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炮灰翻身記 185抄家

    涉案的官員名單送上來,裡面還附有一張薛登的請求,要求放過他夫人薛陳氏。

    初曦嗤笑一聲,薛登對薛陳氏原來也不只是怕,還有幾分老夫妻的感情,就怕薛陳氏可不這麼想。

    初曦又找來允州所有的城州知府知縣的名單,一一比對,每對比一處,由薛登親自拿出官員每年搜刮百姓糧食的字據,再派官兵去抓人,竟有十幾人均是薛登的爪牙,唯薛登是從,欺凌百姓,無惡不作!

    一個個貪官污吏落網,壓入大牢,城中頓時陷入沸騰,歡欣雀躍,有的甚至喜極而泣,抱頭痛哭。

    查到最後,多多少少的都有牽扯,允州十六個州縣,僅有一個縣的知縣不曾參與,那裡的百姓,過的也稍微好一些,但這這個縣令也因為維護百姓,不肯同流合污,處處受薛登壓制,曾經是一個州的知府,後被薛登一貶再貶,最後安排到一個極偏僻的小地方做知縣。

    「徐文謙……」

    初曦念了兩遍,倏然抬頭,吩咐官兵道,「去,將這個人給我找來!」

    徐文謙是原山縣的縣令,離允州最遠,各州城的官員陸續被壓進允州城,天色快黑時徐文謙才進了城,原山縣的百姓不明就裡,一路跟著喊冤而來,最後被攔在城門外。

    徐文謙年過四旬,面容黝黑削瘦,一身官服雖舊卻是一塵不染,回身對著原山縣的百姓道,「各位鄉親請回吧,徐某心中無愧,即便是聖上親臨,也無所畏懼!」

    說罷轉身,步伐穩定的向城中走去。

    進了驛館,大堂上,初曦、宮玄、景州都在,徐文謙從容的跪地道,「下官參見太子殿下、景大將軍、欽差大人!」

    景州今日並沒有穿軍袍,只是一身普通湛青色長袍,宮玄身上也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東西,他一人都沒認錯,初曦不免覺得新鮮,讓他起身後,輕笑問道,「你見過太子殿下?」

    徐文謙一身錚錚鐵骨,面容淡定,不卑不亢的回道,「下官不曾見過。」

    「那你如何得知我們的身份?」

    他半垂著頭,恭敬的道,「回欽差大人,下官一早便知朝中出了一位女郎中,喬裝參軍,入朝為官,官居正四品,被聖上親封欽差,來允州賑災。在允州十日內,施粥災民,殺匪護糧之事也已經在百姓中傳開,因此下官第一個認出的便是您!」

    「嗯!」初曦贊同的點頭,她雖是一身男子裝扮,相貌卻是女子,也最容易認出。

    只聽他繼續道,「景大將軍常年帶兵打仗,身上自有一股將領的氣勢,而且將軍右手掌心虎口均有薄繭,是常年執劍所致,因此也不難認出!」

    「太子殿下氣度雍容高華!」徐文謙伏身下拜,凜然道,「下官仰慕已久,更不敢認錯!」

    這番話若自另一人口中所出,必然會有諂媚的意思,然而徐文謙聲音鏗然,神情淡定恭敬,聽上去竟似肺腑之言。

    而且此人觀察細緻,心思縝密,又有一身正氣,不畏強權,實在難得!

    連宮玄淡漠的眸子裡也漏出一抹讚許。

    初曦親自過去扶他起身,「徐大人請起,此次請徐大人來,是太子殿下、景大將軍和本官商議後決定讓徐大人暫領允州太守之職,徐大人可有什麼要求,今日殿下在此,儘管提就是!」

    徐文謙微微一驚,「下官不才,恐不能勝任!」

    「徐大人不必自謙,你有愛民之心,只此一點就足矣。如今允州滿地蒼夷,百廢待興,百姓貧困潦倒,若是再來一個薛登,徐大人可要眼睜睜的看著允州的百姓再遭蹂躪?」初曦目光澄澈,真誠的問道。

