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段譽毫不在意的跟蕭峰談笑著,顯然並不是十分在意自己所搶的那張信箋,那宗贊王子心裡極不是滋味。www.yibigЕ.com/
正在這時,木婉清衝過來沖段譽揚了揚手裡的半張紙,示意段譽接過來看。
段譽心裡清楚,這信上一定是不適合當眾說的事,於是面無表情,只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那宗贊王子見段譽又接到了一個女人的來信,他向來心裡粗獷,此刻卻認直了一個理,認為這就是那西夏公主邀請段譽的書信,趁著段譽一個不注意的當兒,又劈手搶了過來,再一次得意洋洋的當場宣讀了出來:「我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爸爸,有人要行刺他!快去快去!」
這句話比前面那句所謂的風流快活更加的令人摸不著頭腦,卻是木婉清不願意提及段正淳的名字,是以胡亂的寫了幾句雙方都能看懂的話,給宗贊王子這個外人讀,卻是絕對想不通所指的是何事了。
朱丹臣和巴天石圍在木婉清身邊低聲詢問情況,那木婉清將靈鷲宮探子所得的消息說了一遍。大致是說有極厲害的人物埋伏在回大理的路上要行刺段正淳,此刻靈鷲宮的玄天和朱天兩部已經前去通知段正淳了,而木婉清這邊一接到了消息,就第一時間趕過來通知這個亦兄亦情郎的段譽,好讓他拿個主意,同時心裡也是極為害怕他也被人暗中行刺。
段譽扭頭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到靈鷲宮的人在,隨口問了一句,早就等了老半天憋了一肚子火的木婉清冷冷道:「你眼中只有王姑娘一人,哪裡還瞧的見別人?菊花和黃瓜兩位姐姐本來是要跟你說的,可你不知道是痴了還是傻了,總是裝做瞧不見。」
段譽臉上頓時侷促起來:「我真的沒瞧見。」他心中又急又火,額頭上便冒出了汗。
我悄悄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慰,轉頭問木婉清:「她們先行去通知段王爺了對不對?我看我們還是連夜追過去找他們去吧。」
「對!我們還是趕緊追上去。以防爹爹有什麼不測的好。大家辛苦一下,總也比去的晚了地好。」段譽心中著急,立刻便同意了我的提議。巴朱二人也沒什麼異議。
鎮南王有危難,那自然比什麼都要緊,段譽既已知自己做不成那西夏駙馬,便趕緊帶著一行人趕回賓館。會齊了鍾靈,也顧不得蕭峰忽然不見了人影,給虛竹留了一封書信,便收拾起行李便往回趕去。至於跟西夏國解釋的理由,自有巴天石這種外交型人才去搞定。
我們一行人馬不停蹄的往南趕去,一路上得到靈鷲宮的消息,說段正淳與兩名女子打了一場,但後來三個似乎又合好了,現在正留在梓潼一家酒樓里歡歡喜喜的吃酒。
我們都猜到是木婉清地母親秦紅綿和阿朱阿紫的母親阮星竹。有段正淳這位情場老手在其中周旋,自不會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倒是段譽與巴天石和朱丹臣等人從一路得來的消息中商量出了結果,找鎮南王麻煩的人極有可能是段正淳以前的舊仇敵四大惡人中的老大段延慶。而暗中使詭計出名的除了他們四大惡人之外,還想不出有誰能夠對段正淳造成威脅
不過,另一條從靈鷲宮得來的少林寺方面的消息稱,一向看守地好好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前幾天晚上一舉毒倒了幾名看守他的青年和尚之後又從少林寺逃了出來。而歸依了少林的慕容博和蕭遠山都已不再過問凡間俗事,玄慈方丈為了武林的安寧著想,盡派本寺精英。想趁丁春秋還沒有在武林中掀起軒然大波之前將之拿下。
本來丁春秋在眾人心中早已是一個過去的回憶,不過當他重新出現在眾人耳中的時候,每一個人都不由的憂心忡忡起來,擔心他再一次的掀起滔天駭浪。
不過,現在大家心頭都被目前地首要任務壓的緊緊的,沒時間去理會中原的大事,只是埋著頭一個勁的趕路。
將到綿州的時候,我們遇到了靈鷲宮玄天部的兩女,說是已將消息送到了段正淳手中,他已決定改道而行。繞一個大*再回大理,以免遇到大對頭,打個措手不及。
數日以來,我第一次看到段譽的臉上掛上了笑臉。看的出來,他是一個極有孝心的人。每天晚上休息地時候,我都會聽到隔壁屋子裡他焦急的轉著*的腳步聲,低聲和朱丹臣討論的聲音。不知不覺之中,段譽已頗有大理國下一代君王處事的風範了。
自從枯井上來之後的這幾天裡。我都極小心的利用一切閒暇時間幫助段譽調理他體內的氣息。自從吸收了鳩摩智地內力之後,他的功力已經達到了武林中震古鑠金的頂級層次,內力已經液體化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掃地僧留下來的那顆佛家至寶舍利子,段譽體內現在已經初步地形成了一股微弱地佛家真氣,即所謂的佛氣。
