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奔到岸上的時候,那鳩摩智已是與崔百泉打了起來。//www.yibigЕ.com//
先前看的清楚,鳩摩智竟是出手飛快,只一下就已奪過了過彥之的軟鞭,然後以之為武器,甩過去捲住了崔百泉的金算盤。他竟是把軟鞭也便得出神入化!我的頭腦之中自然而然的對其身手作出了判斷,同時心下暗暗警惕起來。如果他出手的話,整個太湖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就連慕容復也一樣會敗在他手下!
鳩摩智的目的本就是想拿了段譽這個活劍譜來交換到琅環福地去觀那萬千藏書,如今我這個活「藏書」在這裡,難防這惡僧擄了我去逼我教他武功,那時候我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嘍!我暗暗決定,一定不隨便泄露出我懂這些武功奧妙這個秘密。
那鳩摩智手中用勁,那崔百泉拿捏不住,手中看似沉重至極的金算盤竟是被軟鞭甩了出去,鳩摩智撒手,軟鞭連帶著金算盤一塊飛向湖裡。
果然跟我所知道的一模一樣!鳩摩智有著絕世身手!我略有些震驚的看著那軟鞭梢纏住一根幾垂在湖面上的柳枝,帶著重力在湖面上一點一點,盪起無窮漣漪。
那鳩摩智卻是霸氣內斂,雙手合什:「相煩兩位代為引路。」那兩個人有些害怕的對望一眼,都有點不知所措起來。鳩摩智低眉道:「如果你們不想引路,那就請告知燕子塢參合莊的路,由小僧自行前去,那也無妨。」
那崔過兩人見這僧人突然彬彬有禮起來,不由的有些詫異,心中也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但阿碧卻適逢此時上了岸,見那和尚問參合莊的路,不由的放慢了腳步。
高手一般都會時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阿碧腳步雖輕,卻是早已被鳩摩智發覺。而此刻段譽的功力卻也不俗,一雙明眸因著阿碧轉了過來。
一身淡綠輕衫,襯著如淼綠波,皓膚如玉,仿佛畫兒中走下來的阿碧輕快的步子已是走了過來。就連崔百泉和過彥之這兩個大敵當前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你們去參合莊幹什麼啊?」阿碧的聲音極甜極清,帶著江南特有的清脆,令人一聽之下竟是舒服的全身毛孔都散了開來。
那馬上的俊俏公子看了阿碧一眼,眼神轉了轉,隨即又坐端正。我低著頭慢慢的走過去,阿碧回走幾步輕挽著我的手,抬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看著鳩摩智:「參合莊的名字,外邊的人不會知曉,大和尚是從哪裡聽來的呢?」
鳩摩智饒是自稱得道高僧,此刻面對青春逼人的阿碧也是不禁垂下了頭低低一聲佛號:「小僧是慕容先生方外至交,特來先生墓上拜祭,以踐當日之約,如果有幸能見慕容公子一面,小僧榮幸之至!」
這時候我緊了緊阿碧的手心,示意由我來說。阿碧看了看我,微一點頭。
我輕輕上前一步道:「真不巧,慕容公子出遠門去了,你要是早點來的話,還可能碰到他。」
「真愁淫(人),哪,大師父你也看到啦,人家不在,你又不能殺生了!」馬上的段譽沖鳩摩智撇了撇嘴譏笑道,旋即把眼光看向了我。
在那一刻,我眼角的餘光分明看到他呆了一呆,眼睛頓時瞪的老大。
我微微搖頭一笑:「這位公子,先不要說話。」
聰明如他,立刻就不說話了,只是拿著眼睛狠狠的剜著鳩摩智。而鳩摩智則似乎習慣了般,根本沒看在眼裡,只對我施了一禮:「不能與慕容公子見上一面,真是讓人失望。但小僧從吐番國萬里迢迢來到中土,只為在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了當年心愿。」
阿碧一聽,立刻把鳩老和尚當成了自己人,笑眯眯的道:「大和尚既然是慕容老爺的好朋友,還請先去用一杯清茶,我再給你通報一聲,你看好嗎?」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兩朵酒窩,天真之意毫不保留的自然流露。
「這位姑娘是府上何人?如何稱呼姑娘?」鳩摩智彬彬有禮的問,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細,我一定也會認為他是得道高僧。而阿碧卻是不知道了,只見她笑眯眯的道:「我叫阿碧,是服侍公子撫琴吹笛的小丫頭。至於她嘛……」她眼睛轉向我,似乎是詢問。我連忙用眼神示意,不要說出去。
「這位的姓名我卻是不能說了。好了,我們上船吧。」說完,也不理他們,徑自蹦蹦跳跳的拉著我向船走去。
我回頭看了段譽一眼,卻見這呆子似乎有話想跟我說的想子,欲言又止,憋了回去。只這一眼,我就已經知道他要跟我說什麼了。他一定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懷中畫卷的神仙姐姐會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似乎還是來救他的。
我和阿碧等人都坐上了船,卻見那鳩摩智兀自仍然不肯上船。「大和尚,怎麼了?我們要出發了!」阿碧敞開清亮優雅的嗓子叫了一聲。
「我們,要搭船去嗎?」鳩摩智明顯咽了口口水,有些艱難的問道。
「你不會是怕水吧?」我眼中難掩笑意,這個傢伙果然跟《天龍八部》裡寫的一樣,是個十足的旱鴨子!