    徐文謙垂眸思忖片刻,目中有哀痛,有蒼涼,有悲憤,片刻後,削瘦的面上只剩一片堅韌,再次跪地凜然道,「下官必不負太子殿下和欽差大人所託,願接任太守之職,還允州一片青天祥和!」

    宮玄起身,慢步到他面前,親自伸臂將他扶起,雍容笑道,「有徐大人此話,本宮甚慰!本宮已上奏,幾日後調任的聖旨便會到達允州!前太守薛登已被革職入獄,允州不可一日主,今日起,徐大人便可升堂問事,管理允州一切事宜。」

    「是!下官謹遵太子殿下之言!」

    此事已定,初曦心中也放下一件大事,挑眉笑道,「徐大人,天色已晚,今日你暫且歇在驛館中,明日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和本官一起去。」

    「何事,欽差大人儘管吩咐!」徐文謙道。

    「抄家啊!我保證,抄完薛登的家,銀子足夠允州未來幾年興建之用!」

    初曦笑的得意狡黠,想到薛登家中白花花的銀子和數不盡的珠寶,初曦就覺得興奮。

    雖然,一文錢也不屬於她的!

    徐文謙瞭然的點頭,「一切聽從大人的安排!」

    第二日一早,初曦和上官南,另外徐文謙帶著十幾個官兵闖進了府衙後院,待看到後院的山石樓閣,雕廊畫棟,暖湖玉橋頓時都驚在那,有的自小在窮鄉僻壤長大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甚至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以為自己進了天宮。

    連徐文謙也同時驚怔了片刻,他之前和薛登共過事,薛登雖是個貪官,但表面並不顯露,一身官服穿了幾年,外表的也是樸素無華,不曾想,家中竟修建的似宮苑一般奢侈。

    薛陳氏帶著下人衝出來,滿臉兇橫,「你們這是做什麼?」

    初曦上前,淡淡一笑,「薛登徇私枉法,罪大惡極,現強制性沒收其所有非法所得,簡稱、抄家!」

    薛陳氏頓時臉色鐵青,渾身顫抖的尖叫道,「這還有沒有王法,那些糧商串通一氣冤枉我家老爺,你們關了我家老爺,還要抄家!我要告御狀、我要進京告你們!」

    初曦懶得和一個瘋婆子嚷嚷,只回身對著官兵道,「都利索點,早點收工早點回家吃飯!」

    「是!」,

    十幾個官兵立刻蜂擁而上。

    薛陳氏伸臂攬在台階前,扭著粗腰,指著官兵罵道,「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枉老爺平日裡好吃好喝的待你們,現在牆倒眾人推是吧!全部給我死開,誰敢動老娘家裡一樣東西,老娘現在就死給你們看!」

    這些允州的府兵平日裡被就畏懼薛陳氏,此刻被她指著鼻子一頓罵,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為難的轉身看向初曦。

    初曦對身後的御林軍招了招手,不耐的道,「拉一邊去,不聽,就打!只要不打死,什麼辣椒水、鞭笞、烙鐵、砍胳膊剁腿,隨便使!」

    薛陳氏驚恐萬狀的看著初曦,強撐著一口氣喊道,「你敢!青天化日之下,你這是私設公堂,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若敢動我一下,你就別想出允州城!」說罷,對著身後的下人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啊,一個個呆在那裝傻充愣,家被抄了,你們全都給老娘喝西北風!」

    那些下人不過是一些普通平民,平日裡因是太守府上的家奴,狐假虎威,裝個人樣還行,如今薛登大勢已去,面對正規的官兵一個個抖如篩糠,面色惶恐,都躲在後面,哪還敢上前多言半句。

    薛陳氏生在彈丸之地,字都不認識幾個,見過最大的官就是初曦這個欽差,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這個時候仍舊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囂張跋扈的樣子也不見任何收斂。

