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人的反應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自己如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從楊登棋的話中可以知道他們肯定知道自己現在在讀書人中的名聲。按照道理楊家就算不歡歡喜喜的將楊玉潞嫁給自己也不至於是這個態度才對。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只要楊玉潞願意跟著自己,王飛軒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點頭答應。
楊登棋看他皺眉沉默不語,戲謔道:「王飛軒,你這個廢物還不快滾,賴在我楊府門前做什麼?莫非還想用你那剽竊的兩首詞來糊弄我們不成?」
王飛軒對楊明昱道:「伯父,不知能不能讓小侄見見潞兒。若是潞兒不待見我,我絕對扭頭就走,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話音剛落就聽見門裡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說道:「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言畢從裡面走出來一男一女,王飛軒都認識,男的是楊登凡,以前還叫過他大舅哥,此刻正一臉厭惡的看著自己。而女的正是楊玉潞,比上次看見她的時候變得清瘦了不少,更清冷了不少,似乎不帶任何感情一般,但是王飛軒從她的眼中看出了鄙夷的神色,而且這鄙夷正是對自己的。
看他不說話,楊玉潞嘲諷道:「怎麼,我現在已經不待見你了,你不是扭頭就要走,再也不出現嗎?」
楊玉潞的反應讓他大惑不解,自己想盡辦法救她脫離苦海,就算不願意跟著自己好好說就是,為什麼要對自己如此鄙夷嘲諷?
這絕對不是她的性格。
「潞兒姑娘,你怎麼能對軒哥這種態度?」
雷博心中惱怒,當時自己二人為了她挨了一頓打,後來為了救她更是想盡辦法,甚至連一慣在他心中地位崇高的軒哥都被逼搶乞丐偷包子了,沒想到現在救了她居然是這種態度。
楊玉潞冷冷的道:「我為什麼不能對他這種態度?難道我還要感謝他嗎?」
雷博道:「你確實應該感謝軒哥,是他救了你。」
楊玉潞怒急反笑道:「他救了我?那我還真應該感謝他呢。」
王飛軒蹙眉道:「潞兒,我把你從程祿德的魔掌下救出來你就算不感謝我,也不至於這麼冷嘲熱諷吧。或者,你根本都不希望我救你?」
在他看來似乎只有這個原因了,她或許在這二十多天時間裡已經想通了,不想卻被自己把程祿德弄得丟官去職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他對自己的態度,還有整個楊家人對自己的態度。
楊玉潞高大聲道:「沒錯,我不需要你救。程祿德乃是堂堂一縣之尊,我過去就是官太太,還可以給我楊家帶來數之不盡的利益,為何要你救我,你能讓我成為高高在上的官太太嗎?你能給我楊家帶來數不盡的利益嗎?」
王飛軒閉著眼睛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睜開眼睛說道:「明白了,我走。」
看著楊玉潞始終注視這王飛軒消失的方向,楊登凡嘆了口氣說道:「小妹,進去吧,難道你真捨不得他?」
楊玉潞恨恨的道:「大哥,這種在我危難時候就逃跑,等到程祿德倒台了就馬上跑過來說是他救了我的無恥小人我怎會捨不得他。我只是想不到他會是這種無恥小人罷了。」
「哎!」
楊登凡重重的嘆了口氣,內心升起一絲愧疚,或許這一次不應該騙自己的小妹。
以前不讓小妹嫁給他結果差點害死了小妹,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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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哥,想不到她竟然是這種女人,我們那頓打挨得真不值當。」
「好了,雷博,你就不能安靜點?這句話你這兩天都說了一百遍了,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我就是為你感到不值。」
「有什麼值不值的,正好沒了她,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奔向整片森林了。」
雷博好奇的問道:「難道以前這個女人不讓你到森林裡去嗎?」
王飛軒白了他一眼,決定原諒他,以他的智商似乎很難解釋清楚一棵樹和一片森林的意思,還是省省口水的好。
雷博也不深究為什麼那個女人不讓他到森林裡去的問題問道:「軒哥,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王飛軒聞言停下腳步,看著遠處巍峨的成都城牆,說道:「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說罷轉身對著秦琿說道:「秦兄,在下決定到各處遊歷一番,以增見識,就不進城了,還請代我向秦大人問好,以後若有在下能夠幫上忙的地方儘管吩咐。」
