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望內心極度渴望永曆帝能因肇慶之戰,不再信任李定國,最好是削弱他的兵權,可是,從內心來講,永曆帝對孫望這個人是極度恐懼的,他知道此人心機頗深,自打孫望迎自己入貴州的安龍府,表面是提供了一個安全的躲避之處,而實際上,是將自己控制了起來!應該說,此人這麼做,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挾天子以令諸侯,但在明面上,他還不敢得罪這個人,因為此人手握兵權,又近在咫尺!所以,朝廷之上,孫望說什麼,便是什麼,不過背地裡,他還是會跟自己的大臣們講心裡話。
而孫望在貴陽,自打將永曆帝迎入安龍府,便積極設立內閣六部,還建立了太廟和社稷,並制訂了朝儀,名義上是建立南明永曆王朝的秩序,實則,大家都看得出來,那是為他自己將來的篡位在做準備。此時的孫望,正所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孫望的專橫跋扈和對權力的獨攬,逐漸引起了永曆帝的不滿,某一日,永曆帝便私下對他的內監大臣道:
「孫望待朕不再有人臣之禮。還特意安排了兩個親信在我的左右監視,朕寢食不安。近聞西藩李定國親統大師,直搗楚、粵,俘叛逆,精忠報國,久播中外,軍聲丕振。將來能救出朕於險的,必此人也」。
此時的永曆帝,已經對孫望失去了信任,相比之下,他還是將希望託付在李定國的身上。肇慶戰敗之後,孫望見永曆帝不但沒削弱李定國的軍權,反而對自己不再言語,甚至有些疏遠,便嚴厲限制了永曆帝的自由,還對永曆帝的親信和支持者進行了殘酷的打擊。終於有一日,永曆帝因不滿他的控制,與大學士等十八人密謀,打算暗中叫李定國回來,並翦除孫望等人的勢力。然而,密謀的時候,竟不小心被身邊的奸細及時通報給了孫望,盛怒之下,孫望嚴刑拷掠諸臣,並脅迫永曆帝下詔處死那參與密謀的十八位大臣。此事令南明內外震驚,永曆帝終日只得以淚洗面,而其餘大臣則膽戰心驚,恨不能馬上離開朝政,孫望卻一臉的大權在握,越發得盛氣凌人!
李定國在得知孫望對永曆帝的控制以及對其身邊大臣的打擊之後,心情十分複雜和憤怒。作為南明的忠臣和抗清的勇將,他無法容忍孫望的這些行為,當時,便怒而發聲:
「孫望挾天子以令諸侯,其心可誅!他不僅軟禁了永曆帝,還殘害忠良,這是對大明江山的背叛,更是對民族抗戰的破壞。我李定國雖為一介武夫,但也知忠義二字,豈能坐視不理?孫望如此行事,必將自食其果,成為歷史的罪人!」
而此時,尚若心托說書先生的同鄉,給李定國將軍捎來了一封信,李定國打開一看,信上寫道,
「定國將軍麾下:
自別後,吾心常懷將軍之英姿,念及將軍在肇慶之戰中的英勇,不勝感慨。將軍抗清之志,堅如磐石,吾等無不欽佩。然,孫望之事,不得不令吾心憂慮重重。
孫望,其野心,昭然若揭,其為人,心胸狹窄,殘忍無度,實非同道中人。昔日其對永曆帝之控制,對忠良之屠戮,已暴露其狼子野心。吾心雖對其有殺父之恨,然顧及將軍之言,隱忍未發。今觀其行徑,愈發猖狂,將軍之言,吾謹記於心,但此人若有一日投降大清,我必誅之!
孫望之為人,複雜難測。肇慶之戰,池大人之信,或與其有關。吾心以為,孫望極有可能藉機陷害將軍,其心可誅。今特致書,望將軍明察,切勿與之同謀。抗清大業,吾輩定當全力支持,然關乎孫望之事,望將軍必三思而後行。
孫望雖言抗清,但其背信棄義,實為小人。吾心深信,將軍之忠勇,必能明辨是非。今特此提醒,望將軍善自珍重,遠離此人,保全自己,以圖大業。
尚若心手書」
拿著這封信,李定國陷入了沉思,要想與孫望徹底分開,以今天的局勢,似乎也不大可能,如今,南明主要的兵權都在他們手上,有時候,抗清靠單支隊伍的力量是不夠的,但尚若心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孫望從成為張獻忠的義子開始,與自己一起堅定不移地抗清,再到他們與南明聯合抗清出現了分歧,直到今天,他挾天子以令諸侯,對身邊人控制加打擊報復,此人野心越來越暴露,這一樁樁,一幕幕,簡直讓他不寒而慄,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聯合作戰,能成功嗎?也許,真的有一天,他就會陷害自己,就會踩著自己的人頭上位……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覺得南明的天都快塌了,怎麼辦?心中泛起層層巨浪,身上壓過千萬重擔……最後,他將盟友定格在鄭成功身上,也許,閩南沿海的鄭將軍才是可以與自己並肩作戰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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