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司徒回到了屬於我的那間華麗之極的房間,院內雖隱若現,但關上房門,這裡卻自有一番天地,更主要的是,我與小福子,司徒三人的雖不出聲,卻可以相互交流,當然,我沒有那本事,會傳音入密什麼的,我們的通話工具,自然是那空心石耳環與指環,只不過,老爹就麻煩一點,要小福子用傳音入密告訴他我們的談話,他們倆人只好入密來,入密去,至於要損耗多少的功力,就要看他們兩人臉色蒼白的程度了……
所以說,我這個房間,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鴉雀無聲的,如果有人從窗外走過,就只看見房間內四個人周著一張方桌,團團而坐,微閉著雙眼(那是為了屏息靜氣,意思聽得更清楚,那把點擊化成能夠了解的意思,還是需要一定頭腦的),身子挺直而坐,如闡化的石雕一般,四個人半晌不出一聲,出聲也是放氣打屁……
我有時睜開雙眼,就可以看到窗外人影急晃,窗紙時不時被挫了個小洞,露出一星半點的眼睛,我又微閉了雙眼,這時,就喃喃自語一句:「哎,打坐真累,學武真累,運行真氣真累……」
那挫了小洞的露出一星半點眼睛的窗眼就會重又透出月光或太陽光來……
以下這段話,就是我與小福子,司徒又敲擊空心石的辦法敲出來的。/www.qВ/
小福子問:「你那挑撥離間之計進行成這樣。應該可以了吧,我們該撤退了吧?」
我道:「心急什麼?以後還會有好戲看呢!」
司徒道:「我們走不出去,與太子聯繫不上,他不知怎麼著急呢!」
我道:「著急什麼?他打了勝仗,自會照著我寫地辦!」
小福子道:「這一場戰役,大梁權親王所有的親兵一舉而滅,可我不明白的是,為何權親王會逃了回來……」
我道:「他不逃回來,天寶公主又怎麼會與我們同仇敵愾?」
小福子道:「原來,這一切也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我道:「既使我不說。太子難道不會想到這一層?」
小福子道:「複雜無比……」
司徒附合一句:「對,頭都痛了……」
我道:「複雜什麼?又不要你們動腦?」
小福子道:「對,幸虧不要我們動腦!」
司徒自然又附合一句……
我道:「天寶公主如今對我表面上客客氣氣,但是,要防著她提前過河拆橋,到時候……」
小福子道:「她一天沒達到目地,就一天不會拆了你這坐橋,這件事,你倒可以放心……」
我問了一個我一直迷惑不解的問題:「小福子,為何天寶公主的手下獨獨穿了你的琵琶骨?其它人都沒事?」
小福子道:「沒什麼。只不過,他們封不了我的穴,我的穴道可以全身移動,都他們發現了,所以,才穿了我的琵琶骨地……」
我感嘆(敲擊聲大一點,代表感嘆),道:「小福子,看來,你可真是一位武學奇才。這種神話傳說中才有的武功都被你無師自通了。那麼,你的點穴功夫應該好一點了吧?」
沉默良久,那敲擊聲才起:「我學的是武之大同,那些具體的東西,我才不屑於學呢……」
我明白了,這位武學奇才。只怕一輩子都學不會點穴了。就像現代的某位偉人。有極高的軍事才能,管理才能。總之一切才能,唯一不行的就是數學,經常0,小福子的情況與這位偉人,何其相同……
我也沉默良久,才敲道:「只怕再過幾天,一場風暴就要降臨這裡,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才行,可是,我們沒辦法聯繫到太子,那麼,只能自己便宜行事了……
同時沉默中,同時,小福子與老爹的嘴唇微微抖動,那是他們在進行交流,看來功力損耗不小,兩人臉色有些蒼白,特別是老爹,人又瘦,整個人地臉如一具骷髏上蒙緊了的白布,有時我微睜了眼睛,都會被他嚇一大跳,時常腦中現出一個字:「鬼……」
也難怪那兩名經常在院子裡出現的老婦人見了老爹,都不願意對他直目而視,我不是會看懂唇語嗎?有一回,我還遠遠的看見兩名老婦人監視得累了,休息的時候,湊在一塊兒,討論:「姐姐,你就說了,那人怎會這麼瘦的?」「莫非從不吃飯?」「姐姐,我七老八十了,看了他那臉,還寒滲得慌……」「妹妹,那你就別看,我們現在可年紀大了,可不比當年,全身上下可驚不起幾嚇了……」
我聽了,不由得幻想,由老爹出碼,是不是可以衝出這院子?可惜,試了幾次,一次也沒成功,人家說歸說,可防守起來,照樣嚴,跟老爹鼻對鼻,嘴對嘴也沒見得嚇死……可見,有的時候,說話就如放屁,不能當真的去聞,哦,錯了,去聽……
老爹經過小福子的翻譯,終於用傳音入密說了一大段話:「丫頭,你用計如此狠絕,也要給自己留一點餘地與退路,如果讓天寶公主查覺,得知你與太子聯手,向大梁發出婚貼之時,太子屬下暗自通知了權親王的親信,並向權親王出計,讓他向大梁皇上進言,說齊太子原先拒絕過一次天寶公主地聯姻,這一次再提此事,肯定是衝著公主手中地軍隊而來,讓大梁皇上起了疑心,這才同意了權親王李代桃僵之計,而你卻在公主這邊挑撥,那權親王與天寶公主結怨越深,再由齊太子率軍攻梁,權親王不得不帶隊參戰,天寶公主再在其後扯他的後腿,讓大梁兩名掌權之人內鬥不息,趁機消滅了大梁十萬大軍,但是,丫頭,我不明白的是,你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大齊,但為何,卻幫天寶公主設計馬匹鎧甲,這不是讓他們的作戰能力更強嗎?」
我手指連敲:「老爹,我所使的一切計謀,你都一清二楚,至於我為何給她設計馬匹鎧甲,到了一定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小福子翻譯過後,老爹再傳音入密道:「丫頭,難道其中有什麼古怪不成?丫頭,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你了,我地女兒怎麼會聰明過我?而讓我更奇地是,六歲之前地你,可是傻傻忽忽的,還經常被司徒小姐欺辱地哇哇大哭,可六歲以後,卻反了過來,司徒小姐經常被你欺負得哇哇大哭,唯一不同的是,司徒小姐還不敢告狀,因為她一告狀,第二天她的下場會更慘……」
看來老爹老年人的毛病又發了,又回憶起了以前我那不太光彩的與司徒在鬥爭中結成盟友的歲月,老年人啊,總是這幅德性,記那些事那麼清楚幹什麼,我沒有再敲下去,而是起身道:「打坐的時間夠長的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老爹望了我一眼,也沒再用傳音入密,站起身來,道:「也好,出去走走……」
小福子與司徒自然附合:「出去走走……」
我們走出去,院子裡的空無一人,只是樹葉在大樹下旋轉,仿佛有人帶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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