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東宮 52.41.40.1

    翌日就是九月初一。

    棠落瑾起床的時候,頭還有些暈。

    在古代,十二歲就算是半個大人了,平常可以不喝酒,但是他的歡迎宴上,尤其是家宴上,有些人的酒,他也只得咬著牙喝了。

    想到晚上還有群臣宴,棠落瑾眉心就一跳一跳的。

    小徑瞧了,忍不住自個兒偷著樂了一會。

    棠落瑾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小徑立刻嚴肅了臉,端著托盤裡的東西,道:「這是昨個兒蔣小姐特特囑咐奴才熬的,說是瞧著您喝了不少酒,早上起來怕是要頭疼,定要奴才看著你喝了才好。」

    棠落瑾原本沒打算喝,聽得小徑的話,微微一頓,才把醒酒湯接了過來,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昨個兒是家宴,寧陽大長公主帶著蔣寒漪也來了。

    只是昨個兒的家宴他是主角兒,只得空敬了寧陽大長公主酒,說了幾句話,至於蔣寒漪,他只來得及沖她微微點頭,連一句話都沒說。

    &天下午,寧陽大長公主提前來長樂宮的話,莫忘了來告知孤一句。」

    小徑自是答應不提。

    寧陽大長公主府。

    昨日是家宴,今日是群臣宴,誥命夫人自然也要進宮的。

    蔣夫人帶著丫鬟,就往蔣寒漪的院子裡來。

    蔣寒漪原本就是蔣家唯一的嫡女,後來和太子定親,蔣家越發看重她,她的院子,也是蔣家小姐里最漂亮寬敞的一個。

    蔣夫人帶著丫鬟過來的時候,就瞧見自家女兒坐在湖畔,瞧著湖中魚,蔣家兩個庶女則在嘰嘰喳喳說著什麼。

    蔣夫人微微一皺眉。

    丫鬟們很快發現蔣夫人的到來,俱都福身行禮,蔣寒漪和兩個庶女也在行禮。

    蔣夫人笑道:「都起罷。漪兒來,瞧瞧娘給你新作的衣裳,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讓人趕緊改了,合身的話,今晚就穿著去赴宴。」

    旁邊的丫鬟忙將裙子抖開,眾人才見,這是一件石榴裙,只中間一條腰帶,綴滿了細小的珍珠。

    好巧不巧,那珍珠正擺了梅花的形狀。

    蔣寒漪的庶妹蔣寒茵鼻子微動,使勁嗅了嗅,道:「咦?我怎的聞到了梅花香?莫非是我聞錯了?」

    眾人皆一嗅,果然聞到了淡淡的冷梅香。

    蔣寒茵鼻子最靈,指著那石榴裙道:「竟是這石榴裙上傳來的梅花香!」

    蔣夫人見了,這才笑道:「果然是茵兒厲害。」

    蔣寒漪看向那石榴裙,目光微動。

    蔣寒茵垂頭道:「娘果然最疼姐姐了,這樣的好衣裳,可不就只姐姐有一身,我和妹妹,總歸是沒有的。」

    蔣夫人面色不變:「這卻不是我偏疼了誰,這布料,是太子殿下在江南時,特特讓人送了來的。我瞧見了,才讓人給漪兒做了衣裳。又恰好逢得梅花山上的硃砂梅梅開二度,這才讓人摘了花瓣來,催得這石榴裙上染了梅香,一月功夫,才得了這一件。太子送來的布料,如何不該穿在漪兒身上?」

    蔣寒茵和另一個庶女俱低了頭。

    蔣寒漪無奈的看了蔣夫人一眼,但也沒有立刻說甚麼。

    等到蔣寒茵二人走了,蔣寒漪才道:「她們兩個尋日裡還算識趣,只是年紀到了,說親上不順,才會偶有算話。不過是糊塗人做糊塗事,娘要願意教她們,就請了教養姑姑嚴加管教,多說些嫡母為尊的話,她們自然知道好歹;娘若懶得動手,冷落她們些日子,她們吃得苦了,自然也會學乖,何必與她們做這些口頭上的爭執?」

