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東宮 65.64.636.62.1

    上元節燈會,棠落瑾原本是要和天元帝同去,如此也算是「微服私訪>

    所以寧君遲在來給棠落瑾送了面具後,就很自覺地離開了。

    只是等棠落瑾去尋了天元帝,卻被徐有為攔住了。

    &下說今日不去了。」徐有為笑眯眯的道,「陛下說,今日上元佳節,宮外不少女子都能出遊,宮裡的公主也該出去玩玩才是。所以陛下便給幾位皇子都分配了任務,讓各位皇子帶著公主出去玩。」

    棠落瑾並不急著詢問他要帶哪位公主出去,而是道:「這並不妨礙父皇和我們一同出遊。且父皇從來沒有不見孤的時候,為何這才只讓徐公公來傳話?」

    徐有為聞言,心中就想,還是天元帝了解太子,早知太子不會輕信,笑容有些意味深長,道:「原本陛下也是願意見殿下一面,交代這些事情的。不過,下午那會兒,大小徐婕妤送了參湯來,所以……這會子,大小徐婕妤都在殿裡,陛下怕是沒時間見您……」

    大、小徐婕妤,是孿生姐妹,被下面人進獻給了天元帝。

    天元帝雖不是很好.色,但徐氏姐妹是孿生姐妹,一個活潑,一個嬌艷,如今正是二八年華,天元帝喜歡她們,也是正常的。

    「……」棠落瑾默默地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那不知父皇,是要孤照顧哪位皇姐皇妹?」

    徐有為見棠落瑾果然不再追問,心中鬆了口氣,這才道:「是八公主和九公主。只是八公主仿佛是要和母族的表兄弟姐妹一起出去,可能只有九公主跟殿下一起出去。」

    棠落瑾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微微頷首:「多謝徐公公。」然後對著紫宸殿行了禮,這才離開。

    紫宸殿裡,大小徐氏卻是只被安置在耳房裡。

    小徐氏心中奇怪,不禁道:「姐姐,莫非是咱們惹了陛下生氣?陛下這才在這時候把咱們叫了來,但又不肯見咱們?」

    大徐氏心中稍有算計,但也不敢胡說——她們姐妹原本只是普通富戶家的女兒,因相貌生得好,又是雙生子,被官家子弟覬覦,如此周折一番,才被「恩人」所救,為報恩進了宮。可是等進了宮後,經歷了一些宮中事,大徐氏才慢慢發現,或許當年的「恩人」,根本就不是恩人。天元帝雖年有不惑,但保養極好,待她們姐妹也算不錯。小徐氏嬌憨,不曾想到將來,只想「報恩」。大徐氏卻是覺得,或許她們姐妹該牢牢抓住天元帝才是。

    ——哪怕是抓不住,也該讓天元帝知道,她們姐妹的主子,只有天元帝。只要天元帝能護得住她們的家人,其餘種種,她們皆都忍得。

    &天下,都是陛下的天下。」大徐氏忽而正色道,「妹妹可是還在和那邊聯繫?若是有,便立時停了。姐姐從前沒有把握,現下卻是覺得,咱們姐妹當年因容貌姣好,父母又只是普通富戶,從不肯你我輕易拋頭露面,以免惹來禍端。可是為何你我養在深閨,還有人來陷害父母家人,讓咱們姐妹出事?怕只怕,恩人不是恩人。咱們一心報恩,偏偏是害了一家人才是。」

    小徐氏聽得此話,登時心境大戰。心口處「砰砰」跳了許久,方才抓著大徐氏的手道:「姐姐,怎麼會?不、不可能……那人那等身份,豈會算計你我兩個弱質女流?況你我容貌雖好,卻也沒好到讓人如此算計?」旁的不說,就說太子,她們二人的容貌,連太子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大徐氏嘲諷道:「可是,誰讓你我是雙生姐妹呢?好妹妹,再不許做糊塗事了。否則,咱們徐家一家子都要完了。」

