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陛下,不要說了,奴才明白。愛字閣 m.aizige.com」
鳳瑾幾次想要開口,都被張德仁深明大義的阻止,導致她的話卡在喉嚨,加之滿腔疑惑,整個人十分不得勁兒。
她大概知道為何「盛寵不衰」的張德仁,能有幸養大三任女帝了。
估計是祖母長大後覺得他煩,卻顧念他忠心耿耿,無奈之下就把他安排在了她那嗷嗷待哺的娘親身邊,娘親翅膀硬了,又讓他來禍害她……
鳳瑾在心底默默的嚎了兩聲,輕咳之後,將衣擺霸氣的一甩,就……踩到了凳子上。
「老張,你倒是說說,朕今晚與楚丞相出現在此處,是否還有別的打算?」
鳳目長眯,裡邊儘是懾人的冷光。
張德仁首先想到的是鳳瑾與楚辭夜半相攜,自然是為了花前月下,風花雪月。
察覺鳳瑾審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張德仁猜測定是陛下在試探他,於是努力挺直佝僂的腰背,正色起來。
「陛下夜半至此,說明一切正按照陛下的計劃發展。
「如今陛下對外宣稱意外身亡,又在此關鍵時刻通過皇城底下的暗道進到皇宮,應該是有別的安排,至於具體什麼安排,老奴太過蠢笨,實在沒有陛下的神機妙算。」
鳳瑾的心情愈加複雜,表情也愈加詭異。
「朕在你心裡,就是這……」
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安排了什麼,張德仁那老傢伙到底腦補了些什麼,她今晚來此只是偶然好吧!
張德仁的眼中,鳳瑾左腳踩在凳子上,手肘搭在膝蓋上,狹長的眸子微斂,帶著不屑一顧的冷傲,似乎早已看透了天下,顯得極為高深莫測。
這就是天命所歸的陛下啊!
這就是如此優秀卻又如此謙虛的陛下啊!
張德仁心潮澎湃,肩上的使命又重了幾分,聲線輕顫,慷慨激昂的細數著鳳瑾這些年的足智多謀、老謀深算!
「陛下你深知皇室之中無親情,既然要坐穩帝位,就得習慣高處不勝寒的滋味。
「成王殿下對帝位早有覬覦之心,陛下對此心知肚明,但陛下心胸寬廣,對她百般包容,不知不覺間,成王就被她自己的盲目自大所害。
「孫子兵法有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陛下真不愧是陛下,僅用高超的計謀的,就引得成王自食其果,這應該就是兵法中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如今假死,實際暗中關注一切,待時機恰好之時將不軌勢力一網打盡,還天下人一個太平盛世、一個錦繡山河!
「能遇到陛下這樣的明君,是老奴十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一直以掃地僧形象獨守冷宮的張德仁,忽然抬袖掩面,涕泗橫流起來,一大把年紀卻做小女兒姿態,嚶嚶哭泣,確實沒法讓人忽略他是太監的事實。
鳳瑾竟不知道,自己無心的行為,居然被張德仁過分解讀,經過他多番腦補,都達到了邏輯自洽的程度?
對於過往,還有一些迷霧沒被撥開,但她清楚的知道,她對鳳姝百般包容,真的是覺得那姑娘可憐。
可不是可憐麼?
全天下都知道她鳳姝是先帝鳳鳴過繼來的孩子,與鳳鳴沒有半點兒血緣關係。
也就鳳姝不相信,自欺欺人了好多年,認為那只是她老母親逗弄她的戲言。
在鳳瑾眼裡,一直把鳳姝當智障兒童關愛,既然如此,多包容一些,又有什麼大不了?
想方設法禍害她的錢?
全天下都是她的,她不在意。
絞盡腦汁的暗殺於她?
她武功獨步天下,身邊還有暗夜大佬謝玄,對付幾個渣渣,都不需要她出手,就當陪貓貓狗狗玩兒了。
暗中拉幫結派,遊說大臣造反?
造吧造吧,剛好殺兩個雞給猴看。
看著面露崇敬,快要盲目的張德仁,鳳瑾的心情超級複雜了,她真的真的沒有故意去捧殺鳳姝啊……
「張公公。」
鳳瑾複雜的出聲。
察覺楚辭仔細的觀察著自己,鳳瑾抬眸掃了楚辭一眼,抿了抿唇,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糾結了半晌,神色晦暗的問道
「你被貶來冷宮這麼多年,心裡就沒有別的想法?」
楚辭凝眸觀察著二人,當年許多的事,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尋到答案,那時鳳瑾忽然之間就將深受寵幸的張公公貶離身邊,他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
張公公曆經三朝,擁護皇室之心堅定不移,鳳瑾將這樣的人貶位,無疑是自斷臂膀。
然而,想像中的怒意和埋怨並沒有出現,相反,張德仁表現出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陛下深謀遠慮,深知暗道事關重大,便特意將老奴調離長極宮,安置在了冷宮。
「老奴一直都清楚,自己是陛下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所以這些年,老奴絲毫不敢懈怠,韜光養晦的同時,又警惕的鎮守著下方暗道。
「陛下,老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從陛下出現在出入口的那一刻,老奴就知道自己終於可以上場了!陛下,老奴沒有辜負您的期望與信任!」
張德仁捏著蘭花指,也不管多麼有損形象,直接扯起衣擺擤起了鼻涕。
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還真是悽慘!
鳳瑾的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偶然間就看到楚辭眉宇緊蹙,眸光深沉的盯著她。
鳳瑾……
楚辭你要聽我狡辯,不是那樣的!
張德仁,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老張了,你變了!
張德仁正開心的哭得起勁兒,聲音卻因視線盡頭的健碩的黑影而止住。
他用袖子抹去了渾濁的淚水,再擰了幾把鼻涕,便安安靜靜的看著黑影的行動。
黑影越走越近,身形逐漸在昏黃的燈火下清晰。
他身後擋著濃稠的黑暗,冷毅的臉上,打下朦朧的光暈。
他就站在燈火能及的邊緣,目不轉睛的望著鳳瑾,黑眸中情緒涌動,卻被無形的東西攔在了遠處。
他不敢上前,不敢從黑暗中抽身而出。
張德仁強制壓住嘴角的弧度,抖著張尚且帶雨的菊花臉,無聲的對鳳瑾楚辭行過禮後,極有眼色的退下了。
謝玄望著銷聲匿跡的絕美身姿許久,才小聲的、喑啞的、後悔的、飽含深情的喚了一聲
「陛下——」
鳳瑾的心忽然不受控制的多了一分雀躍,但回憶起前幾日發生過的事,只是冷淡的看著半隱在黑暗中的人。
不肯喚他的名字,甚至連一個淡淡的「嗯」都不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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