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未修改。
「你此刻只需要把擄走你家小姐的兇手畫出來,至於其他事情,你無需操心。」沈夫人小顧氏美麗又精緻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像刷了層漿糊般地緊繃著,含巧見此知道事情有些嚴肅,她靜靜的想著,慢慢回憶青衣小廝的面容。
「夫人,我準備好了。」含巧睜開眼,眼中不在迷茫,或許,夫人是對的,若是小姐知道也一定會贊同瞞著大少爺的,罷了,能瞞著一時算一時吧!
沈夫人對一個廚娘使了使眼色,後者恭敬的奉上筆墨,含巧焦急的抓過紙筆,轉身坐在沈夫人身旁,開始細細描畫那青衣小廝的模樣。
……
「怎麼會中暑了?」安蘭悠悠轉醒,她發覺自己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從外面透出一絲光線,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她剛想伸個懶腰,便發覺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了,腰間還隱隱作痛,這下她再遲鈍也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是他?那個小廝,等等,這個空間這么小,只有自己面對的方向有些密布的出氣孔,自己該不會是在棺材裡吧!想到這裡,她心下大駭,想要大聲呼喚,可是她突然發覺外面太過安靜了些,似乎有些不對勁。
等等,這個地方不會是阻隔了聲音吧!隔音板?安蘭正想進入空間,這時,頭頂傳來一陣亮光,她下意識的閉上眼,可是她的動作沒有逃過青衣小廝的眼睛,他立刻抓住安蘭的手臂,然後示意另外幾人按住安蘭,幾人粗魯的往安蘭嘴裡灌了些液體之後,又把木板合上,安蘭正想進入空間,可是卻抵不住困意襲來,她又徹底昏死過去。
這藥效也發作得太快了吧!這不科學。這是安蘭昏迷前的最後想法。
「頭兒,您真是神機妙算。知道這死丫頭這時候醒來。」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坐在車轅左邊對騎在馬上的青衣小廝笑道。
「武大夫的藥,什麼時候出過差池,這瓶藥灌下,她少說也要三天才能醒了……沈墨軒狡猾之極。我也是潛伏了很久才找到這麼一個機會把她拿下。」青衣小廝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素聞沈墨軒武功高強,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
「頭兒,她這幾天不吃飯。應該不會餓死吧!」長相普通的男子不放心的追問道。
「放心,喝了武大夫的藥,5-6天不吃飯也不礙事。」青衣小廝笑道。
「哦,那我就放心多了,不過,頭兒,您讓老鷹和樁兒在馬車裡扮作夫妻真能混淆視聽?」長相普通的男子這次索|性|打破沙鍋問到底。
「小松,人有時候會被自己的眼睛蒙蔽,越是顯眼的東西,人們往往會忽略。你記住。我現在是你們家少爺僱傭的鏢師,小柏等人也是鏢師,別忘記了。」青衣小廝嚴肅道。
「老大,您怕啥,您現在的樣子誰還能認出您來?」秦松有些不以為然。
頭兒也太小心了,這麼簡單的差事,他還要層層防護,還讓影兒和月兒她們扮作丫鬟,還把那丫頭藏在馬車的夾層裡面,謹慎是好事。只是太過謹慎了就會變成畏手畏腳了。
青衣小廝讓小柏等人走到前面,他自己則騎馬不緊不慢的跟在馬車後面,那悠閒的姿態簡直就是在郊遊。
……
「前面的兄弟,你可有看見一個人帶著一個漂亮姑娘?」沈小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青衣小廝背脊僵了一下,他很快平復了心情,緩緩回頭,發覺來人正是沈小五。
才兩個時辰,就被他們追上了,看來主上說得沒錯。沈家果然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漂亮姑娘?」青衣小廝見沈小五渾身狼狽,氣息不穩,看來安蘭不見了,沈家很著急呢!只是他面上未顯露出半分喜色,只是迷茫的看著沈小五。
「敢問兄台這是去哪裡?」沈小五見青衣小廝一表人才,腰間配有鏢槍,雖然猜中了他的身份,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這些鏢局的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沒準兒見過少夫人呢?