    蔣夫人知道自己這個女兒雖瞧著安靜,但一貫是有主見的,管家理事,教養庶妹,都是一手,擺手道:「沒法子,娘就是看她們不順眼,管也懶得管,先刺上幾句,接下來再冷落她們幾日,也便罷了。」

    爾後蔣夫人又指著那石榴裙,歡喜道:「莫要再說她們了,這衣服做好了,漪兒也該試試才好。這是太子為你送來的石榴裙,石榴花嬌艷,石榴多子,顯見太子是把娘的漪兒放在心上的。這衣裳啊,可要好好試,等晚上就穿去給太子瞧。」

    蔣寒漪無奈道:「娘想得也太多了。太子才十二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而已,哪裡會有甚麼取悅女子,還有甚……多子的想法?他去了江南,事務繁多,大約是捉了僕從去買。僕從心眼多,才自作主張買了這布來,偏……」偏蔣夫人還把這布當成了太子的拳拳之心。

    蔣夫人只笑:「他小,你可不小。漪兒覺得,這個夫婿如何?」

    蔣夫人原是將門虎女,閨中時也是騎馬射箭的,嫁到公主府,寧陽大長公主素來喜歡她,夫君敬她,雖有妾室庶女,但也隨她管教,她自是養得一副好爽心性,此刻竟也調笑起了自家女兒。

    蔣寒漪心知自己母親的性子,只得道:「太子曾與女兒說,願與女兒,並肩攜手,走過百年。太子待我,不是如珠如寶,將我當做一件值錢的死物,而是將我當做一個可以攜手同行的夥伴。我不知將來他是否會喜歡我,我也不知我是否會痴情於他,可是,至少,他能如此待我,即便沒有男女之情,我亦會盡我所能,做好太子妃,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這是蔣寒漪的承諾。

    一個十五歲少女的承諾。

    蔣夫人怔了怔,等女兒走得遠了,才嘆道:「旁的也就罷了,太子長成那個樣子……有哪家女兒會不動心?只可惜……」

    寧陽大長公主素來疼愛蔣寒漪,因蔣寒漪和太子結親,她對其就更加看重了。

    現下既無事,她便帶著蔣寒漪,早早往長樂宮趕去了。

    祖孫二人在長樂宮裡沒有坐多久,小太監就來報,太子求見。

    太皇太后登時就笑了:「這個小七,從前也沒見過他這般勤快,這般早早地就來見哀家。可巧今日他的太子妃來了,他就勤快成這樣了。」

    寧陽大長公主自然是喜歡棠落瑾的勤快,笑道:「許是母后誤會太子了?太子昨個兒,可是沒和咱們漪兒說一句話呢?」

    太皇太后指著她就笑。

    二人俱都清楚,莫說昨個兒了,就是今個兒的晚宴,棠落瑾作為被接風的主角,怕是都來不及和蔣寒漪說一句話。現下過來,其實也是難得有心思了。

    蔣寒漪微微笑著,垂了腦袋。

    棠落瑾倒是沒有有了媳婦兒就忘了曾祖母、祖母,足足和太皇太后、太后說了一炷香時間的話,被二人開口趕人,這才和蔣寒漪一道出門說話。

    棠落瑾想得簡單並且理智,一來,他需要蔣家,因此對蔣家示好,自是應當;二來,蔣寒漪既是他自己求來的妻子,還幫了他的大忙,他既沒有喜歡的人,倒不如試著喜歡蔣寒漪。雖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待她始終如一,可是,如果二人將來有了嫡子,棠落瑾想,他是不介意納了必須要納的妾室後,白白養著她們的。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寧君遲想要這樣的伴侶,棠落瑾也想要。

