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見狀,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原本她是不打算拿錢出來補償大家的,畢竟人多,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而如今她丈夫卻已經去世了,家中唯一的男丁才十歲,還那么小,根本就不可能撐起整個家,她們回到老家之後,也只能吃老本,再加上三年後女兒也要出嫁,雖然是嫁回到自己的娘家,可女人也是要大筆的嫁妝,才能在婆家立足的,如果自己給的陪嫁少了,女兒在娘家到底是沒有面子!
再說了,她們不是已經有辦法阻止那些叛軍了嗎?幹嘛還要浪費錢財?
可是仙子卻讓她這麼做,連婆婆都覺得應該,她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鄭氏將侍衛頭領叫過來,讓他帶著這一行所帶的護衛和青壯去大殿前找普救寺的和尚,昨天晚上崔老夫人已經去找了普救寺的方丈,方丈今日會率領整個普救寺的和尚和他們一起抵抗叛軍!
不獨是崔家的,其他人家也有和尚去聯繫,將護衛抽調出來,組成一支護衛軍,人數可能不是很多,但是一兩百人肯定是有的。
若是尋常時候,這一兩百人對抗上千叛軍,簡直是找死,但是如今有了許長生的陣法相助,那當然是足可以對抗的。
為了給大家壯士氣,普救寺的方丈站出來對大家說;「普救寺多年前曾有得道高僧在普救寺外布下了陣法,一旦普救寺遭遇生死關頭,即可以打開陣法,即可禦敵!今叛軍亂黨前來襲擊,濫殺無辜,我佛慈悲,當開陣法護佑眾生!」
下面眾人一聽居然還有陣法相助,本來一兩百人對抗千人的膽怯一下子就去了大半,等到眾人來到陣前,初一眼看到身穿大紅新郎官服的叛軍首領帶著眾叛黨氣勢洶洶的出現,大家腳都是軟的,甚至有人慫得當逃兵,掉頭就跑。
那叛軍首領騎著馬帶著紅花上到山上,卻看到一群和尚和護衛手裡拿著武器嚴陣以待,當時就怒從心生,一臉凶戾猙獰的盯著為首的和尚:「怎麼?禿驢,你們這是想攔我們?」
為首的和尚一手拿著木棍,一邊單手禮,高頌佛號:「阿彌陀佛!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叛軍頭領哪裡會受這個:「哈哈,老禿驢,少在哪裡念經,老子不吃你這一套!老子只問你,你們是不是非得吃飽了撐著要趟這渾水?」
民眾對於神佛之道還是有所敬畏的,所以一般人都不會跑到寺廟去大開殺戒。
但若是對方找死撞上門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既然敢叛亂,那膽子自然就不會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為首的和尚神色一肅:「我佛慈悲!各位施主既在我寺中,我等又豈能任人欺辱?請恕我等不能讓路!」
「好好好!既然你們非要自尋死路,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叛軍首領眼裡閃過一道凶光,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長刀,一揮:「給我殺!」
當即一馬當先衝過去,他身後眾叛軍也都將手裡東西扔到一旁,抽出長刀嗷嗷叫著衝過去。
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到底是不一樣,氣勢十分兇悍,不獨是那些沒見過血的護衛們臉色發白腿腳發軟,就是那些和尚也都臉上血色盡失,只不過是看到為首的合上依舊面不改色,這才勉強都鎮定著!
許長生淡淡的看著,輕哼一聲,就在那叛軍首領即將衝出陣法的時候,手指朝陣眼一點,當即便有一道肉眼不可察的波紋如同流光一般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然而,變化卻很快就呈現在眼前!
叛軍首領眼看著就要衝到那些和尚跟前,他一臉獰笑的揚起手中長刀,卻忽的發現那些礙眼的和尚全都失去了蹤影!
前方除去林木,空無一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
叛軍首領驚駭的勒住了馬轡,神色迷惑的看著眼前一切!
在他身後,因為他突然間止住身形而弄得人仰馬翻!
「將軍,這是怎麼了?怎麼不沖了?」緊隨其後的叛軍沒注意到前面的異樣,倒是被叛軍首領的異樣給弄糊塗了,勒住馬匹之後忙問的。
叛軍首領卻一臉陰沉的看著前面。
那叛軍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被眼前一幕給驚呆了。
「咦,這裡是哪裡?」剛剛他們明明就要衝到那些和尚面前了:「那些老禿驢呢?怎麼都不見人影了?」
其他人聞言也都紛紛向前後左右看去,只見鬱郁的林森,好像沒有邊際一般,籠著一層霧氣,詭異的寂靜。
而前方明明是普救寺,可更詭異的是,他們竟然看不到半片飛檐!
目光所及,根本就沒有寺廟!
這是什麼鬼地方?
眾人心裡倒吸一口冷氣,背脊漸漸生寒!
那叛軍首領顯然也反應過來了,他忙調轉馬頭,臉色難看的喝道:「回頭!」
前方詭異,只有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了。
然而讓他們心驚膽寒的是,他們卻怎麼都走不出這片密林!
「這裡,好像我們剛剛走過了!」有人叫起來。
眾人也都發現了,他們好像一直都在兜圈子,卻怎麼都走不出去。
就像是鬼打牆一般!
「難道,難道的是菩薩見不得我們這般行事,顯靈來收我們了?」有人心智弱,結結巴巴說出這一番話。
「閉嘴!」那叛軍首領倒是有幾分膽識,當即抽出長刀將人給斬了,凶戾的掃向眾人:「誰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擾亂軍心,就如此人!」
眾人畏懼他,都不敢再說了,但是在再一次轉圈之後,卻都相信了這是神靈降罪,一個個俱都失去了膽氣!
陣法外,眾和尚護衛面前,也在一瞬間消失那些叛軍的行蹤。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神異了,眾人俱都張目結舌,過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反應過來,俱都激動不已。
方丈果然沒有說錯,普救寺是有護寺陣法的,而且這陣法,真是太厲害了啊!
也難怪先前他們不敢聲張!
崔鶯鶯也戴著面紗帶著歡郎走了過來,站在不為人所見的地方,將許長生所言一一傳達下去,那些和尚和護衛當即便分為好幾隊在崔鶯鶯的指點下進了陣法,對上被許長生不動聲色分隔開朗的叛軍,或殺或綁,兩個時辰之後,竟是將那些叛軍全都給收拾了,而直到此時,張生才帶著援軍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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