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紅玫瑰可以對自己的任務說放棄就放棄、說干就干,王昭這邊卻是完全不能的。
她並沒有因為紅玫瑰的軟話而放手,反而追咬得更緊。
「想要走,沒有那麼容易。」王昭穿越前看過高水平的人太多,紅玫瑰雖然水平跟王海學沒有落差太大,但是自己也不是原地踏步,就這陣子也是進步不少,想拿下來完全沒有問題,「我對妳腦袋裡知道的東西更有興趣,王方跟馮詩詩曉得的那點事情,根本加起來平方算也不如妳!」
紅玫瑰一個沒留意,被王昭正面又懟了一把。這回力道相當紮實,破壞力更甚之前,不但讓紅玫瑰整個倒飛撞上柱子,胸骨更是直接有凹陷的情況。
她往外乾脆利落地吐出一口帶著內臟的血,本來還想著脫身的僥倖,也終於在王昭的接連出手之下,徹底地看出了不可能。
「王昭,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可從來不是妳,到處遼騷還覺得可以全身而退。」王昭抽出了一條鞭子,猛地卷向紅玫瑰的腰間。被對方毫不意外地一閃、鞭子卻忽地拐彎從她腳踝之處硬是卷下一個東西!
「放手!」紅玫瑰一感覺到王昭的半途改道就緊張了,沒想到她真的發現自己的小動作,連忙嬌叱一聲,「把東西還我!」
到嘴的東西哪裡有讓出去的意思?
王昭不顧紅玫瑰上來搶的樣子,很快地將那一個小小的透明卡片給放進空木裡頭,然後對著臉色全變的紅玫瑰說,
「妳背後組織該不會是要垮了吧?連我們的實驗記錄都要偷?那你們怎麼不去搶?拿到這些東西有意思嗎?搞不好大家關注的實驗變因都不一樣呢!」
熟悉的光纖卡片,王昭本來還想著許老實驗室的資料,到底都是誰有興趣?
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現成就有人把東西給送上門,根本都還不用王昭去找!
「我先說了,東西雖然是我拿的,但是我沒幹其他的事情。」紅玫瑰被王昭識破,總覺得相當跌面子,一臉不滿地說,「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曉得。」
王昭看手法也知道實驗室的事情不是一波人做的,但是許老跟自己居然可以招到這麼多人的興趣,還真不是讓人一般的驚訝。
她搖搖頭,對紅玫瑰說,
「我雖然相信妳的話,但須要知道一下,為什麼妳會對我們做的研究感興趣?當然不用說的很深,只要讓我知道是對哪個部分好奇就好。」
紅玫瑰仔細地打量了王昭一把,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內幕,但很可惜就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完全看不出來居然會有這種一環套一環的心機。
以她的能力,當然知道周遭有不少人正在趕過來的路上。自己要是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出點血,是不可能順利走人的──
更何況王昭想放人,她旁邊還有裴修跟那個季鑫呢!
「我說,但是妳得保證放我平平安安的走。」紅玫瑰不情願地說,「尤其是旁邊那兩個,一看就是不打算信守承諾我可是還有底牌的,真要動起手來,我可根本不怕你們!」
王昭相信紅玫瑰的話,她給裴修一個眼神,示意他住手。
裴修挑眉,他的確很相信王昭,可是畢竟紅玫瑰事關重大,他也需要一個解釋,才能夠做出放走這個人的決定──
畢竟這跟當初王海學的情況並不相同,那時候他們沒有多少實力可以拿下王海學,也還有人需要救。但是紅玫瑰就不一樣了,他們覺醒者足足有一票,合力起來雖然不好聽,但也肯定沒有太多懸念。
「當初之所以會讓馮詩詩藉機針對妳,為的是妳手上的另外一份研究。」紅玫瑰抓准了王昭說話目前都是信守承諾的情況,也不等裴修那裡正式表態,直接就開口定了下來,反正有事情王昭肯定會想辦法解決,「鹽晶花是一個我們一直在致力於研究的東西,但是這個小東西妳本身也很熟悉的,那就是活性不高。有用處的都是有特殊活性要求」
紅玫瑰一開口說出鹽晶花三個字,就讓王昭腦子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重擊而過。但她這次情緒收斂得相當好,並沒有讓對面打開話匣子的女人察覺。
「妳手裡的一批鹽晶花平均活性都比普通的高出5到10個百分點,這種情況相當罕見,所以我們一開始估計妳是木系異能者,所以才會在這方面提生鹽晶花的質量。」紅玫瑰這時候第一次對王昭流露出露骨的讚嘆,語氣中甚至隱隱有些推崇。
「但是當我們搜羅所有的木系異能者,包含木系變異異能者,最多只能活化到25個百分點左右,再上去也不是沒有人,可是鹽晶花的壽命就被大幅透支,甚至活不過二十四個小時,根本沒有任何的起色。和妳手裡那批活了超過三個月、強壯無比的鹽晶花,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王昭沉默了一下,聲音輕輕地說,
「那也不能代表什麼。」
「哈!的確是不能代表什麼。」紅玫瑰聽到王昭的話,拍著自己的腿笑了起來,然後換上一副陰沉的表情,「就是因為這樣,有人異想天開地要拿喪屍病毒去感染鹽晶花,並且打算交叉比對在人體作用的劑量跟植物上面的催化效果。」
在場就沒幾個不是聰明人,聽到紅玫瑰這樣說,哪裡還不曉得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個人是相當反對這樣做實驗的。」紅玫瑰挑眉,口吻也有些嘲諷,「所以我就只好領了任務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那為什麼是我?」王昭雙手環胸,並沒有答應什麼,也沒有反駁什麼。她眼睛低垂,淡淡地問,「我相信在這之前,完全沒有任何渠道曝光我知道這些東西。而且我的研究是完全保密的,妳又從哪裡知道的?」
「你們實驗室申請經費、申請場地跟儀器不用打報告啊?」紅玫瑰對於王昭的遲鈍『嗤』了一聲,「許老那是不曉得自己帶來多大的震動,而這個問題早就存在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人找出來,又怎麼可能不引人注意?」
低成本,高活性,繁殖速度快,對於環境要求不高。
作為一個有機會抵禦喪屍病毒的救星,鹽晶花的課題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只是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破解而已。
許老跟王昭或許不知道他們隨手的一個研究這麼具有價值,但是盯著的人卻非常多。
紅玫瑰看著的手、眼纏著那個被藏起來的硬盤,有些可惜的想──
就算自己搶在這麼多人前面搶到了,還不是得吐還給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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