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悠悠的在花園中閒聊,一位太監恭敬的走到皇上身側,喃喃了幾句。
皇上聞言臉色忽的就凝重起來,點了點頭,隨後卻側頭朝許安溫和的笑著,「安兒,朕要去安排一些事宜,你們就隨亦兒一同用膳吧。」
「嗯。」
眾人行禮,皇上有些匆忙的離去。
「許安,澤安,跟我來。」
言木亦自然的攜過許安的手,笑意似清風。
澤安那也是手速極快,正盤著手臂卻猛然牽過許安的另一隻手,兩人那是暗暗較勁,唯獨許安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倆這勁還沒我大呢。」
說完便傻愣愣的往前一衝,像極了瘋癲的羊。
身後的兩人也是同時無奈的嘆了嘆氣。
要說許安直女吧她挺會調戲人,你要說她玩的花吧,她整天傻模傻樣的。
不過,同許安呆在一塊,卻是極為輕鬆又暢快。
三人邁進院亭,言木亦揮了揮手周圍的宮女們便陸陸續續的端著花里胡哨的吃食走了上來,這可把饞嘴的某人看的眼前一亮。
「這是準備了多少菜啊……」
許安眼睛都看直了,根本數不清,光是桌上都擺滿了,周圍還有一圈宮女端著吃食等候在身側。
「許安,嘗嘗這個,這個是膳房的新品,叫花芯仁,味道極好。」
花心人?說我花心?
許安蹙了蹙眉抬眸嘀咕道:「言木頭,你在說我花心?」
「啊?沒沒沒,是花芯的花芯,不是花心。」
「哦~」
許安低頭淺嘗了一口,嘴裡不停的回味。
「這!這才是真的仙品!」
如此美味豈能浪費,許安是一掃而空,兩側的人兒見她如此開心,都不約而同的彎唇淡笑。
「許安。」
一聲傲慢的呼喚讓沉醉在美食中的許安抬起了頭,她斜眼朝那聲源處看去,有些不悅。
「三王子,別躲躲藏藏的。」
這熟悉的聲音,這散漫的語調,這傲慢的語氣,除了阿蘇裴夜,許安想不到其他人。
「嘖。」隨著輕蔑聲落下,阿蘇裴夜也咻的一下出現在許安眼前,正好落坐在她的對側。
「三王子,你來作何?」見到阿蘇裴夜言木亦臉上的笑意明顯抽動起來,瞬間就沉了下去。
「三皇子啊,我來這自然只為沈月公主一人啊,難不成為你?」
阿蘇裴夜撐著腦袋緊緊盯著許安,眼中忽閃著喜悅但又像是瞧著獵物。
許安依舊嘴裡不停歇,略有疑惑的問道:「三王子,你找我何事?」她卻未正眼瞧他,始終微微垂著眸。
「這裡人多眼雜,借一步說話。」
「行,澤安,言木頭,你們在這等我。」
許安十分爽快的答應,因為她也有話要對阿蘇裴夜說。
她拍了拍裙側,端正了一些姿態,先一步走下石階。
兩人在清池橋上頓住腳步,許安從容的揮手幻出石子朝池中丟去,「三王子你要說的可是入贅之事?」
阿蘇裴夜微側頭玩味的笑著,「我大哥已經啟程回西域了,他可看不上你。」
「那正合我意啊,你呢,你什麼時候走?」
見許安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阿蘇裴夜卻有些莫名的生氣,他一把奪過許安手中的石子握拳捏碎,再次攤手便是細細的粉末。
「嘖,你別以為你是神女現在當了公主我就會高看你,你在我面前就同這石子般,無非就是身硬,但我若稍稍一用力,你便粉碎的不成模樣。」
他扯著嘴角陰沉的說道,眼中儘是不屑,但在許安眼裡他好像個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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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心中暗暗咒罵,斂了斂眸強顏歡笑著,「三王子人長得帥,身世又極好,想必無數佳麗為之傾倒,我呢我就是個廢柴,還望三王子不要計較,這我和您的婚事自然不會讓它成的,您就放心的回西域吧。」
裝逼男,搞得我看得上你一樣,恭維你幾句你可別得寸進尺。
阿蘇裴夜一聽,倒是滿意的扯出一抹笑,「你這麼有自知之明,也倒是能入的了我的眼了,跟我回西域吧,我允許你伺候我沐浴。」
……
許安癟了癟嘴,有些無語,她捏拳咬了咬牙,「多謝三王子抬愛,我已有心悅之人,我若替您沐浴那我的郎君會吃醋的。」
「那我殺了他們不就好了?」
這冷然的一句話令許安心頭一震,她扭頭對上阿蘇裴夜陰狠的目光,「阿蘇裴夜,我誇你幾句你就要上天,你怎麼跟狗一樣餵一盆屎就開飯?」
「若你動他們一下,我會讓你臉面盡失,像你如此高傲的人,想必失了面子會生不如死吧?」
許安微微抬頭,薄唇輕勾,邊說著邊向他靠近,在阿蘇裴夜眼裡,這就是妥妥的挑釁啊。
他微微眯眼,唇角緩緩揚起,猛的一下掐住許安的脖子,惡狠狠的笑道:「嘖,受萬人叩拜的神女竟然被我捏在手中,你真是廢物啊。」
許安抬手一掌打上阿蘇裴夜的胸膛,兩人距離一瞬間被拉開。
她先是擦了擦脖子,邪笑著,「阿蘇裴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身體某處有一瓣彼岸花印記吧?你也是神女的佑士吧,哦,不對,你也是我的臣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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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倏然間便閃至他的身後,一手高高抬起掐住那精緻的下巴,一手從對襟領處探入,「印現。」
