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未修改。
「嗯,若是沒什麼意外的話,我們該回去了,怎麼?小荷還想留在這裡玩幾天?」安蘭有些好奇的望著小荷道。
「沒有的事,大姐,我只是隨口問一問,你們繼續商量,嗯,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小荷擺擺手拒絕道。
安蘭有些見小荷不|欲|再說,她摸了摸小荷的頭,一時之間有些惆悵。
「夫人,你怎麼了?」沈墨軒見到安蘭表情落寞,他頓時心疼起來。
沈墨言看見老九一副恨不得把弟妹捧在手心的表情,他低聲咳嗽了一聲,又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低頭悠閒地品著茶點。
「沒什麼,你也別太過憂心,沒人欺負我的。」安蘭微微笑道。
「那可說不準,當初你不是還被彩蝶那丫頭欺負了嗎?」沈墨軒似笑非笑的望著安蘭道。
「得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小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狠手,你還是當哥哥的,你再這樣說當你哥哥揍你。」安蘭滿臉黑線,她就不明白了,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的事情,為何沈墨軒還要抓住不放。而且,當初這傢伙對自己妹妹下手毫不留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沈彩蝶不是他妹妹呢!
「那可不,當初彩蝶那丫頭不是對你不敬嗎?」沈墨軒淡笑道。
「是嗎?」安蘭明顯不信,這傢伙可是有著前科的,當初為了阻止自己回到現代,可是強行把自己打暈的,這筆賬自己還沒有找他好好清算呢!哼!這傢伙,想想當初的事情就讓人生氣,自己當初怎麼就稀里糊塗的原諒他了呢!真是失策!不行,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傢伙好過,睡覺他當初要那樣對我,哼哼!
「夫人,那是我只是一時情急。不小心失了手,而且,這不是彩蝶那丫頭沒大沒小、無理取鬧嗎?」沈墨軒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為這事娘親可是好久都沒給自己好臉色看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安蘭斜睨著沈墨軒,表情似笑非笑,沈墨軒見狀,只好尷尬地笑著。
小荷看著大姐和姐夫兩人濃情蜜意。她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看這兩人,沈墨言則感覺頭大如斗,他發覺自從弟妹下樓開始,老九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大庭廣眾也不知道避諱,有辱門風!
「老九,凡事過猶不及,等你休整完畢,我們便回沈家。」沈墨言大手一揮。做下決定。
沈墨軒謝你了沈墨言一眼,淡笑道,
「七哥,你自己回去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舉。」
「老九!」沈墨言眉頭一皺,用眼睛嚴厲地瞪著沈墨軒,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沈墨軒尷尬的笑著,沈墨言見九弟閃閃的表情,他感覺哭笑不得,
「老九。隨我回家。」沈墨言再次開口。
安蘭下意識地望向沈墨言,發覺他菱角分明的臉龐,那對銳利的眸,正瞪視著沈墨軒。眼中隱隱有著怒火。安蘭下意識地想開口替沈墨軒解圍,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只好無奈的看著沈墨軒。
「好。」沈墨軒爽快地應下來,他低垂著眼瞼,忽略了安蘭的眼中的乞求,不過安蘭發覺沈墨軒答應下來。她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隨手拿起桌上點心細細咀嚼起來。小荷看著大姐突然變得還這麼有胃口,她撇撇嘴,眼明手快地繼續拿起桌上的點心,就著茶水,滿臉饜足。
沈墨言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家弟弟,他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大門外,直到看見東邊有淡淡的霞光,他這才發覺剛才老九答應自己回去,思及此沈墨言面上洋溢出笑意,看向沈墨軒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柔和。
沈墨軒靜靜地坐著,手指無意識地輕叩著桌面,他抬眼看著那張和自己九分相似的容顏凝滿冰霜,就在自己答應七哥的那一瞬之間,他才面容稍霽,不再緊抿著嘴唇,面上的怒容似乎因自己方才那句話,緩和不少。
沈墨軒不期然地看著安蘭欣然的表情,他知道剛才隨著心意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
「此話當真?」沈墨言錯愕之後便只餘下不可置信,莫非是最近旅途勞頓以至精神恍惚,聽差了?
