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分出去,哪裡還能過這樣的舒心日子?
白宏英出來打圓場:「娘別生氣,今天瀟瀟回來,咱們吃飯吃飯!」
劉秀芹這才露出一個笑臉,把魚肚子上最軟最好吃的一塊肉,直接夾起來放到白瀟瀟碗裡:「閨女,多吃點!」
陳靜雪心裡不平,也不敢再吱聲。
一頓飯吃完,大姐二姐搶著去收拾碗筷,被劉秀芹呵斥住:「回娘家是讓你們來幹活的嗎?」
說完朝著兩個兒媳就瞥過去。
李梅娟立刻上前摞碗:「大姐二姐,你們陪娘說說話。」
陳靜雪剛剛挨了罵,這會也不敢偷懶,訕訕的跟著笑:「就是,瀟瀟剛嫁了人,心裡話多,你們姐妹好好聊聊天。」
那頭徐成和白昌平坐在堂屋喝茶。
這個時候的茶葉比較簡單,就是樹上的茶樹葉子,摘下來洗乾淨晾涼,也不挑揀。
入口也比較苦,饒是如此也不是人人家裡都有功夫去喝。
白昌平看了他一眼:「我聽村里人說,你前兩個月在城裡幹活?」
這個時候做生意的還沒有完全放開,但也可以做一些。
說是在城裡幹活,其實明白人心裡都清楚,就是在市場賣東西。
徐成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是。」
「那可不行。」
白昌平不贊成:「太冒險了,萬一被抓,瀟瀟一個人怎麼辦?」
他當了一輩子村長,一直以來都謹慎行事,再加上農村生活天生膽小怕事,寧可餓著也不敢幹這種事情。
可這個年代本來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徐成不好解釋,只簡短說了句:「以後我會注意。」
白昌平嘆口氣:「甭管以前怎麼樣,你娶了瀟瀟就算半個白家人,只要你好好待她,有困難了我和你娘也會幫著。」
他說完,指了指堂屋的半袋子米:「一會走的時候把這些糧食帶走。你送的那些東西我就留下來了,也免得老大他們嚼舌根。」
那頭劉秀芹卻在拉著白瀟瀟的手抹淚,「閨女呀,娘不放心你!你說說那徐家窮的叮噹響,連飯都不吃飽」
白宏英打斷她的話:「娘,你就別給小妹添堵了!我看小妹挺好,比嫁人之前好多了!」
這嫁了人性子都變了,臉上帶著盈盈的笑,不比那會天天在家裡甩脾氣的好?
白瀟瀟撒嬌的靠在劉秀芹身邊:「娘,你不知道女兒可想你了,以前我不懂事,現在結婚後才知道,我的娘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娘!」
她說完,又美目流轉看向兩個姐姐:「大姐二姐對我也那麼好,我真是太幸福了!」
白宏英哈哈笑起來:「真沒想到,這嘴也甜了?」
白靜靜話不多,這會也笑起來:「小妹變了。」
只有劉秀芹又欣慰又憂心:「閨女,是不是白家日子不好過,你才硬生生改了性子?」
白瀟瀟笑眯眯的搖著她的手:「娘,你生的閨女哪能受氣?」
一句話終於把劉秀芹逗笑,她搖著手中的扇子嘆氣:「行了行了,一會走的時候,把剩下的那條魚也拿走。」
「不行。」
白瀟瀟拒絕了:「回娘家哪能拿東西?」
「讓你拿就拿,那麼多話!」
劉秀芹虎起來臉,又看了一眼兩個閨女:「你們也別心不平,瀟瀟剛嫁人,年齡又小,我當娘的自然要偏幫一些。」
娘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姐妹倆自然也不放心上。
臨走前,三哥白滿倉神秘兮兮的塞給她一個包裹:「小妹這可是好東西,三哥費了好大勁弄來的,你回去再打開,指定喜歡!」
白瀟瀟心中一動,那包裹不大,也很輕,摸起來像布料。
她實在沒忍住,好奇看了眼,竟然是疊成厚厚的一塊的確良布,白底粉花,有種現代感小清新的味道。
這個時候的衣服大部分人都是自己做,一件衣服穿三年,補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而且下地幹活的農村人穿的也都是粗布,或藍色或黑色,灰色
的確良是新興的工藝,如果做成衣服,都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回去的路上,徐成一貫的沉默,白瀟瀟也不在意。
她默默的檢查自己的氣運值,經過回娘家這一出,她已經積攢到了八個點,可以兌換的東西樣子也多了。
除了食物,還有財運。
白瀟瀟心中動了動,沒有著急兌換,剛從娘家拿了魚和米,吃食暫時不成問題。
她決定再等等。
只是還沒到家,又遇到了一個人。
是白瀟瀟表叔家的女兒,和她年齡相仿,口碑卻和她截然不同。
簡直是村里小伙子的夢中情人。
鵝蛋臉,不白但透著健康,一雙大眼睛透著淳樸,尤其是腦後那兩個又黑又粗的麻花辮。
白瀟瀟莫名想到了一首老歌,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
巧的是,這姑娘也叫白小芳。
「表姐,這麼快要走啊?」白小芳面上露著笑,親熱的跨住她的肩部,「我還想和你說點知心話呢!」
她說完大眼睛瞧了一眼徐成:「這是表姐夫吧?」
真是明知故問。
白瀟瀟心裡腹誹了一句,面上卻還是掛著溫柔的笑:「小芳妹妹,你這是要幹嘛去?」
小芳一聽,頓時臉露愁容:「爹又病了,地里的活都被耽誤了,我得趕著下地幹活。」
她說完羨慕的看了一眼白瀟瀟:「表姐你命真好,表姐夫能幹,下地是一把好手。哎,真希望以後我嫁人也能嫁這樣的好人!」
呦,碰見同類了?這姑娘也是得道的綠茶呀!
白瀟瀟在心裡翻個白眼,面上卻嬌羞羞的看了一眼徐成:「小芳,你姐夫這樣的男人不多,你嫁人要求不能太高。」
果然,小芳的臉色變了變。
她相貌雖然比不得白瀟瀟,但長相方正,一看就是那種賢良淑德好生養的模樣。
小時候讀過幾年書,去年還跟著參加了高考。
雖然沒考上,但從此自命不凡,看男人的眼光都高了不少,一心要嫁個城裡人。
去年,她倒是認識了一個縣城的工人,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談了一段時間。
可惜最後還是沒成
這會,白瀟瀟的話簡直是一個軟刀子,直往她心裡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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