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頂流的交際圈不缺聰明人,秦家宴會的第二日,上官尋的妹妹就主動邀請薛棠去賞花宴,薛棠婉拒了。
後來,陳夫人、李夫人、某某夫人,又遞帖子邀請薛棠去游湖、去看跑馬、去打馬球、去廟裡上香祈福找大師算命
或許這是原主之前做夢都想要的,但是薛棠前世每日都享受著眾星捧月,她不缺這些,更何況,比起廟裡的大師,她覺得自己卜的卦可能更准些,於是一一回絕了。
比起這些,她更重視秦家的事,秦家是她暫時的棲身之所,解決了秦家的麻煩,她才能在這個世界過得更舒心,她用了秦家這個平台,穩住秦家,也算是給秦眀淵的回報。
她收拾妥當,準備出門。
剛走進迴廊,便看見秦明瑞倚著柱子,低著頭看著手裡的什麼東西發呆。
聽見腳步聲,秦明瑞趕忙收起手裡的東西。
薛棠卻已經看見了,他手裡正是那片金葉子。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有一日下人不小心打翻了東西,在金葉子上留下了痕跡,她就靈機一動讓人拿去做成了五角星的樣子。
薛棠想:既然他喜歡,以後就讓人多做一些,留著獎勵他好了。
「今天的功課完成了?」薛棠問。
「沒,還沒。」秦明瑞耳根微紅,有些無措,那感覺就像偷偷翹課,被學院的先生抓了個正著。
薛棠:「那你在家好好學習,我出去一趟。」
他也想去!
秦明瑞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敢開口,只能目送著薛棠走遠。
薛棠上了車,便讓秦陸先行一步,去通知慕顯。
秦眀淵的生辰宴,多麼有利的契機,慕顯當然要抓住,藉以穩住秦家的所有生意。
饕餮樓後院的一個密室內,慕顯正忙著交代周圍的三十幾人,這時候,門突然被人打開,一隻手伸進來,對著慕顯勾了勾手指,「慕老闆,夫人找你,準備一下。」
一看這做派,慕顯就知道是秦陸來了。
他嘴角抽了抽。
這人每次都這樣,就不能好好打招呼,不知道他每次來密室都是在討論要事麼?討論要事,那就是跟重要的人,這種場合就不能給他點面子?
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覷,氣氛有些微妙。
有些人聽聞了薛棠總是來饕餮樓找慕顯,而這句「準備一下」總是讓人不免多想,但眾人很快壓下了那種非非的想法,慕老闆那脾氣,也就是看在將軍的面子上、為了穩住秦家,才不怠慢薛棠的吧。
「好,稍等,這裡的事馬上處理完。」慕顯沒覺得不妥,畢竟現在的薛棠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回答完秦陸便繼續分派任務。
「我來找你,是為了了解威遠。」
慕顯剛走進雅間,就聽薛棠說道。
「夫人怎麼突然關心這個了?」慕顯雖然承認薛棠如今精明了許多,但饒是如此,威遠那樣的大攤子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薛棠言簡意賅,「我不希望秦家敗落,我過不了窮日子。」
慕顯:「」
之前的薛棠,野心都寫在臉上,卻自以為是的認為別人看不出來,每天裝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讓人特別反感。現在的薛棠,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反而讓人無法反駁。
「夫人放心,秦家不會因為一個威遠就敗落了。」
「我只相信自己看見的。」
慕顯眸光微動。他也是一樣。
他又想起了薛棠送他的那本《豬的一百零八種死法》,其中有一種就是走路不看路掉進了陷阱。
見慕顯不說話,薛棠淡道:「我是秦家的當家主母,將軍不在,我有權利過問秦家的一切事務。」
慕顯尷尬的扯出一個微笑,「那我們下午過去威遠,您看了之後我再詳細說給您。」
將軍還沒回信,反正如今的威遠相當於空殼子,去看看也沒什麼。慕顯想。
薛棠滿意的點點頭,「今天饕餮樓會上什麼新的招牌菜?」
話題轉的太快,慕顯一愣,隨即報菜名,「按照您的建議,今天分別在高、中、低不同檔次上加的菜是:牛排和果酒、水煮魚、麻辣燙。」
後廚的人知道薛棠又來了,已經多備出了一份上好酒席的菜,結果小二卻跑來說:「夫人和慕老闆,兩碗麻辣燙。」
整個後廚:「???」
夫人要吃麻辣燙也無可厚非,畢竟那玩意兒是挺好吃的,但是慕老闆要陪著夫人一起用飯,這就有點突然了。
慕老闆之前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們都看得出來,那位笑面虎恨不得一包耗子藥給夫人下菜里。
突然的轉變,難道是在將軍的生辰宴上夫人給了饕餮樓不少好方子所以倆人冰釋前嫌了?!
