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五走了,不但報仇雪恨,還把縣城攪和的天翻地覆!太歲的名聲更加的響亮了,在老百姓心中更是聲望盛隆。
有的老百姓還請了太歲爺的神像,開始祭拜。
太歲爺下凡降臨凡間,救苦救難可不是要祭拜太歲爺增添香火嗎?甚至於很多老百姓都打算明日清早就前往城隍廟,為太歲爺增添香火。
太和縣城這一刻突然陷入了沉靜,但這是表面的!只是對老百姓來說平靜了下來,也看到了一縷輸光,明天有了盼頭。
可縣政府卻是暗流涌動,性急的王團長在麾下的二營弟兄都出現在政府大院後,他立即提拔新的營長,然後命令他們把縣城內所有有錢人都抓過來。
他名義上是籌備軍餉,購買更好的武器!但其實他想發財,給地主老財們一個下馬威,抖抖威風,告訴他們從今天起這個縣城誰最大。
這些地主老財們,大多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都是壓迫老百姓的罪魁禍首,老百姓越窮他們就越是富有。
在這些地主老財手中,那些被他們壓迫的農民,很多都欠著他們幾輩子都還不完的賬!其生死權柄也掌握在他們的手裡,想怎麼壓迫他們就怎麼壓迫他們,誰要是不聽話就要還債,要麼就是死,來讓老百姓打消與他們對抗的念頭。
老百姓欠他們的賬是怎麼算的呢?比如借他們一個雞蛋,一個雞蛋兩文錢,利息一文錢,利滾利一年要還他們一百隻母雞的錢,一隻母雞三十文,那就是三千文。
這賬只要欠了,那是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不可能還乾淨!世世代代都有當他們的奴才,為他們積攢財富。
他們就是要吸血,不吸血又如何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這就是封建社會遺留下來的規矩,地主老財們是收的心安理得,欠債還錢老百姓又感覺是天經地義。
當然最怕死的也是他們。
王團長讓他們去他們不敢不去,民不與富斗,富不與官斗這在地主老財的思想中又是根深蒂固。
當然這些地主老財們要是有著比官員還大的權柄,那官員就想要從他們手裡奪財,那會死的很難看。
世道不能細細思量,其現實真的讓人細思極恐。
更不要說在亂世之中,這些地主老財更不敢斗!自己是什麼人都很清楚,保安團有槍有人就有權利,他們要活,要吃飯!斷了他們的糧食,是真的會殺人的。
當然,那些行的正走的端正的富商老財,就不怕這保安團的王團長,他們有著好聲譽,這就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
比如說錢掌柜,由於剛剛原來的二營長死在他的家裡!讓他更加的硬氣,也由於如此來的保安團士兵對他是恭恭敬敬,不敢招惹。
這錢掌柜的聲譽最好,所以才有如此的硬氣。
他是被保安團的士兵點頭哈腰給請過去的,而錢掌柜冷哼一聲,背著雙手走在了前面。
「也不知道團座請他幹啥!?這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在他這裡我們保安團一點而好處也撈不到。」一個士兵埋怨道。
「走你的路!團座只有團座的道理,你瞎操什麼心!?是你敢殺他還是團座敢殺他?縣城十里八鄉之地,多少人被他救濟過。」中尉排長冷聲訓斥道。
殊不知這傻貨不知道,那一營長被逼的發怒也不敢開槍那是為什麼!?誰殺了他都要被槍斃,這罪名誰也當不起,還是畢恭畢敬的好。
這也是團座特意囑咐的。
聲望好的富人不只是錢掌柜一人,但也不多!自然他們的財富也不是最多的,但也不算少,能制住幾百個上千個大洋還是可以的。
聚少成多,這些有好聲譽的富商地主加起來也有十幾人,湊出來可是一兩萬大洋的軍費,可真的是發了大財了。
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可不是胡編亂造的。
縣政府大廳內,上百個士兵挎著槍圍著!整個大廳內坐滿了地主富商,這王團長還算周到,每個人面前都擺放著瓜果花生瓜子與糖果。
可沒有人去動這些,這裡的地主老財都心思彷徨!如坐針氈的等著被宰割,但極個別自襯自己家財萬貫,頗有實力的卻氣若神閒的該吃還是吃。
錢掌柜過來後已經坐滿人,他眼前縣城裡有錢的都到了!誰都沒有落下。
錢掌柜坐下來就開始撥開花生殼,把黃生米放入嘴裡!他吃起來很享受,他的眼睛四下一掃,裡面的人大多都帶著惶恐之色,他不由呵呵的冷笑兩聲,反正無論死活,他不會把自己的錢給這姓王的一分的。
他即使要給,也要給那仁義之師!可是有嗎?他還沒有見到,至於那什麼八路軍游擊隊,他也不過是聽說而已,不親眼所見?不親自證實也不會把錢給出去一分,還不如救濟來求自己的百姓鄉親。
他是大善人,老百姓真的是過不下去!求到他的頭上他也會幫扶一二,在大災之年會設立粥鋪給難民施捨一碗稀粥,填他們的肚子。
王團長看縣城有名號的都到了!咳嗽了一聲,整個大廳也由此安靜了下來。
但第一個說話的不是王團長,而是他們的縣長大人!這個在太和縣沒有惡政績也沒有好政績的趙縣長。
這就是和稀泥的來撈油水的管家!地主老財們都是這麼認為的,也給這趙縣長面子,逢年過節的也孝敬孝敬,這些年也把這趙縣長餵得是肥的流油,不說雪花銀十萬之多,腰纏萬貫還是有的。
「各位,鄙人不多客套!如今形式大家都看得清楚,那孫局長得罪了太歲爺,那是人死家敗啊,沒有落得了一個好下場。
以前孫局長在的時候,咱太和縣也還能過得好些!可他如今不在了,能保大家安全的也就只有王團長了!哎……本鄙人是一縣之長,奈何實力淺薄,難以護得眾位家財,慚愧慚愧啊!
如今王團長全權接受我縣城治安安全,我等以後可就要仰仗王團長了。」
趙縣長一臉歉疚道,貶低自己抬高了保安團存在的重要性,王團長的重要性。
意思很明白:『諸位,此一時彼一時!大家到了真正出血的時候了。』
要說他是縣長,可威信卻不怎麼樣!沒有人回應他,他趙縣長也不尷尬,就退到了一邊,他的臉皮已經修煉的足夠厚實。
一個衣著看起來比在座的都華貴的長須老者,看上去不怒自威!身體康健,他第一個起身,其聲音中氣十足:「王團長不是本縣之人,又如何護的住我們!?要是給了他錢,帶著兵跑了,我們找誰說理去!?
再則就是王團長不跑,要是萬一日本人打過來!他王團長敢拼命保我等周全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63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