「七哥,你知道我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沈墨軒狹長的鳳眸斜睨著沈墨言,後者在前者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尷尬地笑著,似乎還在尋思著怎麼回答沈墨軒的問話。
「老九你的為人我自是相信的。」沈墨言說完耳根不可抑止地紅透了,沈墨軒看著自家七哥彆扭的模樣,嘴角翹了翹,便低聲囑咐安蘭收拾細軟,準備回台州城。
安蘭吃飽喝足,還免費看了一場好戲,對沈墨軒的提議自是欣然應允,她湊近小荷耳邊低語幾句,後者乖順地跟在安蘭身後站起身來,兩人牽著手興致勃勃地往二樓客房走去。
安拉回到房間,先是修書一封給溫夫人,又招呼含巧收拾行禮,好在他們一行人是見狀出行,身上除了銀票便沒有多少衣物,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含巧便把幾人的行禮收拾妥帖,只等沈墨軒一聲令下便立刻出發回台州城。
「小姐,近來您寫的字是越來越好看了,就跟一朵花兒似的。」含巧一邊磨墨,一邊誇讚道。
安蘭:「……」
小荷則好奇地望過來,當看見大姐一手漂亮的小楷,她雖然寫不出這麼漂亮的字,但是常年跟在大姐和哥哥身旁,耳濡目染之下,眼力見自然不是當初荷花村的小村姑,想到這裡,小荷微微一笑,輕聲道,
「大姐,我知道你書寫的是什麼字體。」
「哦,我們小荷竟然也知道什麼叫做字體?」安蘭驚疑不定,她錯愕地看著小荷,眼中隱隱有些期盼。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小荷說完傲嬌地抬了抬下巴,得意地看著安蘭。
「哦?原來我們的小荷是深長不露啊!」安蘭故意拉長聲調說話,小荷見大姐漫不經心的表情,她萬分惱火,於是她脫口而出道,
「大姐,寫的不正是小楷嗎?」小荷說完期待地望著安蘭。
安蘭咳嗽一聲,笑道,
「小荷,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什麼是小楷,那你就把小楷的來歷也說來聽聽,姐姐很好奇。」抬頭忘了小荷一眼,然後以手輕抵著下巴,眯著眼想了一會兒,又開始下筆書寫。
「這,那個,大姐,紛爭我知道這就是小楷,至於小楷是什麼,那我就不清楚了。」小荷理直氣壯地說道。
安蘭看著小荷得意的表情,她搖搖頭,無奈地苦笑:「小荷,我叫你多讀書,你總是不停,你看吧,現在連小楷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安蘭不等小荷回答,又接著說道,
「小楷,顧名思義,是楷書之小者,創始於三國魏時的鐘繇,他原是位隸書最傑出的權威大家,所作楷書的筆意,亦脫胎於漢隸,筆勢恍如飛鴻戲海,極生動之致。惟結體寬扁,橫畫長而直畫短,仍存隸分的遺意,然已備盡楷法,實為正書之祖。到了東晉王羲之,將小楷書法更加以悉心鑽研,使之達到了盡善盡美的境界,亦奠立了中國小楷書法優美的欣賞標準。」
「大姐,雖然我讀書少,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聽過三國?」小荷苦著臉,有些鬱悶地說道。
含巧也無力的點點頭,只是她腦海中划過一絲明悟,但是瞬間又消失不見,於是她也附和小荷道,
「小姐,二小姐說得有道理,莫不是你這話是你編造的吧!」
安蘭抬眼看著兩人糾結的表情,她得意地笑出了聲。
小荷見自家姐姐的笑臉,她一拍腦袋,懊惱地對含巧說道,
「含巧姐,我們被大姐給騙了,那些稱讚小楷的話全是大姐編的。」
含巧抬頭看了一眼,她發現安蘭嘴角顧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時,她這才反應過來,小姐剛剛還真是在編故事,於是她嗔怪地看了安蘭一眼道,
「小姐您又在消遣二小姐和我,還說的有模有樣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真的呢。」
安蘭沒好氣地說道,
「這本來都是真的,只是你們不相信而已。」
「小姐,您還別說,您剛才說的那些話活靈活現的,若是沒讀過書的人就會被您給誆了。」含巧說完側身掩面輕笑,眼中露出戲謔的神情。
安蘭抬頭正巧看見含巧的笑顏,她低頭想了想,又抬起頭看著含巧狡黠地笑了。
「虞世南的楷書,婉雅秀逸,上承智永禪師的遺軌,為王派的嫡系。雖源出魏晉,但其外柔內剛,沉厚安詳之韻,卻一掃魏晉書風之怯懦。其楷書代表作,當以《夫子廟堂碑》為最。而褚遂良的楷書,以疏瘦勁練見稱,雖祖右軍,而能得其媚趣。其字體結構看似非常奔放,卻能巧妙的調和著靜謐的風格,開創了前人所未到的境地,其楷書代表作,當以《雁塔聖教序》為最……」
「那個,大姐,你說什麼?」我一句話也沒有聽懂,此刻小荷正鬱悶地看著安蘭,後者哧哧地笑了出來,小荷則急得無語輪次道,
「大姐,你到底想說明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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