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五被嚇壞了!這事兒比想像中還要複雜,這是真的捅破了天了。
郭小五哆嗦著手往嘴裡送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整張臉都是煞白,咬著牙,把最後一口煙吸完,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軀,用手支撐著起身說道:「四,四哥!不管咋咋說,恁,恁,恁沒有做錯。恐怕,咱,咱三哥也也是這樣想的,恁,恁放心吧!俺跟咱三哥,會,會把這事兒做乾淨,那那些藥弄回來後,好好的保管者。」
「三哥發現了啥?」郭四兒突然冷聲問道。
「四哥!恁,恁別嚇俺,恁知道俺膽小……」郭小五本顫抖的身軀又震了一下,苦著臉說道。
與三哥商量的事兒,郭小五是不會告訴四哥的!有他和三哥在背後,不想讓四哥陷入更多的危險。
以四哥那不要命性子,知道真相後肯定不顧一切的離開這裡,親手解決掉自己的麻煩,恐怕會單刀直入!最後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難說。
一臉橫肉的郭四兒緊緊的盯著郭小五,大跨一步揪起了郭小五的衣領,兇狠道:「小五!恁膽小嗎?一個能殺人的人,除了了解恁的人,外人肯定被恁騙了!很多人都會栽在恁這種人的手裡,恁要是不說,以後別怪俺這個當四哥的不認識恁。」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郭小五顫抖著身子猛然一咬牙,甩開四哥抓著自己衣領的手,一臉漲紅的憤怒道:「四哥!恁清楚自個的身份,恁在家守著,有大柱哥他們過來!能保障萬無一失,恁要是走了,哼!壞了三哥的計劃,俺不保障陰狠毒辣的三哥會不會廢了恁。」
「哎!」
郭四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蹲了下來,抓著自己的光頭低沉道:「俺!郭四兒是響噹噹的漢子,自個的事兒自個扛著,就是沒了命俺也不想咱兄弟參合進來,當初告訴三哥這事兒!俺真後悔。」
「呼……」
郭小五深深吐出一口氣,蹲下來拍了拍郭四兒的肩膀說道:「四哥!恁有兄弟,兄弟之間的事兒本來就不是自個扛,恁不中俺也不中,因為咱還有三個哥哥。」
「俺會保住村里族人的安全的!」郭四兒拍了一下腦袋,面色沉重的說道。
這是四哥的保證,事兒是因為他惹出來的!村里要是出了事兒他會豁出去命,直到他閉上眼睛那一刻。
「相信俺!俺關鍵時候會抖,可俺小五手會很穩,俺小五的心也夠狠。」郭小五說著走進了西間,把老套筒放在床邊,閉上了眼睛。
他需要休息一會兒,天快要亮了!大哥還有四個小時,迎來新的黎明。
清早,郭四兒瞪著紅紅的眼睛,郭小五知道這個四哥熬了一個晚上。
「娘在做飯,爹老早就醒了!小五,三哥天昏昏的時候就出了院子,恁有幾成把握!?」郭四兒那滿臉的橫肉帶著擔憂。
「四哥!一夜沒有睡吧?俺告訴恁俺去了十成的把握不會死,恁要是去了十成會死!相信三哥比咱任何一個兄弟都有陰的多。」郭小五說道,掏出兜里的煙遞給四哥一根。
「俺相信三哥!」郭四兒掏出洋火把嘴裡的香菸點燃。
「俺說小五啊!都恁長時間啦,恁咋不去俺家找俺呢?是不是把恁大柱哥給忘了啊?哈哈哈……」背著老套筒的李大柱,笑哈哈的踏進了院落。
「大柱哥來啦!」郭小五笑呵呵的打招呼,郭四兒也迎了上去。
「好你個小五啊!可想死俺啦,這要是沒有事兒恁還想不起來俺呢。」李大柱拍了拍郭小五的肩膀,對著郭四兒點點頭。
「大柱哥!恁能來俺郭四兒感激不盡。」郭四兒趕緊的一抱拳道,這是豁出去性命的事兒,這份情誼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李大柱嚴肅的一抱拳,擺擺手道:「別說啦!俺都明白,俺跟小五可是生死兄弟,三個找了俺俺就不能不管!那些鬼崽子要是敢來,俺就讓他們豎著進來躺著出去。」
「恁不怕!?」郭小五問道。
李大柱噗嗤笑了一聲,他感覺郭小五問了最可笑的問題,指著郭小五說道:「俺戰場殺的人也有幾十號,什麼時候稀過?都是干別著腦袋生活的人,還怕這個!?小五啊,恁啊!一句句裝熊的話,俺要是真信恁啦,俺李大柱就不是恁的兄弟。」
李大柱這些日子,一直在揣摩郭小五這個小子!最後忽然發現,在老郭家五個兄弟當中,最危險的不是陰險毒辣的郭老三,而是這個總是表面上看著很稀屎包的郭小五。
這是個專門捅冷刀子,暗地裡放冷槍的主!比誰都能的機靈鬼。
李大柱回憶起在打仗那會兒,小五是第一次上戰場那是給炮火可定是炸傻了,要不然跑的最快的就是他,看著悶不吭聲的啥話不說,那心裡不知道想啥呢都?後來遇見的土匪直接就開了槍崩了兩個人,這說明了什麼?
這郭小五是裝的!也不是,可不是裝的怎麼解釋?有那麼一種人表面上看上去沒有出息,但暗地裡弄死恁!他娘的誰都不相信是這種乾的,這就是郭小五的可怕之處。
郭小五嘿嘿呲牙笑笑,他很不明白為啥都這樣說!難道自己真的是那種非常危險的人不成?聽這話意思好想自己讓他們打心底里害怕似的。
如果郭小五知道李大柱的想法,一定會想到是扮豬吃虎嗎?可他沒有這麼覺得,那完全是自己控制不住身體而已。
大哥二哥三哥一起走了過來,老爹喊著郭小五和郭四兒走出院落,去給長輩磕頭卸孝去了。
謝孝要去母親的娘家,距離十里路的土廟村!這個村子不小,拄著幾百口人,這個村一大半都姓吳,其它人家都是其他姓氏五六個。
郭老捏領著見了長輩就磕頭,凡是吳姓的人家長輩的都跪下來磕頭,這種說法是給陰間的親人贖罪。
在十點多時候,日頭暖和了些!郭老捏領著兒子們回了家。
老爹一聲不吭,抽著菸袋鍋蹲在了西屋門口,絮絮叨叨的喊著爹,講著過去的事兒。
「爹!恁啊這一聲不響的就走啦,也沒有給兒俺留個話兒,也沒有說說恁有啥還沒有完成的心愿,恁有空的時候給俺拖個夢,給俺講講中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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