「兄弟,不瞞你說,這次我們是護送僱主去北方,看你孤身一人,不如我們結伴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青衣小廝,哦,不對此刻一身褐色短打的秦末華一臉真誠的邀請沈小五一起同行。
秦松額頭上有一滴冷汗划過,他剛才說什麼來著,頭兒可不是這樣冒險的人啊,為何邀請沈家的人一起走,他難道不怕暴露嗎?瘋了,頭兒一定是瘋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冒險,若是主上知道事情弄砸了,我們可都得玩完……
千萬別答應,千萬別……秦松忍不住在心中祈禱。
「兄台這樣貿然邀請陌生人,不怕主家怪罪?」沈小五見秦末華表情真摯,不像是壞人,於是他忍不住提醒眼前的鏢師。
「兄弟,你這是什麼話,我們走鏢的人,天南地北皆兄弟,你去打聽打聽,我秦老大何時結交弟兄需要主家同意。」秦末華似乎有些生氣,他眼神有些受傷,沈小五看著對方無辜的眼神,他頓時明白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於是他尷尬的咳嗽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原來是虎威鏢局的秦老大,久仰久仰。」
秦末華見沈小五沒有認出自己,他提起的心這才放下,心道:「凌師傅的藥膏果然好用,沈小五見過之前我易容時的臉都沒有發現異常,現在這張截然不同的臉他更不可能發現什麼了。」
「都是弟兄們抬愛,兄台謬讚了。」秦末華爽朗地笑道。
「秦大哥,不知道你這次的主家是何人?」沈小五直接詢問,若是少夫人就在馬車裡就好了,這麼一路走來一無所獲,若是那歹人挾持少夫人藏在馬車底下可就不妙了。
「這?」秦末華遲疑而又帶著歉意的表情看著沈小五:「兄弟,這主家的信息我們是不能隨意泄露的,所以~!」
「我懂,只是我家妹妹走丟了,我想問問你們主家有沒有看見一個姑娘和我家的僕人。」沈小五說完又繼續補充道,
「那個殺千刀的家奴,居然誆騙妹妹說外面可以開店,我家妹妹從小就喜歡經商,被那狗奴才幾句話給忽悠離家出走了,這下可把我爹娘急死了,這不,我這次出來就是把我家妹子找回去,那丫頭,也太善良了,可惡的家賊,我爹娘對他那麼好,他居然敢背主……」
「那個,兄台莫要激動,要不這樣好了,我去給主家說一說?」秦末華尷尬的笑著道。
這人嘴巴太損了,不過他特意說出安蘭被擄的目的是什麼?
沈小五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秦末華,確定他表情沒有任何破綻才作罷!
他的反應一切正常,該不會是我想多了吧!可是這馬車我一定要想辦法一探究竟。
「秦鏢頭,不用說了,我們這裡沒有她妹妹。」老鷹孱弱的聲音在馬車裡響起。
「秦兄,不知為何你主家會坐馬車?」這不符合常理,難道是為了掩飾什麼?
「少爺,外面那人好不講理,我們讓秦鏢師把他趕走好不好?」月兒拉著老鷹的手撒嬌道。
「月兒說得對,少爺您從小就身體孱弱,現在好不容易娶了少夫人,可是夫人又讓您回京城,這一路車馬勞頓,您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啊!」影兒哭喪著臉道。
樁兒見她們演戲這麼賣力,她嘴角一抽,心道:「自己好歹也是正頭娘子啊!沒道理被這兩個丫頭搶了風頭!」
「夫君,夫人會不會為難我?」樁兒的表情慾泣欲淚,把一個柔弱彷徨的女子演繹得入木三分。
月兒和影兒兩人對視一眼,她們一陣無語:「樁兒姐,你已經在主上面前夠得力的了,這么小的事情,你也要和我們爭,這還要不要人活啊!」
「娘子,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老鷹眼神真摯,許下諾言。
樁兒聞言神色一僵:「老鷹大哥,只是演戲而已,用不著這麼逼真的表情吧!你這樣讓我怎麼接話?」
月兒撇撇嘴,語氣酸酸地說道:「不就是夫人娶來沖喜的嘛!得意什麼,等少爺好了,還指不定喜歡誰呢!」
影兒低聲勸慰月兒:「別說了,她好歹是主子……而且,在夫人沒有發話前我們依然是少爺身邊的……」影兒說著欲言又止,似乎顧及什麼。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少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容不得你們嚼舌根,若是再讓我聽到半句少夫人的壞話,你們就給我收拾包袱滾……咳咳……咳咳……」老鷹斷斷續續地說著話,不時咳嗽幾聲,仿佛他真是一個病入膏肓之人。
「少爺,我們錯了。」月兒和影兒彷徨道。
樁兒一翻白眼,這三人是打定主意要忽略自己吧!自己可不能讓他們如願,於是樁兒輕聲勸慰老鷹,老鷹深情的望著樁兒,仿佛她真是他的妻子一般。幾人有心演戲,再加之馬車阻撓了沈小五的視線,她們的小動作才沒有被發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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