眼皺的有稜有角,右手食指點著下巴。
「哦,是嗎?那我用這個買你的命吧。」
包子鋪老闆想就此作罷,許安攔下他「我把這個給你,這個金錠你還給他 」
純金的令牌額外閃耀,剛準備交換,一道金光打掉了許安手裡的令牌。
「我說了,我用這個買你的命。」
金光的聲音轟轟作響,驚的人群一鬨而散,包子鋪老闆倉皇而逃。
完蛋,這傢伙不是普通人,他會法術!
阿蘇裴夜一個光影閃現到許安跟前,右手掐住她的脖子,眼底沒有一絲溫和,滿是殺戮的味道。
許安慌了,逞個能要把自己搞死了。
「大哥有話好好說……咳咳……別……」
青筋暴起,清晰可見,許安的脖子在裴夜的掌中如此渺小。
他想掐死她。
許安的嘴角流出了一抹鮮血,滴落在玉鐲上。
瞬間,許安被綠光包裹著,咻的一下,天空上出現了一道法陣,雪在那一刻停在了半空,來來往往的人群靜止住了。
阿蘇裴夜連人帶錢直接被彈飛三十米。
「咳咳……我靠……」
許安大口呼吸著空氣,唇上的假鬍子都翹了一半。
「**…下死手啊!」
「你…是什麼東西,男不男女不女的,能量這麼強?」
阿蘇裴夜不可置信的掃描著眼前的人。
許安擦了擦嘴角的血,拍了拍大腿,居然不痛了,而且現在感覺體內有股力量在涌動。
「好傢夥,這難道是系統給我安排的護盾?」許安喃喃自語道。
阿蘇裴夜第一次被打倒,還是被……這麼奇怪的女子?
他站起來準備再次施法,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正追蹤她的身影,卻看到她急切的跑到小乞丐身邊,蹲下挨著挨著檢查他們的傷勢。
看了看他們的手臂,滿是傷痕,看來是結了痂還沒掉又傷了。
許安連忙從包袱里拿出今早順走的綠豆糕,全部分給了兩個小孩兒。
阿蘇裴夜摸著胸口的傷,一步一步向許安逼近。
許安才不在意這個非主流男,畢竟她是有系統的護盾的人,誰能傷的了她?
阿蘇裴夜在離許安三米處停下了,他納了悶了,這個人居然把他當空氣。
許安掏出她所有的乾糧和順走的家當給兩個小孩兒,剩下了兩件裙衫。
「你們兩個以後如果無路可去就去夏侯府,夏侯府在那個方向,一直走,然後拐個彎就是了。」
「去那裡說是許安姐姐的朋友,以後不能偷東西了,知道了嗎?」
許安指了指夏侯府的方向,摸了摸他們的頭,心疼的查看著傷勢。
這個傷基本不會癒合如初了,這麼冷的天,禦寒之物都沒有。
許安?姐姐?真是個女子還是夏侯府的人
阿蘇裴夜心裡揣摩著,實在是搞不懂這女人在想什麼,打敗了自己還無視了自己。
許安把倆小孩兒扶起來,抱住了他們,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記住,去了可以找一個叫澤安的哥哥,記住報我的名字。」
小乞丐乖乖的點了點頭,抱著錢財和食物歪歪倒倒的往雜貨堆的小巷子裡跑去。
說完,撿起地上的包袱,許安站起來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
「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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