    之前因為薛登一直哄著勸著,對初曦的折磨都忍了,此時見要動她的家當,那可是命根子,頓時便炸了毛。

    初曦走近兩步,眯眼一笑,「我有什麼不敢,告訴你,現在這裡我最大!不服你就進京告我啊,車我都給你備好,和你老公一個待遇,純木製,全景天窗,全方位護欄,晚上仰頭就能看到月亮,下雨就能洗澡,還露著一個頭在上面,呼吸特別通暢!」

    「噗嗤!」

    周圍的人低頭憋笑。

    薛陳氏臉色一白,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結巴道,「囚、囚車?我又不是犯人,你、你憑什麼押我?」

    「就憑你是薛登的家眷!如今你還能好好的在這站著,是薛登以貪污官吏的名單要求能爭取寬大處理並且放過你,但,惹惱了本官,本官現在也不介意讓你入獄跟薛登去做個伴!」

    初曦說罷,對著御林軍一使眼色,兩個御林軍立刻上前將驚嚇中的薛陳氏架到了一邊。

    沒了薛陳氏的阻攔,官兵立刻衝上去,踹開各個房門,忍不住再次驚嘆,只見房內翡翠屏風、瓷器字畫、紅木雕花八仙桌椅…。窮奢極恀。

    一一搬出去放在院中,由徐文謙帶著人做記錄。


    院子裡的下人見此也不管薛陳氏,紛紛逃散,片刻間已跑了個乾淨。

    薛陳氏看著自己平時里都要擦個十遍八遍的寶貝被人搬出來,然後搬出府去,頓時撲倒在地,哭天搶地的嚎了起來,「老爺啊,我活不了了,家裡進強盜了,你平時的威風呢,還不回來管管!」

    「老爺啊!」

    「光天化日搶劫了!有沒有人管啊?」

    ……。

    屋子裡的東西般了將近一個時辰,薛陳氏也嚎了一個時辰,最後聲音嘶啞的發不出聲了,還在那張著嘴的乾哭。

    然而古玩瓷器搬出來不少,最後銀子裝在一個箱子中,竟只有一百兩。

    初曦過去清點了一下,問抄家的御林軍道,「只有這些,搜查仔細了嗎?」

    「是、大人,屬下帶人前後院都已經搜過,只有這些!」

    初曦思忖片刻,回頭看向薛陳氏。

    薛陳氏正豎耳聽兩人說話,見初曦看過來,頓時拍著雙腿,咧嘴又開始哭嚎。

    「老爺啊,他們不給我活路了,一點銀子都沒剩,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我乾脆隨你一起去算了,要殺要剮,好歹給個痛快!」

    「老爺啊,為朝廷盡心盡力,最後卻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天理何在啊!」

    ……。

    初曦走過去,蹲下與坐在地上的薛陳氏平時,淡笑道,「別嚎了,你老公還沒死,讓人聽了還以為你咒他呢!」

    薛陳氏擦了擦眼角強擠出來的兩滴眼淚,梗著脖子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告訴本官薛登貪污的銀子在哪,交出來爭取寬大處理,興許薛登還能保下一命,否則薛登真的就死定了!」初曦拂了拂衣袍,不急不緩的道。

    薛陳氏目光閃爍,扭過頭去,堅決的道,「我家老爺清正廉明,哪有貪污的銀子,你不用哄我,我一個婦人什麼也不知道!」

    初曦沒有笑意的笑了笑,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自然能猜的到薛陳氏的心思,薛登到底是回不來了,薛陳氏沒了指靠,只要握著銀子不放,遠離允州,後半生照樣可以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哪裡還管的了薛登的死活!

    可憐薛登還對她有幾分顧念!

    也不再繼續問下去,初曦起身往外走,「收工!回家吃飯!」

    回到驛館的時候,眾人正等著她吃午飯,初曦一進大廳便聞到一股肉香,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久違的紅燒肉!」

    宮玄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白底青花瓷茶盞,香氣清高撲鼻,一見便知不是允州之物。

    景州從側門進來,看到初曦頓時腳步一頓,黑眸一垂,沉聲問道,「我看到前院裡擺滿了字畫玉器,可都是從薛登府上搜來的?」

    「是!」初曦坐在椅子上,冷笑一聲,「看的到的家當都在這,唯獨沒有銀子!」

    張崖抱著白狐,聞聲眼睛瞥過來,嗤笑一聲,「肯定是藏起來了!」

    今天的菜格外的豐盛,果然,有宮玄在就是不一樣!

