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藍怡睡的十分安穩。
當早晨的鳥兒再次唱起歌時,藍怡和周衛極同時醒來,藍怡抬頭一笑,親親他的下巴,說到:「夫君,早安。」
周衛極聽她喚自己夫君,有幾分動容,想著自己莫不是在做夢?夫君,怎得比「衛極」還好聽?
「媳婦兒,以後就咱們兩個時,你可以喊我『夫君』……」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藍怡感到他那物件正硬硬得頂著自己,臉頓時紅了,什麼時候可以喊夫君,他真的是表達的清清楚楚啊……
自己這一大早晨的,招惹他做什麼……
周衛極感受著將藍怡抱在懷裡的真實觸感,安下心來親親她的額頭,「莫怕,這兩日我不折騰你。」
藍怡聽了長出一口氣,捶打他的胸口:「趕緊起來,我要去做早飯了,待會兒還要收拾等你那幫兄弟過來呢。」
「不急,他們怎麼也得後半晌才過來,早著呢。」周衛極用腦袋蹭著她解饞,直到賈氏那邊傳來腳步聲才放開她。
藍怡趕緊坐起來,橫他幾眼,舉舉小拳頭嚇唬他,周衛極摸摸腦袋,樂得開心。這時,藍怡聽到宇兒和賈氏交談的聲音,宇兒也是天亮便起來,打拳或者幫忙做家務,從不睡懶覺,其實他更想去看書,藍怡不准,覺得他小小年紀就養成書呆子的習性不好,不若趁著早上多活動活動。
藍怡推推周衛極,讓他趕緊換衣服,宇兒定等著看他打拳練武呢,藍怡自己也趕緊起來做早飯。
「娘,早安。」宇兒見娘親到了院子裡,跑過來懊惱地說道,「宇兒昨日忘記問爹爹這棵樹是誰種的了。」
宇兒這兩日又活潑了起來,似乎成親那天那個成熟的宇兒又藏回了他的心裡,但是藍怡知道,他是在自己家人面前才這樣放鬆自己。在外人面前,他真的長大了。
這樣也好。
藍怡笑拉著他進廚房洗漱:「待會兒見了再問也不遲的,宇兒今早可是要跟著爹爹打拳?」
「嗯!我要練得壯壯的。」保護娘,保護弟弟。保護家……
「好,娘要像宇兒學習,也跟著練得壯壯的。」藍怡對武術也有一些興趣,畢竟她的親生父親酷愛武術,她跟著也學過幾套少林長拳的。
藍怡很快便收拾好飯菜。到了院子裡看宇兒扎馬步,周衛極則在旁邊打拳,但見每次出拳踢腿,收放自如,十分有力道,他昨日跟藍怡說在邊關跟著武師學過,看起來這武師路數不低。
周衛極見藍怡看得認真,更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領,閃轉騰挪,虎虎生風。藍怡也手癢起來,等他打完走過去遞上手巾說道:「衛極,你可見過這套拳法?」
說罷,她下腰扎馬步,打了一套少林的羅漢十八手,雖然很是熟練,但卻如舞拳一般,沒什麼力道,就算如此,周衛極也看出了些門道。
「這套拳法的手法、腿法、肘法和身法配合相當巧妙。可避開敵人的功招,虛實兼用,媳婦兒你也是從那邊學來的?妙是妙,可是卻欠缺了些力道。你再耍一遍我也比劃比劃。」
藍怡聽了點頭,自己確實只是花架子,便又慢慢打了一遍,周衛極跟著比劃,三遍下來便記住了,他加快速度打了幾遍。收式之後長出一口氣,說到:「這拳法甚妙,我似曾在寺廟中見武僧們打過相似的,你怎麼會他們的拳法?」
這年頭,大家把武學都蓋得很嚴實,藍怡這一手雖是花拳繡腿,但是卻是得過指點的,難不成她是從那個時空學來的?周衛極來了興趣。
藍怡聽了笑到:「這本就是少林拳法,叫做『羅漢十八手』,這個你可見過?」說罷她起式吸氣,緩緩抬手,打的是楊氏太極拳。她在十幾歲時,早間經常跟著村裡的老人學習太極拳,後來自己上大學後,更多的接觸了道家精神,對這太極變化、剛柔內含的拳法更是喜愛,偶爾也會在宿舍里或者操場上練練,在學校的武術協會裡,她也算是功夫好的了。
周衛極和宇兒都停下,看藍怡邁步如貓行,運動如抽絲,漸漸被吸引了進去。太極拳本柔和緩慢,舒展優美,動作和順,剛柔相濟,猶如湖中泛舟,又如行雲流水,輕靈沉著兼而有之。藍怡用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將整套八十五式拳法打完,已是周身汗意,腰杆、膝蓋和手臂發酸,果真是有段時間不練,生疏了。
她深吸一口氣,取出帕子擦擦額頭的汗珠,轉身見宇兒滿眼放光,表達娘親好厲害之意,周衛極則所眉沉思,整個人散發出不可靠近的銳氣。
周衛極感到她望過來,收起嚴肅的面容,快步走到她身前,慎重說道:「這套是內家拳法,注重的是呼吸吐納與身體的配合。雖慢,卻也很有力道,很適合你來練。藍怡,這套拳也可教與我麼?」
藍怡知道中國武術自古便講究什麼宗門流派,死守著自己的那點東西生怕別人學了去,這個弊病生生迫得很多武術失傳。她當然是不介意教的,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各套拳法就做成了視頻放在網上,想學的人皆可看可學。而且,太極在她看來本就是用來強身健體最適合不過的,周衛極打的都是硬拳,配合太極來用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這也是她今天秀出太極拳的原因,雖然她只接觸了太極拳的門道,卻也能幫周衛極入門的。
周衛極見藍怡點頭,甚是興奮,馬上就想學,藍怡趕緊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去做飯,你先自己體會感覺,咱們明日再說。」
周衛極頗為遺憾的點點頭,讓宇兒也梳洗準備吃飯,自己在院子裡又回味了片刻,試著扎馬步,身隨意動,神意內斂,和平日打拳有很大區別,他心中震撼,覺得這套內家拳必有大用處,只是現在還說不上來具體是怎麼回事。周衛極不由得想到了無名先生身邊的於伯,他若是在這裡,定能發現更大妙處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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