薛棠和慕顯吃飯期間,秦陸和秋蝶也在隔壁簡單的吃了一碗麻辣燙。
秦陸的耳力極好,隔壁那些人對薛棠的議論,他聽了全程。
「那個薛氏女真特麼厲害。」
「我之前道聽途說,還真的以為段景辰上門替段景初認錯自扇嘴巴了呢,最近才知道,那純屬謠言,是薛棠出面讓秦家與段家交好了。」
「用你說,看這次段景辰參加了秦眀淵的生辰宴就知道了。」
「段景辰是什麼人,穿上長衫是商人,換上鎧甲那就是御林軍統領,還帶著點匪氣,能讓他給面子的人,不多。」
「也許是在女人面前就不一樣了呢,畢竟那薛棠長得是真好看。」
「扯吧。段景辰才不是憐香惜玉的,當年有一個江南的商賈想跟他聯姻,人家姑娘小家碧玉我見猶憐的,坐在馬車上想跟他來一次偶遇,結果」
「結果怎麼樣?快說,你別大喘氣。」
「結果,段景辰騎在馬上,一鞭子抽過去,把人家的馬給抽懵了,聽說,後來那馬是跑到城外,撞在了一棵樹上,馬車也散了,姑娘直接被摔癱了。」
「嘖嘖嘖,真狠。」
「不不不,真正的狠人是薛棠。之前秦眀淵哪正眼看過段景辰,」
「不,段景辰也瞧不上秦眀淵,他們是相互看不上。」
「哎呀,你別打岔。我是想說,那個薛棠敢在秦眀淵不在的時候自作主張結交段家,而且段家還同意了,她真厲害。」
「嗯,這麼說的話,倒是真的有點厲害。」
「她難道不怕秦眀淵回來會秋後算賬?」
「她之前鬧出的事還少嗎?最後秦眀淵不也沒怎麼樣?秦眀淵根本不屑搭理一個女人,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秦家軍、北境、秦家的百年基業。沒看他每次回京都不怎麼出門,那都是在家研究兵法呢。」
「你又知道了。」
「對,我就是知道。我還知道,那個微生淼的孩子不是秦眀淵的,因為在秦眀淵眼裡,戲子還沒有兵書好看,他更沒空在外面亂搞。我看那個微生淼不知懷了誰的野種,想趁機訛人呢!」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的。所以薛棠還是有點可憐的,秦眀淵不在,她要自己一個人應對所有。」
「可憐?我看她挺享受的,你看看,她現在不是經常來找慕顯,慕顯長得挺好的,有慕顯陪著,薛棠估計沒時間跟微生淼計較了,所以在宴會上都懶得搭理那女人,直接讓下人扔了出去。」
聽到這,秦陸太陽穴突突的,拿起劍,猛然起身。
秋蝶見勢不妙,趕緊一把拉住他,壓低聲音道:「你別給夫人惹麻煩。宴席過後,京城的議論還少嗎?嘴長在別人身上,願意說就讓他們說,你去計較了,才是給了他們臉。再者,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微生淼故意找人放的謠言,對這樣的人,無視才是最好的回擊。」
微生淼原本是想一箭雙鵰,既拿了秦家的銀子,又避開司芳雲的耳目,可是沒想到,她會一步錯步步錯,躺在床上,再睜開眼,她眼神空洞,完全看不到希望了。
而這時,薛棠已經跟著慕顯前往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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