    小徐氏雖不聰明,但素來聽話,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才有人來喚她們。

    &位婕妤,總算是想明白了。」徐有為板著臉,尖著嗓音,道,「既想通了,以後,就莫要再做糊塗事,好生伺候陛下。將來徐家才能保全,二位婕妤,才能好生度過晚年。」

    大小徐氏這才知道,原來她們早就被人盯住了,登時手腳發抖,卻又不敢不從命。

    等到了天元帝的內室,瞧見面色蒼白的天元帝,二人立時跪了下去。

    天元帝依舊閉目沉睡。

    徐有為小聲道:「二位好生伺候陛下罷。且記得,今日是二位送了參湯來,爾後伺候了陛下一.夜,陛下勇猛不減,身子健壯。二位且伺候著罷。」

    小徐氏仍在發抖,不知前路如何;大徐氏已經努力鎮定的道:「公公放心,咱們姐妹平日裡是如何伺候陛下的,今夜就是如何伺候陛下的。只是今日是十五,咱們姐妹一時糊塗,錯亂了日子,攔著陛下,沒讓陛下往中宮去。咱們姐妹明日一早,就去給皇后娘娘磕頭認錯。任是甚麼責罰,咱們都該認的。」

    徐有為這才點了點頭,站到門外杵著。

    半夜裡還送了兩次熱水。

    棠落瑾原本是不明白天元帝為何不見他,可是想到大小徐氏最近得寵,又因是孿生姐妹,天元帝雖是明君,但偶然放鬆一下,身為本土皇帝,仿佛也無甚過錯,便也不再糾纏此事,而是讓人去尋八公主和九公主。

    八公主果然是和外祖家打好了招呼。雖然和太子出行是榮耀,但她的母妃家世不高,替她打算的就是把她嫁回娘家,一來可以提攜娘家,二來娘家雖家世不高,但也不敢怠慢公主,讓她過得自在些。

    因此八公主稍稍猶豫了一會,就推辭了,讓自己的貼身宮婢去回話:「好生告訴太子哥哥,就說本宮一個月前就和表哥表姐他們說好了,不好臨時毀約。請太子哥哥千萬莫要怪我。」然後還把自己繡了一個月的荷包拿出來,送給太子。

    比起八公主,九公主知曉今晚會是太子帶著她出去看花燈時,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妃母妃,我能去的,對不對?」九公主眨著漂亮的杏眼,亮晶晶的看向馨貴妃。

    馨貴妃努力鎮定了一會,詢問來傳話的小徑,道:「太子只帶著小九去麼?還有旁的甚麼人?其他皇子,都是帶了那幾位公主去?」

    小徑一一回答了,馨貴妃才攥緊了自己的帕子,佯作鎮定,道:「那便去罷。」

    然後轉過頭,便跟九公主一起挑衣裙首飾。

    九公主怕她的太子哥哥等得太急,原不肯再折騰的,瞧見母妃拿了自己年輕時的首飾盒出來,就頓住了,乖乖換了一身鮮亮的黃色衣裙,腦袋上重新梳了民間少女常常梳的雙螺髻,脖子上掛了金瓔珞圈,瓔珞圈上再掛了一枚雙魚玉佩,手腕上戴了成串的銀色細細的鐲子,顯得霎時嬌俏可愛。

    &樣就好啦。」九公主如今還不到十一歲,登時轉了個圈,高興道,「這樣就很好看啦。」

    馨貴妃問過太子今日的穿著,又給九公主披了白色的狐裘。

    狐裘對九公主來說有些大,像披風一樣,把她整個人都捂住了。

    馨貴妃卻笑道:「很好看。」

    九公主只得穿著了。

    等她去了宮門門口,見著棠落瑾也穿了白色狐裘時,立時又歡喜了起來。

    &子哥哥!」九公主跑了過去,想要撞到棠落瑾懷裡,可是想了想,又極力剎住了腳步,勉強鎮定的站住腳步,微微屈膝行禮,「小九見過太子哥哥。」

    自打二人漸漸長大,九公主已經很少能單獨和她的太子哥哥這樣單獨說話了。

    九公主心中既高興又悲哀,棠落瑾瞧了,將她上下一打量,微微一頓,伸出手道:「今日燈會,小九要跟緊了我。」

    九公主眼睛登時亮若星辰,迅速把手放在了棠落瑾的手中。

    二人倒也不急,緩緩走出宮中。

    等到了熱鬧的街市,長渠才把那隻半面的狐狸面具送了上去:「殿下,您還是戴上罷。」

    全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他們的太子喜歡微服私訪,貌賽潘安,額間一點硃砂痣。眾人只要瞧上一眼,就能認出太子本人來。因此為了今晚能好好玩,棠落瑾自然只能戴面具。