「哼!」鳩摩智大著膽子跳上了船,由於用力過猛,那船竟是一陣晃動。
「那兩位,你們也過來喝杯茶,吃點點心吧!不要看這船小,再上來幾個也沒事的。」阿碧輕輕划著船來到柳樹下,玉手輕舒,收起了金算盤和軟鞭,隨手撥起了算珠。響起的聲音竟是隱有聲韻!
那長的頗像陳浩民的段譽只聽了幾下,就道:「阿碧姐彈的這是《採桑子》吧?想不到算盤竟也能彈曲兒。」臉上的笑容很是真誠,就連稱讚聽起來都舒服的很。
這個傢伙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中驚訝的同時不由的確定我是來對了地方,這裡的段譽真的是一個絕代大師哥啊!我的心突然加速跳了起來,壞了,我捂著臉心想,現在的臉可沒法見人了……
好在段譽幾人的注意力都被阿碧那神奇的彈曲手法吸引了過去,均是沒有注意到我。
阿碧隨便撥著算盤,時輕時重,時快時慢,那算盤珠的打擊聲竟然立刻就打出了節奏,居然便是那清脆靈動的「採桑子」!這丫頭,如果去到現代的話,一定是個出色的音樂家,說不定賺個盆溢缽滿紅遍全世界也說不定!
阿碧彈罷,金算盤一揮,嫣然一笑:「公子,你既然聽的出這是採桑子,也來彈一曲好嗎?」段譽卻是先偷偷看了我一眼,笑道:「姑娘你精通音律,我可不會彈算盤。甘拜下風,甘拜下風。」說著還站起身來作了一揖。
阿碧笑眯眯的高興不已,看到苦著臉的崔百泉的時候卻哎喲叫了一聲:「真對不起,我忘了這是崔大爺的算盤了。這算盤真好看,居然是金子做的,崔大爺家真有錢!」崔百泉苦笑了一下,收回了懷裡。卻又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嚮慕容家報仇。慕容復出手毒辣,眼前這小姑娘卻是天真爛漫,似是全無心機,又拿不準是不是假扮來寬自己心的。想起報仇,一時之間又覺得有些前途茫然,擔起心來。
阿碧拿起那根軟鞭,細細看了看,左手提起鞭梢,右手順著鞭體捋下,手指甲碰到那些接連之處,頓時發出了叮叮噹噹清脆響亮的聲音來,聽聲音竟是一曲琵琶彈的《新月吟》。敢情她又把人家的鞭子當成了樂器。不過旁邊過彥之的臉色卻是笑的有些勉強了。自己用來拼命的傢伙被一個姑娘家拿來當樂器玩,放誰臉上也掛不住。
不過想起死在慕容氏手裡的恩師,過彥之眼神中射出了堅定的神色,心中卻道,我忍人所不能忍,但願老天讓我師仇得報!
段譽拍手叫道:「妙極妙極,想不到這麼一件兵器到了姑娘手裡居然能彈出如此妙曲。」阿碧一聽,立刻醒悟過來,紅著臉把軟鞭交還給過彥之:「對不住!我亂七八糟的拿來玩,真是太無禮了。」說著連連施了幾個禮。過彥之鼻中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鳩摩智一直站在船頭,見過彥之瞪著他,也不生氣,只是四顧看著風景。
阿碧手中木槳輕扳,船緩緩劃開一道水波,向著西南開動。幾個轉折之後,眼前豁然開朗,竟是到了一個極大的湖。我早已知道,卻是毫不在意般觀察著這幾人的臉色,心裡不由的暗暗好笑起來。
《天龍八部》上說,除了段譽和阿碧之外,其餘幾個都是不懂水性。不知道他們此刻心裡正想著什麼。
鳩摩智突道:「阿碧姑娘,不如由我來操舟吧。」說著欲意接過木槳,而崔過二人則同時出聲:「不可!還是由我來吧!」
我微微一笑,這三人已經開始鬥起來了。
一旁的段譽看到我的笑容,呆了一呆,低聲以一種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道:「神仙姐姐,你笑什麼?」
我輕輕展顏一笑,伸手道:「快把你懷裡的畫卷拿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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