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抱著江德財的手,接著哭:「爺,我打聽過了。讀爸爸 www.dubaba.cc是桔子去大興府跑了一趟。付大人就反悔了桃子的婚事。桔子是見不得我們家好呀。」
江德財疑惑地問:「桔子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她能讓付大人改變主意?山兒,你別是弄錯了吧。」江山抹了抹眼淚,坐正了身子,說:「爺,你還真別小看桔子。我可是聽說,她在京城的時候,就住在定遠侯府。她跟穆家二公子之間,說不定早有不清不楚的了。現在穆二公子立了大功,風頭正盛。他要是給桔子撐腰。付大人多半也惹不起定遠侯府。付家公子不娶咱家桃子,可就連命都沒了。要不是桔子威脅他,他怎麼會改主意?」
江德財有些猶豫地說:「就算是桔子在定遠侯府住過。可是桔子不是跟,定遠侯家的小姐是朋友嗎?再說,這幾年,穆二公子都在打仗,跟桔子也沒多少接觸吧?」江山冷冷地說:「爺,穆家小姐比桔子大好幾歲,早就該嫁人了。她自己都不住在定遠侯府,怎麼會招待桔子住在那裡?再說,桔子早就過了十五歲了。她要不是有了姦夫,怎麼會一直不肯回來嫁人?」
張氏在旁邊對江德財尖聲說:「你就知道偏心老二家。你是看著他們現在富起來了,就不管我們山兒了。可惜就算是他們富了,也沒給你沾上一點光。」其實,這也是江德財的心病,他眼看著江常安一家的生活越來越好。他自己卻還是跟原來一樣,還要被沿山村的人笑他,偏心大兒子,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偏生,他自己也知道,他們以前做的事情,實在過份,讓他都沒法去找江常安,擺一擺父親的威風。
江德財臉漲得通紅,說:「這幾年。咱們和常安家裡井水不犯河水。他們要是真的破壞了桃子的婚事,也太過份了。我去找他們問問清楚。」江山立刻放在酒杯,對江德財說:「爺。他們多半不會承認。我跟你一起去。我們要為桃子討一個公道。」江德財看著江山瞬間清醒的眼睛,又有些猶豫了。
江山輕嘆著說:「爺,桔子要真是針對我。我也就認了,誰讓我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呢?可是桃子是無辜的。桔子不該毀了桃子的婚事。我們以後。不可能再遇到家世這麼好的人家了。」
江德財定了決心,說:「好。我現在就去常安家裡。問問他到底想怎麼樣?」有江德財帶頭,江山和江常順跟著,大小張氏自己也不肯拉下。一行人到了江常安家門口,就被門口的僕役攔下。江德財是知道。他現在不能,直入江常安家了。這也是他一直不肯來,江常安家的原因之一。只是當他真的被攔下來時。他還是覺得臉面上下不來,就在門口跟僕役爭執起來。
周在田聽到門口的爭執聲。趕緊出來調解。他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張氏尖利的聲音:「江常安,你給我出來。你爹娘都到家門口了,你居然不讓進,你個不孝子,不怕天打五雷轟嗎?」周在田忙走出來說:「原來是老太爺,老太太來了。真是對不住,現在家裡人多事多,就立了一些規矩。老太爺,老太太要不在前院坐坐,等我請我家老爺來接二位?」
江德財平靜地說:「周管家,你們家門坎高,我就不進去了。你去把江常安叫出來,我有事兒問他。」這時,已經有機靈的下人進內宅去找寧氏了。江山也大聲說:「今天我們是來講理的,就在這門口講。就講沿山村的鄉親們,給我們憑個理。我家二叔就算是財雄勢大,也不能不講理?」
此時,江常安在當初難民莊子上的土豆田裡,家裡只有寧氏和桔子。周在田忙打發人去找江常安。周在田也大聲解釋說:「我家老爺沒在家。家裡只有女眷,所以門戶就緊了一些。請你們先在前院坐一會兒,等我家老爺回來了再說?」小張氏就在後面叫:「他二叔不在家,就讓寧氏和江桔子出來。又不是什麼大小姐,裝什麼文靜?原本就是江桔子惹的事兒,我們就是來找她的……」
江山使勁拉了一把小張氏,把小張氏後面一半話給拉沒了。江山就不是來為桃子出頭的。桔子原本是沒有權力干涉桃子的婚事的。江山想借著這件事,讓江常安能起點內疚之內,他和江德財再軟硬兼施。最好能讓江常安覺得,欠了他們人情。到要緊的時候,無論是江浩還是桔子,能拉他一把,說不定他就能逃出生天。