    「後院都搜過了,沒有機關暗室,地板也都是實,連房梁都搜了!」初曦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盤紅燒肉,心不在焉的道。

    「會不會在那個湖裡!」上官南湊過來,思忖道,「還記不記得以前有個新聞,搜一個貪官的家的時候,贓款都是在池塘里!」

    上官南話音一落,宮玄和景州頓時都望了過來。

    宮玄放下手中的茶盞,深不見底的長眸在兩人面上一掃,揚唇淡聲道,「新聞?可是指最近發生的事?本宮怎麼不知最近有貪官被查,贓款還藏在池塘里?」

    初曦瞪了上官南一眼,大眼睛咕嚕一轉,頓時笑道,「回殿下,是西梁國的事,前幾天上官南說給下官聽的,殿下自然不知!」

    上官南忙附和道,「是、是啊,西梁國的一個偏遠地方的貪官,是我說給初曦的!」

    宮玄目光深了深,卻沒再問下去,長手指輕扣杯蓋,若有所思的看著初曦。

    初曦忙轉移話題道,扯著嗓子喊道,「開飯了,開飯了,餓死了!」

    沈煙輕和周嫂端著菜自廚房來,「菜齊了,可以吃飯了!」

    初曦對著大妞招手,「來,來姐姐這裡做!」

    周嫂一把將大妞拉過去,拘謹退到一邊垂著頭道,「有貴人在,民婦不敢上桌,民婦在廚房將就用些便是了!」

    她不知道宮玄就是大夏的太子,但看到眾人對他恭敬有加,自然也能猜的出來此人身份不凡,卻識趣的不多說多問,只幫著沈煙輕里里外外的忙活。

    初曦心下瞭然,她尊卑觀念蒂固,硬讓她坐只會讓她更彆扭,也不再強求,找了個盤子,每個菜都撥了一些,滿滿的一盤交給她,「別回廚房了,帶著大妞回房裡吃。」

    周嫂看著盤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滿臉窘迫,「大人,這不合規矩!」

    「什麼規不規矩,要不你就坐下一起吃,吃個飯而已,哪那麼多事!」

    周嫂垂著頭,躊躇片刻,雙手接過盤子,不住點頭,「多謝大人!」

    看著娘倆回了屋,初曦才坐下,環顧一周,問道,「南泠呢?」

    「南泠正在照顧夏世子。」沈煙輕回道。

    「那把飯菜給她留出來。」

    「放心吧,我剛才已經給夏世子和南泠送過去了!」

    「嗯!」初曦一邊點頭,一邊對著那盤饞涎已久的紅燒肉伸出魔爪。

    吃過飯,休息片刻,初曦帶著上官南又去了太守府,院子裡一片狼藉,靜寂無聲,連薛陳氏也不知去了何處。

    初曦讓人將湖裡的水抽乾,然而除了挖出來一堆蓮藕,還有兩副白骨,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白骨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想到那個被滅口的廚子,估計這個也是府上的下人,被薛家暗害扔在湖中,年代已久,已經沒有再追查的必要,初曦讓人找地方埋了。

    上官南走過來,皺眉道,「審問過薛登沒有?」

    「嗯!」初曦點頭,「這隻老狐狸一口咬定就那一百兩銀子,問的急了,就手腳抽搐,倒地裝死!」

    「不會銀兩真的被他揮霍空了,你看這院子裡的玉橋雕廊,哪個也價格不菲!」

    初曦神色凝重,緩緩搖了搖頭,「薛登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而且若真是只有一百兩銀子,薛陳氏何必費盡心思的爭奪?」話音一頓,初曦突然眼睛一轉,轉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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