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馬球賽以馱馬隊5:2有熊隊結束,王鳴之帶著一箱的馬球裝備回到巴西,一路都在發愁。
這周的萬寶物四樣寶物全是普通的立冬食物,之前重陽節的青銅抽獎抽了個「一束茱萸」,仿佛是報復他之前沒買。全都依靠不上!
第二天起,王鳴之白天都待在天馬馬場,晚上準時到電視台講節目。
在廖教練的指導下,他騎上了大馬,動力完全不同!他有種從兒童自動車升級為奔馳的感覺。想想古時候那些夜郎人騎著小馬第一次看到大漢鐵騎奔騰而來時的心情吧。
他撒開了學,策馬奔跑了一整天,換了幾匹馬,野騎算是沒問題了。
那屁股墩震的,那心臟噗通噗通跳的,還好這副身體有基礎,肌肉記憶隱約還在,不然他可能下不了床,人都散架了。
王鳴之不可謂不努力,除了在馬背上練打球,還趕急買了台室內騎馬機。晚上回到公寓,他就騎上去開到最大功率,揮著根馬球仗,在劇烈的顛簸中練著俯身、探身、側身、擊球……
就這樣,轉眼到了星期六,球隊第一次合練。——這真的只是業餘比賽,練習就要租馬就要花錢,經費有限呢。
電視台一共派出十五人,十人主力五人替補。劉總編在,周承斌也來了,天氣預報的製片潘躍也在。不是只有男人,有四名是女球員,包括早間新聞主播麥蕊,全是台里公認的馬球好手。
而教練是個叫谷光的老頭,胖胖的臉,戴著個眼鏡。以前是台里的某主任,現在退休了。
「有個不怎麼好的消息。」剛在天馬馬球場的馬廄集合,劉總編告訴大家:「錦城電視台與馱馬隊合作了,將租借一批後備馬球馬出戰。」
什麼!眾人紛紛驚呼,都變了臉色,麥蕊急道:「這太不公平了。」
王鳴之現場看了場馬球賽後,還能不明白嗎,那些馬球馬和普通馬根本不是一個物種!那些是F1賽車啊。馬球這項運動是拼人拼馬的,既要求馬球員球技出眾,更要求馬的素質。
即使是袁子康那幫人,騎普通馬對上馬球馬,也不可能贏的。
「我們不必灰心。」谷光教練呵呵說,卻是很淡定,「馱馬隊要考慮聯賽,他們能租到的只是些快退役的老馬。我們用年輕的准馬球馬,並不會輸多少。關鍵是我們要有信心。馬是一種驕傲的動物,如果你沒有信心,它是可以感受到的,就不服從你的了。」
眾人都點頭應是,可心中誰不知道這是雞湯,老賽馬也能讓他們的馬吃塵啊。
「全力拼吧!」劉總編沒辦法地說,巴西就是比錦城的經費、資源等都少。
經馬場工作人員一番協助,大家各牽走一頭大馬出廄。打球馬的標誌是馬尾用綁帶扎結起來,脖子的鬃毛要麼剪掉,要麼編成「線絣」,像什麼髒辮。
王鳴之騎的這頭白色雄馬「白花」就是滿脖子的線絣,甩來甩去的很拉風,全場最好的馬。
這是他第一次騎准馬球馬,又升了一級。眾人瞧著他這副高昂的英姿,贊聲紛起,這回穩了!周承斌贊道:「飛鳴,好個白馬少年郎!」麥蕊也笑贊道:「行啊!」
不多時,十五人騎馬來到寬廣的草地,分作兩隊進行對抗。
嗶!中線的裁判一邊吹響哨子,一邊把手中馬球高高地拋起,就策馬奔到一邊去。
兩隊的眾員策動馬匹,猶如是兩軍交鋒,一手控韁繩,一手揮著陌刀般的球仗,高呼大喊著奔向中線。開場爭球歷來激烈得危險!
劉駿一馬當先,在眾馬的交錯間揮仗搶著了地上的紅球,就要傳給王鳴之,「飛鳴……!」
飛鳴呢?怎麼見不著人影馬影?
等這個回合結束了,劉駿才有了答案。馬背上的眾人疑惑了,場邊的谷光教練和裁判也疑惑了,王鳴之騎著馬慢悠悠的走在後面,神色有些緊張,「我還在熟悉馬,還在熟悉馬……」
這?眾人眾馬面面相覷,看飛鳴這個樣子,怎麼像個不懂打球的?
……
錦城劍門球場,錦城電視台的馬球隊正為明天的蜀眼碗備戰,一匹匹老健的馬球馬奔騰如風。
訓練過後,崔智全告訴了嚴台長一個新消息,來自於在天馬馬場的記者。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鳴之不善騎馬打球。」嚴建川笑了,當下就打了個電話給《錦城日報》的社長魏林,「老魏,蜀眼碗的宣傳加大點嘛。」
「呵呵,你放心,百姓會知道的。」魏林也想著出一口氣呢。
現在這情況,賽前把王鳴之捧得越高,賽後人們的失望就越大。不會打球,那還是男子漢嗎?窮措大酸秀才而已,還說什麼帶吳鉤,什麼秋風走馬……
……
九月廿四星期天到來!
四十多年的歷史、近幾天瘋狂的宣傳造勢,蜀眼碗這項賽事雖然不受劍南道之外的關注,但已經吸引到道內無數百姓的熱烈目光。
錦城頻道、巴西頻道等劍南頻道都會進行直播,只要是馬球賽,收視就不會低。
隨著傍晚的臨近,劍門球場,再一次爆滿!二十多萬的觀眾們坐了個滿噹噹,已是高歌聲起。電視前、手機前,王鳴之的親朋好友們、慕徒們都在期待不已,飛鳴加油啊,進個三球就好。
與此同時,巴西隊的球員更衣室,劉總編他們皺眉地瞧著王鳴之,一個個欲言又止。
馬上要去馬廄牽馬出場了,只是他們有什麼心照不宣,原來飛鳴根本不會打球!昨天的合練確切地表明了這一點,不敢交鋒、不會控馬、不會揮仗……
可惜啊,真是可惜,這麼一塊美玉,怎麼就不會打球呢?
「飛鳴。」劉總編不得不走去沉聲說,「你現在的狀態,上場真的沒問題嗎?」
王鳴之正坐在椅上戴著護膝,心裡苦!依然沒有合適寶物、沒有觸發技能,要被逼死了媽的。
「要不你當守門員吧?」谷光教練問道。飛鳴非要上場的話,當守門員是唯一的選擇了,只需要他杵在球門前面,裝模作樣地揮揮球仗。
「飛鳴,只好這樣了。」劉總編不禁又長嘆一聲,如此美玉,怎麼就不會打球呢!
王鳴之看著谷光教練淡然的胖臉,幾乎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教練,我想打籃球……
特麼這個世界沒有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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