    兩人雖年紀差著三歲,但棠落瑾殼子裡面可是個「老人兒」,和蔣寒漪說起話來,倒也不顯冷場。

    &看天有些涼了,殿下夜裡,該換被子了。待會我提醒小徑,讓他千萬去做。」蔣寒漪當真是把棠落瑾當成他的夫婿照顧了,「還有飲酒傷身,殿下離及冠還有幾年,不該這般喝酒才是。今晚既是宴請群臣,殿下就把伴讀帶在身邊,有些人敬的酒,殿下只管讓伴讀去喝才好。」

    蔣寒漪絮絮叨叨,說的大多都是瑣事。

    棠落瑾板著臉,倒也聽一句,點一下頭,沒有半點不耐。

    太皇太后幾人在敞著大門的殿裡瞧了,俱是微笑。


    太皇太后突然咳嗽了起來。不是普通咳嗽一兩聲,而是一連咳嗽了十幾聲,末了捂著嘴巴的手帕,太皇太后也沒有給太后和寧陽大長公主瞧,而是直接塞到了安姑姑手裡。

    太后急道:「姑母這是怎麼了?這兩個月,一次咳嗽的比一次厲害,怎的那些太醫是吃白飯的麼?竟也開不出好的方子來?」

    寧陽大長公主亦道:「母后可還難受?若宮裡的太醫不成,那、那咱們就去外面懸賞民間太醫。皇帝至孝,定會同意此事。而民間多奇人異事,說不得就能把您的病治好。」

    太皇太后卻搖頭道:「人老了,總有這麼一天。哀家都活了七十七年啦,不虧了,不虧了。」

    寧陽大長公主和太后俱是淚流滿面。

    太皇太后拍了拍太后的手,又握住了寧陽大長公主的手:「寧陽啊,哀家知道,太子曾和你們說過,要過了十五歲,再迎娶漪兒。可是你也瞧見了,太子能等,哀家這身子啊,怕是等不得了。哀家知道,太子在擔心甚麼。可是他不知道,他父皇並不畏懼他的成長,而是期待。哀家跟皇帝商議了,哀家這病,怕是怎麼也等不到太子十五歲了。哀家若是身子再拖上兩年,突然離世,太子還要守孝,怕也要被耽擱了。是以哀家想著,若是你們家願意,就等明歲,太子十三歲生辰過了,就迎娶太子妃進宮。」

    寧陽大長公主不意竟得了這麼個消息,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太皇太后以為她是擔心太子年紀小,道:「太子你也常見,他是個看重規矩的。到時哀家與他說,讓他十五之後,再與太子妃圓房,他定是會聽的。且,你瞧他們兩個,太子七歲就和太子妃訂了親,打小一塊長大,這般兩小無猜,等將來,也定會和和美美,寧陽也莫要怕太子欺負了她。」

    寧陽大長公主忙道:「母后誤會了,兒臣平日也喜歡聽些民間事,常聽那些長在外面的丫鬟們說,民間十二三歲成親生子的雖不多見,但也並非罕見,生下的孩子也算見狀。太子從小就練拳上馬射箭,身子自不必說。十五圓房這件事情,太子若願意,自己便會想著;若不願意,咱們也不必提了。只是,只是您身子不好,太子至孝,怕是怎麼也不肯成親的。」

    寧陽大長公主心中有數,明歲太子十三,她的孫女十六。十六歲的姑娘家,怎麼也到了能生孩子的歲數了。若是能趁著兩人感情好的時候先生個嫡子,自然是最好不過。當然,若是沒有,能先嫁進去和太子好好相處幾年,如此對孫女也是好的。

    太皇太后笑道:「正因太子至孝,明歲時,太子才能娶得太子妃。」

    寧陽大長公主心中鬆了一口氣,認真行禮道:「一切聽從母后安排。」

    清寧宮。

    皇后喝了五公主親手端來的燕窩粥,拉著五公主說了好些話,有把自己年輕時的一套瑪瑙首飾給了五公主:「你正值花齡,合該代些顏色鮮艷的首飾才好。」

    五公主心中微微苦澀:「戴了又有何用?母后忘了,女兒、女兒要過了二十,才能嫁人的麼?如今戴這些,又有何用?」

    皇后月份大了,挺著個大肚子,身上燥熱,聞得五公主這樣一嘆,心中想著這件事根本不算大事,遲早會解決。可是面上卻只道:「好孩子,你先去母后瞧瞧,今晚的宴請,可都安排妥當了?母后和你姨母,正有話要說。」