    九公主瞧了,立時躍躍欲試道:「太……哥哥,小九給哥哥戴面具。」

    然後便仰著小臉,一臉緊張的瞧著棠落瑾。

    棠落瑾神色緩了緩,道:>

    九公主心裡便仿佛抹了蜜糖一般,小心翼翼將那半面的狐狸面具給棠落瑾戴了上去,末了還歪著腦袋看了半晌,「噗嗤」笑了。

    &哥看起來,真像狐狸。」九公主笑道,「而且還是最英俊的狐狸!」

    棠落瑾瞪她一眼,抓著她的手,就往街市上去了。

    今日是燈會,街市上燈多,賣各色玩意兒吃食的人也多。

    他們來的晚,想要去酒樓包間都去不得了,只能往稍稍偏僻的地方去。

    可是這個時候,就算是稍稍偏僻的地方,也是一派人擠人的模樣。

    九公主卻很高興:「這裡好多人!哥哥,那邊有賣鈴鐺的,咱們去買鈴鐺好不好?還有好多好多燈籠,咱們去猜燈謎,哥哥那麼聰明,一定都能猜中!猜中了燈謎,咱們就不用花錢買了,那多划算啊。說不定,還能多猜幾盞燈,帶回去給娘瞧瞧呢。」

    棠落瑾原本不肯去猜燈謎,等到九公主最後一句話,稍稍一頓,才抬了腳步。

    不過,他還是先帶著九公主去買鈴鐺。

    小鈴鐺很小,是掛在腰上或手腕上,給女孩子做首飾玩的。

    &好玩。」九公主挑了一大堆,興奮的道,「小九有一條裙子上,就是繡了鈴鐺花,到時候穿著鈴鐺花的裙子,戴著鈴鐺,一定很好玩。」

    棠落瑾神色溫和,戴著面具,微微彎身給九公主的腰上系了兩隻小小的鈴鐺。

    &著,省的丟了。」

    然後就重新抓住了九公主的手,仿佛生怕九公主跑丟。

    九公主只覺今天,是她笑得最多的一天。

    兄妹二人又跑去猜燈謎。

    棠落瑾從前不會猜燈謎,等穿到這時候以後,才漸漸知道這些燈謎也都是有跡可循的,因此當真猜中了不少燈謎。

    只是有些燈做的好看,他們就拿著了,有的做的不好看,就當場送了旁人。

    九公主一直都在笑著。


    棠落瑾側首看了她一眼,心中卻是想著,小九這般單純,將來給嫁給誰才好。

    不過,這個念頭在他心裡也只是一閃而過。嫁給誰?無論是嫁給誰,小九都是要住在公主府的。無論如何,天元帝不會讓自己女兒吃虧,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負。

    只是,即便如此,駙馬的人選,他也該慢慢尋思了。

    棠落瑾這樣想著,就覺得手中一空,當即伸手,把險些被人群擠開的九公主給抓住了。

    &太多了。」棠落瑾皺眉,「回罷。」

    九公主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了棠落瑾一眼,忽而又垂了頭。

    &是、可是,下一次,哥哥還會陪小九單獨出來玩麼?」

    棠落瑾微微一頓。

    當然是不可能的。即便他不會戰場,他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單獨帶九公主出來的。

    &酒樓。」棠落瑾後退一步,道,「去樓上,也一樣能看到花燈。還能嘗到酒樓的特色菜。」

    不是他不想繼續陪著九公主,只是這裡人著實太多了,他現下年紀大了,自然不算怕。可是九公主年紀還小,他只怕九公主被人群擠散,受了委屈,那才是他追悔不及的。

    九公主知曉能在外面玩上一個時辰,已經是難得的了,聞言乖乖點了點頭,就應下了。

    雖然上元節人多,但棠落瑾帶的人也是又多又壯,不一會,就簇擁著棠落瑾和九公主,走到了長安城最大的酒樓——也是他們之前定下的酒樓包間。

    只是當時定酒樓時,連著定了幾間,原是想著天元帝會來,其餘皇子雖不能跟隨天元帝來,但也想著能在這裡碰頭。結果天元帝不來了,其餘皇子,有的在外面逛得煩了,竟也來了這裡歇息。