隨著話音落下,阿蘇裴夜的左側腰間閃爍著印記大小的紅光。
「阿蘇裴夜,你似乎要臣服於我這個廢物呢。」
許安輕笑著,極為挑釁的語言令阿蘇裴夜猛然一怒,他單手聚法,轉身朝後躍起,金光如刃,唰的一下飛向許安。
「廢物,就該被我踩在腳下。」
許安踏腳而起,立於橋欄,她拍了拍衣袖,「差點把我衣服弄髒了,你之前還欠我一件衣裳,記得還我。」
阿蘇裴夜沒有回應,露出一抹嘲意,隨後無數的金刃朝許安襲去,他閃至她的身側將她猛的推下。
噗通——
隨著落水聲響起,許安嗆了好幾口水,她會水,但卻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我看你等會落魄的模樣怎麼同你的情郎用膳。」
阿蘇裴夜負手朝水中看去,譏諷的說著。
片刻,許安也未湧出水面,甚至池中異常安靜,就連水波紋也未瞧見。
「我知道你會水,你不出來難不成是怕我瞧見狼狽的模樣?哈哈哈。」
任憑阿蘇裴夜如何說,水中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有些覺得不對勁。
「許安,別藏了,你出來吧,我不嘲笑你。」
「不出來是吧,我看你能憋多久。」
他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卻依舊未見水中身影躍出,不禁有些擔憂。
許安水性雖不是極好但不至於被淹死,況且會靈術更不應該會被困在水中,阿蘇裴夜正是知曉這點才無動於衷,落水後遲遲未見她有半分動靜,他雖疑惑但還是決定下水瞧瞧。
一個躍身墜入,水中漆黑一片,他似乎看見水底有一輪旋渦,周圍模糊的圍繞著黑霧。
水中,許安沒有意識的往下沉,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回到了現代,她好像看見了自己躺在一個儀器內,周圍藍光閃爍,像極了高科技的東西。
她見一女人穿著白棉服專心致志的敲著鍵盤。
咔噠——咔噠——
阿蘇裴夜攤手施法,金光飛出,瞬間將水中照亮,他清晰的瞧見許安若隱若現的漂浮在那輪漩渦處。
他施法傳去,正想伸手摟過許安,當觸碰到她的那一刻,自己的手竟穿了過去。
許安緊閉著雙眼,滿臉蒼白,像瀕死之人。
阿蘇裴夜胡亂的在那輪旋渦處觸碰她,但次次都穿透了過去,他慌了,心中不禁一陣陣顫意。
猛的,許安似乎身處一片荒蕪之地,處處都瀰漫著血腥的味道,她見那石柱上綁著一個男人,那人垂著頭奄奄一息的模樣。
見眼前的人快要消散了,阿蘇裴夜心中湧起恐懼,他連忙施法用靈力護住許安的靈體。
一剎那,許安的身體脫離了旋渦往上浮去。
阿蘇裴夜連忙抬手將她擁過,躍出水面。
「許安,許安,許安。」他慌亂的喚著懷中的人,試探的將手貼近她的鼻下,但卻未感受到任何氣息。
瞬時心慌意亂攜著恐懼蔓延全身,一時間他手心冰涼,心處止不住的抽動,臉色更是煞白。
他迅速施法將靈力傳入她的心臟試圖恢復她的心跳,一道又一道金光將許安包裹起來,強大的靈力驚得水中魚兒亂竄。
許安忽的皺了皺眉,她感到腦中有些疼痛。
阿蘇裴夜見她有了神情,那哽在心中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些。
「許安,許安,醒醒。」
輕柔又緊張的呼喚聲傳入許安耳中,她似乎從未聽過。
見許安依舊沒有醒來,阿蘇裴夜抬手準備繼續施法。這時,他懷中的人兒微微張開了唇,凌亂的髮絲滴著水,風一吹寒意襲來,他收手緊緊抱住了許安。
「許安,我命令你醒過來。」
雖是命令的口吻,但卻是害怕又慌張的語氣。阿蘇裴夜頭一次將女子抱在懷中,平常許安看起來那麼張牙舞爪的一個人,在他的懷中卻如此瘦小。
他指尖有些顫抖,他也不知為何會如此,只覺得很害怕懷中的人死去,按照以往,他殺伐果斷,但如今面對許安卻心生擔慮。
「咳……咳咳……」許安總算緩了一口氣,咳出了聲。
聽到她的咳聲,阿蘇裴夜顫抖的手稍有些冷靜下來,「許安,許安。」他從未如此輕聲過,就像喚狸奴一般。
許安緩緩睜眼,刺眼的光線讓她眼睛有些疼,她本能的用手去擋,誰知阿蘇裴夜一手握住她剛抬起的右手,接著一張矜貴而清冷的臉便出現在眼前。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張臉竟然滿是擔憂與些許欣喜。
「阿蘇……裴夜?」她喃喃的疑惑道,她是不是看錯了?這張熟悉的臉竟然會有如此的神情。
阿蘇裴夜將她的手置於腹部,隨後便伸手撫上她有些蒼白的臉側,理了理臉側的髮絲,順勢替她拭去臉上的綠渣。
他竟一反常態的回道:「我在。」金眸中居然藏匿著溫柔與慮色,這簡直就不像那個蠻橫無理的三王子。
許安怔愣了半天有些斷片,她怎麼記得前一秒這人還威脅自己來著?還把自己推下了水,怎麼現在……
「阿蘇裴夜,我說過會抗婚的,你就放心回去吧,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娘子,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與你成婚。」
許安正叨叨著還未說完,阿蘇裴夜一語便令她訝然了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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