舍利子是一種極為溫和地佛家內丹。它不像某些妖怪的內丹那樣擁有極為霸道的日月精華。而是溫熙如溫暖的春風,無時無刻不在滋潤著段譽的身體。以達到無形勝有形的功效。
段譽的修為進展雖說並不怎麼快速,卻正應了佛家無欲無求的思想,是以他在以後的修煉過程中倒能夠一帆風順,平安的渡過許多極為兇險的大關。這幾天段譽雖然一路急趕,卻並沒有感到有什麼疲累的感覺,每一次都是朱丹臣注意到冷冰冰的木婉清和一個勁的吸引段譽注意力的鐘靈的臉色露出倦色後才提出休息的,否則依著段譽的性子,就是幾天幾夜一直追了下去。
那靈鷲宮的信使說這消息最初是由一個名叫阿碧的婢子處得來的,段譽毫不在意的問了一句阿碧的情況,便沒有深究。
那靈鷲宮的信使說到阿碧姑娘原是康廣陵的弟子時,我忽然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幾乎到處都是這個名頭並不響亮的隱派逍遙派的地盤。
阿碧彈得一手好琴,卻原來是康廣陵的弟子,不知道阿朱跟那個愛唱戲的李傀儡什麼關係。聽說川劇中有一手變臉的絕活……想起阿朱,我心裡才想起自己似乎已經將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多了,若是再保得段正淳的性命,不知道會不會讓這個世界徹底的改變起來。丁春秋從少林寺里逃走已經算是給了我一個警鐘,原著裡面似乎根本就沒有丁春秋逃走的任何記錄。若是讓段正淳安安全全的活下來,不知道段延慶會不會再尋他的晦氣,慕容復會不會直接把所有姓段的都幹掉,然後自己在大理稱帝。
我清楚的記得,在這段時間裡應該就是段正淳的大限時間了。那個出了名的親子鑑定笑話也將面世。看著段譽那張因為得知段正淳平安而歡喜的臉,我心裡忍不住暗自揣測起來,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段譽不是段正淳兒子的消息告訴他。
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如潮水般向我的頭腦中湧來,胸口也感到煩悶欲吐,我相信此刻我的臉色肯定極為難看。手中的韁繩也不由自主的拉緊,讓胯下的馬兒的腳步慢了下來。
段譽雖然不斷的被鍾靈嘰嘰咕咕的聲音吸引過去,眼睛卻一直關注著我的動靜,見我身子晃了兩晃,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樣子,趕緊叫前面停了下來,扶著我下了馬,關懷無比的問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搖搖頭,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吐一吐,然後再美美的睡一覺。不過想起若是錯過這段時間,段正淳極有可能會見不到段譽最後一面。他死了不要緊,段譽的身份就再也不能在段延慶面前曝光了。段姓家族內部之間的爭鬥仍然還是會不死不休。
我沖段譽擺了擺手,再次掙扎著上了馬。一路上繼續南下,此刻北方氣候漸冷,南方卻依然花團錦簇。我的心情也漸漸好起來。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就讓事情隨心所欲的發展吧。我既然已經打算攜著段譽離開這凡塵世界,自然也不必去刻意理會這個世界的變化。一切自有其發展的道理!
過了成都再往南走,路上竟漸漸的出了些奇怪的事。每當我們錯過宿頭的時候,便會有人熱情無比的邀請我們到他家中去住,所提供的食物和住所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每一次還會有段譽自小便熟悉無比的殘缺字畫展現在我們面前。毫無心思的段譽每次都是興高采烈的填上之後便開始吃飯,心裡根本就不去注意這裡面的玄機。
細心的朱丹臣曾以為有人在飯菜里下毒,可是每次檢查卻都查不出什麼來,心裡雖堵的慌,卻並沒有跟段譽提及,生怕他再有什麼心理負擔。
再後來,一路之上數天都沒了人煙,竟是到了大宋邊境荒蕪之地。好在我們事先帶了不少的乾糧,倒也不怕會餓著,不過住宿倒不大好說了。
好不容易看到落日黃黑的餘暉中,在一人高的雜草中露出了一間不知道起於何時的茅草屋,趕了一天路的眾人都是大喜過望。拼了最後一絲力氣趕過去的時候,太陽最後一絲桔紅色光亮也沉了下去。
天,完全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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