    &是……七皇弟?」二皇子恰好也在這裡歇息,身後坐著三公主、八皇子。

    棠落瑾微微頷首,鬆開握著九公主的手,爾後緩緩摘下面具。

    二皇子帶著二人起身道:「倒是沒想到,七皇弟和這狐狸面具,倒是頗為相配。」

    棠落瑾並不多言,看了看幾人,便道:「我們去旁邊房間。」

    二皇子道:「七皇弟莫非是嫌棄我等?才不肯和我等居於一室?只是七皇弟要走便罷了,九皇妹素來活潑,又是女子,合該留下來,和三皇妹一起玩耍。如此也省的九皇妹跟著七皇弟,一句話都不敢說的才好。」

    三公主低著頭,不開口說話。她今日原本不想出來,但有了父皇口諭,二皇子又叫了八皇子來請她,她才不得不跟了過來。

    她早就知道,跟著二皇子出來,根本沒得玩。卻不想,二皇子竟用她來做藉口,想要留下太子。

    不在父皇面前,棠落瑾懶得和二皇子打交道。尤其是如今二皇子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便越發不肯和二皇子多說話了。

    只是今日他身邊還帶著九公主。他自己走了的話,難保二皇子不會遷怒;若是帶著九公主走了,又難保二皇子不會躲想,稍稍一頓,便留了下來,坐在了主位,不看二皇子,也不再看九公主,微微閉目。

    二皇子心下有些惱,但也知道,他能做得,僅限於此。若不是棠落瑾素來有友悌手足的名聲,不能隨意將他帶出來的九公主丟在這裡,怕是早早就半分面子不給他,直接離開。

    不過,就算棠落瑾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二皇子卻也並不著急,而是沖身邊的隨侍微微點頭。

    隨侍便暫時離開,等回來時,身後就跟了一個黃衣女子。

    三公主當即便看了九公主一眼。

    今日九公主也是穿的黃色衣裙。

    九公主卻是歪著頭看那黃衣女子。衣服同色,只是巧合而已,沒必要生氣。只是,那衣服的料子,卻是只比她的衣服的料子差了一等而已。一個侍婢,當真能穿的起這樣的衣衫麼?

    等到那黃衣女子走得近了,三公主微微驚呼。

    九公主面上當即生惱。

    &膽!」九公主生母如今是貴妃,外祖父家得天元帝看重,自己也受太后和天元帝的喜歡,並不像三公主那般膽小,當即摔了茶盞,「平民百姓尚且穿不得綢緞,你既是奴籍,做著奴婢做的活,如何能穿綢緞?哪裡來的奴才,好生放肆!」

    二皇子意外地看了九公主一眼,不想這個平日看起來單純無害的九皇妹,見了這女子,雖惱了,卻是惱的清醒,根本不拿著女子的容貌說話。

    再看一旁的三公主。三公主雖不如九公主鎮定,但卻也緊閉著嘴巴,不發一言。

    二皇子這才看向八皇子。

    八皇子年紀比棠落瑾小不了多少,原本文治武功,在皇子中並不差勁。然而偏偏他的母妃是宮婢出身,還是二皇子母妃蔣德妃宮裡的宮婢,如此他的出身,本就比二皇子低了一截。偏偏天元帝又讓他們母子住在蔣德妃的宮裡,饒是八皇子再有心思,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二皇子,一條道走到黑。