秦琿是一個爽快漢子,聽了王飛軒的話說道:「那就此別過,等你回到成都的時候就到城防營來找我,到時請你喝酒。」
王飛軒拱手道:「一定。」
看著秦琿進城,王飛軒對雷博說道:「你是留下來還是跟我走?留下來我這裡還有壹佰八十兩銀子,足夠你娶妻生子再做些小買賣了。若是跟我走,包吃住,不給工錢,死活不論。」
一百八十兩銀子,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大筆財富了,足夠一家人舒舒服服的過上十幾年,雷博是一個窮人,從來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有這麼多的銀子。
他猶豫了片刻問道:「軒哥,你說世界上真有不穿衣服的女人?」
「當然。」
「那還用說,軒哥,我跟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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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王飛軒很懷疑那句「父母在不遠遊」的真實性,在他看來父母不過是一個託詞,真實的原因是在這個沒有現代交通工具的時代,出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怎他娘的一個累字了的。
穿夔州,過襄陽,兩個月後兩人已經出現在了河南境內,距離大周都城汴梁已經在望。
王飛軒突然驚喜的叫到:「雷博,快看,那裡有隻狗!」
雷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隻黑色的狗正朝兩人的方向過來,大小形狀跟後世的京巴差不多。二人一路之上偷雞摸狗的事情做的不少,雷博看他驚喜的表情哪還不知道其中的意思,然而昨天剛剛吃過教訓,雷博撫摸著額頭上的瘀傷,心有餘悸的說道:「軒哥,這狗肯定是有人養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王飛軒慫恿到:「笨蛋,這裡周圍都沒有看到人家,鬼都沒有一個,哪會有人養狗,肯定是野生的。」
雷博幽怨的看著他說道:「軒哥,昨天看到別人養的雞也說是野生的,結果害的我被人追了幾十里地。你是讀書人,他們相信你說的話,結果每次都是我一個人被當成小偷。我現在發現我真他娘的蠢,居然相信你說的有不穿衣服的女人,我覺得你之所以帶上我就是為了讓我給你背黑鍋。」
這種事情撒潑打滾割腕上吊也要賴掉啊,絕對不能承認,兄弟間的感情必須是純潔的,毫無目的性的。
「咳咳咳,雷博,你要相信我的人品,你看我像那種人嗎?」王飛軒一陣尷尬。
雷博聞言從上到下仔細的又審視了王飛軒一遍,傷心的說道:「軒哥,剛剛我只是懷疑,但是當我把你看仔細的時候,我已經很肯定了。還有,麻煩軒哥你下次說謊的時候千萬不要用你的人品來作保,這會很容易讓人起疑的。」
「難道你不想吃狗肉?」
王飛軒決定還是說一些實在的好,和這樣一個節操深不可測的人談論人品問題實在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當然,」雷博毫不猶豫的拒絕道,然而正當王飛軒要對他刮目相看的時候,他終於還是欲望戰勝了理智,「想。」
王飛軒早知道他是一個什麼貨色,因此也不奇怪,給了他一個爆栗說道:「那你娘的還廢什麼話?快點。」
雷博委屈道:「不是啊軒哥,其實我只是想給你說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笨。」
王飛軒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娘的都快成精了,誰還敢說你笨啊,說你笨的人才是真的笨。」
「可是你經常罵我笨蛋啊。」
「。。。。。。。」
不得不說王飛軒有時候很有將雷博殺之而後快想法。
意見已經統一,接下來二人輕車熟路的忙活了起來。首先是在包袱裡面拿出一個肉包子,掰開一個縫,然後將蒙汗藥弄一些到裡面,再將包子放到狗的必經之路,兩人就藏起來,遠遠的觀察。
不片刻,那隻狗便欣喜的發現了美味的食物,以它可憐的智商完全想不到這是兩個無良少年的毒計,很快便如醉酒一般偏偏倒倒,最終倒地不起。
看到黑狗倒地,雷博欣喜的跳起來叫到:「倒了,倒了,軒哥,這蒙汗藥果然厲害。」
「那是,蒙汗藥乃是居家旅行,偷雞摸狗的必備良藥,其效果絕對可以可媲美含笑半步顛或者一日喪命散。」王飛軒傲然道,要知道在後世的電視電影裡面無數的高手沒有敗在敵人的武功之下,而是敗給了這種白色的粉末。
兩人上前將黑狗拖了,找了一個有水的地方剝皮、剖肚、砍頭,生火,穿棍,一切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這除了能夠證明這兩人是慣犯之外,實在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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