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也想留下來,這裡環境太美了,簡直就是仙境!」 尚若心道。
「好啊,就在這兒多陪陪爹吧,從小到大,我都沒關心過你,我們比試比試武功,你是我武當的後人,總不能一點本門的武功都不會吧!」 練無門說著,又扭頭問袁起凡,「武當的拳法,你有沒有教過他?」
袁起凡道,「你親自試試啊,我這個被逐出師門的,可沒資格傳授啊!」
聽到這句話,練無門便緩緩擺開了架勢,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雖緩慢,卻充滿了力量——
首先,「太極起勢」: 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雙手緩緩抬起,掌心相對,如同抱球於胸前。雙目微閉,呼吸深長,整個身體似乎與周圍的自然融為一體。
第二步:「攬雀尾」——向前伸出右手,左手輕撫於右臂內側,身體微微右轉,右腳輕移,如同在撫摸一隻雀鳥的尾巴。這一招看似溫柔,實則暗藏變化,隨時可以轉化為攻擊或防守。
第三步:「單鞭」—— 將身體突然一轉,右手化掌為鞭,猛地向左側甩出,左手則護於胸前。這一招勢大力沉,如同一根鋼鞭橫掃,對手若硬著頭皮接,必定會感到震懾。
第四步:「白鶴亮翅」—— 右腳向前邁出,身體輕盈一躍,雙臂展開,宛如一隻白鶴展翅欲飛。這一招不僅優美,而且攻防兼備,令對手難以捉摸。
第五步:「如封似閉」—— 雙手交叉於胸前,如同關閉一扇門,身體微微下蹲,準備迎接對手的攻勢。這一招防守嚴密,幾乎無懈可擊。
再看尚若心,勉強接下了前兩招,但到了第三步 「單鞭」 時,已經感到力不從心了,他勉強格擋,卻被練無門的內力震得連連後退。到了第四步 「白鶴亮翅」 的時候,他試圖反擊,卻被練無門的靈活身法輕易地避開,反擊落空了。到了第五招「如封似閉」,尚若心的攻勢完全被封住了,無法突破防禦,最終只得敗下陣來。
「我們武當拳法連綿不絕,每一招,都蘊含著門派內家拳的精髓,你不用急,就在爹這裡住下,我要將武當拳法、包括器械類、功法類和暗器類等十八般武藝,都傳授給你。」 練無門收住腳步,一邊道著,一邊又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你的內功不錯,也是你凡叔教的吧?」 尚若心點點頭。袁起凡在一旁笑著插話道,「我怎麼聽說,你還有個特別厲害的神功,叫 ''虎爪絕戶手'' ,你不打算教他嗎?怎麼,怕他超過你?」 練無門一愣,立刻又哈哈大笑起來,「那算什麼神功,那是我自創的,只要你們看得起,想學也可以啊!」
接下來,尚若心表演了隱劍門的 「隱風劍法」 和 「雲隱步」,袁起凡鼓掌,並在一旁做解釋——這是風大俠親自教的,練無門則點頭稱讚,同時又道,「其實天下劍法如出一轍,只是各有特色罷了。比如,我們武當劍法講究 「太極腰八卦步」,動作優美,內外兼修,而我們的 「太極劍法」 ,其實是太極拳的延伸,強調 「以柔克剛」,動作柔和而連貫,注重意、氣、劍的合一。少林的「達摩劍」,劍法迅猛、氣勢磅礴,注重力量和速度。而少林的 「追風劍」 :則以快速連續的攻擊著稱,劍法變化多端,攻勢凌厲。你這個隱劍門的劍法,更像是我們兩大門派的結合,「隱風劍法」 表現的是快如風,迅猛,剛勁,這一點像少林特色,而 「雲隱步」 則依靠內功紮實,展現穩、准、狠,積攢內力一下子反擊出去,這一點,又像是我們武當的風格。」
經他這麼一說,幾人都深以為然。袁起凡又道,「其實幽冥教也有它自己的特色,我倆都會一種武功,你想不想知道?」 練無門問是什麼?袁起凡則二話不說,站立在一處不動,忽然,他身形一晃,貓著腰,仿佛幽靈般,左一下,右一下,每一步都悄無聲息,卻又快如閃電——或蹲,或躲,然後雙手緩緩抬起,對著一棵樹,發出一聲低沉的咒語,接著,雙手開始舞動,動作看似緩慢,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機。每一次揮手,都有一道無形的氣流隨之涌動,捲起地上的落葉,形成一個小小的旋渦。慢慢的,他的雙手突然加速,快到讓人眼花繚亂,只見一片片殘影飛舞,仿佛有無數隻手在空中抓撓。這些手對著樹或抓、或拍、或點、或劈,每一式都狠戾無比。最為詭異的是,每當他的手掌接觸到樹,都會帶著一股陰冷之風,突然,他發出一聲低吼,雙掌猛地向前一推,一道黑色的掌影脫手而出,直奔樹幹。這一掌下去,樹幹搖晃了幾下……竟然折斷了!練無門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什麼武功?有點陰毒啊,這要打在人身上,肯定就沒命了!」
「這是幽冥教的幽冥鬼手,只有我們護衛練成了,不過,也只有教主和凡叔能有這麼強的內功,其他人沒本事將這麼粗的樹幹打斷。」
尚若心解釋著,練無門則無奈地搖了搖頭,「師弟啊,本門的武功忘得差不多了吧,我看你們這個功夫,就是拿來殺人的!」 袁起凡點點頭,道 「 說來也好笑,我當了錦衣衛之後,用這個更多。」 幾人聽了,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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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練無門與兒子天天在練武場切磋武藝,望著眼前這二十歲的大兒子,白皙,挺拔,帥氣,陽光,讓他就不禁想到了簡萍……心裡就有些失落,二十年了,自己沒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啊!於是,他決心要將武當門派所有的本事,都傳授給孩子。
說來也巧,這孩子不光容顏如玉,眉目如畫,其武學天賦更是令人稱奇。父親教什麼,他很快就能掌握什麼,幾天的功夫,不光能用新學的招式打出新花樣,有時候還能結合以前學的,在與父親的實戰中取勝,這就令練無門開了眼界了,教了那麼多弟子,感情這最優秀的門徒,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越想,他就越開心越自豪,越想,他就越想念簡萍,她要是還活著,能看到兒子有今天,該多幸福啊!越想,他就朝袁起凡投去感激的目光,這是他和兒子生命中的貴人啊!……
而袁起凡和凌霜在密道里,跟張獻忠的小兒子,像一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兩人一起教孩子讀書練武,那孩子剛來武當山時,還有些膽小,怕見人,打這一對人進來以後,反倒變得開朗了。付掌門建議袁起凡,乾脆認這個孩子為義子得了,於是,孩子也不客氣,抱著袁起凡喊爹,還對著凌霜撒嬌,這下,可把凌霜的母愛激發出來了,走哪裡都帶著,幾個月下來,竟儼然就是一家人了!
…………
…………
不知不覺,時間過得很快,一日,天氣不錯,練無門起了個大早,來到尚若心的門前,正要喚醒兒子,一個道童急急趕了過來,遞上了一封密函。練無門看完,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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