    五公主心中苦澀更盛,面上卻只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爾後就出去了。

    越侯夫人看一眼五公主的背影,低聲道:「你既為她打算好了,為何不告訴她?蕪兒像你,心中敏.感,怕是這次又要多想。」

    皇后肚子太大,臉上都有些浮腫,聞言揚眉道:「大姐安心。蕪兒心裡只我一個母親,我怎樣待她,她都不會介意的。況且……我不出手,馨妃卻忍不得,等馨妃出了手,為蕪兒解了這局,倒也省得我再折騰一場了。只是,這些話,我如今身子越發燥熱,脾氣也急躁,竟是耐不下性子與她分說。」

    越侯夫人知曉皇后懷孕辛苦,聞得此言,也只得不再勸了。

    可是皇后卻仍舊咬牙切齒道:「大姐,我、我忍不得了。我當真忍不得了。」

    越侯夫人一驚。

    &王,棠、落後一字一句的說道,「皇上他待我的小十二如此無情,這般打定了主意,讓我的小十二淪為棠落瑾的陪襯,一個只能歸順棠落瑾的庸王。大姐,我心中不服,我不服!」

    &這是怎的了?昨日忍得,今日怎麼忍不得了?」越侯夫人忙忙勸道,「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了,無論如何,且等孩子生出來再說。等孩子確定了是男孩兒,那太子……棠落瑾又為十二皇子打了前鋒,把那些心有鬼胎的皇子全都解決掉,替十二皇子鋪平了前路,到時候再殺他也不遲。你彼時答應的好好的,怎的現下,又突然變了卦?」

    皇后有孕,本就比平日更加敏.感,突然痛哭道:「大姐,我等不得了,等不得了!皇上那日,不但說了這些,還說要給他提前娶妻。不但娶妻,還要把朱家庶女、寧家一個旁支嫡女,都許給他做妾室!大姐,你這般,讓我如何等?若是真的等了,那棠落瑾,如今都十二歲了啊,他明歲就是十三。而民間裡,十二三歲的男子有了妻子兒女的,還算少麼?十三歲的女孩生子,或許艱難。可是十三歲的男孩兒讓一個及笄的女孩有孕,卻並不艱難。若是到時候,咱們弄死了棠落瑾,是不是也要弄死棠落瑾的兒子呢?大姐,我等不得了,我真的等不得了!」

    越侯夫人不意竟還有這麼一些事情,心中登時搖擺不定。

    皇后又道:「宮中太醫,還有大姐請來的老大夫,俱都說了我這胎定是男孩兒。還有至善老禿驢,他當年一口咬定在棠落瑾後,我還會再生三個女兒,如今都一一實現。肚子裡也這一個,定也會如他所說,是個男孩兒。如此,大姐,你到底肯不肯幫我?肯不肯,幫一幫你的親外甥?」

    越侯夫人終於鬆了口,道:「罷罷罷,你既非要如此,我是你長姐,自然是要幫你。只是,這件事,卻要從長計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環兒,你這一胎,已經八個半月了,待等到九個月的時候……」

    皇后亦明白,她若要對棠落瑾出手,並不容易。若是失敗,後果自不必說;若是成功,那麼,旁人真的不會懷疑她麼?若要徹底打消旁人疑慮,那麼,最好是,她自己,也因此吃了虧——譬如早產。

