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穆清婉養好了病,已經快到五月份了。
風雲會仿佛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雲子歌隨京城的代表一起回了京城,第一屆女學只剩下了四人。
周娉婷還是時不時地來找穆清婉嘮嗑,冷靜秋雷打不動地每日一訪,而李雨欣與三個人依舊來往不多,偶爾見到面了打打招呼而已,據周娉婷的小道消息說,李雨欣現在都不怎麼在清雲書院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面騎馬遊玩,呼朋引伴,跟著李家或者太原的名流少爺千金一起,每每到了一個地方,必定引起周圍百姓的追逐,常常引起轟動。但對於穆清婉來說,日子還是一樣的過,漸漸地又開始了風雲會之前的生活節奏。
綁架事情到底還是對穆清婉產生了影響,穆清婉現在對自己的要求明顯提高了不少。不像是之前的與世無爭,得過且過,現在更多了份認真和精益求精。這樣的世道,現在對自己多一分的苛刻,以後也就多一分的保命的本事。
另外,自從發生了穆清婉被劫持的事件之後,胡昭十分地自責,每日練武的時間都比之前多了半個時辰。吉祥和如意也不甘示弱,都提高了對自己的要求,服侍穆清婉越發地用心。穆清婉也常常跟穆琛感嘆,因禍得福了。
日子悠哉悠哉地過,這一日,胡昭突然過來稟報穆清婉,說是穆琛找有要事要說。
穆清婉不敢耽擱,急急忙忙地就跟著胡昭去找穆琛。
穆清婉到了穆琛的院子,穆琛正坐在書房裡面,神情激動地拿著一封信。
「哥哥,什麼事情呀?這麼高興,是不是娘親在家給你找了個媳婦?嘻嘻。」穆清婉忍不住打趣道。
「你,你這丫頭。快,快來看,是平城來信了!」穆琛無奈。
「是嗎?我看看。信上說什麼了?」聽到是平城來的消息,穆清婉也很高興。
看完信,穆清婉跟穆琛的反應差不多。
「哥,是真的?父親真的要調回京城了?」
「當然是真的,今年的中秋節正巧與太后的六十大壽趕到了一起,皇上不僅大赦天下,還會宴請百官,凡是正五品以上的官員都有機會參加。另外,皇上會順勢封賞業績出眾的官員,而一些京城權貴的子弟也需要機會去地方歷練。父親已經打點過了,不出意外,父親此次進京之後就能留下來了。」
「那太好了,父親也算得償所願了。」穆清婉真心替穆二爺高興,十年的臥薪嘗膽,苦心孤詣地籌謀打算,十年蟄伏,終於得償所願。
其實,穆清婉還是更喜歡平城,喜歡平城的純粹,家人相親相愛,生活自由自在,沒有太多的束縛,若是回了京城,會有很多的麻煩吧。穆清婉想起了女學選拔的時候碰上的安平侯府的姑娘,還有風雲會時看到的開國公府的世子,心裡就覺得不舒服。不過這些話,穆清婉不會說的。
穆二爺當年血氣方剛,卻被逼出京,到了西北邊塞,其中的狼狽和艱辛可想而知,幸虧了後面穆清婉外祖父一家的悄悄打點,穆二爺才能調到了外祖父的勢力範圍,環境也稍好些,若是沒有人打點呢?後果實在不能想像。
穆清婉是在平城出生的,沒有經歷過穆二爺的那段黑色經歷,因此也不能像穆琛一樣感同身受。但穆清婉也確實為穆二爺高興。
「哥哥,那我們呢?父親說我們到時候直接從江南去京城,到時候在京城匯合。」
「嗯,回平城是來不及了,到時候直接在京城匯合便好。」
「哎,就是還要三個月才能見面啊,好想他們。」確實離家很久了,從三月份到現在,兩個月了,穆清婉也有些想念家人。
「對了,哥哥,等回了京城,我們住在哪裡?是住在安平侯府嗎?」想了想,穆清婉問穆琛。
「嗯?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我又何嘗不是呢?離開平城之前,父親就有說過,安平侯府有人不安分,想要參與黨派之爭。目前,京城形式不明朗,貿然站隊不是明智之舉,安平侯府那邊,以後還是遠著些的為好。而且現在安平侯府本身就是一團的糟,後院水濁的很。只是當今聖上注重孝道,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哥哥,今年可會下場?我們回京剛好是會試,哥哥可要提前參加?」穆清婉突然想起來了,會試也在三個月之後,不知道穆琛怎麼打算的。
「當然,本來想等下一次,但現在不需要再等了。父親剛回京城,需要助力,我有責任幫父親一把。而且老師說過,我若是這次下場,也算是十拿九穩。」穆琛是長子,從小到大一直都被穆二爺委以重任,承擔的比穆清婉這些底下的弟弟妹妹多的多。
「哥哥!」穆清婉沒有想到穆琛是這樣想的,這趟江南之行,穆清婉有種和穆琛兄妹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感覺,也越發地覺得自己的兄長可靠,明明也只有十五歲,在現代也不過是個初中生而已啊,卻總是為家人考慮很多。
「嘿嘿,上陣父子兵,哥哥一定沒有問題的。」穆清婉嬉笑,不想氣氛那麼沉重,總歸是件好事。
接下來的日子,穆清婉每天都很忙碌。
每天都要到清雲先生那裡報道,因為有了責任心,穆清婉學習起兵法、謀略更加用心了,常常舉一反三,也因此效果事半功倍。
清雲先生也很詫異,這學生怎麼就跟突然開了竅一樣?最開始的時候只是因為好友所託,自己也好奇是怎麼樣一個女娃娃竟然會讓那個人在意。後來,也確實給了自己不少的驚喜,有不輸給男兒的見識,才華橫溢,領悟能力高,一點就通,,確實是不錯的好苗子。
「先生,學生兩日後就準備出發前往京城了。」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眼間,三個月的時間就悄悄地過去了,這天上過課後,穆清婉跟清雲先生請辭。
「嗯,去吧。記住,以後出了清雲書院,不要說我教過你什麼,你也不是我的弟子。」清雲先生擺擺手,示意穆清婉自己知道了。
「先生,學生感謝先生的教授之恩,在外也不敢提及先生的名諱。學生愚鈍,忝列師門!」不知道為什麼清雲先生不願意認自己這個學生,但穆清婉心裡是把先生當成了自己的老師,也十分地感謝清雲先生的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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