他一點都不想,現在再跟桔子對上。可是他想的雖然好,奈何跟著來的是豬隊友,一下子又把茅頭對準了桔子。好在,周在田一點都不想讓桔子出來,他知道寧氏正在給桔子和江浩議婚,這個時候,桔子可經不得一點流言蜚語。他忙說:「老太爺,我家小姐剛從京城回來沒幾天,哪能就惹著你老了?再說,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家小姐的親爺爺,有什麼話,咱們進了院子慢慢說。」
周在田多半也猜到了,江德財是為什麼事情來的了。當初去府衙還是也跟著的呢。江德財也犯了倔勁,說:「院子裡就不必了。我也不跟一個小丫頭計較。我就在這裡等常安。」說完,他在門口找了個石墩子坐下,一幅安營紮寨的樣子。張氏在家裡,早就不是原來的母老虎。自從江常安跟他們徹底疏遠後,江德財跟張氏發了幾次脾氣,倒讓張氏有了小媳婦的模樣。現在見江常安坐在門口,她就也找了塊石頭,坐下來,不再鬧騰。
江常安家傭人,把他的父母堵在門口,進不了屋。這在沿山村不算是大新聞,但也是難得的笑話。桔子家門口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桔子原本被寧氏拉住,不讓她出去。可她見江德財一家人,像是得了多大理似的,在她家門口演戲。她實在忍不住了,掙開寧氏的手沖了出來。寧氏也只能在後面跟著。桔子快步走到江德財面前,壓著火說:「爺,我聽說你是來找我的?」江德財還沒說話,就被江山攔了下來,說:「我們是來找你爹的。」
江德財橫了江山一眼,才說:「桔子,我來是因為你做了錯事兒。但我就只找你爹說。你一個十七八的大姑娘,就算是你想要替你爹挨罵,我也不犯著替你爹管教你。」桔子冷笑著說:「看起來,柿子還是得找軟的捏呀。我做錯了事兒,跟我爹有什麼相干。你們還真是覺得我爹好欺負。」
江山在旁邊淡淡地說:「桔子妹妹,爺是為你好。你別不領情呀。你也是大姑娘了,爺是不想當眾揭穿你做的醜事兒。」這話聽著可曖昧了。寧氏在旁邊聽不下去了,說:「江山,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家桔子不就是,不讓知府大人用你家桃子沖喜嗎?我家桔子那做的是好事兒。」
江德財為什麼事兒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誰都不能捅破這屋窗戶紙。現在寧氏一口嚷了出來。江常順立刻說:「弟妹,你家分出去好幾年了吧?現在二弟連過年都不回來,一幅想跟我家一刀兩斷的模樣。說起來,二弟做的雖然過份,但也不能完全怪他,當初我們之間的誤會頗多。大不了,我爹就當少生了個兒子,爹有我孝順,過得也挺好。可是,桔子一回來就攪了桃子的婚事,這算怎麼個說法?」
這時,江常安也回來了,剛從人群中擠進來,就聽到江山的話,立刻就急眼了。他對江德財說:「爹,這些年我年節禮物,養老銀子,我可是不分都不少的,按時給你送去。我們兩家來往少,可不是我不孝順,我是不想再被大哥和山兒算計。桔子為什麼跟他哥去了京城。爹,你生養我一場,就算是讓我死,我也沒話可說。可我的兒女,不能讓大哥和山兒糟蹋了。我這才遠著大哥一家的。」
江德財忙說:「常安,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以前,爹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這些年,你跟爹疏遠了,爹也不怪你。我們這次來是因為桃子的婚事。你家桔子是不是記恨,你大哥一家啊?桃子好好的一樁親事,讓她給攪了,她做得可是太過份了。」
桔子淡淡地著說:「爺,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你們把桃子嫁給一個快死了的人,那要好好的一樁親事。江山把梅子嫁給別人當小妾,害死了梅子不算,現在又想要害桃子,我自然不能不管。」
江山冷笑著說:「桔子,桃子要嫁什麼人,不是你該管的。女孩兒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作主的。嫁出去是好是壞都是命。付知府的兒子別說是還沒死,就是已經死了,我爹要把桃子定給他,也不是你該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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