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閉嘴。信不信我真的一棍打死你。」我瞪他一眼。
「你不會是想讓我負責吧。」李元吉壞笑著。
「你想得美,要不是看在你病患的份上我要你好看。」我惡狠狠的說。
5「把我打傷了想趁機再抱抱嗎?本公子的身子可是有很多少女抱過的。」李元吉無力的仰著頭,但口氣仍然如舊。
「你。」我的臉漲紅了。「病秧子,誰稀罕。」世界上怎麼會有李元吉這種人啊。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就告辭了。」我抽身想走。
「誰說我沒事了,你現在是我的丫鬟,照顧我是你的責任。」李元吉拽了拽自己的被子。
「你想怎麼樣?」我苦笑道。
「先坐這裡。」李元吉指指床邊,「唱首歌給我聽,小歌女。」
「什麼?你當我是ktv包房的小姐啊!」我瞪她一眼。
「什麼包房?」李元吉皺眉道。
「就是妓院的花魁!」我想也沒想的說。
「哈,哈,哈」李元吉虛弱的笑起來,又道:「我本意正是如此。」
「你真是個小人。」我自毀失言。
「唱一支歌好嗎?雲蝶,我心裡煩透了。」李元吉正色道。
我在「南大」是有名的金嗓子,只是不知道白雲蝶的聲線如何?
「看在你病的不輕的份上,唱支歌給安慰安慰你吧,不過你要是把我當歌女的話……」我做了一個舉起門栓的動作。
「呵呵,你捨得嗎?」李元吉微微一笑,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潤。
「你又來,不唱了。」我生氣的說。
「好好,白小姐,我錯了好不好。」
我計算了一下,現在是隋末唐初,那宋代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應該還沒有誕生,我就唱一首王菲的明月幾時有吧。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輕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回還低宛的曲子,融化了我的心,看來白雲蝶十有八九是做過歌女的,聲音恬淡而優美。隋唐時的月亮和現代我媽媽看的月亮的應該是一個吧。這穿越時空的思念,能讓我的親人感覺得到嗎。
歌唱完了,我看見李元吉望著遠方,神色黯然。
「怎麼了,不舒服嗎?」我問道。
「沒有,只是想念一個人。」李元吉勉強笑了笑。
「一個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慕容紋,你不會花痴吧。
「是的。你吃醋了嗎?」他頑劣的表情又出現在臉上了。
「你想得美,有的人長得一副痞子相,還自以為帥得很。」我輕蔑的說。
「我是在想我娘。」李元吉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痛苦,但僅僅是一瞬間。
「你娘?竇夫人不就在十九號房住著,想她就去看啊。」我依稀記得歷史上李淵的皇后竇氏育有四子。其中第二子李世民,第四子李元吉。記得這些並不是以為我有歷史常識,這完全要歸功於賈靜雯的自尊紅顏。
「我娘不是我生母,我是庶出的,我親娘連我父帥的侍妾都算不上……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李元吉搖搖頭道。
聽了此話我心裡不知為什麼會有一絲憂傷,原來他也不像我想的那樣快樂。
我正在那裡出神,突然間旁門砰的一聲被什麼人撞開了。
「元吉,讓找個地方讓我躲躲。」來人正是長孫無忌。只見他汗流浹背,臉色潮紅。
「你沒看見我現在連床都下不了嗎?這屋裡就這麼大,你往哪躲,不會是朝廷的人又來了吧。這回你自求多福吧。」李元吉翻翻白眼道。
「我先躲在你床下面,等會她來了你們就說沒見我來,啊……」長孫也不顧床下的塵土,像只貓似的鑽到了床下面。
見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鬧劇和一頭霧水的表情,李元吉笑道:「他準是又把大妹惹毛了。」
「大妹,應該是那為巾幗英雄,她還是我這份工作的介紹人呢。你有幾個妹妹,平陽公主是你幾妹。」我隨口問道。
「什麼平陽公主?」李元吉驚訝的看著我。
糟糕,我怎麼把後世的事情順嘴說了出來。「啊,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我敷衍他道,因為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藉口。
李元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神情複雜。卻也沒說什麼。
砰的一聲,門第二次被撞開了,女將軍一臉怒氣的出現在門口。「四哥,長孫無忌可有到你這裡來?」
「沒有,你找他有事。」李元吉平靜的說。
「他,他偷了我的紫玉簪。」
「淑淇,滋事體大,你可不能亂說。」李元吉正色道。
「紫玉簪?」我身上那個鳳凰狀的簪子也是紫色的,「是不是一個鳳凰樣子的髮簪……」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從李元吉的表情上看得出我闖禍了,而且禍事不小。後面的半節的話,被我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只感到眼前一花,以一柄利劍對準了我的咽喉,是李元吉剛才掛在牆上的配瑕雙龍劍。
看到這個變故始原本躺在床上的李元吉猛的坐起身子,大概是由於眩暈,他一把抓住了床框。「不要傷害他。」李元吉臉色蒼白的說道。
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利劍仍然對著我的咽喉。她一張美麗的臉扭曲著。「你怎麼知道紫玉簪是鳳凰狀的?說!」
天啊,他們現在只是知道我見過那簪子就這樣劍拔弩張的,如果我說簪子就在我身上,豈不是有殺身之禍。想到這裡我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其實這就是個意外,我見過那個簪子。」我總不能說是因為它,我從另一個空間穿越過來吧。
「這個簪子,有什麼特別的嗎?」我小心的問。
李淑淇聽了此話,審視的望著我。糟糕,這豈不是讓對方誤會,我知道紫玉簪的去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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