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怪這麼多人,原來都是為了這一百兩銀子。」王飛軒恍然大悟的說道,這就和後世開業有獎競猜打廣告是一個道理。
話音剛落,前面的幾個書生立刻轉頭怒目而視,看得王飛軒莫名其妙。
書生看其他人眼神不善,也不悅道:「這位仁兄此話差矣,身為讀書之人豈能貪那黃白之物,我等聚在此地不過是以文會友罷了。」看那些人轉過身去,又才小聲的對王飛軒道:「是兩百兩,楹聯一百兩,若是能夠以燕歸樓名字做的好詩詞一首又是一百兩。」
王飛軒心中一喜,這買賣可以做啊,自己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或許可以碰碰運氣。想到這裡王飛軒說道:「以仁兄大才,何不上去揮毫潑墨一番?」
「咳咳咳咳咳。。。。這位仁兄,在下認為做人應當低調,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在下實在不喜。」
王飛軒驚詫的看著書生,這人不要臉的程度和自己有的一拼啊,必須要與之結交。
「仁兄,小弟與你頗為投緣,一見如故,不若你我二人斬雞頭,燒黃紙,撮土為香,互通姓名可好?」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在下姓蘇名軾,自號東坡,敢問仁兄尊姓大名。」
「咳咳咳咳咳。。。。小弟姓王,雙名飛軒,自號西方失敗。」
「啊,原來是失敗兄,失敬失敬。」
「啊,東坡兄,久仰久仰。」
經過一番交談,王飛軒驚訝的發現這個世界的蘇東坡和原本歷史上的有很大不同,詩詞歌賦一竅不通,偏偏又愛附庸風雅,這方面和以前的王飛軒有的一比,這讓王飛軒驚詫不已。當然他和原本歷史也有一些共同點,比如說同樣喜歡女人,同樣喜歡美食。
王飛軒平復了一下自己狂亂的心情,問道:「東坡兄,不知道裡面情況怎麼樣了,怎麼沒人上去啊,冷冷清清的?」
蘇東坡道:「這老頭的楹聯豈是一般人能夠對上的?何況他才高八斗,你對上一個兩個難道還能對上三個四個不成?這上去不是丟人嗎?」
王飛軒看他表情頗為不忿,好奇道:「東坡兄,這慶湖老人是誰?似乎東坡兄對他頗為不喜。」
蘇東坡驚道:「慶湖老人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很丟臉嗎?「小弟初來成都,確實不知。」
這時旁邊一人不忿道道:「慶湖老人名叫賀塑,字千回,山陰(紹興)人士,乃是瑞泰十五年殿試狀元,曾官至戶部給事中,在瑞泰二十三年的時候牽扯進吳王謀反案,本來按罪當斬,可是恰逢先皇駕崩新皇繼位大赦天下,得以逃出生天。賀塑回到老家後開堂講學,之後又遊歷天下,在士林中闖出諾大名聲。他於四年前來到成都客居,數次在文會之中擊敗我蜀中才子,更是曾言蜀中無才俊。我蜀中士子自然不肯與他干休,屢次上前討教,無奈賀塑雖然為人傲慢,然而確有真才實學,因此每次都是鎩羽而歸。」說罷還連連嘆息。
那個人越說越悽苦,但是王飛軒卻越聽越興奮。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三好青年,他自然知道一個人成名的最佳途徑除了脫光衣服在鬧市裸奔之外就是和另一個名人扯上關係,若是能夠將這個名人按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幾腳,踩到連他媽都不認識那就再好不過了。王飛軒想要出名,這個什麼慶湖老人簡直就是墊腳石中的榜樣,台階中的標準,正所謂大小長短高矮胖瘦正好合適。
首先他名氣夠大,其次他把蜀中的士子都得罪完了,踩他別人不僅不會反感,反而會為自己搖旗吶喊以壯聲色,這麼好的墊腳石不踩白不踩啊。就算踩不下去也沒關係,對方可是狀元,更是早已名滿天下的人物,自己在他面前就算一句話被拍死也不丟臉,若是能夠偶爾回上兩三句那就可以混一個才子的稱呼了,若是一不小心把他乾死了那會怎樣?
這個畫面不要太美。
「東坡兄,不若我們上前看看?」
蘇東坡不可思議道:「失敗兄,莫非你要上去試試不成?」
王飛軒弱弱道:「實不相瞞,小弟正有此意。」
蘇東坡嘆道「失敗兄大才,在下佩服。」,說完又大聲吼道:「你們前面的讓開,有人要上台了。」
「刷」
隨著蘇東坡的一聲吼,所有人的眼光一下就往這邊看過來,然後王飛軒就感覺到周圍的人立刻散開了,包括蘇東坡和雷博在內,頃刻間方圓一丈之內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孤伶伶的站在那裡,然後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這尼瑪,萬眾矚目啊,就算要上去也不能這麼高調啊,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這個笨蛋都不知道?王飛軒在心中將蘇軾的所有漂亮女性親戚都問候了一個遍,而且都是發生超友誼關係的那種。
「此人損友,不宜深交」,王飛軒在心中給蘇軾重新下了一個評語,然後就發現前面的人自動的給他讓開了一條通道。
怎麼辦?王飛軒心中七上八下,想是一回事,真正要自己上去又是一回事,這尼瑪還沒動呢,全身都已經開始哆嗦流冷汗了。
「拼了。」王飛軒一咬牙向前走去,畢竟搶劫乞丐不是一個長久之計,而且楊玉潞還等著他功成名就之後去解救呢,這麼漂亮的丫頭可不能讓他從自己手上跑了。
「咦,這人沒見過啊!」
「你看他那麼年輕也敢上去和慶湖老人接對?」
「沒聽說過不知者無畏嗎?」
「恐怕是想銀子想瘋了吧。」
「我覺得是想成名想瘋了。」
不得不說他們雖然不認識王飛軒,但是卻將他的目的猜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燕歸樓是一座四層的高樓,樓中茶酒共飲。門匾之上還掛著紅綢,上面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燕歸樓」,下面的落款正是慶湖老人。門前用木板搭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台子,上面兩張案桌,上面筆墨紙硯都是齊備,一位六十來歲的老者,頭髮花白,須長半尺,打理的乾乾淨淨,面容矍鑠,神情高傲,正坐在一張案桌後面閉目養神,此人正是慶湖老人賀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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