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長相普通,又黑又矮,偏偏多年公門歷練,從不倚勢欺人,有股天生的親和力,又會做人,善於因勢利導,收攬人心,又肯花力氣花金錢幫助江湖朋友,偏偏還能讓人如沐春風,在江湖上有諾大名頭。
之前他私縱劫取生辰綱大盜事發,逃去了柴進處,柴進是個沒耐心的,初時對宋江甚厚,漸漸發現宋江聲望雖隆,武藝卻實在低劣,多少有些看不上,態度便慢待下來,正好徒兒孔明、孔亮命人來接自已,便來到了孔家莊。
此人到孔家莊一月有餘,冷眼旁觀,早都發現孔家莊的莊丁與眾不同,不只著裝整齊,隊伍嚴整,每隔上一陣還與旁邊孟家莊換人,操練頻繁,再見到三才陣到六出梅花陣,到方圓陣的變陣,他就知道「壞了!」
孔明孔亮也不瞞他,將二龍山的事情說了個底掉,宋江不禁暗自叫苦,自家雖說江湖亡命,卻不願意上山做個盜匪,何況這明顯是要造反的節奏。
宋江要走!
孔明、孔亮極力挽留,死活不放,造反這份光榮的事業,當然要把師父拉進來才好!
宋江推脫不得,只好想法,悄悄打發個莊客與結義兄弟小李廣花榮送信,準備化名隱入清風寨,思及如能進入軍中,得了庇護,順手再平了二龍山,建功立業,從軍隊脫罪,得個清白身份。
當然他講求忠義,不會傷及徒弟及其好友的性命。
看莊裡人練兵,還真不錯,最好能夠擒捉住那些頭領,大家能夠共事一堂,這其間,還有許多費心思的地方,且行且思量。
或許有那麼一兩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也就顧不得了。
宋江的糾結,丁一併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因為他很忙。
山中兩千多人要管,糧食將盡,聽到孔明孔亮舉薦宋江,他突然意識到,機會來了。
儘管離得不遠,清風寨武知寨花榮與孔明孔亮竟然沒見過,宋江與他們幾人的關係,屬於各交各的,有空子可鑽。
命李忠給孔明拿來五百兩銀,讓他二人帶給宋江,代自己邀請對方,表達二龍山期待此人加入的強烈願望,稍後等抽出時間,丁一再親自去迎接宋江上山。
孔明兩兄弟大喜,拿了銀兩,急急下山,返回孔家莊去了。
待二人走遠,丁一方才集鼓聚將。
大廳里,眾好漢濟濟一堂,人人興奮,難得山主有想法,有動靜。
把自己的想法,掰開了,揉碎了,與大家細細分說,諸將大喜,紛紛爭著做先鋒,打頭陣,二龍山大多數頭領如魯智深、唐斌、楊志等人,早就為三山之間,夾著一座清風寨難受,這叫如哽在喉,不撥就喘不過氣。
也有些老成之輩如李忠等頗有些惴惴不安,如是官兵清剿,被動反抗還好接受,主動進攻挑事,感覺有點誇張,只是此輩碌碌,隨大眾,沒什麼用。
與諸將反覆計較,丁一本想親自出發,被攔了下來,後來決定,由史進化名孔明,陰冶平化名孔亮,兩人去清風寨,伺機擒住武知寨花榮與文知寨劉高。
命曹正帶上數十位兄弟,聯合暗樁,配合史進、陰冶平,控制花榮,並及時為城寨外眾軍發出信號。
分派任務,二龍山許進不許出,全軍動員,戰爭機器開始發動。
不發動也不行,山上糧食不多了。
兩日後,二龍山全軍出發,奪取清風寨,把三山連成一片。
史進出門之時,神機軍師朱武反覆告誡提醒,他對史進說是下屬,更象是父輩對孩子,總是有許多不放心,深怕史進有那個地方照顧不到。
厲兵秣馬,氣氛驟然不同,全軍兵卒走路都快了三分,大家停止訓練,嚴肅起來,甲冑齊全,鏗鏘作響,弓箭刀斧火油等雜物亦在裝車。
「大人,丁將軍有令,命您馬上與李大人去見他!」
「啊!你先去復命,我換身衣服,稍後就到。」
被軍中動靜驚動,早有準備的趙明誠沮喪地看著妻子「安安,這些傢伙果然是反賊,好象要大舉發動,我等坐實了從賊,豈非大罪,怎麼辦?怎麼辦??」
李清照道「前幾天對咱們看護不嚴,妾身說可以借著看風景離開,你又擔心激怒對方,現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著換衣服的相公,李清照道「不要隨著賊人出發,說不準大軍調動,山上看護的人少了,咱們可以相機逃脫。」
趙明誠抓住李清照的手「你陪我一起去見丁將軍吧,我有點走不動道。」
李清照無語,沒碰到事的時候,自己丈夫英俊瀟灑,文質彬彬,儒雅美姿容,學識淵博,如珠似玉,是她崇拜的對象。
可是碰到大事,處置失措,貪生怕死又瞻前顧後,實非良配。
但是琴瑟和諧作不了假,夫君雖有幾個姬妾,卻對自己愛護有加,兩口子在冶學上,志同道合,每日歡笑極多,李清照暗下決心,要多多幫護夫君。
好在上山也非一無是處,至少白娘子為夫君問診調藥,他的咳嗽變少,夜間睡得也踏實多了。
各色軍職川流不息,李清照扶著趙明誠,覷丁一得空,急忙上前道「見過丁將軍,前時將軍命我夫妻二人擇選簡體字,幸不辱命,已經選定一千二百餘字,足堪使用,還請丁將軍審驗。」
看到李清照微垂的頭,烏黑髮亮的頭髮做得很漂亮,丁一也不懂得是什麼髮型,還有對方光滑細膩的後頸,暗自可惜,此女大器灑脫,能力出眾,惜乎不是男子,而且歲數稍大,早已婚配。
丁一笑道「賢夫婦的字,有空我再審看,此次大軍出征,還請賢夫婦做個記室參軍,為我軍中記實記史。」
李清照抬頭,星眸凝注面前的俊逸男子,語氣淡定從容「將軍,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無法註解,無法記史,還請將軍告知,我軍何名?」
要為夫君爭取,就要表現得有用,要表現有用,就要提出和解決一些合時合適的問題。
這女人,果然與眾不同,白裡透紅。
丁一道「日月煌煌,光耀大明,本軍立號為明!」
「軍史上,以明為記,只是我大明旗幟,還要待立足後再行打出!」
顯然在丁一心中,二龍山並非立足之地,這兒只有軍沒有民,不成其為根基。
晚一日打出旗號,雖有攻伐,可以說是為了就糧,也可說是與劉高花榮有個人恩怨,藉口很好找,跟謀反謀逆有天差地別,謀反謀逆殺無赦,其它則不受重視,大宋廂軍里,也有許多招安的匪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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