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寒輕聲道「是嗎?你真後悔了?」
香兒笑著點了下頭,「嗯。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聽那公子說你想出家是真的嗎?」
香兒挑眉,「騙他的。」
獨孤寒無奈道「你啊,什麼時候才能吐露心聲?」
香兒看著他,他那深邃的眼眸泛著星光,似乎能看穿她的一切,她微微笑了笑。此刻,兩人四目交會,寂靜無語,仿佛時間已停留在這一切,無聲勝有聲。
突然,香兒道「走,我們逛街去。」
他笑著點了點頭,「嗯。」
香兒拉著獨孤寒的修長溫潤的手出了客房,來到客棧樓下的街道上,兩人在街道上慢慢走著。香兒側過頭對他笑道「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這麼主動牽男子的手。」
獨孤寒蹙了蹙眉,輕輕一笑,「在醫館前,牽那個公子的手不算嗎?」
「當然不算,那是演戲,你傻嗎?」
「你說什麼就什麼吧。」他唇畔揚起一抹陽光般的微笑,那俊朗無比的外表和那陽光般的笑容相得益彰,她側目瞥了他一眼,只見他身形修長,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儒雅俊朗,比起百里宏彥多了份瀟灑不羈,比起蕭白羽多了豪邁奔放,比起那李雲濤多了份氣宇軒昂,英姿煥發又不失溫文爾雅,香兒在他身旁只覺如沐春風般溫暖輕鬆。
她輕咬下唇,「你知道嗎?我想做一個超大的鐵籠,把你關在裡面。」
獨孤寒蹙起眉頭,似笑非笑道「為何?」
「這樣我就能把你關在我的牢籠里,讓你永遠不能見到外界的任何女子。」
他輕輕笑了笑,「那醫館的姑娘也愛慕我,來找我怎麼辦?」
她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不屑,淺笑勾唇道「那我就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她難道不怕我一揮手把她甩到另一條街上去嗎?」
他笑道「哈哈,你真會說笑,你就別亂說大話了,我還不懂你嗎?」
「是嗎?你懂嗎?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什麼都敢,就敢說假話,你什麼時候才能敞開心扉說真話呢?你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
「你又知道?那你為什麼不知道我早就喜歡你了?」
「那是你偽裝的太好了,就算有一百雙眼睛盯著你看,也看不出破綻。」
香兒雙眸轉了轉,笑著瞥了他一眼,「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
香兒並不作答,拉著他走了一會兒,到一個縣衙前停下,他一臉茫然,「香兒你想幹什麼?」
她調皮地笑了笑,「等我一會兒。」
獨孤寒蹙著眉頭思索著,她又是要幹什麼去?
香兒見縣衙前紋絲不動地站著幾個衙役,尋思著不如繞到圍牆後進去吧。
她繞著縣衙的圍牆來到無人處,縱身躍入了縣衙院內,看了看兩旁,一邊是府衙審訊的廳堂,另一邊是牢房,她施展了輕功飛到那牢房門前,透過門縫一看,兩個看守正在喝著小酒,吃著下酒菜。一個側對大門,一個背對大門,又仔細看了一下門縫,那門沒鎖上。
不如……
香兒一推門,接連著飛速揮出一陣掌風掃向那兩人,那兩人就趴在桌上暈了過去。
不錯!
她眉梢微挑,笑著走入裡面,見邊上還有一間開著門的小屋子,便走了進去,見那裡面牆上掛滿了各種刑具,她拿了掛在牆上的一對鐵鏈手銬,走出了牢房,關上門。她眸心閃過一絲狡黠,輕輕笑了笑,便飛出了縣衙院子,把鐵鏈手銬藏在袖口裡,慢悠悠地走回了縣衙前,對獨孤寒道「可以走啦。」
兩人又往前走去,獨孤寒問「你去哪兒了?」
香兒詭秘地一笑,「到遠處再說。」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香兒掏出袖口裡的鐵鏈手銬,笑道「你看,好玩嗎?」
「香兒你去偷縣衙這東西幹什麼?」
香兒拉起他的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銬的一端銬在了他的手腕上,他抬眸一驚,她又把另一端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歪著頭對他笑道「怎麼樣?不錯吧?」
「你幹什麼?」
她並不回答,大步往前走去,他被那手銬中間的鐵鏈牽著,跟在她身後,路邊的人們見此情景,睜大了眼,指指點點,面露恐懼,不知所以然。
獨孤寒見兩旁路人議論紛紛,快步走到她身邊,把鐵鏈收於掌中,側過頭小聲道「香兒,你這是幹什麼?」
香兒狡黠地一笑,「這樣我會有安全感,什麼時候我願意打開手銬,什麼時候放你走。」
「你玩夠了沒有,這是縣衙的刑具,如大街上的百姓將此事告知了縣令,你我就等著被追捕吧。」
「縣令?縣令算什麼?你我都是絕世高手,那幾個捕頭算什麼?這手銬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以你我的內力隨便一掰就斷了。」
說完,她一路大笑著拉著獨孤寒往前跑去,無視周圍惶恐萬分的人們。兩人跑了幾條街,出了集市,來到草原上,香兒舉起那戴著手銬的手,「怎麼樣?願與我一生一世銬著嗎?」
獨孤寒傻笑了一下,「那晚上呢?」
她抬眸沒好氣道「晚上當然解開那手銬啦!」
他笑著搖了搖頭,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燦若星辰的雙眸泛著點點漣漪,一把把她擁入懷裡,柔情似水道「好,聽你的。」
香兒臉上一陣緋紅,掙脫了他的懷抱,「別這樣,我害羞,請細水長流行不行?」
獨孤寒鬆開了手,對她柔聲笑道「你說什麼就什麼。」
她點了點頭,「嗯。」
獨孤寒又問「那府衙的人知道刑具被偷怎麼辦?」
她不耐煩道「什麼怎麼辦?他們得暈好一會兒,這手銬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物,不會大張旗鼓地找的,而且以我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功夫,他們都沒看見我影兒。」
「好吧。」
香兒坐在了草地上,獨孤寒被牽著也坐了下來,兩人靜靜地望著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原,蔚藍的天空中飄著朵朵白雲,偶爾有幾隻天山上的雄鷹一掠而過,發出一聲鳴叫,陣陣清風吹過,夾雜著青草香撲面而來,如此愜意舒適,周圍空無一人,仿佛這整個世界就剩她和這玉樹臨風的謙謙君子。
她遙望著遠處,好想就這麼一直坐下去,什麼都不想,直到天荒地老,滄海變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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