    &皇妹莫要急。」八皇子不得不開口道,「本王看你有幾分眼熟,抬起頭來。」

    九公主急道:「八皇兄你……」

    棠落瑾這才張開眼睛,看向那個恰好抬頭的黃衣女子。

    眉眼彎彎,雖不是絕色,卻讓人一眼瞧了,便心生愉悅。

    棠落瑾依舊面無表情。

    八皇子道:「你、你這容貌,倒是像極了蔣表姐。本王問你,你叫甚麼名字?是誰家女兒,怎會在這裡做了奴婢?」

    黃衣女子盈盈一屈膝,道:「奴本是良家子,奈何奴因有幾分姿容,被家鄉惡霸看上,這才不得不一路逃離,末了只得寄居在這酒樓之中,暫時做些活計,以求溫飽。只是奴家鄉的那惡霸昨個兒卻突然尋了來,還說奴的父母,已經受不得他的逼迫,將奴賣給他做奴婢。可是奴如今離家千里遠,他不知奴這一路之上,是否還乾淨如初,亦不肯再要奴。只說要把奴賣到勾欄院裡。奴本良家子,並不願從此墮入賤籍,做那勾欄院裡的營生,這才貿貿然跑了來,求貴人相助,聯繫奴,讓奴不必,受那等苦楚。」

    八皇子道:「你還沒有說你的名兒?」

    黃衣女子盈盈開口:「奴姓江,江水的江,名喚怡娘。」

    一時間,眾人皆靜默下來。

    末了還是二皇子看向棠落瑾,微微笑著道:「七皇弟若不便,不若二哥將她帶回去,讓你二嫂給她尋個活計,讓她在我府中,省的做那等事?」

    棠落瑾只慢慢看向那黃衣女子。眉眼之間,的確有幾分像蔣寒漪。然而,也只是像罷了。

    &必勞煩二哥,她,我今日便帶走了。」棠落瑾緩緩道,見二皇子微露笑意,接著道,「我即將離開長安,恐照顧不得她。只是若將她安置在二哥那裡,又恐二嫂生惱。便只好……」

    &好如何?」

    &好將她送到姑祖母那裡。姑祖母最會調.教人。她既有幾分像蔣表姐,想來,姑祖母定會待她不薄。」棠落瑾起身,「時候不早了,九皇妹,咱們回宮罷。」

    然後道:「長渠帶著人,把她送去寧陽大長公主府。」

    接著便當真走了。

    三公主忙忙起身,跟在棠落瑾身後,亦回宮了。

    二皇子根本不曾想到,棠落瑾竟會把一個相貌和蔣寒漪相似的女子,直接打發去蔣家了。難道棠落瑾不是一直思念著蔣寒漪麼?即便他猜到了這女子的用意,容貌如此相似,棠落瑾也不該如此推拒才是啊?

    二皇子如何做想,棠落瑾自是不知。

    冬去春來,春去夏來。

    一轉眼,就到了五月。

    端午節過後,天元帝就發了明旨,令太子去吐蕃邊境戍守,三年後方得回長安。

    眾人雖然反對,然而天元帝旨意一出,誰的反對也不再有用。

    六月初九,宜出行。

    天元帝將棠落瑾親自送出皇宮,就停住了腳步。寧君遲則是將棠落瑾一送送到長安城外百里外。

    棠落瑾駐足:「舅舅該回了。」

    寧君遲不語。

    棠落瑾看了看身邊的長渠,長渠小跑幾步,捧了一副畫卷出來。

    棠落瑾將畫卷拿在手裡,摩挲了幾下,道:「舅舅當年說,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話,可還作數?」

    寧君遲一怔,只覺心口處砰砰直跳,聲音微微沙啞:「自然做數。只是,」他微微一頓,「我只要他一人,那麼,他身邊,也定要只有我一人才可。」

    棠落瑾拿著畫卷:「若有足夠軍功,此事或許可行。」然後便把畫卷塞給了寧君遲,「待我走後,舅舅且看,這畫中人,可配得到你的喜歡?可配,讓你再等三年?」

    爾後,便策馬揚鞭,洒然而去。

    寧君遲怔怔的站了許久,才將畫卷打開,畫卷之上,正是已經長成少年人的棠落瑾。

    &有足夠軍功,此事或許可行。」

    從前,寧君遲只覺,那些撲火的飛蛾何其愚鈍?

    可是今日,他才知曉,並非飛蛾愚鈍,而是那火,太過蠱惑,根本不容飛蛾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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