    不過,九個月生產,也著實不算是早產了。

    皇后摸著自己的肚子,心中終於覺得安定下來。

    越侯夫人見皇后如此,心中也鬆了口氣。

    罷罷罷,既皇后這般不能安心,那麼,就早早除了棠落瑾也好。如此,也省的父親的家書里,每每都要提及太子如何如何,省的君遲和君榆一心要護著太子。

    清寧宮如何,棠落瑾自是不知。

    當夜宴請群臣,棠落瑾果真聽了蔣寒漪的話,帶著四個伴讀,一個寧君遲替他擋酒。到了最後,雖然伴讀倒下了兩個,棠落瑾倒是幾乎滴酒未沾。

    寧君遲看他便笑:「小七也學會躲酒了。」

    棠落瑾一本正經道:「旁人的酒,躲了也就躲了。三舅舅的喜酒,我卻是不會躲的。只是不知,三舅舅何時把另一半給找出來?」

    寧君遲瞧著棠落瑾小小年紀,板著臉說那些一本正經的話的模樣,心中失笑,彈了彈少年額頭上的紅痣,道:「為何人人都說這顆痣好,我卻覺得這顆痣有些礙眼?」

    棠落瑾:「……」觀音痣不懂麼?就是靠著這顆痣,他才得了更多的寵愛來著!

    不過,這些話也不必和寧君遲多說,他轉身就走。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無奇。

    棠落瑾既答應了天元帝,自然也就不會多做甚麼。十二皇子便罷了,一個比他小了十二三歲的孩子,他本也沒打算對他做什麼。至於皇后……天元帝為著朝廷大局,以及寧家世代忠良,不肯讓他對皇后動手,棠落瑾知曉寧家忠心,為大棠不但盡忠,而且不知有多少寧家男兒,死在戰場之上。現下天元帝需要寧家,將來他做了皇帝,也是需要寧家的。皇后雖糊塗,可是,寧家卻是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將之家。天元帝捨不得失去,棠落瑾……暫時也捨不得。

    如此權衡之下,棠落瑾也只能暫時忍了,打算再想其他法子。即便不能對皇后直接動手,卻也該讓皇后明白,他早已就不是當年任由她磋磨的小小嬰孩了。

    落葉滿地,轉眼就到了九月十六。

    都說十五的月兒十六圓,這一日的月亮,果真是亮極了。

    皇后素來不太喜歡蔣寒漪,可是或許是聽了皇上的話,知曉蔣寒漪明年就要嫁進宮裡來,竟也在太皇太后留蔣寒漪留宿長樂宮時,開口請蔣寒漪去她宮裡用晚膳。

    &宮還請了太子。」皇后笑眯眯地道,「說來,你二人的婚期都快定了,太子還甚麼都不知道。不若今晚,你我都在本宮那裡用膳,也趁勢把這件事說了才好。」

    蔣寒漪低頭不語。

    太皇太后微微皺眉,「既是皇后相邀,漪兒就去罷。安姑姑,你陪著漪兒去。漪兒怎麼去的,你就怎麼把漪兒給帶回來。」

    蔣寒漪這才答應不提。

    棠落瑾聽到小太監來報時,眉心微蹙:「石女官呢?今日石女官隨侍孤。」

    &殿下,石女官進而早上出宮,不知怎的,半道上被人潑了油,石女官一時不察,滑倒在地上,崴了腳,今日沒能回宮來。」

    棠落瑾眉心皺的更緊。難道皇后這次是要趁著機會,污了他和蔣寒漪的名聲?讓他們做下苟且之事?可是,是要在清寧宮裡做下那等苟且事麼?

    棠落瑾面色微黑,還不待他想到甚麼,皇后處又派了小太監過去,說是皇后再請。

    母后相邀,棠落瑾不能再推辭,將人打發走後,就著人去請還在宮中的三公主、八公主、九公主、十一公主、十三公主,一併往清寧宮去,賞月用膳。

    等他更衣之後,慢悠悠到了清寧宮時,清寧宮裡除了皇后、蔣寒漪,就是一溜的公主了。

    蔣寒漪依舊穿了那身石榴裙,腰間綴著珍珠。

    皇后臉色微黑,見他來了,還是和氣地道:「小七來了,那咱們,就正式擺膳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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